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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读者 2006-第14节

小说: 读者 200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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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死后,我想化为银柳.在我骨灰盒埋葬的地方,种上一棵银柳,它是我几十年的爱;一个个银白色的小绒球,柔顺光洁,它并不鲜艳夺目,也不花枝招展,它就那么光秃秃的一枝,没有绿叶相扶,却挺拔高雅.银柳是那么朴实,那么美丽,即便离开泥土,插入花瓶,长久没有水,银白色的绒球也经久不谢. 
 


   

职责有界 
王悦/编译

  我经常出入医学院附属的儿童医院,与那里的医生、实习生接触频繁。负责接待我的马罗尔医生手下有两个实习医生,一男一女。接触多了,我发现二人的工作态度有天壤之别。男实习生纳特总是神采奕奕、白大褂一尘不染。女实习生埃米则总是马不停蹄地从一个病房赶到另一个病房,白大褂上经常沾着药水、小病号的果汁和菜汤。

  纳特严格遵守印地安纳州的医生法定工作时间,一分钟也不肯超时。除了夜班,他不会在上午8点前出现,下午5点之后便踪影全无。埃米每天清晨就走进病房,有时按时回家,有时却一直待到深夜。

  虽然见面时,纳特总是神闲气定,平易近人,但我觉得他对医生的责任划分过于泾渭分明了。我不止一次听他说:“请你去找护士,这不是医生的职责。”埃米正相反,她身兼数职:为小病号量体重——护士的活儿;给小病人喂饭——护士助理的活儿;帮家长订食谱——营养师的活儿;推病人去拍X光片——输送助理的活儿。

  医学院每年期末都要评选5名最佳实习医生,我想埃米一定会入选。但评选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埃米落选了,纳特却出现在光荣榜上。这怎么可能呢?我找到马罗尔医生,问他是否知道最佳实习医生评选的事。“当然知道,我是评委之一。” 马罗尔医生说。

  “为什么埃米没有当选?她是所有实习医生中最负责的人。”我愤愤不平。马罗尔医生的回答令我终身难忘,这彻底改变了我对“职责”一词的理解。

  埃米落选的原因是她“负责过头了”。她把为病人治病当成了自己一个人的职责,事无巨细统统包揽。但世界上没有超人,缺乏休息使她疲惫不堪,情绪波动,工作容易出错。纳特则看到了职责的界限,他知道医生只是治疗的一个环节,是救死扶伤团队中的一员。病人只有在医生、护士、营养师、药剂师等众多医务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才能更快恢复。他严格遵守游戏规则,不越雷池半步,把时间花在医生的职责界限内。因此,纳特能精力充沛,注意力高度集中,很少出错。

  埃米的精神可嘉,但在实践中行不通。因为现代社会的职责都是有界限的,每人都必须学会分工协作,“负责过头”未必是好事。 
 


   

从地铁里看日本 
葛秀英

  我在日本留学三年,每天都乘地铁电车往返学校,渐渐发现,日本地铁里有这么几类奇特的人群。

  第一种是跑电梯的“蠢人”。跑电梯,就是指有些人为了抢时间赶电车而在运行的电梯上大步疾跑。日本的地铁站里通常会安置上下的电梯,电梯不宽,只能并排站两个人。日本人已形成奇妙的规则,左列站的是乘电梯的人,右列站的则是跑电梯的人的空间。最初我挺不理解,电梯原本就是为了省力气、提供方便而设置的,这些跑电梯的人是否有点“蠢”?若是赶时间,早出来几分钟不就得了。没想到不久以后,我也加入了“蠢人”的行列了。

  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很少有不感叹日本电车的准时。日本电车永远按着时刻表运行。35分进站的电车绝对不会34分或36分进站。刚来日本时,我总是担心万一电车晚点,上学会迟到,因而通常把时间留得格外充裕,在地铁电梯上自然属于左列。时间久了,我发现这种担心完全不必要。于是,为了满足自己睡懒觉的习惯,跟日本人一样,学会了一分一秒地计算时间。乘几点几分的电车,然后几点几分倒车,算的清清楚楚。电车格外准时,2秒钟的误差,就会被拒之门外,你的时刻表也随之宣告无效。我因此而开始了跑电梯。

  一次,我和一位英国有一起赶电车,当我们气喘吁吁地跑到站台时,正是电车车门关闭的那一瞬间。这位英国朋友气得直跺脚:“日本的电车太准时了,简直到了让人恐怖的程度。在英国,电车很少按时刻表到达、出发。不用说迟到一两秒钟,就是一两分钟也乘得上电车。日本的电车太没有人情味了!太可怕了!太难以忍受了!”我不禁哑然,电车的准时,也变成一种错误!我虽然不完全赞赏这位朋友的观点,可是每当我差几秒没赶上电车时,也不由想起那些牢骚话。

  第二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太太们。与素雅的女孩子正好相反,日本的老太太们大都把自己打扮得花花绿绿,光鲜夺目。可在我看来,浓艳的化妆、亮丽的衣服,不仅遮不住岁月的痕迹,反而适得其反。名古屋的老太太做得更是过分。一位从北海道迁到名古屋的朋友,曾这样形容那些老太太:我不敢在晚上乘名古屋的电车,因为在拥挤的电车里和老太太们近距离站者,总觉得自己仿佛到了阴间。

  更有意思的是,这些老太太通常不会坐在电车里的优先席上,也不接受别人给她们让座。被让座时,通常是一口回绝,脸上一副“我还年轻,还没有到被人让座的的年龄”的表情。我有一位法国同学,是位典型的的绅士,处处以“Lady first〃为准则。这位绅士上了日本的电车,遇到上了年纪的妇女自不必说,就是年轻的女性也会起身让座。可是不幸的是,通常被拒绝、防范的眼光看他。他很受打击,最后总结出一句真理:Lady first在日本不适用,从此收起了这条做人原则。只是有一次在日语课上,当我们正为发言顺序而争执时,这位一直沉默的法国绅士突然冒出一句”Lady first!〃

  第三种是电车里的睡客。日本的电车往往比较沉闷,许多人,特别是上班族,更是坐下来就闭上眼打盹,有的甚至睡得把头都歪到邻座人肩上,我常担心他们会不会误了下车。可另人吃惊的是,在列车停止、车门打开的瞬间,他们会噌的一下从座位上跃起,整理一下衣服,冲出车门。我一直想练就他们这种控制时间的本领,可是一闭眼就睡过去,错过下车的车站。我有一个同学说好下午4点到我家吃饭,可是天都黑了,也不见人影。好不容易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一上午就睡者了,大概已绕地铁两圈了!”看来也有人跟我一样不具备这种天赋。

  第四种是电车里的怪客。我在电车里经常碰到一些言行举止怪异的乘客。有一次,一位大约五十多岁的乘客上车以后,立即把脚上的鞋脱掉,抱在胸前。车上有空位,他也不坐,就这么直楞楞的站在门边,表情严肃。我忍不住想笑,环顾一下周围的乘客,大家只是看了一眼这位怪人,又各自恢复原有的状态,睡觉的睡觉,看漫画的继续看漫画,大概是见怪不怪吧。我却忍不住大笑,最后只好跑到另外一节车厢,自己偷着乐。

  还有一次,一位乘客在车厢里来回走动发表演说,旁若无人。我仔细听了一下,讲的居然是日本各党派的竞选之事!讲到激动处,又是挥拳又是跺脚。车厢里众多的人中,没有一个是他的听众。一批批人下车,又一批批人上车,谁也不去在意他。我下车时,他还在那里慷慨激昂。

  日本社会是个充满压力、让人疲劳的社会。过于强调集团主义,扼杀了个性,才产生了众多的精神失常者。

  摘自《读者》2006年第2期 
 



感恩地爱着 
晓丹叮咚

  一次,在某电台的采访节目里,一位家庭幸福的女作家与听众互通热线。女作家问:你觉得男人和女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听众说了一大堆:善良,优雅,漂亮,财富等。女作家全部否定:不,你说的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人都要有一颗感恩的心。所谓感恩,就是记得别人的好,给予加倍回报。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而能做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在一次聚会上,一位文友当着众人的面滔滔不绝的夸起了妻子。他曾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单身十几年后遇到了现在的妻子。他说:妻子不让他干一点家务活;给他买高档衣服,自己却穿着简朴;善待他的家人;专门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在他累了的时候给他按摩;在他入睡后给他剪脚趾甲……夸妻的时候他眼里闪烁着泪花。

  后来,我把这故事讲给身边的朋友们听,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每一分钱都上交?我很诧异,这个感人的故事和上交钱有什么关系。可事实的确如此,这个男人不管家庭财政。朋友们说:那就难怪,这是女人该为男人做的嘛,男人养家嘛!我很想告诉他们那个男人的收入其实不比老婆高,可是我忍了忍,终究没有说。我想,即使我说了,他们也会反驳:那一定是他老婆不够漂亮怕被甩,或这男人一定很会哄女人。不会有人从这个故事听到另外的声音。

  不知从何时开始,爱情和婚姻被模式化了。男人就该养家,在累死累活,人事倾轧中浮沉。胜者,养活一大家子,这是责任;败者,就该跑了老婆丢了孩子,不会有人怜惜。女人就该照顾家,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将丈夫孩子公公婆婆伺候到位。女人享受男人的物质,男人享受女人的温柔体贴照顾,即使得到很多,仍觉得对方为自己做的不够,更不会感恩于对方,一颗沉浸在爱里的心逐渐变的麻木,迟钝,甚至牢骚满腹。

  这个外表粗糙的男人,有一颗感恩细腻的心灵,他能体味妻子对他无微不至的爱,我也相信他的妻子能为他付出一切,是因为他也同样为她付出了全部。爱从来都是相互的。可是他却决口不提自己的好,只夸耀自己的妻子。他记得她点点滴滴的好,觉得自己怎么报答也不够。

  没有谁注定欠了谁的,所以要照顾你哄你爱你一辈子,所以我们要学会感恩地爱,默默地回报,就像溪流的两岸,彼此牵手相依偎,爱情才可以细水常流。

  摘自《读者》2006年第2期 
 

 
   

红碧玺戒指 
田祥玉  编译

  12年前,当劳尔和邦妮携手步入婚姻殿堂时,他们曾双双对着神父发誓白头偕老相携一生。可时间的流转却渐渐磨钝了当初的爱情诺言。一年前,劳尔爱上了别的女子,夫妻俩最终决定平静地结束婚姻。

  夫妻俩早早起草好离婚协议书,但棘手的是怎样让ll 岁的儿子哈利平静地接受父母离婚的现实、并自主选择最终和谁生活在一起。

  周末的时候,劳尔和邦妮决定一起带哈利去郊外玩,顺便跟儿子好好谈谈。一家人走在铺满金黄叶子的乡间大道上,劳尔终于开口跟儿子说:“哈利,如果让你选择跟父亲或者母亲单独生活的话,你会选择谁呢?”听到父亲的话,哈利突然停下脚步回答:“没有如果,因为我们三个人永远都在一起。”

  一旁的邦妮听到儿子的回答,转身悄悄擦拭眼角的泪水。这个细微动作没能逃过哈利的眼睛,他边帮母亲擦眼泪,边问父亲:“你们是不是不再相爱了?”

  面对儿子迎面的追问,劳尔和邦妮将他们准备离婚的打算告诉了哈利。哈利沉默了很久,然后问妈妈:“你们离婚后,会和现在有什么不同?”邦妮轻轻地告诉他:“除了你是我们共同的珍宝外,其他一切都将被分离。”

  这时,哈利突然看到母亲左手无名指上戴的那枚红碧玺戒指,妈妈曾说,这枚戒指是她最珍贵的礼物,代表永恒的爱情和忠贞。打哈利懂事起,他就从没见过母亲褪下这枚戒指。想到这里,哈利突然问父亲:“你们离婚后,妈妈的红碧玺戒指就不能戴了吗?”

  老实说,夫妻俩还没考虑到戒指,但儿子的这个问题突然让他们觉得很尴尬。听了儿子天真的问题,邦妮觉得,再保留无名指上的红碧玺戒指只会让自己更悲伤。于是,她打算将戒指还给劳尔,但多年没有被褪下来的戒指似乎已经长进骨髓,无论她怎么用力,都不能将它褪下。看着母亲忍着泪水使劲从红肿的手指上褪戒指,哈利对父亲说:“您的戒指已经长到母亲的手指里去了,求求您别拿回它好吗?”劳尔哽咽着拍拍哈利的肩膀说:“我不会的。”

  父亲的话让哈利喜形于色,他继续问道:“没有这枚红碧玺戒指,您是不是就不能娶别的女人呢?”儿子单纯的想法让劳尔突然无地自容,本已下决心和妻子离婚的他,第一次在心里问自己:这个女人真的不值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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