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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综武侠]凤舞九重天 完结+番外-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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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拘庞太师等人如何私下与他谋划,皇帝反倒劝着他们:
  “大娘娘甚有才干,她既还有精神,我多看着、学着几年,也自有我的好处。”
  这会子看刘太后和向晓久话赶话的,竟自己应了还政,皇帝初时也是欢喜的。
  乍喜之后,与雄心壮志一道涌上心头的,却也有几分茫然无措。
  因此说起“皇娘一贯矍铄,儿还须您多提点”的话,也是诚心诚意的。
  把个庞太师等人给急得哟,偏偏又不好说得太过,还是八王妃狄娘娘笑了一句:
  “总是大娘娘慈爱,才养得官家这般。要我家里头那俩小子,哪里由得他们逍遥到当爹的时候?”
  又劝皇帝:“大娘娘也操劳了许多年,如今官家当爹的人了,也该叫她享享清福了。”
  狄娘娘话说得好听,也不过是怕刘太后真的趁着这话,又把还政一事压后罢了。
  不想刘太后虽是女子,却真是个一口唾沫一个钉的,还政一事虽是一时凑巧话赶话的,但话既然说了,她也极为爽快,连皇帝的“提点”也只是摆摆手,并不应承,
  倒是颇有兴致地逗了一会儿大皇子,转头恰好见着庞昱正冲向晓久傻乎乎地笑,也没细问他们才刚聊了什么,不过与向晓久另一边的宫九对了一个眼神之后便道:
  “官家既不很嫌我这老背晦的,那我就最后和你提一点:
  向小郎之前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我知道官家当日派庞小郎下陈州的用心,也知道朝中大人们为何不肯很劝你,我当日也不很以为意——
  我们确实都错了。”
  “官家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可天下不只是我赵家的天下,也是百姓的天下。”
  “贵妃诞育有功,庞将军也宁可用军功折了幼弟安稳富贵度日,庞太师更是操心国事、也难怪官家要为他分忧家事的心——
  这都可以,完全没问题
  ——只千不该、万不该,用陈州百姓的身家性命做代价。”
  刘太后语气平和,远不及向晓久方才大肆嘴炮的情绪激昂,却叫众人方才因着“还政”的惊喜而忘却的羞惭又重新上了心头。
  皇帝最愧疚的是,刘太后当日也不是全未劝过他,偏他只当庞昱乖巧,陈州有自有本地官吏,出不得大事,又恰刘太后那里有西北军务,便给他敷衍了过去——
  当日皇帝还有那么一丝军报来得恰巧了的庆幸呢!
  如今想来,着实惭愧。
  眼瞅皇帝又嗫嚅着嘴,庞太师赶忙深揖赔罪:
  “都是老臣教子无方!听凭大娘娘发落。”
  八贤王与晏殊等人,平素待庞太师也就寻常,只如今看大皇子面上,也不好在他满月宴上就叫他外家成了刘太后的出气筒,再加上于陈州事,心中也是着实有愧,少不得也都行礼:
  “未能劝谏官家,此皆乃臣之过!请大娘娘降罪。”
  刘太后撩了撩眼皮,
  因她也知自己素日待这皇帝着实要求严了些,这会子也懒怠计较这些唯恐她得了便宜就要将“还政”之语收回的小心思,
  只淡淡道:
  “谁人无过?万幸没酿成大祸。其余罪不罪的,你们回头自去寻官家处置罢。”
  “我如今只最后为官家思量一点:
  如何叫日后不再有此般之过?”
  刘太后威震天下十余载,除了改年易号,她也是个连龙袍都穿过的人物,别说在她严厉教导下长成的皇帝,满朝文武,又有哪个真能没有丝毫敬畏的?
  八贤王和狄娘娘又因早些年的故事,对这位大娘娘又格外忌惮几分。
  但不管是敬畏又或者忌惮,刘太后的见识,确实不是寻常闺阁女子能比的。
  “一个是官吏任用考核。
  如原先那般制度未免太过笼统,若是庞小郎往陈州前给他多一次任职考试,考清楚总领赈灾起码应当晓得的术算、水利诸事,好歹也能知道要给他搭配怎样的助手不是?
  况我朝优待士大夫,民间文风日盛,科举入仕者日多,若任职之前多一个任职考核,岂不更能人尽其才?”
  “再一个,我倒是信官家经了这一遭,再不敢也不会有以国事酬谢私爱偏宠之行了,但下一代官家如何?下下一代官家又将如何?总不能叫天下只能指望着他们自律,少不得要思量些许长久有效的法子来。”
  “另外,外戚、宗室确实不好如寻常百姓一般科举入解,可叫官家一人不用又太过偏颇,况亦没有叫天下百姓养着赵家一代比一代繁衍生息的人丁之理,少不得要给他们加一个考核合格、可供官家驱策的途径——
  最好一年半载的,定期举行一次,具体章程官家再与大人们商议去。”
  “又一点……”
  刘太后应也是忽然才想起来这些事,提了几点,要说思虑周到、言语周全,是远不及她平素理政时候的面面俱到。
  然目光长远处,却叫如八王夫妻那样深知内情的,都不禁叹了一声可惜。
  可惜当今竟不是刘太后亲子。
  当今倒不觉得如何,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先帝和大娘娘从八王府上过继来的,如今大娘娘能这般爽快放手,又为他思量周全,皇帝已是极为感激了。
  正是这份感激,叫皇帝日后陡然惊闻自己身世,也未轻易信了八王夫妻口中的当年故事——
  倒也不是连八王夫妻都不信了,只不过耳听不足信,眼见也未必就为实罢了。
  左右不拘当年故事是不是真的事故,刘太后早一年还政休养精神,皇帝又是个心中稍有芥蒂、但依然顾念教养之恩的,更感激其刘太后还政之后就真的不问国事,只管莳花养草、逗弄孙儿罢了,倒很愿意将国事家事中的难处寻她指教,刘太后虽不稀得次次与他解答,但三五次里有那么一两次提点两句,恰也够皇帝在某些关键时刻定一定主意了。
  又有向晓久痛痛快快地在大皇子满月宴上开了一通炮,果然叫他和宫九享受了好一段时日的清净日子。
  如此,双九倒也没多少心思可怜背大宋律背得从肥鸡都快成了病蔫鸡的庞昱,唯独对大皇子略留了一分挂心。
  又如今这个皇帝果然不愧是在以仁治国的王朝之中还能获得仁字谥号的,大皇子的满月宴给向晓久那么一通炮轰搅和了,回头百日竟还敢请他俩,
  到底是叫向晓久那么个嘴炮从来不内疚的也稍微赧然,就记起宫九故乡史书上记载的,这位皇帝本该是个诸子夭折、最终只得过继侄儿的命,
  宫九便给那大皇子略把了一回脉,配了十分合用的养生方子、并健身功法,也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
  只是这样随手而为,到底也是叫这个大宋,从大皇子的平安降生开始,就多了许多不同,且不一一赘述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转眼七八年; 竟是除了庞昱二头身等人时不时上门搅扰; 也就是展白二人偶尔撞上门来讨梦罢了; 双九走的这一遭,竟是难得悠闲了。
  于双修上少不得更为专注用心; 也颇觉修为精进处,奈何离掌控次元壁奥妙仍甚远。
  这不,难得展昭醒着倒比梦中神色更精彩的求上门来,向晓久不过往白玉堂嘴里塞了一颗药,都来不及给他仔细疗伤; 就又给踹出次元壁了。
  依然是摸不清的神秘力量; 依然是无法感知的转换过程。
  好在修为精进的好处还是有的。
  ——即使是穿越次元壁之际、意识尽失的时候,双九之间也依然有所感应。
  ——就仿佛他们在睡梦之中; 可能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却绝对不会忘了向彼此靠近一般。
  双九当然不会满足于这种程度的进境,可这总比原先的次元壁更换中完全失联的感觉要好许多。
  少不得的,双九的心情也都好了许多。
  双九好心情的结果是:
  虽说这一回醒来又是天南地北的,好歹向晓久没给原身的女儿气得又死过去,宫九也没把原身的老娘抽死,委实难得了。
  且先不管一贯只敬重曹将军那一款女子的向晓久,竟不幸摊上个水做的女儿了,
  只说宫九那边; 也真不知道怎样稀奇的父母亲缘; 好难得甩飞太平王安生自在几十年;
  这一回偏撞上个不嫌弃他那原身好色无能; 虽把他挪到马鹏边上另开了黑油大门住着、却还秉持着一颗慈母之心没将他彻底分家出去、仍由得他沾着一府荫蔽的“慈母”。
  这会子就连二房娘娘省亲这般大事,犹自不舍得将那大房孽子一脚踢开,这“慈母”也是委实慈爱了。
  “……珍儿果然有心了!如今娘娘省亲是合族大事,老婆子也不和你虚客气,就偏了你们东府的会芳园啦!”
  “只娘娘到底是我荣府出来的,总没有只叫东府里头忙活的道理……”
  虽那要省亲的贤德妃娘娘乃是二房王氏亲生,如今少不得叫这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家的姑太太越发雍容得体几分,
  但儿媳妇到底还是儿媳妇,贤德妃又是老太太跟前养大的,如今这两年省亲的大事,少不得也还是要老太太分派才妥当。
  老太太从容端坐堂上,自觉也是处置得极妥当的。
  不想老太太拿眼看了好一会儿,那平日虽好色无能、好歹有几分孝顺眼色的长子贾赦竟是不肯接她半句。
  老太太心中多少有些不悦,到底没在这会子发作,只嘴角略平了两分,依稀仿佛还是个笑模样的:
  “如此,正该从东边一带,借着东府里花园起,转至北边,将将拢出三四里地,盖造省亲别院勉强倒也够了。
  再将宁府会芳园墙垣楼阁、并我们荣府旧园中竹树山石以及亭榭栏杆等物挪就前来,又恰能省下一笔花销,也是娘娘俭省的心意……”
  老太太慢悠悠说着,一边拿眼往下头看,二房夫妻倒还恭谨,东府珍儿也是个真心欢喜的模样儿,偏偏大房那两个!
  继室邢氏也还罢了,老太太一贯懒怠看她,只那个她自己肠子里头爬出来的,也只管垂眸把玩手中盏——
  再看也就是一杯清茶!
  亏得自己和老二都不嫌弃那旧园是他这一房没出息的住过晦气,且还愿意用上一用呢!
  偏他不知道主动开口,也趁个机会在娘娘跟前卖几分好儿,甚事都要自己这老太婆罗唣。
  老太太在心中又叹了一声孽子,到底没奈何,只得拿眼去看次子。
  那贾政素日虽最是个端方寡言的性子,于母亲堂前偏又最是孝顺体贴不过的,老太太一眼看过去,他果然就恭敬开口,一连声的赞好:
  “老太太安排,自是最妥当不过的。”
  那贾珍虽是隔房的侄孙,又是贾氏族长,
  架不住这西府的老太太史氏乃是荣宁二府眼下辈分最大、诰命也最高的老祖宗,贾珍素日就少不得要多几分恭敬,
  如今这老太太又教养出一位贤德妃娘娘,贾珍要沾这烈火烹油的好光彩,便越发恭敬乖巧了起来。
  这会子看素以端方君子示人的贾政拍老太太,贾珍少不得也跟着说了一串好话,妙语如珠的,倒也逗得老太太十分开怀。
  贾珍与老太太说笑一阵,方才试探着开口:
  “老太太的安排自然是再妥当不过的。只那般一来,马棚离省亲园子就未免近了些……”
  他这话一出,老太太的面色就有些淡了,贾珍心下也着实有些虚,只到底念着贾赦当年带他玩的情分,越发恭维起来:
  “若娘娘只省亲这一遭,倒也无甚妨碍。只如今皇恩浩荡,娘娘又是椒房盛宠长青的,这日后省亲的日子还多着呢!谁知道哪一回巧不巧的,就给撞上什么时节?
  若叫风向不好,把马棚晦气往省亲园子里头送了,娘娘纵不舍得与家人至亲计较,到底看着不像。”
  说起那被划出来做省亲园子的地儿,会芳园没啥好说的,宁府人丁稀少,又只不过划出他们半个园子,倒也碍不了什么事儿。
  只荣府旧园这边,就着实有些说道了:
  这荣府老太太嫡出的有兄弟二人,自先头老国公逝世之后,本是长子贾赦袭爵。
  按说,也原该这长子贾赦移居正院才是道理。
  奈何这贾赦乃是先老义忠千岁伴读,那老千岁的义忠亲王偏又是后来追封的,原先竟是得太上加恩、住过东宫的人物,偏生又福薄命短,没能从东宫熬到干清宫……
  虽说才接了废太子的旨意,就果断撒手去了,也叫当时还未禅位的太上念他几分好,给了义忠亲王的追封之后,也没再继续清洗昔日东宫旧人,叫如贾赦这般的免了一场祸事。
  只这贾赦自幼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大了又添了几分好色无能,一不能规劝辅佐先老义忠千岁忠君孝父,二也不知把握住与原太子伴读的机会、多与诸皇子几分和气,反是自幼就与当今留了几分嫌隙的处境……
  诸般种种,叫老国公救驾遗泽,也给他祸祸得袭爵时爵位一降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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