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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城市边缘-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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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丽站在门坎面前,一幅无限委屈的样子。她一开口,声音就颤抖,接着一行清泪顺着面庞流了下来。门坎心里有一点怪怪的味道,还有点震动。他记得这是李丽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以前他对她不好,凶她骂她她还没哭过,他不知道这丫头哭什么。李丽说:我跟你讲是看在你以前对我好的份上,不是我怕你。门坎说:姑奶奶,你不怕我,我怕你,你快说吧,心兰去哪儿了?李丽说:心兰回家了,她不想再见到你,不想跟你联系。门坎说:这话怎么像你说的?心兰才不会这样呢。李丽说:有本事你就联系呀,看她还会不会见你。门坎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跟她才呆了两三天,怎么就给我把事情搞成这样?李丽说:才两三天,我跟她二十几年了,从小一起长大,她是我姐。门坎说:你姐?你不是说你最大吗?李丽说:是我堂姐。门坎心里说,完了,糊涂到把两个死冤家搞到一起了,这丫头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她在,什么样的事不搅黄也要搅乱。门坎说:你都跟她说什么了?李丽说:没说什么,就说我跟你睡过觉,做过你的女人,好在没让你弄大肚子。门坎说:乱弹琴。你们两人是一回事吗?李丽说:有什么差别?不都是陪你睡觉吗?你把姐姐的肚子搞大了,让妹妹去服侍她。你有胆量把人家肚子弄大,就该有胆量把人家娶回家,把孩子生下来,让人家一个女人去医院流产,亏你做得出。门坎说:你简直不可理喻,搅不清,你出去。我的事不用你插手,我娶不娶心兰你不用操心,你自己就早点死了心吧,以后别让我见到你。

  接连几天,门坎都无心做事,他觉得思考都是一个问题。公司的事他交给副手打理了,整天开着车在街头乱窜,希望能发现心兰的影子。街头的女人真不少,让人一看就怦然心动的也不少,可是有谁能像他跟心兰那样如鱼得水呢?他不停地给心兰打电话,要么是关机,要么是接不通。这就给门坎一个希望,她至少还把手机拿着,她还在用手机联络外面。他就有可能把信息传递给她,让她知道他还在关心她,还爱她。他很后悔上次没有跟她一起回家,他突然发现他连她的家庭地址都不知道,甚至她的名字都可能是假的。还有一个错误是把李丽这小丫头放走了,否则还有可能从她嘴里套出点线索,现在连李丽这鬼丫头的影子都见不着了,他让公司的人分头去到,李丽跟心兰一样好像突然从地球上蒸发了。

  在没有心兰的日子里,门坎才觉得长夜漫漫。他想不起在心兰以前的那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但心兰以后的这些日子他是一分钟一分钟数着过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在睡梦中他也把美梦如数存盘,除了他烂醉如泥的时候,光阴来不及跟他打招呼就匆匆而过。有一段时间他是在醉生梦死里虚度年华,他觉得日子只有在酒里才有一点味道。直到有一天,张伟源带人把他从睡梦中纠醒,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他才清醒过来。张伟源说:电话不接,生意不做,就为了一个三陪女呀?门坎说:她不是三陪女。张伟源说:是吗?你知道她上班时都干些什么,就算她不出台吧,就坐台,坐台意味着什么,她能干净到哪儿去?再说,妈咪都是小姐做过来的,小姐什么事干不出来?门坎说:她比谁都干净。张伟源说:看来你还糊涂着呢,再给我当头浇一盆冷水。门坎说:不用浇,我清醒着呢。几个马仔从厕所拎了一桶冷水,当头浇了下去。门坎感觉浑身一激楞,不由张开了嘴,跟着打了个哆嗦。冷气好像从头顶一直往心尖上沉。第一桶水全浇在床上,给被子、床垫吸收了,没有流出来,这第二桶水一浇下去,水从床垫孔沽沽流出,水流四处横溢,张伟源的鞋也给打湿了,有个马仔赶紧拿拖把挡水。张伟源看着门坎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他心里想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啦。他对几个马仔说:你们看着他,什么也不让他干,直到他清醒。

  张伟源一走,门坎倒头又睡,被子里的水给他一挤,又流了一地。屋子里几个人看到这样不是个事。几个人合力把他抬起来,把衣服拔了,扔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再给他盖上被子。门坎昏睡的时候,他们就在客厅里玩“牛牛”。门坎睡醒了,看见几个人在客厅里玩纸牌,这些人好像在那儿见过,但记不真切,他们怎么跑到我家了?他说:你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你们怎么进来的?几个马仔一看这架式,八成清醒了,都舒了口气。把牌收起来,准备撤退,其中一个给张伟源打电话,说:张市长,门总醒过来了,完全清醒,正赶我们走呢。

  门坎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他走进房间,房间好像发了大水似的。一定是刚才那几个家伙搞的鬼,他隐若记起来了,那几个家伙是张伟源的马仔。这么说张伟源来过。他找了两套衣服穿上,正要给张伟源挂电话。张伟源却打过来了。门坎说:张主任。张伟源说:张主任已经是历史了,我现在是张副市长。大家都来给我贺喜,就你没来,你架子也够大的。门坎说:我这状态。张伟源说:我知道,男人嘛,谁都免不了这一劫。现在清醒了吗?门坎说:清醒,特别清醒。张伟源说:那我们吃餐饭,就在金都吧。

  张伟源请的都是口岸系统的人。有海关关长、商检、卫检、动植检的局长、边防的政委和局长以及口岸办的一些下属。这些人门坎以前都见过,打过交道。他们的办公楼和宿舍基本上都是门坎的公司建的。这些人从门坎手里拿了不少好处。具体数目门坎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记在脑子里,他的脑子比计算机还好用。天底下的饭局都是一样的,见了面先寒暄,不认识的人先介绍认识,认识的互相叙旧。然后还得排座次,喝什么酒也得斟酌一番。酒桌上的语言都成了定式,要么就讲酒文化,要么就讲性文化。饭局多了大家都觉得很疲,但饭局总是不能少,似乎什么事都得在饭桌上讲了才算铁板钉钉。如果一个还算有点职位的领导干部总是在家里给人找到了,就会给人一种能力有限的印象,下半辈子可能没得捞了。

  门坎的酒量给练出来了,他现在喝一斤高度白酒面色都不改。门坎逐个领导敬酒,一轮敬下来,至少七两了,他还得代张伟源喝。张伟源高升了,大家都要敬他一杯。张伟源的酒量本来也不错,但胃不好,不能多喝。大家满杯敬他,他要求喝半杯,大家不干,门坎说:另外半杯我来喝。有人就起哄说:门总,你跟张市是什么关系?凭什么代他喝酒?还有人说:张市是张市,门总是门总,不能代。门坎就说:我是张市的右手,张市拿左手喝半杯,剩下的半杯我来喝,就等于张市拿右手喝了,这个理说得过去吧?大家知道这是在胡扯蛮缠,但这个关得让张市过,于是都说门总跟了张市几年,变得越来越会讲话了。大家于是开始敬酒,张市喝一半,剩下的由门坎包了。实际上张市只是抿了一下,酒基本上都是门坎喝的。所以等把几支老鬼酒清完,门坎舌头已经开始打结,他站在门口送人时,有几个字怎么也吐不清楚。好在大家都喝得七荤八素,也没人注意他。

  九

  门坎带张市长去枫林阁。门坎长期订了一个三人套间,这个套间由林芳亲自控制,如果不是客人太多一般不对外启用。门坎想起已经好久没主动跟林芳联系,她倒是经常有电话给他,但他总是说没空。心兰回家后,他因为生理需要,偶尔会想起林芳,有几次还想找她去过夜,因为他已经对心兰的再度现身几乎绝望,而且慢慢也把她忘记了。仔细想一想,心兰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他们也就是心理上的互相呼应和生理上的水乳交融。他们的结合还上升不到心灵的层次,这样的女人一辈子碰上十个八个也不是难事。犯不着再为她折磨自己。这样一想,门坎就把自己说服了。他开始让自己试着再跟别的女人睡睡觉。譬如林芳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如果再不出手,她可能就不是他的了。门坎有时候也问问自己,干吗总是在欢场里找女人呢?是不是可以随心所欲,而又不用承担责任?难道他一开始就不想对心兰承担什么吗?他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不再想了。

  林芳根据门坎的要求先挑好小姐,门坎再审查一遍,然后再带给张市过目。经过这三道程序张市一般都是满意的。门坎的要求是:首先要长得好,其次要干净,第三要有一点素质。这样的小姐还真不太容易找,好在林芳门路广,就算枫林阁没有,她也能从别的地方找一些来。门坎第一次提出要求时,林芳说:我够不够条件?门坎说:对我来说,你足够了,但对领导而言,你还差得远呢。林芳气得踢了门坎一脚。那一脚可重了,门坎一直记着,他说迟早要报仇雪恨。林芳每次跟他联系就问:几时报仇雪恨啦?我等着呢。

  林芳带小姐时,门坎跟张市坐在沙发上聊天。开始他们都以为会让张伟源管文教线,没想到管了政法线。这表明刘市长对他偏爱有加。他能够当上副市长,自己做了不少工作,刘市长也做了不少工作。如果不是刘市长私下打招呼,张伟源心里想再过几年可能也轮不到他。这些事张伟源自然不会跟门坎多提,他想把南村的娱乐场所清理整顿一下,这些地方太乱,容易出事,与其让别人控制,还不如让自己的人控制。他想让门坎插手娱乐业,这是一块肥肉,大家都想吃,吃的人多了,就把它搞乱了。当然既得利益者要照顾,如何处理这种关系,可以让门坎去做。他很相信门坎的能力。张伟源把这意思跟门坎讲了,门坎说行,我先弄个计划出来。他想由张市长罩着,还有什么事办不了呢。张伟源说:千万不能感情用事呀,像李心兰这种事不要再出现。门坎说:不会了。

  小姐带到了,张伟源挑了一个,进了房间。门坎正要带另一个进房,小姐却说:林梅在外面。门坎说:你我是要定了,林梅要是愿意就让她进来。我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门坎硬拉着小姐进了房间。他把门关上,就开始脱小姐的裙子,接着把她的内裤也拉了下来,小姐挣扎了几下,门坎一手把小姐推倒在床,先用手摸她下面,接着摸乳房,在乳房里面摸到了一个避孕套,他急急忙忙带上。小姐一看来真的,开始挣扎。门坎说:你动什么,乳罩里藏套子,不就是想干这事吗?小姐说:不是要跟你干,我还得在林芳手下吃饭,你硬要搞我,林芳肯定炒我。求求你了,大哥。门坎说:你别怕,回头我把这里盘过来,让你做经理。小姐说:大哥,你别玩我了。

  门坎有点生气,他让小姐穿上衣服,叫她出去把林梅叫来。他想今天一定要给点颜色给林芳看看。半个小时后,有人推门进来,门坎一看是林芳,不是林梅。她亲自送上门来了。门坎一把拉过林芳,把她按在床上,跟着身子压了下去。左手掀开她的裙子,摸着她白白的柔软的屁股。门坎做这些动作是一气呵成,他不敢稍作迟疑,免得自己先退缩了。林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他急急忙忙把她的内裤退下来后,她才说:你变了,变坏了。门坎装做不在乎她说什么的样子,继续在她身上经营,可他那东西很不争气,刚才还硬梆梆的,突然变得疲软了。他觉得那东西就像一根极为柔软的橡皮管子,只是在林芳两腿间磨来擦去。他一口气泄了。爬在林芳身上直喘气。林芳把他抱在怀里,在他背上抚摸,亲他的脸、嘴唇。林芳说:你到底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了?你就不想跟我说说吗?

  门坎舒了一口长气,说:我女朋友走了。林芳说:嗨,我以为什么大事,不就一个女人吗?天下好女人多的是。门坎说:女人跟女人不同呀。林芳说:是不同,不要老守着一个。门坎笑了,门坎说:那你干吗老守着我?林芳说:好男人不多,碰上了就不能放手。门坎说:不跟你瞎扯了,我在这儿做不来,改天你去我宿舍,如果配合得好,我就收你做小。林芳说:真不害臊,给你根竹竿就往上爬,好像我就离不了你似的。门坎说:离不离得了你自己清楚,连找个按摩小姐都那么紧张,你骗谁呀?林芳说:那还不是为了你好。两人抱着聊了会儿,林芳爬起来穿衣服,她说得走了,这是严重违反纪律,给董事长知道了,非炒鱿鱼不可。然后她亲了门坎的嘴唇,说:我为了你,什么都敢做呀。她亲他的时候,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胸部,摸着她的两只乳房,觉得她的乳房十分尖挺,极具弹性,形状一定特别好。心兰就是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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