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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读者 2006-第23节

小说: 读者 200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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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心结!”每天晚上的21:00至22:00我和姐姐轮流坐在电话机前与需要帮助的朋友们交流心声。

  有限的生命,无限的精彩

  2004年9月下旬,我们全家被北京电视台《大宝真情互动》剧组接到北京录制节目。在北京的一个星期,我和姐姐特别开心,在天安门前,陪同的记者帮我们拍了张全家福。我和姐姐的轮椅停在广场中心,四周的地上落满了洁白的和平鸽,我们一起仰望蓝天,感受阳光下生命的存在,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临返家的时候,主持人文燕老师建议我和姐姐写一篇文字讲述妈*的一天。回家后,我和姐姐坐在橘黄色的台灯下,笔下的文字却那么沉重,写着写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们实在写不下去了。妈*的一天,睁开眼睛就是不停地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忙碌:早上先起床先给我和姐姐穿衣服,我和姐姐的肌肉和骨骼都已经萎缩变形,稍一用力就很疼,妈妈动作很轻很慢,要花一个小时才能穿好。当她叠好被子再用抹布擦干净炕面,这时妈妈才能直起身子,边用右手捶着已经酸疼的腰,边去厨房拿来水和牙膏,伺候我们洗漱,吃早饭,然后抱我们坐上轮椅,给我们放好书和笔、本子,她则开始洗衣、拖地,还要不断地过来给我们活动胳膊和腿,晚上睡觉时,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起来给我们翻身……。

  这天,我和姐姐商量着要写一本书,并且写下了开头:“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孕育着这样一个心愿:来生,我们要做身体健全的女子,谈恋爱,结婚,有自己的小 Baby;来生,我们还要请今生的妈妈做我们的婆婆!那样她就不用像这辈子满怀辛酸和苦楚地抚育身体残疾的我们了。我们多想为您做一点小事,给您洗一件衣服,捶一捶您酸疼的背,在您生病时陪您看医生,包一碗你喜欢吃的水饺……”

  这时,姐姐已经31岁,在妈*的悉心照料下创造了一个医学上的奇迹。我29岁,距离医生宣判的生命维持的最长期限还有一年的时间。我和姐姐夜以继日地写作书稿,不断加剧的病情给了我们紧迫感,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在家里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来不及了!”为了减轻妈*的负担,我们开始悄悄地节食和节水,我们忍耐着饥渴艰难而坚定地在键盘上敲击出了16万字书稿的最后一个文字。2005年7月,此书被北京朝华出版社出版,中央电视台《半边天》和《道德观察》的主持人张越、路一鸣两位老师亲自为我们的书稿撰写了序言。捧着散发着油墨清香的书籍,妈妈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只是十几岁到几十岁长短而已,不同的是生命的意义。我和姐姐希望自己的人生能生活的精彩和充实,在母爱的温暖和真情的鼓励下,携手在命运的海洋里扬起生命之帆,延伸着爱和希望。

  摘自《读者》2006年第3期 
 


   

时尚圈外的年轻人 
'日'落合惠子  胡连容 译

  从我家骑自行车七八分钟路程的一条小胡同里有一家点心铺。两个开间大的狭小铺面房里摆着小袋杂拌糖和面包,8平方米的店铺的里间是卧室。里间的门口有一个小个子老妇人如阿福娃娃一样端坐在那里,膝上经常趴着一只白猫,老妇人、白猫简直就像名画上画出来的一样,一动也不动。不过,老妇人十分饶舌,一有客人来买东西,虽然仍端坐不动地收款,但她嘴上却闲不住:“我82岁啦,与它也算是个‘两口之家’吧——”话匣子打开了,所说那个“它”当然就是指的那只白猫。  

  去年在一次散步途中发现这个点心铺以来,这个与白猫组成“两口之家”的老妇人不知为什么总让我挂念,每隔两三天总要去看一眼这个小店,同时买些雪糕、杂拌糖装满车筐,于是,我家电冰箱也就经常挤满大大小小的各式雪糕。 

  特别是去年10月,祖母的去世仿佛让我光顾她这小店的次数增多了。反复几次以后才注意到这里有些不可思议:来店买东西的客人都是老人家的熟人,而且绝大多数是年轻人。

  “晚上好!老奶奶身体还好吧?”这是那些穿牛仔裤、运动鞋的学生们。他们进进出出,不时地变换着面孔。男孩子、女孩子买完东西都不急于离开,而是到里间门口坐下来,与老奶奶聊上一会儿。如果店里已经有了客人,就会招呼一声:“我明天还来呢!”然后才离开。

  据说住在这家小店附近的公寓及民宅里的学生都是这样,有个男孩子这样说过:我住的那所公寓里都是学生,是有谁从中倡导吗?留心注意才发现,周日是某甲,周二是某乙,就这样,总会有人到店里来照个面。近处还有一家店面很雅致的点心铺,可他们都偏爱老奶奶这个小店。“也说不出什么特殊理由,反正就是心里总惦记这里。” 说着,男孩子好像在为自己的话害羞似地搔了搔头。 

  就在上周,我刚出了一次远门去旅游,回来后到这久违的小店照了个面。可见到的是那个男孩子取代老奶奶坐在那里,探头往里一看,只见老奶奶一只绑着绷带的脚伸了出来,她告诉我:“受了点扭伤,结果这店面就全靠他们轮流来帮我照看了,真是好福气呀。”话未落音,那男孩子打断了老奶奶的话头:“消磨时间、消磨时间而已。坐在这说不定能碰上一个漂亮女朋友呢。”男孩子在耍贫嘴。 

  他始终不肯接受赞扬,可老奶奶说,受伤的那个晚上,就是他和他的伙伴们轮流来服侍我的。 

  论理,真该让那些一提到“如今的年轻人哪——”就皱眉头的大人们,好好看看他们这些本该属于染茶发、穿鼻环的另类,在我这里是多么富于爱心的孩子。听老奶奶这么说,他们总是表白:“可谈不上爱心呀善举什么的,开玩笑,开玩笑。”说着,又要像往常那样耍贫嘴了。“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被抬举到多么高的境界,或许只是稍微显得和善些,千万别让受助者总把这事放在心上,并为此感到一种负担就可以了。”

  “消磨时间,消磨时间而已。”嘴上这样说着,却默默地服侍着老奶奶。他们身上这种爱心,看上去很平常,然而给人沉甸甸感觉的正是处于当今时尚圈之外那份厚重而难得的乐善好施之情。

  摘自《读者》2006年第3期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聂鲁达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好像你的双眼已飞离远去,

  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

  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

  你如同忧郁这个词。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你听起来像在悲叹,一只如歌悲鸣的蝴蝶。

  你从远处听见我,我的声音无法企及你。

  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

  并且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

  你的沉默明亮如灯,简单如指环。

  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遥远且哀伤,仿佛你已经死了。

  彼时,一个字,一个微笑,已经足够。

  而我会觉得幸福,因为那不是真的。 
 



   

梧桐树下的埋伏 
作者:张帆

  那年她不过十七岁吧,暑假住在乡下的奶奶家,半为避暑半为写生。

  那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虽然极其偏僻,但民风淳朴。碰到他是在一个傍晚,她躲在村里那棵最古老的梧桐下偷偷地吹口琴,是著名的《茉莉花》,吹着吹着就跑了调。这时旁边一声轻笑,转头看到他,站在不远处,瘦瘦的,一幅忍笑的表情,滑稽极了。

  她顿时又羞又恼,白了他一眼,转身跑了,兀自气了一晚上,原想趁假期把口琴练好,让那些总是笑她的同学大大地一惊,不料却轻易地被人发现了,还是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

  次日清晨一开门,她听到“哎”的一声,一个纸团便掷到她的身上。抬头看之,昨天那个瘦瘦的身影己飞奔而去,她拾起纸团,上面用圆珠笔写着昨天她吹曲子的错误之处以及纠正的方法。

  她的脸烫起来,像考试作了弊又被人当面揭发,赌气把纸团扔了,一个山里的孩子凭什么来教她?想想又捡了起来照着上面的话细细练习。他写的确实有道理,且指出粗心惯了的她体会不到的细微之处。

  从此,她和他之间便形成了一个默契:每天傍晚她到老梧桐下吹口琴,他则在不远处静静地听,有时也会取出口琴吹上一段新曲,次日清晨便有一个纸团放在她家门口的石凳上。

  在他的指导下,她的琴技日益提高。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山里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高的音乐造诣,她也从未问过他,仿佛一开口便会破坏了两人之间的那种纯美的境界。整整一个假期,她和他没有面对面地说过一句话。

  在她最后一次在老梧桐下吹完曲子后,没有立即离开。她隐隐地感到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他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她说:“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和奶奶一起走,明年要参加高考,以后可能不会再来这里了。”低着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心里却在盼着什么。

  停了一下,他说:“明年我也会参加高考,你走后我给你写信吧。”她依然低着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又说,把你的地址给我吧。她微微地回头,大胆地看了他一眼,他也静静地看着她,眼光平和淡定,在他的眼中,她没有找到任何她想看到的东西。她有些失望地垂下头,一种别样的自尊令她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第二天清晨,她把一张画了一个假期的水彩画藏在老梧桐的树洞中。如果他对这个夏天,对这棵老梧桐下的琴声有和她一样的眷恋,那么他就一定会发现这张水彩画,发现写在水彩画背面的她的地址。

  但她和他的故事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没有任何下文。她从没有收到过他承诺给她的信。她想也许一切其实很简单,他教她吹口琴,只是出于热心,或者只是因为她吹得太烂,他实在听不下去,除此之外,别无他故。而后来她隐隐感觉到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是她一厢情愿地臆想罢了。

  填报高考志愿时,她放弃保送上美术学院的机会,在志愿书的所有栏目里都写下了音乐学院。不得不承认,有一段记忆她无法释怀,即使她选择的是一场只有她这一个角色的苦情戏,她也仍然希望拥有与他相近的人生。

  后来,她大学毕业,留校做了音乐教师。只是她的个人问题迟迟未解决。她也谈过几次恋爱,但每次都无疾而终。其实那些人的条件也不错,可她总觉得少了一点东西。

  碰到他是在一间茶社,一切就那么静静地突如其来,让人没有丝毫的心理防备,以至于她当时完全呆住了,身边的人说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怔怔地看着他:高了,却还是那么瘦,多了份成熟,却也于见到她的瞬间少了份从容。

  他也没有想到重逢会如世贸大厦倒塌般迅速和出乎意料吧,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狂喜和无措。

  他的同伴谈起他:出身于音乐世家,文革中父亲被下放到一个小山村,他是村里惟一考上大学走出大山的孩子,音乐天分极高却违背父愿,上了一所美术学院,聪明过人却无心风月,不知被多少女子引为人生大憾。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半真半假的玩笑逗得笑了起来,他只看着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不见了。而在那一刻,她终于在他眼中找到了当年她想看到的东西。她心中若有所动,可是想起留在梧桐树洞里的水彩画和那些她苦等他的来信的日子,她迷惑了,是错过了才会怀念还是一切都仅仅只是巧合?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苦笑一下,毫无顾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似有炸弹在她的脑中轰然炸开:怎么是这样?当年,她居然忘了留下名字!她竟然会粗心到这种地步!她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年来关于他的种种猜测、失望和心伤竟缘于她的一次小小的粗心。

  此时相见惟有百感交集,更多的是为那些错过的岁月深深痛惜。一次小小的粗心竟让他们都傻傻地改变了自己的理想和人生,十年,所有本该快乐的日子却都只是独守寂寞。

  至今,她和他的故事仍被传为佳话,惟有他最好的朋友对他始终耿耿于怀,每次相聚总忘不了调侃他:“本来是怕你总是没事就闷在屋里抱着口琴吹那曲老掉牙的《茉莉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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