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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太子妃翻车现场-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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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坐了一个白妗实在不愿看见的人,小侯爷魏潜。
  偏偏她对着这席面,就要给他敬酒。
  只得忸怩着踩着莲步,鲜红蔻丹的十指拈着酒杯,送到他唇边。
  不敢对视,就怕露馅。
  胡楚天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他对着目不转睛的魏潜举起酒杯:
  “这般尤物,不如送给侯爷享用?”
  魏潜不言不语,眯起眼。打量这胡姬肖似故人的身姿。
  不知这胡楚天是不是调查过他了,将他的喜好拿捏得如此准确。莫非盛京里有胡家的人?区区一个商贾,手也伸得太长,难怪那边要派人来查他了。
  白妗手心里都是汗。
  魏潜却摆了摆手,“不打扰诸位雅兴,魏某还有军务在身,便先告辞了。”
  胡楚天大喜,低声吩咐左右:“将此女送到芙蓉阁中!”
  已有些迫不及待了。
  芙蓉阁,正是胡家家主享乐之地。
  白妗不过是在房中站了一会儿,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咔哒一声落了锁。
  矮胖的中年人目露邪淫,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小美人儿,我会轻轻的,不会弄疼你的。”
  说完就非常迅速地挥出了匕首——此人喜爱性虐的传言是真!白妗躲得已经够快,没想到还是被划伤了手腕,眉心一蹙,登时一脚踹到他的命根子上。在他杀猪般的嚎叫响起时,用脚踢起掉落在地的匕首,握在手里,狠狠捅进他的腹中。
  来不及查看有没死透,手上都是血的她破窗而出。
  本来运起轻功可以飞快地逃走,半路里忽然一滞,眼睛一疼,才发觉额头上都是汗,流进了眼睛里去,下腹一种不好而晦涩的感觉腾升起来,流窜进了四肢百骸。
  该死?匕首上竟用了媚药!
  此时戒备已起,到处都乱成一团,喊着捉拿刺客,她这个样子冲出去,就是不打自招!
  索性转身往回跑,跌跌撞撞地扑进了一家客房,黑暗中似乎有人静坐,她五指向前伸着,“救我。”
  扑跪到那人脚下,触碰到冰冷而坚硬的东西,是他的靴子。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她仰起脸,没看清他眼底闪过的异样,究竟是嫌恶还是什么。
  这男人戴着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  喜闻乐见的桥段来了~~
  明天大结局


第80章 结局
  火把映亮了天际; 窗外人影匆匆。喧哗声、尖叫声混杂着刀剑相击声。这间屋子却很是安静,主人也非常奇怪,独个坐在这茫茫黑暗中; 却不点灯。
  抬起头,面具金属边下紧紧压着的肌肤苍白而莹润; 在暗夜里发出淡淡的光辉。冰冷与柔软相互碰撞,意外地和谐。
  直到他的视线冷冷地落下来; 白妗才发现手里扯着什么; 是他垂下来的衣袖。
  布料很是华美,上面绣着的纹路却是低调的五瓣花; 指节修长却有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双手中将什么轻拍,是横躺着的一只笛子…白妗一个激灵,扑起来就伸长了手; 直冲着他的面具而去!
  却被一股力道扫到了地上。
  白妗急红了眼,她蜷缩着狠狠地咬着下唇; 依靠疼痛维持了清醒; 那不可言说的燥热根植在她的血管之中,将她连皮带骨; 焚烧得灰飞烟灭。
  时而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时而又觉飞在云端…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戴着面具的人站了起来,冷冷地俯视了一会儿团成一团的少女; 站起来绕过她,就要离开。
  少女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道,宛如一只矫健的猎豹,向他的背影扑了过去。
  早在她一跃而起带起风的时候,他便反应过来,转过身的一瞬,却猛地被扑倒在了地上,背部与地面碰撞剧痛传导过全身。
  闷哼一声,勉强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衣袍已经凌乱不堪,束好的长发也散乱了一地。男子屈起了一条长腿,身体却被她的重量紧紧压着,挣也挣脱不开。
  面具下,那狭长美丽的双眸之中,已然蕴起了怒火!
  红纱摇摇欲坠,衣衫不整、色彩鲜艳的女体,像一条剧毒的蛇,缠绕在他的身上,忽然,响起震天的敲门声——
  “大人!”
  “…何事?”
  因疼痛而变得有些低哑的声音。
  守卫也听出了他的不悦,硬着头皮道,“深夜打扰大人,属下罪该万死。”
  “因胡老爷遇刺,我等正在缉拿逃犯。不知大人是否见到可疑人员经过?”
  屋内死寂了一会儿。
  白妗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咬着他脖颈的齿不敢松开,淡淡的血腥味在弥漫,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趁脑子还没有成为糨糊,白妗飞快地思考了一下。
  那些人对他小心翼翼的态度,还叫他大人。
  什么大人,会出现在即墨城巨贾,胡楚天的府邸之中?!
  听见他回答外面,“没有。”
  “滚。”
  一切重新静了下来。
  她松了一大口气,咬着他颈上肉的力道也放松了下来,唇舌无意中蹭过。
  他一僵,把她推开。
  加上刚才。
  这是第二次他把她推开。
  白妗剧烈地呼吸着,胸脯起伏,脸庞红得不像话,再度双手双脚地缠了上去。
  第三次被推开。
  这一次,白妗什么力气也没有了,像烂泥一样软在他脚下。
  感觉被凝视了很久很久,久到白妗有一瞬间的清醒,手臂上猛地一紧,他一下子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当我是谁。”
  被他拎在怀里,掐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白妗已经晕了,思想里好像是要逃离他的,身体却违背了意志,根本无法拒绝这令人舒适的温度。
  不知如何是好,被淹没一般的无助的感觉操纵着,只能掉眼泪,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
  一边讨好地蹭着他的手臂,一边呜咽,他伸手又把她往外推,她感到绝望,泪珠掉得更凶,忽然就被恶狠狠地抓住双肩整个儿翻了过去。
  ……
  看清身边沉睡的青年的面容,白妗脸色一白。
  天底下有这样糟心的事?
  久别重逢遇故人,刚遇上就滚做了一堆,采花贼也没有这效率。
  白妗连滚带爬地滚到床下,悲催地发现几乎没有落脚地,身上也惨不忍睹。
  光着不好意思到处跑,只得又缩回了被子里。
  胡乱看了一眼,除了男子衣袍,那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布条被撕得稀碎,扔得满地都是,一个银亮的金属物什混在其中,应该是他的面具…
  摆头,从桌台上摆着的铜镜看到自个儿的尊容,浓妆全花,糊在脸上跟妖魔似的,白妗吓了一跳之余,不禁汗颜,这都能下得去口?!
  一扭头更是惊悚,姜与倦醒了。
  他坐起身,正淡淡地看着她,锦被滑落露出中衣,锁骨上好几道明显的抓痕…这抓痕是…?
  破碎的片段在脑海里晃过,白妗一下子脸烧起来,心想苍天,自己这么如狼似虎…?
  淡淡的尴尬在二人之间流转,她扒拉了下身上的被子,试图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眼前忽然一暗,他竟是一语不发地吻了过来。
  所有的话语被堵进了喉咙。
  扣着她的后脑勺,吻着吻着白妗就感觉到他不对劲了。
  于是他压得不卑不亢,她倒得顺理成章。
  这场开伐之中,他始终凝视着她,眼眸漆黑而宁静。
  风吹起帘帐,只见两条白生生的细腿挂在那劲瘦的腰上,随之起伏。
  轻薄的绸缎之下,小腿肚不住地发抖、滴汗。
  ……
  即墨城又起战事,鞍挞六部与定羽王的军队打得如火如荼,前几日又派了一个细作入城,混在商队之中,所幸被魏武侯带人揪了出来,当即一刀杀了,头颅高挂在城门之外三天三夜。
  胡楚天也倒台了。
  据说是他托关系放了那细作入城,证据确凿,定羽王怀疑他与敌军私通,一顶通敌叛国的大帽子扣下来,一条命怕是保不住。
  胡氏那庞大的家产,自然尽数充入国库了。
  这些都跟白妗无关。
  准确地说,是没办法去看热闹。
  她出不去。
  摸了摸脚踝上的细金链子,这是一对纯金的脚镣,后面长长的锁链像两条小蛇一般。姜与倦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戴上了,醒过来的时候白妗骂了他两句,他无动于衷地听着,听完,只吩咐了下面人几句,便走掉了。
  白妗憋得慌,四处走动,发现这链子能提供的活动范围最多,就在这个院子。
  院子外面,她就出不去了。
  姜与倦这是要把她关着?
  她咬牙切齿,用捡来的尖石头磨那细金链,手都磨破皮了,这玩意儿不知什么材质的,竟丝毫不动。
  磨的时候,姜与倦回来了,不知道站一边看了多久,然后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把钥匙扔进了池塘。
  白妗干巴巴地看着池塘溅起一点水花,连个像样的涟漪都没泛。
  ……
  三年不见,白妗发现姜与倦变了很多,夜里他睡眠非常浅,非常容易惊醒。
  醒来的时候,眼神冷漠空洞。
  看到她,又恢复正常。还轻手轻脚地给她盖被子,要是不拿链子锁着她,还以为仍是那个令人如沐春风的太子殿下。
  这一天,白妗怔怔看池塘里游鱼来去。
  下人来报大人回来了。
  他的话变得极少,行走步态却利落,大概…可以用雷厉风行来形容?
  二话不说就拉着她上榻。
  上榻就上榻吧,她其实没什么不满,毕竟姜与倦还是极照顾她的享受,况且食色性也,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也不失为乐事一桩。
  关着吧,吃穿也没短缺她的。
  白妗这般被锁了几天,不但没有消瘦反而胖了。
  摸摸肚子上的肉,白妗愁得直打转。又因为拴着链子,转也转不了。
  姜与倦一伸手就把她抱上,一抱上就亲。
  白妗给挡住,拍他拍他,“能不能别喂我吃肉了啊。我要吃素,吃素。你看看人家和尚,一个一个细皮嫩肉的,说明茹素可以变年轻嘛。”
  姜与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二晚奴婢们就上了一道“开水白菜”,白妗尝了口,哎,鲜得舌根都要断了。
  她为以前对白菜的轻视而忏悔。
  后来听说这道菜的做法,白妗吓了一跳。什么只取菜心用老鸭火腿熬制高汤…好奢侈。
  果然还是她见识少…
  白妗心里“阿弥陀佛”了一声。
  姜与倦是被外放到即墨城的,据说陛下是为了锻炼他行军打仗的能力。那些糟心事都解决了,流言也早已销声匿迹。
  不知是接连几日都上战场,风沙太大,日头太盛的缘故,他轮廓硬朗了很多,肤色也没有从前那样白嫩嫩的了。
  白妗摸了他脸一把,在他温和的眸光之中,提出很在意的一件事。
  “为什么关着我呀,”给他系好披风,拽了拽,“还锁着,怕我跑了不成?”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力道很重,像是极力感受她的存在。
  才低声说,“因为总怕你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回到了我身边。”
  心里有个声音说,什么重聘钟爱之人。
  假的,都是假的。
  再抓住她,他死也不会放手了。
  *
  白妗嗑着瓜子,跟扫地的小婢女唠嗑,奇怪,这院子里竟然见不到一个小厮:
  “你猜猜,这战事几时能休?”
  那婢女年纪很小,长相却机灵:
  “怕是早着呢。我听说前几日,有个什么大王子说什么‘天降神兵’,带了好多人在城外,却不是来赶走那些坏蛋,反而帮着坏蛋来打我们。”
  她比划着,“现在城里贴满了他的画像,卷毛,眼睛还是棕色的。”
  边月也搅和进来了?还跟大昭对着干。卷毛…看来打头阵的是相里昀。
  第二天,白妗就听说六部退兵了,她惊讶,倒是天天往外跑的小婢女,知道不少小道消息,在她充满求知的眼神中凝噎了一下:
  “呃,大人一箭射伤了那个大王子的手臂…”
  所以,相里昀以受伤战不利为名,飞快地退兵了。
  其实相里昀也没有很想打吧,看来是边月王赶鸭子上架。想象那家伙中箭的时候,一脸又松懈又愤恨的表情,白妗就觉得好笑。
  “笑什么?”
  姜与倦风尘仆仆,提前回来了。
  一边抱着她,一边往屋里走。白妗嫌弃地推他,“你脏死了快去洗漱。”
  还穿着铠甲谁要跟他亲近啊。
  姜与倦把她压到榻上,蹭了蹭,哑声,“难受。”
  白妗推着推着就被他亲上,脚踝上的细金链子哗啦啦地响。
  大约是在阳光底下待久了,他浑身都带着那种大漠风沙的气息。温暖,干燥。微微的汗意,却不难闻。
  令人心神不自觉地安定。
  蹬了一下腿,他就进来了。
  被他的手掌握着大腿,分得极开,怎么也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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