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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罢宫 穿越小说-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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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忽然听得叩门之声。
  方圆自去开门,见一顶华轿,四个轿童。
  “我们接楼主之令,来迎贵客。”
  方圆笑了:“门外且候着吧。”
  说完便关了门,回到里头,再归于廊下闲坐。
  扭头看那谢轻容在屋内,也不叫他,自点了灯,窗花印伊人侧影,还是那么好看。
  轻抬手,细描眉,一举一动,仿佛那皮影戏般,认真有趣,半点都马虎不得;方圆是见惯了的,也不觉无聊,自去取了灯笼,坐在廊下,看着那烛影摇红,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温柔。
  天色再暗一层,谢轻容终于推门出来了。
  方圆借着熹微光线,看见她身着暗红血色宫装,如同晚霞一般美妙中带着颓丧的气势,那样式仿制前朝;头上斜飞云鬓,珠玉环绕;裙摆之下,金丝银线,。
  谢轻容就是这样的美人,淡妆浓抹,各自相宜。
  长长水袖,掩了唇,谢轻容笑得从容不迫。
  “方圆,我们出门吧~”
  方圆点了点头,提着那灯笼,在前方为她引路。
  大门敞开,仍然是那四个轿童,为首的那个,堆着笑脸,话语不变:“奉楼主之令,来接君座赴宴。”
  自古宴无好宴,谢轻容点了点头,方圆亲自为她起了轿帘。
  谢轻容自坐入轿中,那帘子一放下,遮住了光线,更觉得黑暗。
  
  烟雨楼楼主之私邸,亦是在凤台山顶峰,谢轻容不免要经过凤凰台,经过那石碑。
  她掀开那轿帘。
  “英雄名刀,君子仗剑;烟波渺渺,顶峰何人?”
  谢轻容不禁念出
  当日立碑者,谁?
  当日得胜者,谁?
  别人不明白,她却是明白的。
  刀门 
 57、怪人 。。。 
 
 
  ,剑宗,烟雨楼,三家争锋,于这凤凰台之上,决出胜负。
  那得胜之人,便为天下第一。
  就算得了天下第一的,总是要死的;就算得了江山,亦都是要死的。
  她到底算什么呢?
  若是巴望着她率领众人而起,重夺江山,那是再没指望的事情。
  这江山如画,看着便好,要她坐拥,反而不大情愿。
  瞧瞧当年,与太子,与文廷玉等等众人,那是何等地情投意合,心意相通。
  结果后来,人大了,明白得多了,想要的东西多了,就都变化了。
  凤凰台之上的题字,年代已经久远,长了青苔,想见那些先辈,腥风血雨里来去,到底有何意思呢?
  谢轻容放下了帘,合目养神。
  
  天已经全然黑暗。
  至到达之时,方圆手提的灯笼,早已经不够看,却也无妨,楼主的私邸之外,宫灯夜明,犹如白昼一般,谢轻容下轿,有人前来要扶她的手,她道:“无妨,方圆过来。”
  这里的人,她可不敢信,唯有方圆是可靠的。
  方圆果然过来,扶着她下了轿,只见那大门口,已经有人来迎。
  不是付佩又是何人呢?
  他仍旧是少年白头的形貌,走上前来,道:“君座,楼主久候了。”
  谢轻容有些惊讶。
  付佩看了出来,问:“君座是”
  “我原以为‘楼主久候了’了几个字,是该我来讲。”
  谢轻容的戏言,令付佩也笑了。
  “那是在下失礼了,一时慌张,竟在君座之前失礼,属下有罪。”
  谢轻容笑着摆摆手,自往那大门方向走;走了几步,却是顿下脚来,对付佩道:“我同你说,付佩,这天下第一条道理,便是男人该等女人。”
  付佩上前来,随侍在侧,问“何故呢?”
  谢轻容转手,忽捏住他的下巴。
  她看得认真又仔细,只觉付佩这面目,因那头白发而被寻常人忽略了。
  这是五分英气,五分妩媚的面容。
  的确,是很像个女儿家。
  付佩也不紧张,任她打量。
  你到底是不是付家人?
  你到底是不是付涵芳的妹妹?
  眼神是无声的逼问,谢轻容之敌意甚浓,付佩眼中却是无波无澜,平静非常。
  两人身量差不多高,挨的如此近,只觉谢轻容说话,都似是在他之唇边一般。
  “女人,天生就是比男人爱打扮些;既然世间男人喜欢女人美丽大方,便该由得女人去打扮——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怎么能?”
  谢轻容眼珠子一转,松了手,继续往前走。
  只听付佩道:“听君座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谢轻容乐不可支。
  “君座笑什么呢?”
  谢轻容却是对方圆说话,她道:“方圆你听听看,这才是会说话的,别人都 
 57、怪人 。。。 
 
 
  说我说的是歪理人家就当正理听了;不过不是我说,付小哥若是照我的话打扮起来,比天底下大多数女人都美了去。”
  二人说话间,已进了门中,门轰然合上,为二人的话音平添了一道背景。
  付佩似全然不觉受辱,却是道:“哪里的话,不及君座多矣”
  话音未落,便听谢轻容道:这是当然!“
  此话斩钉截铁,不由半句质疑。
  饶是付佩,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深觉此人倒是真有能耐,与别人都不同,说她轻佻却又沉稳,实在是奇怪极了。
  




58

58、楼主 。。。 
 
 
  谢轻容与付佩一路向前,终于到达内院,却见付佩不引她至正厅,却是往僻静处走。
  她面上不露出疑惑,但付佩心中却是明白,便道:“楼主惯常都不在正厅里见客。”
  谢轻容道:“那倒无妨。”
  付佩但笑不语,只引她向前走,半晌后终于到达,谢轻容讶然;这是谁家清客的规矩?竟不像是偏厅,像是卧室。
  走到门前,付佩道:“还请君座自行入内。”
  谢轻容当下便望方圆。
  “方圆公子请随我来。”
  方圆道:“这”
  付佩笑:“方圆公子请勿客气,你亦是贵客,请让在下好生招待一番。”
  谢轻容笑了起来,道:“既然如此,方圆随付佩去吧。”
  那二人正要去,只听谢轻容道:“付佩。”
  她不是叫方圆,而是叫自己,付佩深觉奇异,便回转头躬身问:“君座何事?”
  “我可是把方圆交给你了,我们人生地不熟,你可要仔细。”
  这话说得绵里藏针,只叫付佩觉得,若是方圆的人出了半点差错,自己便也难有好下场。
  他当下便道:“属下明白。”
  说完,便陪同方圆离开了去。
  
  谢轻容注视方圆之背影远离,见四下并无人,屋内的烛火,也是昏黄不明,她轻声一叹,推门而入。
  屋内果然是十分昏暗的,四处轻纱罗曼,自梁上垂下,香烟袅袅,引人遐想。
  那内室之中,却是有人的。
  对方只躺在一张软榻上,似在懒洋洋地歪着。
  觉她入内,对方似乎也并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谢轻容只得一步一步,往前行去。
  还有一丈远,她见一人,戴白玉面具,一只玉手,执着烟枪,那烟枪里燃的竟不是寻常的烟草,却是散发着奇特的香气。
  “谢轻容?”
  这一声,轻得仿佛能被香雾化开,轻易消失不见。
  听进谢轻容的耳中,却是十二万分的警觉。
  “楼主,久见。”
  那人坐了起来。
  “何来的久见?”他道:“你我曾见过么?”
  谢轻容道:“楼主提醒得是,我们是未曾见过的。”
  这声音,这姿态,那面具之下露出的双眼,都是十分陌生的,并不像谢轻容记忆里的那个人。
  可是即使如此,仍不能轻易放下心来。
  “你坐。”
  谢轻容放眼一望,屋内并无别的坐处,正在纳闷,只听烟枪敲在玉枕之上的声音,清脆悦耳。
  楼主道:“坐我身边来。”
  谢轻容一笑,当真坐了下来。
  坐的位置,刚好可以柔顺依偎在他之身前,谢轻容倒也不客气,把人当椅背一般靠住,嘴唇正巧在他之颈窝附近。
  就这样把这面具掀开的话
  她袖中的断柔肠,已经是悄然捏住。
  楼主却退开了一点,这样他正好可以仔 
 58、楼主 。。。 
 
 
  细端详谢轻容的脸,他看了很久,最后道:“你之相貌,果然当得起天下第一。”
  半点防备也无,谢轻容反不能下手。
  “哪里的话呢?这天底下的人也多,譬如楼主在我面前,我也未知你是何种样貌”
  楼主道:“君座这话,与外头说的性情不一样;原是人前人后,都夸赞自己是天下第一的主儿,到我身前,竟然自谦起来。”
  说完,自己竟笑了起来。
  谢轻容脸色不变,道:“原来如此,原来楼主都听见过我那些话儿了,那我谦虚倒成了错只是楼主请我来赴宴,我是空着肚子来的。”
  话说完,楼主又笑,忽然捏住她之手腕,将人一掀,二人挪了位置,竟是他覆身在谢轻容之上。
  谢轻容笑问:“楼主,你这是做什么呢?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哦?”
  谢轻容又道:“像我这样的人,喜欢我的,已经很多了;楼主千万自重,莫要为我费心。”
  楼主道:“谁要为你费心呢?我只要你人。”
  谢轻容道:“你要人容易,要了以后就要费心了。”
  说完,她又轻叹。
  “你叹什么?”
  “叹的是,男人一般儿瞧着也是个人物,怎么就是美色当前,把持不住?”
  “哈!”
  “美色误国,就算不误国,亦是误事”
  谢轻容实在是说得太认真,屋内旎旖春光不复,只余清冷气氛。
  楼主却不听她之挑拨。
  “你觉得,我会放开手呢,还是不会?”
  “你觉得,我是会从呢,还是不从?”
  二人彼此对望着,都觉得对方是棘手之人。
  “你之大哥,也是这么对你?”
  提到谢轻汶,谢轻容不怒反笑。
  “楼主,你这么压着我,我怕我一挣扎起来,就把你脸上的面具给掀了”
  谢轻容柔声细语,端是温柔作派;奈何另外那人,却是比她还更温柔。
  “君座,若是你不小心掀开,也是无妨的,我自有别的手段。”
  一只手,抚摸过唇瓣,是无畏那多嘴之舌,拔去便可。
  再往下,抚摸那粉藕似的手腕,是无畏那无情之手,断去无妨。
  谢轻容感受那冷冽之目光,毫无畏惧。
  “楼主到底想要什么呢?”
  “你又想要什么?”
  谢轻容想想,道:“我要胡为庸。”
  “呵你可断言,他在我手?”
  他越是这样说,越让谢轻容肯定。
  “他可有得罪楼主什么呢?一切罪责,源头皆我,楼主若要为难我,还好些。”
  “为何?”
  “我原比自己的手下强得多,为难一个强者,怎么都好看得多。”
  身为女人,尚且如此巧言善变,满口歪理;若真得身为男儿,不知道会是怎样。
  楼主心里如此作想,面上却笑了。
  “你是如此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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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掳了胡为庸?”
  “一个‘掳’字,说得轻松,楼主这是承认了?”
  那现场景象,竟还真的只能用个“掳”字才能恰当形容。
  不见多余打斗,无他人可知动静。
  若不是对方真的是绝顶高手,那便是这个人能令胡为庸服从。
  后者的可能远比前者多,若是前者,胡为庸必定留下蛛丝马迹,可是现场方圆检视过,半点异状也无。
  若不是为此,她怎会甘愿回来这烟雨楼?
  听到她之问话,却听楼主道:“你这一身衣裳,倒是很好看。”
  话题变得真快。
  谢轻容道:“我的衣裳一向很好看。”
  她何曾不好看过?逃难一身素衫,外面是粗布衣裳,里衣也都是极好的料子。
  楼主笑道:“衣服虽好,不及人。”
  谢轻容叹气。
  “又叹什么?”
  “男人好色不是什么问题,总岔开话题,却不是好事。”
  听到这话,楼主哈哈一笑,立身站了起来,松开了对谢轻容之禁锢。
  “胡为庸所为,是为禁忌,妄论吾之声名,便是罪过。”
  谢轻容真心觉得可笑:如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可承认?”
  “他可不认?”
  谢轻容坐起身来,却不站。
  “若是楼主把你的心腹交给我,我也能让他认罪。”
  言下之意,是各种不信。
  “哦?你是欲要回护?”
  谢轻容道:“水君之名,并不是说来好听的,我座下之人,皆是万里挑一的能者,对我忠心不二”
  她说这话,心中又回想起素翎。
  当下脸色有些微变,却很快恢复过来,继续道:“若是连自己属下都不能讨回,我要这名号何用?”
  楼主回身,那白玉面具上清冷的光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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