「那坏丈夫简直狼心狗肺,漠视小娘子一片感情,掉头离开,小娘子表面倔强勇敢,却在他离去的一瞬间,眼泪决堤……」 收笔,吹墨,花迎春又仔细读了一遍刚刚写完的几张稿,她眼角有泪,鼻头红嫩嫩的,是哭过的痕迹。 「写得好差呀……一定会被退。」 美丽的远景才架构完,马上又被人给摧毁殆尽。 「花、盼、春!」 「吐实也不行哦?」不知何时赖在花迎春床上的花盼春正躺着看稿。 「我明明写得很好!」 「你的坏丈夫已经坏到第九个章回,你以为只剩一个章回要如何大扭转他的性子?!我从头读到尾,都没有读到男角儿有一点点爱女角儿的感觉!」退稿的必备要件! 「呃……没错,男角儿是没有爱女角儿。」花迎春头又低下来了。好吧,她在写自己啦!怎么样!她就是没有被男角儿爱上的女人啦!怎么样!十章回写不完了不起出上下册呀——前提是稿子要获得青睐。唉……继续垂头丧气。...
这一整天真是夸张的快节奏!才从高雄回来,连休息也没……嗯,刚刚在以诺那边算是睡了一下下啦!现在又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得好好和儿子商量商量。唉!怎么会那么巧、那么该死的准!现在,庄宝在儿子的房间里了,虽不忍心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但她还是努力把他摇晃了下,不这样是叫不醒维莘的。 「妈咪!好了,我起来了。」庄维莘直觉这次老妈不太一样,好象有点不知所措。 「干嘛回来咧?事情很大条吗?」 「你知道我刚刚和谁在一起?」庄宝在床沿坐了下来,拿杯热可可给维莘。 「不就是你老板。干嘛?他强暴你,还是你强奸人家?」庄维莘每天上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连他这个年龄不该懂得的,他也一清二楚啦!还研究了几天那种图档呀动作的,不过他没敢让他老妈知道就是。...
柔柔的夕晖照在蔚蓝的海面上,不少漁船正泊入港口。各行各业的忙碌也在这黄昏时刻终告一个段落。 「拜拜,莫姐。」 三、四个打扮娇艳的年轻女孩各自拿起皮包,和餐厅的晚班人员寒暄后扬长而去,莫晶儿忙得连头也来不及回,只能口中应答着。这家餐厅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工作人员分早、中、晚三班制。精打细算的老板在白天卖中西式餐点,但晚上却摇身一变成为热闹的PUB,所以时常令人忙得晕头转向,尤其是国定假日时。 但今天是非假日,所以七点过后,人潮便渐渐少了,莫晶儿才得以松口气。 随意向厨房拿了块火腿蛋三明治,她偷空坐下吃将起来。 「吃那么赶,小心噎到。」和她交情还不错的温妮递给她一杯热茶。「还有人可以应付一下的,人又不多。」她挑剔地看着莫晶儿手中的食物,「又是三明治!你就不能吃点别的营养食物吗?」...
“你在做什么?!” 刚经历过一场不愿回想的过往,身心疲惫的他只想快快回到风姿身边,抱抱她或看看她灿烂的笑,好汲取一丝暖意。岂料一回到大厅,他就远远地瞧见,她娇态撩人地半俯在沙发上,而一旁的卓华正伸了禄山之爪去抓她的小手。 “该死的,你做什么?!” 再度暴喝一声,丝毫不管在大厅中引起了何等的躁动,他怒火中烧地冲上去,挥开那只毛手,而后粗鲁地拉她入怀,怒瞪着卓华。 “咳咳……”轻咳两声,硬是忍下满腹笑意,卓华一脸无辜地望着仍在瞪他的好友,摸摸鼻子辩解道:“我可是好心在照顾她,怕你不在她被人占便宜。” 占便宜?只怕第一个下手的人就是这好色鬼! “刚才你手摸哪儿?”他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反正我们许久也没一起聚过了,不如明天约个时间……”...
频频做了几次深呼吸,稳住他随时可能会吵醒父亲的怒气,向乙威缓缓开口。“别想鼓吹我去追回别的女人,你给我听清楚了!这辈子能让我再替她套上戒指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孩子的娘,奇奇的妈,你这个女人……钟、应、伶!听清楚了吗?” 量她这下想装傻或听不懂都不行了,今天他干脆挑明着说,省得她老是逃避问题。他的追妻行动这会儿先行下了挑战书了,接下来就见招拆招地等着革命。 钟应伶真的很想喊救命,她楞楞地握着话简,耳中嗡嗡作响,被向乙威这番宣誓般的话震得毫无招架之力,心底是苦乐参半的。 甩开矛盾的情绪,她强自镇定道:“不要意气用事,我们都离婚五年多了,又不是在玩游戏,人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的,你干么这么想不开?”这口气听起来像师长般,有谆谆教诲的意味,听不出波荡的情绪。...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柯伯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车子的方向盘就平空着了火,连仪表板上也窜出一道道火焰。 五分钟前,他搭电梯下楼,坐上自己心爱的跑车,然后开出地下停车场,但没多久他就觉得车内的空调有问题,出风口吹出的冷气竟是热的,他试着降下窗户,谁料电动车窗在这时候居然坏掉了,他惊觉有异,想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时,火苗就从方向盘灼向他的门面。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惊叫一声,放开方向盘,但脚下的油门忘了放松,车子不稳地朝右前方冲去,眼看着就要撞上停在路旁的一整排车,他恐惧又失措地看着自己正疾速奔向死亡,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他…… 一道消防栓喷出的水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向柯伯邑的车前,水柱在瞬间凝结为冰,将车子档下,柯伯邑还搞不清天南地北时,一个黑色的人影飞快地来到车外,一脚踢开了车门,张开双手喷出白茫茫的冷气,车内的空气在几秒内降温,在一片带着莫名就雾的水...
清晨-- 映入白素眼中的是一片飓风过后的狼藉,房间里所有的家俱几乎都因为这场庞大的雨势,而变得零落不堪,更可怕的是,她竟然躺在一个温暖而又健硕的怀中,她偷偷的仰起头,看着饶颂扬有如天使般俊美的睡颜,不禁感慨上天怎么会创造出如此精致的面孔来危害世人。 她与他真的在一起了吗? 但是这又算是什么呢? 转大人所应该经历的一种游戏规则? 就在她想着、看着的时候,只见他的双眼在这时微微张开,“天亮了吗?” 即使是清晨,他带着嘶哑的声音也好听得让人为之心动。在白素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的一条手臂已经亲昵的将她赤裸的身子揽了过去。 “你醒了吧?小希……” 幸好他现在看不到,否则她酡红的双颊一定会出卖了自己。...
医院里邵承谦焦急地来回走动,一旁的老刘虽然也很心急,仍不忘尽责地提醒,“少爷,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还是先赶回去开会吧,‘华兴’的并购案你不在场主持是不行的。”那可是件上亿元的投资案啊! 明知道会议的重要性,偏偏只要一想起小男孩倒在血泊中,邵承谦就无法说服自己先行离去。 “刘叔,你先回公司通知大家会议延期。”邵承谦果断地下了个决定。 “可是……”老刘原想再说点什么,但在见着他坚定的神情后放弃了,点了下头应声离去。 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看见护士从手术房走出来,邵承谦急忙走上前去,“护士小姐,小孩目前的伤势怎么样了?” 猛一见着他俊逸挺拔的身影时,护士小姐的脸庞泛起了抹明显的爱慕,但见他着急的神色,只得收起恋栈的目光,慎重其事道:“小孩失血过多,医生正在替他急救。因为小孩的血型特殊,血库里的血刚好用完,所以我得赶紧去向别家医院调……”...
冰冷的风在石屋内流转,让半残的烛火摇晃着,光影在石屋的墙上,形成诡异的图案,彷佛躲在角落静静窥探的鬼怪们。 浣纱不安的踱步,在听见柯焰的吼叫声时,身子窜过一阵颤抖,双手捂住耳朵。她无法听进那些吼叫,叫声里充满了绝望,一如他不时对她流露的饥渴表情般,急于想将她拥入怀中,偏又必须苦苦压抑。 如今她正在承受着真切的后悔,想起先前到来时,对他的那些责怪,以及激烈的恨意,她懊悔的将脸埋进双手,深深的叹息着。她或许真的成长了,但是牙尖嘴利的功夫也没有荒废,那些字句彻底的伤害他。 她如何能够恨他?即使这些年来几乎是以恨他的意念作为动力,才能够撑过那些难关,其实说穿了,恨他只是一个用来想他的借口,她从来就忘不了他。...
希腊、安德罗斯岛。 人的记忆能够存在多久? 凤浣纱踏上海岛边缘的碎石小径,心中存着这个疑问。她缓慢的走着,海风吹拂着黑亮如缎的长发,穿著淡紫色毛料套装的修长身段,是海风中最美的一抹剪影。 有些事情一旦记住了就再难忘怀,彷佛心中被烙印般,不去思量,却又偏偏难忘。 例如,对于那个男人的记忆始终在她脑海里,难以磨灭。 她恨他,却更恨自己竟然忘不掉他。这些日子来,她不停告诉自己,会想起他是因为必须不断重温着对他的恨。 她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的陷入柔软的掌心,而她浑然不觉得疼。她的心被其它的思绪占据,不断的想起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一绺发飞散在美丽的面容前,白皙的肌肤衬得那双盈亮的剪水双瞳更加深邃。...
果然,在大楼外面停着一辆车,那人靠在车外抽烟。 庄宝坐在出租车内远远的就看到他了。一下车,庄宝拉着儿子,叹息一声,走向他。 徐鼎源立即丢下烟,站直身体看着她,又惊又喜的。 「妈咪,他长得实在不怎么样呀,又不帅不酷,你以前真的和他有一腿……呃……交往呀?」庄维莘小声的嗤之以鼻。 「等一下再找你算帐!」庄宝捏紧庄维莘的手,警告着。 直到走到徐鼎源面前她才停下来。 「你回去吧,我和你早没任何关系了。」庄宝很慎重的说。「别忘了你妻子在等你,你这样算什么?」 「宝宝……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呀,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我也是呀!这么多年来,我等着想和你重逢等得心多痛呀!」徐鼎源再也忍不住了,他最爱的人对他的态度竟这么冷。「我不是叫你等我吗?我一定会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你……」...
柔和的烛火轻摇着,盈成一堆蜡泪。卧室里轻柔的低语,以及软软的娇吟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声,尽管窗外风雨飘摇,但是毛毯之中温暖而美好,欢爱之后的情侣,在毛毯下紧紧拥抱彼此。 浣纱的视线看着烛火,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仍因刚刚的缠绵而紊乱,连身躯也因为他先前的进占而虚软。她的手与他的交握,感受着两人一致的心跳。 他的沉默让她感到不安,略略的抬起头来,她看进他的眼里,瞧见他若有所思的表情。 终于,柯焰打破沉默。“浣纱,你骗了我。”他淡淡的说,没有被欺骗后的愤怒,语气中反而有几分男性的虚荣。“先前那些都是谎言,什么在男人间周旋,什么与不同男人上床,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我太熟悉你的身子,你的颤抖,你的羞怯。都不是惯与男人接触的女人会有的反应。你甚至几乎无法接纳我,慌乱待有如最初的那一夜。”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庞,感受她最细微的反应。...
公告栏一贴上郝劲波将于下个月十号在丽晶酒店举行文订酒会的公告,魏凌芷这号人物立即成为“茂远”员工热烈讨论的对象。 “听说她是总经理的初恋情人呢!”消息火速蔓延开来,“就是上回来公司晃过一次的女人,长得好漂亮喔!” “难怪总经理始终不结婚,想不到他也是个‘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痴情种哩!”花花公子多年来的滥情,全因为这回的“有始有终”,而扭转他在员工心中的坏形象。 “温秘书,你像一点都不惊讶?”陈婉玲广播八卦新闻时,惟独她无动于衷。 “对我而言,它已经不是‘新闻’了……”早在公告贴出前,表姐已向亲戚们宣布喜讯了。 “果然是个称职的秘书,懂得守口如瓶。”唐贵美啧啧赞道后,说:“不过劲波也真是,居然没找长辈商量就擅自决定婚事,我表姐气得直说要砍了这龟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