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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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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歌写完第一遍,修修改改,将言辞太过冒犯之处修得婉转一些,不过纵使这样,整张卷子还是透入着满满的桀骜之感。

    自汉代以来,炎黄子孙便在中庸之路上越走越远,沈歌将笔下文章看了又看,估摸他那文章应当不会太讨考官喜欢,不由有些无奈又得意地笑笑。

    他自己倒是极喜欢这篇文章,他自学会写文章以来,极少有这种写得酣畅淋漓,身心皆爽之感。

    将文章仔细修了两三遍,太阳已过正中,沈歌拿出先前领的宫饼,又向太监要了杯水,就着温水将饼草草吃下两三个。

    从始至终,沈歌都不知皇帝曾在他背后站过良久。

    周围贡士尽皆奋笔疾书,伏案苦写。

    沈歌用完午餐,活动活动手腕,重新铺纸磨墨,誊抄卷子。

    殿试很大部分考的就是书法,馆阁体要求字迹乌黑、方正、光沼、等大,若非全神贯注,很容易便写错。

    沈歌仔仔细细将改好的卷子抄上一遍,放到一旁慢慢等它干燥。最后出来的卷子,字迹端正秀丽,文辞优美而又不失深度,看着便令人赏心悦目。

    无论他人评价如何,沈歌自己很满意殿试这份卷子。

    申时与酉时交替之间,有太监在外头敲钟,示意考试结束。

    钟声庄严,所有考生静候收卷,待小吏将卷子收上去后,考生们方按名次排着队,跟着引导的太监往宫外走去。

    荀飞光在宫门前等沈歌,见他出来,两人一道上了马车。

    荀飞光见他疲倦的脸,让让位置,令沈歌曲腿躺着,脑袋枕与他腿上,“先睡一会,到家后叫你。”

    沈歌拉过他的手,令他揽着自己,满足地喟叹一声,懒洋洋说道:“殿试问南边是否要坚壁清野以拒洋夷,我以反对为答,写了整整五张纸。恐怕考官们不会喜欢我的文章,不过我自个很满意。”

    “我观陛下在你身后站了近半个时辰,无论考官喜不喜你的文章,最终都会将它放到前十,呈至御览。”

    “何时之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沈歌从下往上看荀飞光的脸,满脸惊讶,见他不似开玩笑,方捂脸叹道:“嗳,我未免太迟钝了些,一点都未察觉陛下在我身后待了这么久。”

    “就在你起草文章那会儿,陛下从你写第二张草纸开始看,一直看你写完第五张方移步。”

    沈歌道:“那版我写得最锋芒毕露,就差没指着那些要坚壁清野的大人鼻子,骂他们见识短浅了,终稿倒是委婉了一些。”

    荀飞光淡淡道:“纵使骂了也无妨,陛下不会与你计较这个。”

    入朝为官,不得罪人的方是庸才。

    沈歌想想也是,反正他又没骂皇帝昏庸。

    沈歌考完便将这事甩在脑后,只是在荀府静静待殿试结果。

    当晚,皇帝陛下拿了出沈歌写的草稿,在灯下看了又看,在御前作陪的乃是大皇子。

    大皇子为先皇后所生,既长且嫡,皇帝非常爱重这名长子,时常将其带在身旁教导。

    百官皆有默契,只要皇长子未有大错,日后太子之位必落于他头上。

    皇帝看完脸上表情未变,他将沈歌之文递给大皇子,“瞧瞧。”

    沈歌第一版的草稿一共有五张纸,上面多有涂改,写得也比较潦草,好在他字不错,写成这样也不觉难看。

    大皇子接过草稿,仔细看过一遍,眉峰一直皱着。

    “如何?”正值壮年的皇帝在灯下问。

    大皇子目光仍盯在草稿上,喃喃答:“太大胆了,这沈歌也就仗着他背后之人是荀国公,方敢这么写罢。”

    嘲讽大臣见识短浅,最终不就在骂他们父皇昏庸么?要不然怎会让见识短浅的臣子混在朝堂上?大皇子心中感慨,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哪怕是荀飞光少年时,也不敢这么写啊。

    皇帝对他之言并未做评,转手又递了几张写满字的草纸给他,“这些皆是前十贡士所做。”

    大皇子接过一一仔细看完。

    大皇子十几年间饱经名宿大儒教导,近年又常被今上带在身侧,见识自然不差,他一眼便看出其余贡士之文远不如沈歌,并非文采不如,而是立意不及。

    “这些文章与沈歌之文相比如何?”

    大皇子迟疑一下,点评道:“稍显浅薄,深度不够。”

    能考上贡士,还是前十的贡士,这些人的文章自然也不差,哪怕仅是草稿,都具一定的可读性。

    若无沈歌文章珠玉在前,大皇子看完几篇文后,怎么也得一赞,然看完沈歌文章后,再来看这几篇,就有些索然无味。

    文不怕写得差,就怕有对比。

    沈歌之文无论从眼界,还是从哲理方面,皆胜其余贡士一筹。

    其余人写的大多是书生之言,对他们上位者来说,用处不大。而沈歌写的则是谏臣之言,读来发人深省。

    皇帝长叹,“可惜此子这等眼界,却与荀卿有相守之意。”

    皇帝先前看到沈歌会试的文章,心头唯有淡淡的可惜之意。现如今看到他殿试之文,心中却充满了巨大的遗憾,不是遗憾沈歌与高官厚禄无缘,而是遗憾沈歌无志于朝堂,无法君臣相扶,共创一番大业。

    大皇子心中也有些可惜,这等人才,走哪条路都是坦途大道,非要选一条羊肠小路去走。

    皇帝看过沈歌文章之后按下不表,待礼部将殿试名次送上来后,皇帝一看,沈歌排名第四,正是传胪,二甲第一。

    当日殿试,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在沈歌身后站了近半个时辰,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知晓今上对这位沈公子的赏识之意,主考自然不敢令他落出前十。

    皇帝问:“沈卿之文,仍当不得一甲?”

    主考答:“沈贡士之文文质兼美,可惜差些法度,字迹也不若一甲之文工整。”

    春闱乃国之大事,所有考官皆在殿内应答。

    皇帝看他一眼:“进士所选乃国家栋梁,朕从未听闻哪位官员是以文辞治天下,也未听闻哪位官员以字迹治国。王右军字迹天下第一,不见他政绩。卿等难不成以为一甲几位字能胜王右军?”

    皇帝此话一出,众人皆知他对这结果极不满,一时敛眉屏息,不敢说话。

    沈歌文章写得确实不错,不过太不敬前辈,考官们对他文章本能地不喜,能定传胪之位,已是他的侥幸。

    考官们定排位时,卷子乃糊了名字,能排第几全凭文章字迹判断,拆开后众人方知排第四的是沈歌,倒无特地针对之意。

    当然,考官们也并未优待他,见他在前十,便未管。

    一阵静默后,考官们互看一眼,自脸上表情看,他们皆已作出妥协。

    主考道:“如此沈歌之文确实能排一甲。臣观沈歌姿仪甚美,不如以探花之位待之?”

    皇帝目光从他们脸上扫过,“诸卿亦是进士出身,此刻观这十篇文章,只观内容,谁能占其首?”

    只看内容,自然是沈歌写得最好。

    众位大臣又不瞎,论切题,沈歌远胜诸人。

    主考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拈着胡须点头承认,“这样来看,确实沈歌之文拔得头筹。”

    皇帝沉声道:“既然如此,如何要将他排至第三?朕只闻人因容颜太丑而受累,不想姿仪太美,也会吃亏。这沈歌明明有状元之才,却要令他屈居第三,恐怕名山大川内所隐的隐士见状,越发不愿来科考。朕将科考交与汝等,汝等便这么办事?”

    众考官被问得冷汗涔涔,哑口无言。

    最终迫于皇帝的压力,所有考官一致通过,确立沈歌为状元。

    皇帝将前十文章一一看过,又调整几个排位。

    至此,春闱尘埃落定。

    沈歌乃本朝第一位不及弱冠的状元,亦是本朝第一位姿容比探花还盛的状元。

    私下,大皇子问:“父皇,不是说这沈歌是荀国公之人么?”为何还以状元之位相待?

    皇帝沉默一瞬,答他:“朕愿与他有君臣之情谊,故而以状元之位相待。”

    大皇子听完,心中暗自咋舌,他父皇对沈歌评价之高,前所未闻。

第56章 赌金() 
沈歌在殿试上写下那篇文章;心中已有破罐子破摔之意;接下来几日;过得舒坦无比,一点都不紧张。

    荀府众人看他这悠闲之态;心中纷纷以为他有把握,内心还得赞他一声好气度。

    蛮子过来请教功课;顺便问了句。

    沈歌摇头,“正是因为不抱期望;是以心情格外放松罢了。”

    蛮子听了皱眉;“夫子文章写得这般好,仍不能进士及第?”

    要搁先前;按部就班地写那些应试之文;沈歌还有几分把握能考前三。至于现在,他在殿试上卷子上怒斥一干大臣见识短浅后;前三能有他的份那才叫奇迹。

    沈歌不好与蛮子直说;他拍拍蛮子的肩,一脸高深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只瞧我文章写得不错,却不知其余人如何。若他人文章写得比我好,我未能进士及第有何好奇怪?”

    皇帝在他身后站那么久,他家荀哥都说考官不敢让他排太后面,那样即使他未能进士及第,也有进士出身。如此;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皇帝殿试时在沈歌身后站了许久的消息传出,许多人纷纷觉得沈歌多半要中一甲。

    殿试过后的几日,茶馆中大多在讨论沈歌,女娘讨论他的容貌与才华,男子则关心此次春闱排名与先前的赌局。

    有人叹:“若是早知晓艳昏公子能有这水平,我便买他赢了,白白浪费我四十多两白银呐。”

    “唉,人云亦云,小弟我也投了三十五两,原先还想挣点小钱花花,不想艳昏公子实力这样强劲,莫说挣钱,这点恐怕也要赔进去。”

    他旁边的书生摇头,压低声音没好气道:“还敢叫人艳昏?你不怕被女娘们挠得满脸血么?”

    “若我说,我们都不及沈公子有才,叫艳昏也太不尊重人,日后这名头还真得改改。”

    “是该改口了。别的不说,沈公子以十九岁之龄,能有这水平着实令人敬佩。刘兄、梁兄,日后我等莫叫这诨名为好啊。”

    被点名的两人讪讪地笑了一下,再说时已自觉改口。

    有凑在一起的女娘,提起沈歌时,往往会说:“沈公子这般俊俏,我看这次春闱的探花郎非他莫属。”

    “他要是不当探花郎,估计其他当上探花郎的贡士也不好意思啊。”

    “陛下在沈郎后头站了良久,显然极为欣赏沈郎,探花郎不给他,能给谁去?”

    女娘们说着说着往往又是一阵笑,互相看着有时还会莫名地脸上一红,无端生出些羞涩。

    整座京都,再无沈郎这样的良婿,模样极清俊不说,就连今上也极欣赏他的文才。除此之外,他还身家清白,为人温和有礼,无任何不良嗜好。此等良配,哪个女娘能嫁他都有福。

    许多女娘暗地里倾心于沈歌,也有许多女娘觉得,这般完美的沈郎,纵使能嫁与他,一般人也难以配得上他。若他真娶妻,将十分令人惆怅。

    无论众人怎么想,放榜之日还是如期而至。

    沈歌哪怕心态再好,此时也有些紧张。他一大早便醒了过来,睁着眼望床上的帐子。

    荀飞光起来上朝,见他这模样,伸手撑着床俯身端详他的脸,“眼下有极浅淡的青黑,昨夜没睡好?”

    沈歌小小打个哈欠,“没睡踏实。”

    既然已醒来,沈歌便不再赖床,他洗漱好,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出来,哪怕没睡好,也显出一股别样的精神气。

    沈歌一出来,绿枝便眼睛一亮地赞道:“这身衣服极衬你。”

    荀府有绣娘,沈歌这身衣服乃绣娘花半月功夫细细缝制而成。这衣裳极贴身,腰带一扎,愈发衬得沈歌腰细腿长,玉树临风。

    他若这般走出去,必将别的进士衬得黯淡无光。

    沈歌跟在荀飞光后头一起用完早点,送荀飞光出门上朝后又回荀府待着。

    蛮子与韶信看榜已看出经验,一大早便去候着,免得倒时挤不进去。

    皇榜前人头攒动,许多人天不亮便在候着,全都伸长脖子眼巴巴地往皇宫方向看,就期盼放榜的官员能早一些过来。

    李谦蓉的侄儿李筹畴与贡士无缘,整个荀府都在等沈歌的消息。

    荀澄作为荀府大管事,手上权利比老太太还大些。在荀澄的严令下,整个荀府自凌晨起便严阵以待,洒扫道路,准备彩绸,就等结果出来好庆祝一番。

    “报——”

    这次先看到消息的是荀府的下人,他一路跑回来先报信,气都未喘匀,一见沈歌与荀澄便喜洋洋地开口,“状元!恭喜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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