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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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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随手拿起一个,打开,闻了闻里面的药丸,又将盒子举高。盒子低部,用小刀还是什么尖利物品刻着一朵小花,小花下还划着一道曲线。
  “挺好的花儿,下面画条说弯不弯、说直不直的线,叫什么意思?”多年前,小十七不解的问。
  “蠢货!这是本大小姐的名字呀!花落啊!笨!”一脚踢去,小十七张着大嘴假装很疼:“大小姐完了完了我走不动路了这可怎么办?”
  花落笑着从众多药盒中选出一颗:“来来来,吃个解百毒的药。这药全庄子一共就四颗,我爹说中了什么毒都解得了,无价之宝!”
  沈府的药盒儿,没以前花云庄的那么多,可里面全是好药,花落挨个一个个打开,只一个盒子空着。闻闻气味,少的是解百毒的那种。挨着它的另外三个盒子,药丸还在。
  将那盒子牢牢攥在手中,花落想起了沈仙的话。那毒我早解了。
  当然,她家的毒,用她家的药,解。
  第二日,她起得早。日光正好,她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那个小小的盒子,打开,关上,一下,又一下,窗前传来“咕”的一声,丫鬟开窗,是只蓝鸽,脚上还绑着封信。那鸽子甚有灵性,不动不跑,瞪个眼睛看着读信的花落,仿佛在等着她的回音。
  花落粗粗看了一遍,将那信团成一团儿扔进火里,眼睛盯着鸽子发呆。忽而闪电般一抓,将那小东西脖子掐住。小鸽子咕咕叫了两声,左边眼睛看看,又换成右边眼睛看。花落另只手轻轻抚上它光洁的背,一下下给它顺着毛。
  “你这只鸽子,跟我那只蓝鸽是一对。”想起他的话,花落微微一笑。
  安怀进门时,花落正在喝粥。几日不见,她气色很不好,黑眼圈,红血丝,头发有些乱蓬蓬,仔细看,并不是头发没梳好,只是上面有一团团的……绒毛?
  安怀皱眉,上前两步,方注意到脚下满是红碎布,都碎成手指甲大小。红布上方,一根根不知什么鸟身上的蓝羽毛,在红布上不显,仔细看,有几根羽毛上还沾着血迹。
  “你是怎么了?”他走近她,轻轻将她头上细绒拿下,摆手叫丫鬟进来扫地。
  丫鬟不敢动。
  安怀坐在花落对面,花落放下粥碗,对他一笑:“大哥,留下吃饭,今儿我有私房菜,烤乳鸽。去看看,好了没,多加孜然。” 
  两个丫鬟应声出去。
  “你可是担心他?今儿朝中来了信,边关仗已打完,草场圈了。这两日收了尾,待皇上派地方官员上任,沈将军就凯旋归朝。此仗打得顺利,皇上大喜,听闻沈仙身先士卒,立了好些战功,正拟给他封官职呢。” 
  “落落……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花落的眼睛有如寒潭,冰得自己心头发怵,安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这不是……婚前焦虑么。”花落含笑低头去喝粥:“平安就好。大哥,大嫂看了么,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看不出。”
  “哦。”花落擦擦嘴:“大嫂前一阵儿说,见我绣功好,想让我给她绣身小孩衣服,总归男孩女孩都一样。我便给绣个小肚兜吧。”
  “你不是正忙着绣嫁妆么,哪里有空……”
  “大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安怀瞧着她,脱口而出:“女孩。”
  “大哥,你以前教我写字,是看在二姐面子上答应的,还是真的乐意教我?”
  “我乐意教。你很聪明,学什么都快,还很努力,你……”正说着,丫鬟端着盘子进来了,一只嫩嫩的鸽子,烤得流油,散发着香气,让人食指大动。花落灿然一笑:“大哥,你不是爱喝酒么,快叫人拿好酒来,今儿咱们痛快喝一场。”
  两人就着一只不大的瘦鸽子,一气儿喝光了一坛好酒。从小时趣事聊到长大成人,从宋城的街市到长湘的茶地,房中不时透出欢声笑语。喝到最后,花落有了几分醉意,心情看似极好,不住的笑,暖暖的烛光下,她的脸庞一片祥和,最后歪在椅上起不来,被两个丫鬟架到床上。
  “大哥。”她迷迷糊糊的说:“不知道我这回有没有那好运气,再重生一回。”
  安怀不解,问她,她已睡过去,再问,她有些不耐烦的抻抻被:“算了,算了,太他妈累。”
  出了门,安怀没有回自己小院,而是去了听风楼。
  绿衣在宫中,秦双那里没什么动静。秦府的事没完,她分不出心来再害落落。
  秦府倒了,太子失了这一臂膀,已着手寻觅着再找门亲事结了。无靠山的太子妃,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是看在两人曾恩爱的份上,为她说了情。等新人进门,旧人看厌,让绿衣动手脚,寻她个错处,废了她妃位,让落落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想起花落,安怀又回想一遍刚才两人喝酒说过的话,她说的重生,应该是指从小乞丐到安府当小姐吧?
  “叫外头的人进来。”外面两人执剑躬身而立,听得楼主发话,卸了剑,低头进楼。
  “她这几天,晚上有什么动静,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说了何话?”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花落。上回她差点死在山洞里,安怀再也不敢大意,专门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
  “回楼主,安府三小姐日日在府中,未曾出屋。夜间也早早就睡了,哪里都没去。上次出府,还是五天前,去三条巷见了那独眼老人。当晚去五山看了秦远,然后就回府了。”
  “嗯。依旧盯好了,别让她有危险。”如此说来,这几天可能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可能是绣嫁妆累着了,也可能是见秦远,吓着了。听说那刑罚够血腥,她再怎么的,也是个女孩家,不该让她看。
  总不会还真是……婚前焦虑吧?
  


57、秦少侠风采无边(十七)

  连着几夜没合眼,花落这一觉睡得很长。正午;微微睁眼;望着窗外日光,她愣了好一会儿。
  发了会儿呆;她默默起身梳洗打扮;选出块柔软透气的好布,量了剪了;绷紧了,想绣个肚兜。起了针;连连扎手。最后她仿佛跟谁置气一样;瞄准了朝自个儿手尖上一气儿扎了十几针;也不觉疼;有种出气的快感。
  两个丫鬟谁也不敢劝;看着她将满手的血洗了,将针线扔一边,起身出门。
  多年后花落回想,这应该算是她,在安府当小姐的最后一天。
  那日阳光很好,晒得人心里温醺醺的。花落朝三条巷走去,明媚的阳光照得后背发烫,仿佛身体里被注了一股活力,让人觉得干什么事儿都有劲头。
  花落心里有几个主意,打算一个个说给花老九听。这会儿大太阳晒得人很舒服,她心也没那么硬。站在街头将几种可能排出了一二三,踌躇了先后顺序,想好了前因后果,最后心里拍了板,这事还要听听九叔怎么说。
  抬脚正想走,听到周围人低声议论。
  昨儿晚上,城中的顺风镖局出了大事。走的那趟镖,刚出城两天,便被劫了。那伙匪徒真够狠,劫了镖就得了,还赶尽杀绝,压镖的一队人马,一个活口没有留。
  听说这趟镖是顺风镖局开张以来的第九十九笔生意,镖老板为图吉利,亲自带着两个儿子压镖,唉,都死了。
  顺风镖局,李叔和初一、十五?
  唉,走镖的就这点不好,路遇劫匪,没个跑。
  如今那些散匪,可不干人事了!光是宋城周围,就有十来拨。
  待花落抢了匹马发疯一般赶到那里时,早有官兵将那里收拾稳妥,一处静谧的小树林,一溜儿二十具尸体。初一、十五身材比别人高大,一眼便可认出,躺在他们身边胖呼呼的李水,草席都没包裹严实,露出的肚皮上,满是血迹。
  所有人都被割了喉咙。
  花落不眠不休,一夜跑得腰腿酸,站地上都打颤。远远望着那一具具草席,和满地血迹,她心头有点堵。
  再回宋城,已是第三天早晨,连着两宿没有回府,不知那两个丫头是怎么瞒的,花落索性不去管,只想着务必要先跟花老九说了此事。九叔年纪大了,说的时候委婉一些,别叫他难过。不是有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么。
  说的好,原来这句话,是花落同自己说的。
  自重活以来,花落自诩一直能控制好情绪,眼睁睁看着被灭庄时是,在山洞里差点被埋了时,也是。可那天推门的瞬间,看着花老九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花落猛然觉得一股气堵在胸膛里几乎要撑破她的心。
  她一瞬间失了神,眼睛眨了又眨,想这是不是一个噩梦。后来还是花老九微弱的呼吸声提醒了她。
  他还没死。
  她跑过去,心跳得急促,将他扶起,双手置于他背后,全部真气都朝他灌输而去。花老九被一折腾,迷迷糊糊张了嘴:“沈……沈仙。”
  花落脱口而出:“九叔,是谁?”真气倾泻间本就需全神贯注,她这一下闪了气,真气反弹,口中一口鲜血喷出,花老九再次无力的倒在地上,将紧握着的手慢慢打开,“沈仙。”
  花落顺着他手望去,将露出一角的小小香包拿出,上面的合欢,满是血迹。那是自己给他绣的,他说他总带在身上。
  “九叔。”叫了几声,花老九再也一动不动。
  在血泊里坐到第二天天明,花落也没等来花老九再次转醒。她觉得自己被一个巨大无比的噩梦笼罩,左右突围也冲不破。
  越想,她心越凉。不管怎么搂着自己,身体还是瑟瑟发抖。
  九叔这院子,别人不知道,可是沈仙知道。上回还是她,叫他的暗卫来保护九叔。
  重活两世,还是这么傻。
  地上的血将她的裙角染上了色。那样重的一个死人,她怎么拖也拖不动,其实她压根心里不敢去碰,她碰过的死人很多,可她没想到花老九也会死,他不是应该……在一处安静的小院,颐养天年,吃茶听曲儿,观花逗鸟儿,然后无病无灾……在床上睡去的么?
  花落瞪着眼在屋中寻了一圈又一圈,想找出些什么线索。刚开始几圈,她什么也看不清,眼中有泪,还晃动着花老九冰冷的身体。后来她闭了眼,眼前又出现沈仙的音容笑貌,他说,我若是想查,还真不是查不出来,你、是、谁。
  她给了自己一巴掌。这回清醒些了。
  最后一遍查看,在花老九摔倒的身边桌下找到一块撕扯中留下的布条,确定再无一物后,一把火,烧了整个院子。
  拿着那布条走了几家店铺,城中最贵的那家老板一眼认出,那是去年秋末进的好料,结实厚实有弹性,将军府进了四十匹,说是给下人留着裁衣服。
  这是有多大仇啊,不就一个剑谱么?当什么好玩意儿?
  这东西若烂大街,你们也不会抢。
  夜风吹过,又一个夜晚开始了。
  青水楼中,永远都是一代新倌换旧倌。总有更嫩的,更新鲜的,送了来。楼中欢声笑语,丝竹不断。这只是开场,过会儿酒醉后的奢糜,才是真绝色。
  应酬了几家大客,玉案拎着坛酒,独自回屋。
  前儿皇上赏的好酒,小小一坛玉酿,听说价值连城。许是年岁大了,皇上不愿折腾,上次来也没做什么,摸了摸他柔滑的手,拉着他喝到了后半宿,头走,将这坛酒赐了他。
  皇上说,刚开始来你这儿图个新鲜,后来是为躲个清静。你别瞧着你这儿又脏又闹,其实宫里,看着干静,比你这儿闹得还凶。
  “玉老板,蛐蛐又哼哼上了,馋那药了。”
  “哦?”玉案的手停在门上,朝曲鸣住的院中西边单独一间小茅屋看了看:“给他,管饱。人还挺好?”
  “没几天活头了,这几日我闻着他那小屋都发臭。”回话的下人抬手在空中扇了扇,仿佛真有臭气熏了过来。
  “死了连屋一起烧,那屋子没了,空出的地儿种竹子。”
  皇上说,水声配竹声,再加曲声,有世外田园的隐世之感。
  既然皇上爱装,玉案就给他应付到底。有皇上护着,是这天底下,最安全的事儿。
  推开门,脖子上的冰冷尖利吓得玉案险些松了手中酒。后面的人转到面前,玉案见着是她,放了心,又皱眉看看她通红的双眼:“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不顾自己形象,瞧这气色差的,好像刚逃难回来。”
  “是逃难,从廊水逃回来的。他们说,小蝶和刘括是车马脱了缰,掉下悬崖摔死的。谁信呐。”花落喃喃自语,松手,关门,将玉案手中的酒接过,仰头咕咚咕咚全喝了,末了抹抹嘴:“十来天没合眼,我得睡觉。”
  玉案坐在窗前椅上,一动不动,看着花落睡觉。
  她又给玉案喂了药。
  合作这么多次,她还是不信任他,自己的大穴也被她点了,坐得一动不能动,浑身都酸死了。
  玉案只好望着花落发呆,等她什么时候醒来。
  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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