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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移花接木-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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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有人敲门。

    “进来。”他招呼道。

    门开了,德拉·斯特里特走了进来。她看见爱娃·贝尔特坐在床上,顿时愣住
了。

    “好极了,德拉,”梅森说,“我们需要准备几份东西以备急需。我们将斟酌
一份遗产管理委任状的请求书,一份针对遗嘱检验的反驳状,再斟酌一份遗产管理
特别委任的的申请书,一份指定贝尔特夫人为特别遗产管理人的声明书,和一份随
时可呈交批准和备案的保证书。然后我们需要遗产管理特别委任状,副件将送交各
方。”

    德拉·斯特里特冷冷地说:“你现在就要口述吗?”

    “是的。我想吃点早餐。”

    他走过去给客房服务部打电话叫他们把早餐送上来。

    德拉·斯特里特盯着爱娃·贝尔特。“对不起,”她说,“但我得用这张桌子。”

    爱娃·贝尔特眉毛拱起,从桌上拿起酒杯,那举动就像是一个女人在大街上见
乞丐过来时赶紧收拢裙子。

    梅森把姜汁酒瓶和放冰块的杯子拿起来,用桌上的一块湿布把桌面擦了擦。然
后把桌子放到德拉·斯特里特的椅子前。

    她拉过那把直靠背椅,盘起腿,把笔记本放到桌上,握好铅笔。

    佩里·梅森开始口述,他说得很快,有20  分钟。这时候早餐送来了。三个人
大口大口地吃着,几乎都不说话。只有爱娃·贝尔特的样子,仿佛设法让人知道她
是在和仆人一起吃饭。

    吃完早餐后,梅森叫人把东西拿走,继续口述。到9 点半时才口述完毕。

    “回办公室把这些东西写好。”他告诉德拉,“把它们都准备好以供签字。不
过别让任何人看见你在干什么。你最好把外间办公室的门锁上。请求书你可以采用
印刷格式。”

    “好的,”她说,“我想单独和你谈一下。”

    爱娃·贝尔特抽抽鼻子。

    “别管她,”梅森说,“她就要走了。”

    “啊,不,我不走。”爱娃·贝尔特说。

    “不行,你必须走,”梅森命令道,“你现在就走。我口述那些文件时得有你
在场,为的是得到我需要的情况。你回去放遗嘱。然后今天下午去我办公室为那所
有的文件签字。哦,还有,还要保密,别对他人说出你的意图。

    报纸记者会向你提问的。他们会时时处处跟着你。你要施展你的全部女性魅力,
让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不幸给你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和创伤。你要叫人看到你难以发
表任何连贯的谈话,尽可能向人展示你的悲伤。每次他们用照相机挡住你的去路时,
你就把大腿露多一点儿,然后泪眼模糊。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真下流。”她冷冷地说。

    “我重实效,”他说,“你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塞给我,而你知道这不行,
你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用呢?”

    她戴上帽子,穿上外套,堆起一副尊严,大步向门口走去。

    “我这样做说明我真的喜欢你,”她对他说,“你得好好干,干得漂亮些。”

    他默默地为她开门,躬身送她出去,然后“砰”地一下把门关上。

    他走到德拉·斯特里特跟前,问:“什么事,德拉?”

    她手伸向衣服前襟,抽出一个信封。

    “有个信差送来的这个。”

    “里边是什么?”他问。

    “钱。”

    他打开信封,里面有几张100 美元的旅行支票。两本书,每一本书里夹有1000 
美元。所有的支票都签有“哈里森·伯尔克”的名字,受款人签名处留着空白。

    支票上夹着一纸附言,是用铅笔草草写的。

    梅森展开附言条,见上面写着:“我想我最好避开一段时间。拜托你努把力让
我不受牵连。无论如何,不要把我扯进去。”附言的签名是两个字母“H。B。”。

    梅森把书递给德拉·斯特里特。

    “事情有了转机。不过兑换现金时要多加小心。”

    她点点头。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她又把你扯到什么事里去了?”

    “她没把我扯到什么事里去,倒是带来几笔好价钱。事情办完后,她还要给我
们钱的。”

    “可她还是把你扯进麻烦里去了。”德拉坚持道,“是她把你扯进那件谋杀案
里,我听到几个记者今天上午在议论这件事情。她在报警前把你叫到那儿,这前前
后后不是她一手策划的还是什么。她随时可以把你拽进去。你凭什么认定她就不会
对警方说开枪时你就在那房间?”

    梅森做个不耐烦的手势。

    “我并没有这样认定,”他说,“我早有预感她迟早会来这一手的。”

    “你就这么忍下去吗?”

    梅森耐心地向她解释。

    “当你接受当事人的委托,德拉,”他说,“你就不能对他们挑挑剔剔。

    你只能接受他们。这个游戏里只有一条规则,那就是一旦你接受他们,你就得
对他们毫无保留。”她抽抽鼻子:“那也不意味着你就只能坐以待毙,任他们为保
护小情人而诬害你犯谋杀罪呀。”

    “你很聪明,”梅森说,“你都跟谁谈过这件事?”“一个记者。不过我没说
什么,我一直在听。”他对她露出笑容:“走吧,别再琢磨这些事情了,也别为我
担心。我还有事要做。你无论什么时候来这儿,小心别让人跟踪上你。”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敢这么做,”她说,“我离开办公室可不容易呐。

    他们还想跟着我。在经过卫生间时我也耍了贝尔特夫人第一次去我们办公室那
次耍的花招。当一个女人走进卫生间时,跟踪她的男人总会感到头疼的。

    他们会上当,但不会有第二次。”“说得有道理,”梅森说,“我也是尽可能
小心才藏了这么一段时间。今天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可能找到这里来。”

    “这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讨厌她!”德拉·斯特里特气愤地说,“但愿你从
没有碰见过她。她不值那几个钱。即使我们再挣十倍于此的钱,她也仍然不值。我
告诉过你她的本性:整个一个口蜜腹剑的毒女人。”

    “且慢,年轻的女士,”梅森警告道,“你还没看到结局嘛。”

    德拉·斯特里特头往后一仰。“我见的已够多了。”她说,“这些东西我今天
下午就会准备好的。”

    “好极了,”梅森说,“让她签上字。注意事情要做到有条不紊。我可能去拿,
拿了就跑,或是打电话让你到一个地方找我。”

    她对他莞尔一笑,然后走出房间。她步子轻快利索,但又沉着镇定,忠诚和忧
虑相互交织。

    梅森等了5 分钟,然后点着一根烟,走出饭店。



 

 

                                   13

    佩里·梅森停在惠尔赖特饭店946 房门口,轻轻地拍打房门。里面没有声音。
他等了一下,然后稍用力敲门。

    过了一会几,他听见房内一阵窸窸索索声以及弹簧床的吱吱嘎嘎声,然后是个
女人的声音,“谁呀?”

    “电报。”佩里·梅森说。

    随着门内弹子锁的“咔嗒”声,门开了。梅森低下肩膀,把门往后一推,径直
走了进去。

    一个姑娘穿着睡衣,透明的丝绸使得她身体的各个部分清晰可见。她显然一直
在睡觉,两眼肿着。她的脸上仍有化妆的痕迹,但化妆品并没有遮盖住皮肤的灰黄。

    借着晨光,梅森才看清她要比他起初想象的年龄要大些。不过,她长得还是很
漂亮,身材亦足以让一个雕塑家为之心动。她的眼睛大而黑,嘴巴噘着,一脸的不
高兴。

    她站在他前面,毫无谦让的表示,而是愠怒不快,带点挑衅的架势。

    “这样破门直入要干什么?”她问道。

    “我想跟你谈谈。”

    “莫名其妙。”这个姑娘说。

    梅森点点头:“回到床上去,你会着凉的。”

    “就为这个,”她说,“我想我不会的。”

    她走到窗子那儿,拉起窗帘,转过身来对着他。

    “那么,”她说,“直说吧。”

    “很遗憾,”梅森说,“你有麻烦了。”

    “听你胡扯!”她把话顶回来。

    “可我跟你说的是实话。”

    “你认为你是谁?”

    “我叫梅森。”

    “侦探?”

    “不,律师。”






    “嘿。”

    “我现在是爱娃·贝尔特夫人的委托律师,”他继续说下去,“这和你有什么
利害关系吗?”

    “鬼才知道。”

    “哎,”他有点急了,“不要这样生硬嘛,你至少还要社交吧。”

    她做出一副怪相,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我讨厌上午这时间被人吵醒,我讨
厌男人像你这样闯到我的房间。”

    梅森没理她。“你知道弗兰克·洛克并不是《轶闻纵览》的主人吗?”

    他故作随意地问。

    “谁是弗兰克·洛克,《轶闻纵览》是什么?”他对她大笑起来。

    “弗兰克·洛克嘛,”他说,“就是那个签署《轶闻纵览》特殊帐户支票让你
每两个星期兑换一次现金的人。”“你算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家伙,不是吗?”她说。
“我调查过了。”他承认。

    “那么,说说看。”

    “洛克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一个名叫贝尔特的人才是这份小报的真正主人。洛
克听贝尔特的指令办事。”她两臂伸开,打个哈欠:“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
带烟了吗?”

    梅森给她一支烟。她走近他,梅森划着火柴给她把烟点上。她又走过去坐到床
上,两脚放到身下,抱住双膝。“说下去呀,”她说,“看你兴致高昂,我估计你
不走我也睡不了。”

    “今天你不能再睡了。”

    “为什么?”

    “门外边有张早报。你想看一看吗?”

    “干嘛?”

    “上面全是乔治·贝尔特被杀的消息。”

    “我讨厌早饭前听人说谋杀的故事。”

    “对这起谋杀的报道,你会感兴趣的。”

    “好吧,”她说,“去把报纸给我拿来吧。”他对她摇摇头。

    “不,”他说,“你自己拿吧。不然的话,当我一开门就可能会被推出去的。”

    她起身下床,不慌不忙地喷着烟,穿过房间走过去把门打开,伸手从地上捡起
报纸。

    贝尔特被谋杀成为报纸的标题新闻。她回到床边,坐上去,脚放在身下,盘起
双膝,一字一句地读起来,边读边抽烟。

    “这个嘛,”她说,“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的生活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某个人
被杀了吗。太倒霉了,但可能是他自找的。”

    “的确是这样。”梅森说。

    “那么,就凭这个不让我睡觉吗?”

    “你如果动动脑袋瓜,”他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会发现贝尔特夫人已经处在
控制全部房产的位置,而我现在受托做贝尔特夫人的代理律师。”

    “哦?”

    “你一直在敲诈弗兰克·洛克,”他说,“洛克为了付被敲诈的钱,一直在挪
用信托基金。《轶闻纵览》的那个特别帐户是他用来买情报的帐户。

    他却把钱给了你。”

    “我是清白的,”她说着把报纸抛到地上,“别的我就不管了。”

    他对她大笑。

    “敲诈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是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埃丝特。你是在为佐治亚的那件事敲诈他。”

    这句话触动了她。她的脸变了颜色,她的眼里第一次出现震惊的神情。

    梅森紧追不舍。

    “这事儿,”他说,“看起来可不妙。你可能己听说过得到赔偿而不起诉的事
吧?在本州这可算是犯罪,你知道。”

    她警惕地打量着他。“你不是侦探,只是一个律师?”

    “只是一个律师。”

    “那好,”她说,“你想要什么?”

    “现在你算是开始说正事儿了。”

    “我可没说,我在听。”

    “昨天夜里你和弗兰克·洛克在一起。”他说。

    “谁说我和他在一起?”

    “我说的。你跟他一起出去,后来又回到这儿,他在这儿呆到早上。”

    “我是个自由、清白的21  岁女子,”她说,“这是我的家。我想只要我愿意,
我有权利接待男性朋友。”

    “当然你有这个权利,”他说,“下一个问题是你有没有足够的意识知道你的
面包哪一面有黄油?”

    “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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