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这是一句至理名言。 席凉秋一直向上帝、阿弥陀佛、耶稣基督、土地公——能拜的,都拜了,千乞万求别再碰上邵镇云那家伙。他一定会想通他的车子被毁与她脱不了干系。后来允恒告诉她,邵镇云不在大楼中上班,她才放下心。可是今天,很不幸的,她碰到他了。为什么星期二的日子总是诸事不顺呢?电梯中,就只有她与邵镇云。她干嘛那么早来上班?只为多整理一些客户资料,真是无聊!她一直低着头,期待赶快到七楼。 邵镇云为了下午要开标的事来找大哥。 他注意到这个女人是耐看型的!上星期第一次看到她,只觉得不错而已,毕竟他交往过的女人中不乏国色天香。这女人比起来当然不算艳光照人。今天一看,又不同了,韵味很棒!清丽的五官很古典,很秀气,与狂野的外国美人大异其趣。还是一样的不化妆,穿中性衣服,头发只及肩膀,直直的没有吹烫。一直以来他看不上这样的女孩,他喜欢女孩有狂野的大波浪长发,不然就...
桃园中正机场里,广播声此起彼落,人潮也相当拥挤,送行与接机的人反比要出国的人还多,但此刻大家的目光似乎都停留在那两对出色的男女身上。 “小菲,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懂吗?”织田裕川仍重复着自己不知说了第几次的话。 “大哥……”小菲受不了这种离情依依的感觉,她的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今后又要失去一个可以保护她的人,一个她可以依靠的肩膀。 “小菲,不要哭,你这样教大哥不知道怎么办?”织田裕川轻揽了她至自己的怀中,声声安慰。 终于怀中的人儿不哭了,她轻推开他,而他则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她的泪水,可当织田裕川一抬起头,他接收到的是一双骇人的眼睛所递送的眼神,那眼神里写满了嫉妒、不安与生气,但织田裕川却是纳闷不已,他根本不认识那对眼睛的主人啊!...
淡淡的三月天。 在南投的一个小镇,山坡上开满了粉红的、雪白的杜鹃花,那野生的芬芳伴着刚下的小雨,被风带着从山里一路蔓延到路上,再透进了私立念涛高中的校园里,萦绕不去。 开学一个多月了,柯雨宁仍然不能从那股花香中自拔,精神恍惚得不可收拾。她觉得三月是一个很糟糕的月份,空气中总飘浮着一种轻盈的分子,让人不觉地昏昏沉沉、思绪不定。 偏偏她就是这个月份出生的,今天正是她的十七岁生日。 她的人就像她的名字,喜欢下雨和宁静。她长得高,才高二就有一百六十六公分的身高,得以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落得清静。 这个上午,她对数学第一章实在没办法专心,干脆丢下铅笔、打开窗户,让微风带进三月所有的初春气息。...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偷偷跟从唐懿瑄下班后的生活,但让织田裕川无法相信的是她竟是一个如此放荡的女人!她不但和“方朋”的小开交往,甚至约会之后还到PUB去鬼混,和里头的酒保有说有笑。 “唐小姐,你该回去了,要不然成哥会骂我的。”酒保阿Ben有担担心的看着唐懿瑄。 “拜托,我是来喝酒的,你不好好招我就算了,还拚命赶我回家,如果你是怕我有贵宾卡得打折,那大不了我照价全付嘛!”唐懿瑄真的醉了,因为她讲话已经有点含胡不清,也许连她都不知道到底在讲些什么。 “小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金信成从办公室的闭路电视中,看到酒保和唐懿瑄似乎有什么争执,连忙走了出来。 “金大哥,你们的服务态度真差,哪有不让客人喝酒的道理?”唐懿瑄咕哝着。...
从往事回忆中清醒过来,柯雨宁才意识到自己被紧搂在韩上伦的怀里,而他近在咫尺。 “你忘了吗?那天我走进教室里,你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看起来好寂寞。” 韩上伦的呼吸吐在她耳朵旁,引起一阵她不想要有的骚动。 “我忘了。”她摇头说谎。 “我会让你想过来的。”他的嘴唇摩擦着她的,逐渐加重了力量,想要探进她口中。 柯雨宁不愿配合,紧闭着唇,但是他的手突然覆上她的胸部,让她惊呼出声,他的味道还是像她记忆中那么清新又浓烈,这次却又带着一点烟味和血腥味,更是眩惑了她的心。 他像个最饥渴的人,辗转吸吮她的甜美的柔软,永远不能满足。他飞快地脱掉了她的上衣,让她的柔软肌肤贴着他的胸膛,感觉他的体温和心跳。他还要她的手环住他的背,轻轻抚慰。...
虽然对外的争风吃醋她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对内的夫妻关系仍处于停滞状态。两个骄傲的人没谁肯主动往前踏一步。 邝已竣依然我故地在外寻找女人,依然是周期性地外宿,依然是清晨赶回为了与儿子互问早安。 每到这样的夜晚,颂安仍照例地失眠或噩梦连连,她总是胡思乱想,他会不会有意外,车祸,遭劫。像极了那个“五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的弃妇。却没有一点“不是思君是恨君”的骨气,她气死自己了。 还好这半个月他夜不归宿的频率降低了,让她得以好眠,但昨夜又是半睡半醒,持续至他凌晨归来。 一早先打发走了儿子,夫妇二人对坐吃早智。 “你昨晚睡得不好。”邝已竣看着她的黑眼圈,发现她总是在自己外出寻芳的日子睡眠不足,他就减少了次数,无论怎样,自己的风流韵事给她带来了伤害与困扰,可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坦诚以对,再打开门迎接他。自己不用再找别的花花草草,而她也不用这个样子,皆大...
有个人儿悄悄踅进她房里,衣袂翩然,脚步放得轻缓。 “谁?”她眨着眼,拚命想看清步步逼向她的人影。 人影是高大的,不晓得是暗夜拉长了他的影子,或者他本来就如此高大。她再眨眨眼,试图认清人影隐在黑幕下的脸庞,但他的轮廓模模糊糊的,像是靠近了她,又似在远离她。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人影嘴一咧,逸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两排洁白的牙齿阴森森地闪着光。 “你……你又来了!你究竟是谁?”她语音发颤,抓紧床单,身子拚命向后缩。 人影逼近她、逼近她,就如同上回一样。他伸出一双白骨般的魔爪,扣住她颈项,然后用力锁紧、锁紧、锁紧…… 又一次,她感觉呼吸困难,神智陷入迷蒙,“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醒醒啊,海蓝,你在作梦,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