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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太子妃翻车现场-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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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便一叹道,“姑娘权且当个秘闻听听了。”
  白妗手下不停,切着菜,洗耳恭听。
  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是,是起了一场火,外边都说是老鼠啃坏了烛台,其实这里边大有文章。”
  大约不论多大年龄的女子,都有八卦的天性。而人一旦上了年纪,就喜欢抓着人唠嗑,这老太太亦是如此:
  “老身在贵人身边伺候,这宫里的秘辛,多少也是知道些的。其实呀,当今陛下并非正房嫡子,而是庶出,自小被养在嫡母膝下,陛下的生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嫔。
  陛下登基后,并没有将生母奉为太后,而是尊了已逝的先皇后为太后。
  故而那位贵嫔——至死,都只是一个太妃。”
  说到最后一句,已有了些阴私诡计的端倪。
  白妗耐心听下去。
  “太妃与杜家交好,向来不喜庶民出身的贵妃,更不喜陛下对贵妃的爱重。在后妃同往奉觉寺时,太妃下手,以怪胎换掉贵妃之子,只为让贵妃失宠于陛下。
  贵妃之前随陛下南巡失踪过一段时日。彼时陛下怀疑贵妃腹中并非龙种,于是将计就计…”
  说起旧主旧事,她眼中还是含了一抹泪光。
  “帝心凉薄,可见一斑。”
  老妇人感叹着,摇了摇头。
  “如此整整十年过去。贵妃经历了最惨淡的时期,却又迎来最盛的恩宠,她的小儿子楚王已有四岁。
  小孩天性顽劣,一日,与通明殿的宫女耍玩之时,将宫女锁在了偏殿的一间厢房之中。
  之后整个通明殿便起了大火,楚王被人匆匆抱走。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不久前太妃来看望太子殿下,殿下却不在东宫,于是太妃便在厢房小憩,你说巧不巧,太妃休息的厢房,正是宫女被锁进的那间厢房…”
  白妗哑然。
  这一连串下来,透露着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据当时救火的宫人传,不知为何那房里没有呼救之声,像是里面的人…睡死了一般。”
  她说的含蓄。
  可,真的是睡死了吗。
  也许,是被什么人用药放倒了吧。
  白妗恍然大悟。
  竟是陆惜玉的手段。
  前后十年,隐忍蛰伏。
  一朝得势,立刻布局反击。
  大火是一定会起的,当年散播“贵妃与人有染”的流言的人没有死干净,陛下不会放心。
  于是,如十年前陛下所做的一般,陆贵妃也将计就计,利用通明殿一场大火,借刀杀人,甚至用自己的小儿子来作掩护,或许,那对毓明太子的百般爱护,也仅仅是为了今后大仇得报、做的准备!
  这是一个,何等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子!
  ……
  深宫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当年那心存仁义,怀揣医救疾苦、教化世人的美好愿望的女子,竟被染得这般污黑。
  用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手段,最终身死异乡,惨淡收场。
  更没想到的是,此番真相,她竟是从一个山野村妇的口中听到。
  而这世上因果相联。
  正是陆惜玉如同生母一般,对太子那样的好,才让人在二十年后起疑,翻找出那早已泛黄的旧事,企图以此作为毓明太子一生的污点。
  可是连那一点好,也不知是不是做戏。
  白妗深深地叹了口气。
  以为是一帆风顺地成长到现在。
  却原来,他身边都是那样的人。
  是受了这样的影响吧,他虽没长成人面兽心,却缺乏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在感情一事上,有着扭曲的执着。
  山中起了薄雾,蛋白色的月亮将光芒洒向大地。
  白妗披衣行走在槐树之下,毫无睡意,望着脚底下斑驳的影子发呆,想到他们是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之下呢。
  他在做什么?
  是像她一样,闲庭信步,无所事事。
  还是奋笔疾书,批改公文呢?
  一回忆他看到奏折上某些内容,就变得死臭死臭的脸,跟平常的风度完全不一样,白妗就笑了出来。
  笑过以后,她拢了拢衣衫,“奇怪,怎生这般冷…”
  有人走到她身后,修长的影子投在她身边,并肩一般。
  是玉空见。白妗没回头,问,
  “你能弄到点酒么?”
  玉空见淡淡道,“怎么,借酒浇愁?”
  白妗道,“此情此景,不配点酒,实在是辜负…”
  “辜负?”
  是啊。辜负这夜色如许。
  玉空见不再搭理她,白妗只好自己提了两坛酒来,手指僵僵地揭开酒封。
  玉空见很自然地顺了一坛过去。
  白妗翻了个白眼,背对着他,敬天地,然后敬槐树。敬自己。
  她饮酒后分外乖巧,只是醉得眼蒙蒙,像要睡着了一般。果然,下一刻一下就坐到地上,身体一歪,倒在了槐树的树根上。
  意识朦胧中,有人靠了过来,纠着眉心地看了她许久,小心翼翼,白妗感到是一片绸缎摩挲着肌肤,有点温暖,她轻轻地蹭了蹭,喃喃,“有点想你,…。”后面两个字含糊不清。
  她又说,“真的,…一点点而已。”
  *
  这里是即墨城的关隘。
  玉空见牵着一匹黑马,走在一黄衣少女身后,他的容貌实在引人注目,过路的行人频频望了过来。
  只见黄衣女突然转身,冲着这容色美丽,近乎妖魅的男子,吐出了两个字:
  “止步。”
  男子果然停下了脚步,神情如同一柄寒剑。
  白妗却很平静,“三年之约期满。”
  “你我便在此离别吧。”
  玉空见动了动唇,想说什么。
  白妗将面纱戴好,一双眸子冲他弯了弯。
  “惟愿永不相见。”
  *
  白妗收到了一封信。
  来自杜相思,信中提到她正在即墨城中。
  刚喝了杯茶,就听见一旁的小姑娘们在议论,依稀听见“逃妻”两个字。
  比起盛京,即墨城明显民风剽悍了许多,这一路她都看见多少大姑娘大闺女抛头露面的了。
  “快说快说!”有人激动地催。
  那挑起话头的就清了清嗓子,“话说,一日晴空万里,鸟语花香,殿下刚刚上完早朝,回到寝宫还没坐热,便有人来报大事不好——你们猜怎么的了?”
  “怎么了?”
  “太子妃,她跑了!”
  众姐妹伸长了脖子:“哇——”
  “听完这话,殿下当即脸色一沉,勾起薄唇邪肆一笑‘小妖精,还想跑出孤的手掌心?看来,是孤没有疼够你!’当即选出了一百零八个精锐,要去捉拿太子妃了!”
  “天呐,”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姑娘捧着脸,春心萌动,“我要死了!”
  “你们看过行宫狩猎那一段,那一段‘策马扬鞭’了么,”有个女孩儿脸羞得通红,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立刻有人接道,“看过了看过了,不错,畅快淋漓!”
  “我可真是爱死红豆先生了,只盼他能多写一些,我要全部买来珍藏着!”
  白妗嚼了花生米,也凑一嘴热闹:
  “你们说的这位红豆先生,是何方人物…?”
  圆脸鄙夷,“一看你就是外地人,红豆先生,自然是鸾章斋的小红豆啦!”
  ……
  当着她的面把信拿了出来,前前后后抖落了一遍,杜相思还不可置信。
  白妗只得说,“杜相思,你什么时候还我五百两。”
  还我血汗钱!
  “你真的是白妗?!”
  乖乖。她两眼发直,“什么神仙圣手,也给妹妹介绍一个…”
  “……”
  白妗一拍她脑袋,杜相思这才老实下来,放下手里一堆废稿,看她几眼,又捂着了心口,“你快快离我远一点,不想看见你。”
  这货又犯矫情,白妗哼道,“你写的那都什么玩意儿啊,”挠了挠下巴,“听得我想把你胳膊卸了。”
  杜相思立刻护住,“你敢,它可金贵了!”
  白妗不敢苟同。
  杜相思摊手:“这里的人喜欢看,那我就这样写咯。再说了,又不是写你家那位干嘛那么激动,”
  白妗挑眉。
  “现在他可没市场啦!”才说一句坏话,杜相思就立刻住了嘴,眼睛左右乱瞟,“呸呸呸不能说,被抓了可是要老命的,我可吃不消。”
  “什么意思?”白妗皱眉。
  杜相思赶紧转移话题,“你不知道吧,我现在可是城里知名的话本先生,一本难求!”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杜相思,小红豆,倒是妙。
  “鸾章书斋?”
  “不错,我与他们签契啦!”杜相思热情地给她普及,“此斋分为金银铜三斋,每月会举行票选,夺得桂冠的话本,就可以在金斋的‘妙笔榜’上有名,说白了就是有机会赚达官贵人的银钱~”
  杜相思又问她怎么来了即墨城,白妗便将来龙去脉给她解释了清楚,只掠过东宫种种不提。
  杜相思啧啧道,“我怎么想不到呢,你这身份更有看头,还绞尽脑汁写什么王二狗的压寨未婚妻呢!”
  “……”
  不过是随意一瞥,白妗脸色一变,立刻走到窗边。
  杜相思问,“看什么呢?”
  白妗回过神来,摇头,“许是眼花了。”
  快到午膳的时间,杜相思邀请白妗用饭,顺便参观她在城南的小屋子,用石头砌成,外面看着美观大方,屋内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后院养了几只鸡,还有一片篱笆地。
  “很不错。”白妗称赞。
  多稀罕的事儿啊,见过那么多好东西的白娘娘,也能觉得不错?杜相思美滋滋地铺着床,“你暂时住我这儿吧,”她眨眨眼,“不过要收你租金。”
  白妗也眨眨眼,租金什么的倒没问题,不过——你不会是忘了还欠我五百两吧?
  杜相思干笑一声,抚掌道:
  “这样吧,你来给我的话本配画怎么样?”
  “还有后院菜地也归你了!”
  “……”□□的报复。以前她伺候她,现在风水轮流转,就想着要调个头儿了,她想的美。
  次日,白妗挥着锄头翻着土,叹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来到即墨城已经半个月。这日白妗刚捡了两个鸡蛋,杜相思就从书斋回来,脸上却没了笑模样。心神不宁的,吃饭时也提不起精神,最爱吃的鸡蛋羹一口也没动。
  白妗还觉得她的坐姿有点别扭,趁她走神,一把给人拽过来,就看见了手腕上的鞭伤。
  “怎么回事?”她有些严厉,“谁打你了?”
  杜相思要给她这个样子吓哭了,哆嗦着说:“没,没有…”
  白妗扳正她,“你说实话!”
  眉眼阴着,“不然我就去砸了鸾章斋,问个明白。”
  “你别去!”杜相思慌得摇头,哑着声儿说,“是,是那个胡楚天…”
  “他欺负你?”白妗声音都变了。
  杜相思又摇头,“我没让他怎么我,就,就被打了几鞭子…”
  胡楚天,白妗知道此人,即墨城中首屈一指的巨贵,富可敌国,鸾章书斋有一半都是那人的注资。
  “他为何打你?”
  “我也不知道,”杜相思眼睛红得像兔子,有些难以启齿,“他就是个畜牲,今儿不知怎么来了斋里,往常我都是避着的,这次不知倒了什么霉运撞上了,被他拽到暗室,打了我鞭子,还要我脱掉外衣…我咬了他,跑了,险些又被捉回去…”
  杜相思欲哭无泪,“怎么办呀,他那么有权有势,我们斗不过他呀…搬家吧,白妗我们搬走吧?”
  白妗不说话,抿了半天唇,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小声问,“疼么。”
  杜相思立刻委屈起来,“疼,怎么不疼呢。”
  她委屈着委屈着又偏题,不知怎么就说,“白妗,那五百两还差一点点就存够了,我会还给你的。”
  白妗点点头。
  握住了杜相思的手腕,等她渐渐不再颤抖,才问:
  “我能为你做什么?”
  杜相思扑到她怀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谢谢你,真的。”
  她哭出了鼻涕泡。
  *
  月黑风高杀人夜。
  或许唯一值得感谢玉空见的地方,就在于他为她接上了断掉的筋脉。
  虽然大不如从前,可也耗费了小半年的心血,修复了七七八八,总是派得上用场的。
  玉空见说,他缺一个保镖,再找很麻烦,他不喜欢生人。
  胡家的豪宅之中。
  里面正举办一场声色犬马的宴会,丝竹不绝于耳,各色艳姬来往,一个比一个穿得单薄,媚眼如丝。
  白妗混在胡姬之中,穿的也是一身大胆的胡服,上身布料勉强遮住,丰满呼之欲出。丝绸的灯笼裤透得可怜,露出雪白柔软的腰肢,画着浓妆,脸用鲜红色的面纱挡着,整个人是头发丝儿都散着妖里妖气。
  席间坐了一个白妗实在不愿看见的人,小侯爷魏潜。
  偏偏她对着这席面,就要给他敬酒。
  只得忸怩着踩着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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