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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5647-罗马有多远 探寻海上丝绸之路-第12节

小说: 5647-罗马有多远 探寻海上丝绸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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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两位副总的专业,一个是经济,另外一位是地理学,都与我的专业无关;而那位远在云南的老总专业是中文。但这并不说明他们不关心或对我的体系没有一定的判断力,他们都是40岁上下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许多对我有着恶劣猜想的人想象编辑我书的人大概都是小学没毕业的商人在操作。这与事实可能有些差距,“破译”系列中的两本书经过具有高级职称的历史专业学者的校稿,其他的也经过编辑部的认真考虑。    
    因为预定的宾馆会议入住,我被临时安排进一个招待所。宾馆看起来不错,并且还有宽带(每天15元),只是空调不行。继续吃纽崔莱,身体继续好转。以往我坐在车中怕冷、怕风、怕空调,现在这一毛病没有了。在我舒适地享受各种空调的时候,发现有人比我更惧怕空调,我甚至开始觉得房间里的空调不够冷。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以前我最烦别人开空调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C总代表公司一直陪伴着我在广州到处游览。我以前出差去过广州,对一般的景色或逛街不感兴趣,我们就先去参观省博物馆,然后再去广州市博物馆。C是一位活泼爱运动的男人,并且讲究吃喝,生活有洁癖,山东人。他的一切都与我相反,他承认从来没有到过这些博物馆场所。刚开始他问这问那,后来渐渐真正关心我的话题。    
    回忆在那几天里,主要和C总谈到的事情不过是我对于中国学界反应的看法,再有就是犹太人这条主线了。比如说到周朝之“Jew”,晚商出现的甲骨文与萨巴文字的联系,以及萨巴的神秘犹太人色彩,还有印度东北部出现的藏缅人被追认为是来自中国周朝的犹太人的新闻,以及中国周人祖先母系中有个“有邰氏”而他们也正是黄帝的后人,黄帝在我的体系里被认为是“雅各”或“约瑟”等,所有这些元素都可以自圆其说,又相互印证;某些事实已经被确认,某些正在“拼图”过程中。我肯定讲得“天花乱坠”,C总听得津津有味。    
    一天过去了,他说原本他听别人说过我的书,老实说当初根本没把我的猜想太当真,还以为我写的是科幻类文字。经过短暂的相处,他认为很可能我的理论是正确的。他对我的评价是:人很自信,说话很有说服力。他表示我走后他真的要认真去读读我的书了。      
    广东省博物馆没有给我特别大的触动,里面的展品多属于汉代前后。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有收获。    
    在馆中的粗略感性认识有:    
    1。广州的青铜文化从晚商始。此一局面与北方基本相同。这个中国的总体特征可以考察西方同期发生了什么样的剧烈社会变动,导致大批具有青铜文明的人群流播到东亚。    
    2。广州地区的人类化石分布时间支持10万…4万年间的化石断层说①。    
    3。广州作为古代番禺的一部分,尽管这里是个著名的海港,但与我刚刚离开的泉州还有一定的差距。而广州也并非一直是广东的首府,比如肇庆就曾经为明代广东首府。    
    4。广州这里过去一般被认为远离黄河文明,不仅荒蛮而且与北方隔绝。看到汉代南越王实际上为河北人士,是秦朝遗宦,一下就瓦解了某些不实幻想。    
    


《罗马有多远》 第二部分在中州大地访古(8)

    5。总体上,广东的器物除了分布更稀薄一些之外,与北方并无大的区别。在这里可以看到良渚文化的典型玉器,也可以看到其他的陶器,显示出与中国北方以及东南亚的可能交流。但某些器物似乎又是这里独有的。    
    6。汉代人物当中,从面貌上看已经是蒙古人种的天下,但偶尔有一两个高鼻深目者,后来看解说,当时在中国南部沿海,家中蓄养小黑奴是个富家习俗。此举可能与历史上的所谓“昆仑奴”有些联系。    
    7。干栏式建筑为南方民族的独特民居。从湘西的土家族、苗族一直到广东的越族,如此信息不绝于耳。说白了“干栏式”就是古代用木头建筑的两层楼房,下层为避潮湿,一般蓄养牛羊牲畜;二层干燥安全住人。这类房屋不仅中国有,欧洲、美洲都有,大同小异。或者对这一古老房屋方式的广泛流行可以解释为新石器时期的人们长期经历潮湿多雨气候有关,沼泽与湖海的生活模式只能使用“干栏式”。    
    8。在馆中还看到正在那里参展的北方“鄂尔多斯文物展”,即著名的“河套”风情,游牧色彩明显。其文物精美绝伦,“文明”一目了然,中国人习惯蔑视四夷,以为文明只在中原,其实这是个误解,起码也要看具体的时间才可以如此论断。看了“河套”文明,许多人会改变看法的,也从而会更容易理解一些通往内地文明的“西北走廊”的存在。    
    这天晚上与两位网友MM在一起度过。她们陪我一起逛街购物,一起在舒适的小店里吃冷饮纳凉。其中一位看起来非常时髦前卫的女孩谈起她的佛缘以及她多灾多难的家庭。    
    离开广州许多天,似乎还能感受到一双广州小妹夏日里冰凉的小手不断拉住我的大手穿行于马路的熙熙人流。我这么大年纪,百毒不侵的样子,我怎么会让她有一再亲切地拉手行走的习惯,这位比我娇小许多的小妹妹说:怕你丢。     
    每天早上C总都赶过去与我一起吃早茶,最后一天是J总与我在一起。早几年就闻听广东的早茶是一景,这次去深有体会。    
    我每天起床都比较晚,即便为这次旅行刻意调整了一下,但“自然醒”的时间也在9点左右,这让我挺不好意思,因为觉得几乎错过了吃早餐的时间。假如在北方这个时间饭店里早没人了,但是到广州的饭店一看,吃早茶的人正多呢,似乎午饭前任何时候去都是合适的。当地人告诉我,广州人一天24小时都在吃,从早茶到午饭,然后还有下午茶,晚饭之后还有夜宵呢!    
    广州不仅吃的多,连老鼠和猫都吃,而且吃得精。环境也好,随便一个饭馆,很便宜的也装修得像模像样,几乎每个饭馆都干净而有情调。北方的大饭店当然好,但小饭馆多粗陋不堪,从细微处才能看出南方人比北方人生活得更精致些。    
    最后那天晚上他们说要带我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吃饭,并且叫来了另外一个“可能是划时代的大师”,也是正在他们那里出书的猎头公司的“王总”。我当然是另外一个“大师”。C总与我讲述了许多王总的传奇故事,他们俩是中学同学。其他的忘记了,我只记住了后者计划在十年内成为亿万富翁。    
    事先他们告诉我去的地方不贵,但是很远,好像是大排档。我脑海里闪现出北京人去天津海边吃海鲜的情景。看来有点像,但不全是。    
    我们四个人乘车向东向东,再向东,车开出去很远很远,还不时有人说是不是开错方向了,肯定有人开始心疼汽油了,因为那几天广州因为汽油涨价竟然经常加不上油出现了“油荒”——这广州煞是奇特,我在其他地方从来没有遇到类似的“油荒”。    
    终于到了。那是一个双层的由透明玻璃盖成的“大排档”,旁边就是海。在那么偏僻的一个地方,到处停满了汽车,看来酒香不怕巷子远啊!深夜里四处漆黑,我根本看不出来周围环境有什么奇特。    
    那天点的菜有粉藕、煎包子、清水煮芥兰、鱼、螃蟹。这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饭,尽管菜料都那么简单,可能正因为简单所以才有突出的香美感。那个鲜,简直绝了。这么好的厨师为什么还没有被类似北京、上海啊什么地方的大餐馆给挖走啊!他们说,留在广州当地的都是一流的人才,到外地的厨师都是二流的。我不觉得这全是玩笑话。饭菜实在太好吃了,英雄难过美食关啊!我的减肥雄心受到了严重挑战。     
    


《罗马有多远》 第二部分在中州大地访古(9)

    我由于被“安利”壮了胆,试着开始喝点啤酒。只听他们叫 :来两只啤酒!其实这样怪异的称呼我已经听他们说过不止一次,原先以为开玩笑呢,后来看他们是认真的。在北方我们可是论“瓶”的,说“只”别人会笑死。另外,他们称呼女服务员,不管长相什么样的,一律为“靓女”、“美女”,叫者与被叫者没有人觉得别扭,都习以为常的样子。我吃饭像在北京一样拿碟子用,他们告诉我,碟子在广州是放吃剩的东西的,应该使用旁边的小碗才正确。天啊,我连吃饭都不会了,这还是在中国吗?    
    这广州真的与北方什么都不同啊!我本来想说除了语言是一样的,但北方人真的能听懂粤语吗?北京与这里相距大约2000公里,我从小生长的河南也与广州有1000多公里的距离。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音,从地理上看广州与北京的距离基本上相当于欧洲的意大利与挪威之间的隔绝与遥远,也难怪。所以在广州这里常常有“天高皇帝远”的感觉,即便是今天的便利交通也没有将两地彻底弥合起来。    
    在过去的几千年里,是什么将中国或者东亚如此大的一个区域紧紧捆绑在一起,真是个奇迹。欧洲小国林立,不断揉碎然后重新缝合起来,一次又一次轮回,如今的“欧盟”是又到了“合”的周期。中国之所以能在大多数时候处于大一统,一则是传统,从秦至今已经2000多年;二则是地理,没有来自外界的激烈干扰,东亚就有超稳定结构,可以千年不变。    
    8月3日,午饭他们安排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据说那里晚上饭菜贵得一般不会去,但中午套餐却便宜得人人都愿意去,而且那是亚洲最大的一家餐厅,实为一景,叫“菊”什么,是日本料理。结果在那里排队排得心慌,最后就换了地方,还是日本料理,C总喜欢吃日本生鱼。    
     4日这天中午给安排到一家河南餐馆,饭菜好吃得要命,减肥计划又落空。广州真是个生活的好地方啊!    
    大前天与两个网友在一起时,那个外地的小朋友说,哪里她都不想去,广州是她最喜欢的城市。广州确实是有魅力的。她不仅吸引了今天四面八方的人,而且也吸引了古代四面八方的人,看看广州的历史就会得出这个结论。就国际贸易方面,广州的前身番禺史迹辉煌。    
    在过去的三天里与我直接打交道的人中间,似乎大多数都是“外地人”。编辑部的3个老总全是外地人,一个山东,一个东北,还有一位是湖北的。其实这也是开放时代的一个标志,人口流动与开放程度呈正比。在穗期间也与一些人谈到国家与社会发展,我觉得接触到的这些人还多属于“愤青”思维,多只看到眼前的问题以及某些团体与个人的失误,没有习惯“历史地”看问题,也没有看到中国整体文化上的缺陷。当看到其他国家与地区的问题时,我们常常会相对客观并宏观地历史分析问题,但是一旦放在自己国家的问题,人们就常常会犯“身在此山中”的毛病。比如,一些非洲或印度等这些不发达国家的问题,我们一般会笑笑说:唉,这些国家……言下之意,他们的民族文化等决定了他们今天处于那种地位。我相信对于中国的问题许多“外人”也是如此看待的。中国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历史文化问题,是对抗地理封闭等自然条件问题,单纯盯着当代的个人与团体的问题,以为什么都可以一蹴而就,是一种幼稚病。我觉得渐渐我与大众看待社会问题在拉开距离,因为我越来越多地陷于“历史”,习惯纵向地看社会问题,而大多数人习惯于横向地看问题。两者的不同视点决定了结论的不同,这纵、横往往就分出了保守与激进。    
    离开广州的时间到了。我本来不喜欢客气,不要他们送我,汽油也那么紧张,大家还那么忙,最终拗不过 C 总把我送到飞机场。只在广州待了几天,与编辑部的几位朋友竟然就有些依依不舍了,主要是照顾得周到。    
    夜里到京,我事先联系了一位朋友去飞机场接我。我们俩本来约好哪天见面谈点事,老是不凑巧见不着,我说那就把谈话搬到汽车上吧,他一听这主意不错,因他恰好也住在机场附近,就过去了。大约1小时后车子到我家时,事情也谈完了。我一直认为我是个罕见的效率专家,这是我“成功”的秘诀。另外,在面临严峻的生死考验之下我的决绝态度往往能使我获得奇特的“死而后生”,最后险中取胜,这次旅行也是一例。


《罗马有多远》 第二部分在中州大地访古(10)

    假如有条件,我会沿着中国的海岸线走一圈,方向为 :向北向北,再向北,到浙江、上海、江苏一带,甚至山东和东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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