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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罢宫 穿越小说-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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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刮在脸上是干冷地疼,他是皮糙肉厚,早习惯了;独坐了一会,他终于道:“瞧什么呢?风刮着你也不觉得疼?”
  树木之上,翕动有声,片刻之后,只闻一声咳嗽。
  戚从戎下意识抬头,只觉得上头有什么东西砸了下来,他撇头一躲,把那小东西捏在了手里,借着篝火,看见是颗珍珠,平滑圆润,似乎还带着温度,忍不住对着火光多看了几眼。
  “瞧什么呐?还给我。”
  声一至,人也到了面前,苏竹取摊着手向戚从戎讨要东西,戚从戎见她裹得像只白乎乎的球,忍不住吭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
  “笑你像个球儿”
  苏竹取显然是少来北方的,耐不住这样的严寒,故此要暗里监视起人来,都难。
  哪里有人穿得又厚又重,跟在别人身后的?一般儿地都是贴身薄衣,苏竹取显然功夫还未做到家。
  还未多取笑两句呢,苏竹取又咳了两声。
  戚从戎站起来,苏竹取戒备地看他,却见戚从戎走到马前,自鞍下掏出一样东西,走回来,丢在苏竹取身边。
  原来是张皮垫子,他道:“坐吧。”
  苏竹取偏不坐,却也站不住,于是蹲了下去,看她这样的姿势,戚从戎更加觉得好笑。
  “你是在犟什么呢?”
  苏竹取道:“我没有!”
  戚从戎摆摆手,表示当真是怕了她。
  一连这么多日子,她都未曾离开北疆,若是说怕任务不完成,会被谢轻容责难的话,戚从戎是怎么都不信的。
  谢轻容那个人,护短,爱才,出了名的嘴里刁钻,心里淡泊。
  “你还不走,跟着我要做什么呢?你是也预备同我一样,不会去了?”
  苏竹取的眼神,在火光之前,显得有些黯淡。
  “我只是在等君座吩咐,下一步该做什么。”
  戚从戎哈哈一笑。
  “你是个好下属,我不是。”
  酒已经温好了,虽是寻常的烧酒,酒香之气在此刻却显得比尹丰城内的各种佳酿美妙十倍。
  戚从戎饮了一口,递过去给她,问:“你要不要?”
  江湖儿女,多是豪情,苏竹取也不骄纵,接过了,豪饮一口。
  “这是什么酒?”
  面对她这样的问题,戚从戎又笑了。
  “你是当真好日子过得多了,以为这天底下的酒,都是有名有姓的?都是那起子精工细作,有钱有闲,才为好酒取了名我们这里的酒,统共就是那么几种,几文钱就打上一壶,谁人有闲工夫做那闹心的事?”
  苏竹取把酒递还给他,道:“你说话,总是一副瞧不起我的样儿。”
  她最气的便是这点。
  戚从戎却道:“你说错了,我不是瞧不起你。”
  “那是为何?”
  戚从戎斜眼,道:“这还不明白?”
  “我 
 56、心事 。。。 
 
 
  确实不明白。”
  戚从戎只得道:“你是女人。”
  苏竹取白眼他。
  “你可想错了,我不是瞧不起女人”
  戚从戎说这话,真心实意,他并不是瞧不起女人,而是女人同男人不一样,昔年家中,亦是严父慈母,教养出来。
  女人不是不可以强悍,不是不可以坚壮,却无论如何,也是该得男人疼惜的。
  即使如谢轻容与苏竹取一般,说话也莫不是莺声燕语,轻轻柔柔,仿佛被这冷风一吹,都要减弱三分一般。
  他将酒又递给了苏竹取。
  苏竹取接了过去,道:“你也不用撵我,我是要走了。”
  “哈!”
  “你高兴什么呢?我有君座的一句话儿,要说给你听,只是瞧你看起来这么高兴,生怕影响了你的心情。”
  “你确实好心。”
  酒又换了手。
  “君座说,你再不回去,此生就别再相见了。”
  出乎苏竹取的意料,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戚从戎看起来还是十分镇静,全不像当年那么乍乍呼呼的模样。
  “她遇到什么事儿了?”
  “胡为庸不知所踪。”
  “烟雨楼中没人帮她么?”
  “自离宫之后她还未曾回过一趟。”
  引起楼主猜忌,实属平常。
  戚从戎往后一歪,转了话题。
  “你离得那么远做什么?都取不了暖。”
  苏竹取嗤笑道:“婆婆妈妈,罗里吧嗦!”话一说完,却是由咳嗽起来。
  戚从戎又道:“那你就别咳嗽,听得我很烦。”
  苏竹取闭口不言。
  “要么就忍着半声都别咳出来,要么就过来这边坐着。”他说着,连酒业不递给苏竹取了。
  苏竹取只得往那边挪了一点,与他保持距离。
  但离火近了许多,却是温暖。
  戚从戎靠了过来,苏竹取戒备:“你要做什么?”
  对方却只是把酒往她怀里一塞,捡了枯枝,拨弄篝火,让火势旺盛起来。
  “我说,要我回去又有什么用呢?我是喜欢她,却不喜欢被她骗。”
  此乃肺腑之言。
  人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她谢轻容未曾低头,那他戚从戎何尝不是如此?
  苏竹取灌了一口酒。
  这酒虽是粗制,入口寻常,后劲却大,她惯常不喝这样的酒,接连下来,脸上泛红,只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因为这酒的缘故。
  她道:“你不回去,连累我被骂。”
  说完,更猛烈地灌了一口酒。
  戚从戎挨着她坐下,把酒壶夺回,问道:“怎么骂的呢?”
  苏竹取想起那信中的原话,自己也噗嗤一声笑了。
  “骂什么呢?骂我没用,叫不回来你,也不知道色诱我就同她说,当年我在你面前,脱光了也没能诱到吗,现如今,是再也不能了”
  说完,又自戚从戎怀里抢过了酒壶,仰头灌起来。 
 56、心事 。。。 
 
 
  戚从戎回想当年之事,又想起旁的一件:“那时候在怡红别苑外接应我的,就是胡为庸吧。”
  这个人,才是当真的厉害,做戏做得太像,全叫人没有防备。
  只觉他是个无用路人罢了,哪里料得那么多。
  苏竹取没有回答,只顾喝酒,于是戚从戎又道:“你的心情很坏。”
  “我是武林贩子,我收银取命如今赖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给我银子?谁养活我呢?”
  堂堂的金枝玉叶,却选了最难的道路。
  她与戚从戎一般,都是承继父亲之位,做了迷鸿君;父母早亡,太后虽照顾,却离得太远,家中一日比一日落寞,那些个老去的仆役佣人,怀念昔日风光,却叹她是女儿家,不能荣耀此门;知他们并无恶意,且老的老,去的去,她都看淡了;守着那家又有何用呢?她既有非凡武骨,何必藏于闺中,不如寄身江湖,自有一片天下。
  如今她之所为,尽是她父亲做过的事儿,她想,大约也算是光耀门楣的一种吧。
  “你可以走的。”
  苏竹取乐不可支。
  “我是可以走”
  她怎么不能走呢?谢轻容的性情她是知道的,下属不下属的都是旁话,性情是合得来,要不然她也是骄傲的性子,怎么会甘心为谁卖命?只能说是谢轻容有那样的本事,可令人折服,又令人欢喜。
  苏竹取想了想,是啊,她为何不走?
  这里的天气太过糟糕,从来都没受过这样的苦。
  即便是藏身在青楼之中,她也是万人捧在掌心,以她的身手能为,那些贵胄公子,昏在房里一夜都还不知道是怎么样一回事,她只在旁边数着钱乐。
  戚从戎跟他们都是不一样的,原是为了任务而来,对她,不是说不屑,也不是讨厌,只是不放在心上。
  是的,就是不放在心上!
  苏竹取还要灌酒,被戚从戎拉住手。
  “再喝你要醉了。”
  “废话,你没瞧见我当年怎么喝酒!”
  戚从戎想,还真是没见过,于是放开了手,任她喝去。
  火焰之光,照射二人的面上,皆是淡漠的表情,苏竹取将那一壶酒喝完,对戚从戎道:“瞧,不是好好的么?”
  戚从戎刚要点头,苏竹取人便歪倒进他怀里。
  哭笑不得,戚从戎这时候才再次醒悟,这女子就是小人,小人之言,如何信得?
  他再捡起枯枝,拨弄了会篝火,苏竹取似乎有些呼吸不畅,戚从戎解下她紧系的披风带子,只见她果然还是带着面纱。
  面纱轻薄,在火光之下,似乎隐隐自肌肤之上透出红艳颜色。
  戚从戎想起那时候在宫里,风吹着她面纱一角,好像露出过一点殷红颜色。
  她到底长什么样儿?
  若是瞧了,她肯定会气得半死吧?
  戚从戎很是好奇,手不 
 56、心事 。。。 
 
 
  禁往她耳后摸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添人口龍小雨,名兒叫做妹子~(≧▽≦)/~




57

57、怪人 。。。 
 
 
  苏竹取一觉醒来,发觉自己人睡在暖床之上,登时吓了一跳,下意识便去摸自己的脸,要坐起来;谁知一个头疼又歪了下去,顺势撞在床柱上,痛得差些龇牙。
  面纱还好好地挂在脸上,半丝都没移动,苏竹取心中惴惴不安,慢腾腾地再次坐起来,这一回晕眩之感减少了许多,她扶着床柱坐稳,扫视四周,还是不能确定此处是在哪里。
  “你醒了?”
  有人推门而入,是戚从戎。
  一身便装打扮,连胡子都刮去了,又隐约重现当年翩翩君子哥的俊俏模样,只是面上风霜痕迹,却不因装扮而变。
  饶是如此,苏竹取仍觉眼前一亮,张嘴欲言,想了半天却是讥诮:“哎呀,打扮得这么好,终于想通了?”
  戚从戎却不与她置气,道:“起来,梳洗了吃早饭,然后我们就走。”说完就又要走。
  这么简单利落,都不像他的个性了,苏竹取翻身下床,却是道:“你站住!”
  戚从戎回过头。
  苏竹取摸着自己的面纱,眼睛微微眯起,妩媚中透着狡黠,只问:“惊燕君,你是不是”
  “瞧过我的长相了”几个字怎么都是在舌尖打颤,说不出来。
  问了能怎么呢?挖了他双眼?大约不能。
  不问的话,心里又觉得憋了气一般,难受。
  苏竹取难得地犹豫了。
  只听敲门之声,戚从戎拉开门来,是店小二端水来,他便趁势也出去了,也不管苏竹取问什么话。
  屋里只剩下苏竹取一人,她摘了面纱,呆愣愣地捧了水洗脸。
  半晌才发觉,哎哟喂,怎么就被他这个人给混了过去呢?
  
  苏竹取与戚从戎二人,是自北向南而下;而谢轻容却是抛却众人,自南而北去,一路纵马狂奔,短短数日,便自平阳赶往了北疆,却未是当即就去凤台山上,而是先回了无名山庄。
  无名山庄之内,却是有人早已经在等。
  方圆未曾与她同路,而是先去处理谢轻容所交代之事,再急急赶往此处,谢轻容瞧他,双眼之下都是黑青眼色,显见是数日不曾好好休整过。
  谢轻容纵有话要说,却是说不出来,最后只淡淡一句:“辛苦你了。”
  方圆跟随她数年,哪里不知道她之心意,当下反问:“苦在哪里呢?”
  谢轻容拍他脑门。
  方圆笑了一声,才沉下脸色道:“我方到此处,便收到信函。”
  双手恭敬呈上,谢轻容看那封口处之印鉴,眉头一蹙。
  “谁送来的呢?”
  “付佩。”
  又是这个叫付佩的,谢轻容隐约觉得此人就是与付家有什么干系,可是苦于查不出什么来。
  “方圆,你去”
  方圆还未等她说完,便道:“我不去。”
  谢轻容愕然,看他。
  “这样的时候,我可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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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你。”
  说不定,她根本护不住任何人。
  胡为庸如今生死不明,她已经觉得十分挫败。
  可是方圆却道:“君座,你好似忘记了,我是你的护卫。”
  这话,方圆想说已经很久了。
  自很小的时候便跟随着她,一直在身后看着,虽然因为她入宫去而不得分别,但那些时间,正好够他努力,比别人都更努力,百事争先,方得她之青眼。
  谢轻容愣了片刻,却是伸出手,弹他脑门。
  “你若是喜欢跟着我,便跟我来吧。”她笑道,拆开了那信来看。
  其实也未有几个字,只是请她去相见,信写得很客气,看不出来是谁的字,只觉得倒还算得苍劲有力。
  去的地方并非是烟雨楼,而是楼主之私邸,话儿也说得好听,是私宴。
  谢轻容都料得到,看完了之后便交给方圆,令他烧掉。
  “方圆,我要换身衣裳,然后我们便往烟雨楼去。”
  方圆领了令,在门外等候,这一候,只觉得是等了个天长地久一般,时值初冬,才申时的时候,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
  门外忽然听得叩门之声。
  方圆自去开门,见一顶华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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