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往事-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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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恐怕不是追究谁的责任地时候吧。再说打南昌的决策也不是蒋司令你一个人的决断，我和瓦西里也是赞成的嘛。现在我们最应该考虑的是接下来怎么办。至于责任问题，还是等到消灭了孙传芳后再说吧。”鲍罗廷见蒋中正一脸沮丧的样子，出言安慰道。
当然鲍罗廷所说的也是实情，当初在得知孙传芳人在南昌城内后他和加仑确实也是一力主张尽快展开对南昌的攻击。因此真要追究责任。在场的四个人除了一直反对速胜的白崇禧以外，其他三人都有责任。
“总司令，总顾问，加仑将军，我看现在最关键地还是永修方面。我建议咱们应该立即抽调部队赶快驰援永修。”四人里最冷静的白崇禧一脸平静的说道。
蒋中正听到白崇禧建议支援永修都非常惊讶。蒋中正甚至失声说道：“这个时候不让文革赶紧撤下来，还支援干什么？”
“总司令，其实咱们虽然这次败的厉害，可认真说起来损失并没有想象那么大。第二、三军基本没什么损失。唯一损失惨重的是第二师而已。况且想必现在邓如啄那里也不好过吧。这把火我看起码烧掉了半个南昌城。没有这半个南昌城孙军拿什么抵挡？这个时候永修地重要性反而比之前更重了。要是卢香亭的部队冲过了永修，和孙传芳会合那么接下来的仗只怕就难打了。可要是咱们守住了永修。继续卡住南浔线；那么就凭孙传芳以及邓如啄那点兵力恐怕没能力继续守这半个南昌城的。”白崇禧知道蒋中正等人现在心情激荡。因此对蒋中正的话也不恼怒，只是平静地把自己地看法说出来。
鲍罗廷也就算了。蒋中正与加仑越听眼睛越亮，等白崇禧一说完，蒋中正似乎神采尽复般的拍着手说道：“健生兄说地对啊，他邓锐锋虽然偷袭了咱们一次，可毕竟是烧了南昌。只要咱们能再卡住南浔线几天，孙传芳的主力被咱们分割在南浔线上，难受的还是他。”
蒋中正都能看到的事情，加仑自然也能看到。而且他考虑的比蒋中正更细致。
“白将军，虽说你说的很对。可眼下这种情况我们似乎是抽调不出部队了。第三军要对付邓将军与郑将军已经很吃了了，而第二军也要留在这里威慑南昌的敌军。而第二师在南昌损失很大，又经过一夜苦战，恐怕抽调不出多少部队了。”加仑通过翻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加仑说的这个问题很实际，不但白崇禧就连蒋中正都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白崇禧才犹豫的说道：“恐怕只能让经扶幸苦点了。让他出一个团，咱们这里在从警卫部队里抽调些人，凑一个加强团给单文革送过去吧。”
听了白崇禧地建议，蒋中正有些心虚的说道：“第二师才遭重创，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了，第一军有着光荣的传统，又受过这么久的政治教育。我觉得第二师以及刘师长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的。”没等蒋中正说完，鲍罗廷就打断了蒋中正的话。
虽然白崇禧对苏联人那套政治教育嗤之以鼻，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上面了。毕竟才打了败仗就让部队赶赴另一个战场，士兵们的情绪以及部队的战斗力能否保证。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但现在的情况又是不去不行。
蒋中正当然也知道要想扭转这个局面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况且南昌地这次失败无疑会对他的威望造成很大的打击。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单于能坚守住永修，这样一来南昌的失败他还能马虎的交代过去。
想到这里，蒋中正心里有了决断，咬着牙说道：“行，我这就让人去把经扶找来。我相信他是不会辜负第一军光荣的传统的。”
而正当北伐军的几位大佬正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作为胜利者地邓如啄却比蒋中正脸色还难看，心情更糟糕。
因为他放的这场大火虽然烧退了北伐军，可也烧掉了半个南昌城。幸亏许多南昌市民在战争开打的时候已经躲避到乡下去了。可即便如此。根据下面报上来地统计数据，这场火至少有超过一千名南昌市民葬身火海。至于经济损失那更是不计其数，可以这么说。如今的南昌城没有一个十年时间是根本不可能恢复元气的。
而且让邓如啄心情更坏的是他这么做等于是开了民国以来的先例，估计要不了一天，他邓如啄的大名就会臭遍整个中国。他此时已经隐约后悔起来，不该一时冲动之下放这把火。
“你们听着，从现在开始咱们对外都要说放火烧城的是赤匪军！你们也要管好下面弟兄的嘴巴。谁要是把这事透露出去我就要谁的脑袋。”邓如啄一边巡视着被他烧成白地的南昌城北门一带，一面恶狠狠地警告着手下。
邓如啄的手下当然也知道这次他们玩的太出格了，也知道火烧南昌的恶劣性，因此都拍着胸口保证绝对不会就这个事情透露半个字。
“孙传芳啊，孙传芳，老子为了你可真的是什么都豁出去了。”邓如啄一边面无表情地听着手下们信誓旦旦的誓言。一面遥望着孙传芳所在的城南火车站方面。他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彻底和孙传芳绑在了一起。要是孙传芳一倒，中国之大恐怕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大帅，您这招高明啊。这下邓锐锋不想和咱们一条心都不成了。”就在邓如啄悔不当初的时候，孙传芳地谋士们纷纷一改昨天地颓废，精神抖擞的赞美着自己面前地恩主。
孙传芳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此时几方中恐怕就他心情最好。邓如啄这把火的好处何止这么一点。若是战事不利，他随时可以把邓如啄抛出去做替死鬼，平息广东方面以及全国民众的愤怒；若战事得利，抓着邓如啄这条小辫子，邓如啄还不得乖乖听自己的话？
当然虽然心里暗爽。孙传芳面上还是装着一副很诧异的模样对手下的谋士们说道：“你们说那里去了？这话明明是丧心病狂的赤匪军烧的。与咱们、邓司令有什么相干？而且诸位不觉得咱们应该通电全国谴责赤匪这种丧心病狂的的行为吗？”
说完这件事，有谋士鉴于现在半个南昌城被烧成白地的现实。因此建议孙传芳返回南京坐镇。可孙传芳否决了谋士的这个建议。他还想再等等，他认为卢香亭最多一、两天内就能打通南浔线。此时的孙传芳想的是借这个机会彻底在江西打残北伐军。
一时间，本来是次要战场的永修成了北伐军与孙传芳争夺的焦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吃了狗肉的原因，虽然身体因为着凉的关系还是软绵绵的，可内心却躁动的很。这种身体与心理上的反差导致我今天这张码的不好，请大家原谅。总之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第一卷 初到广州，声名显 第九十五回 天意从来高难问（下）
虽然蒋中正与孙传芳分别对单于和卢香亭很有信心，但事实上经过一昼夜的激战无论是北伐军还是五省联军都已经筋疲力尽了。
北伐军的阵地已经完全被压缩到了城墙一带，除了第二团还能勉强在城墙外维持一条不怎么牢靠的防线外，其余两个团已经全部缩回了永修城内。好在云居山上的王俊带着一连士兵还能凭借地利阻止山下的联军。不然恐怕这会联军的迫击炮弹已经打到城内了。
而卢香亭这边尽管取得了很大的优势，但自身的消耗也非常大。军队经过一夜的苦战已经疲惫不堪，联军可不像北伐军那么受过相对这个时代还很正规的政治教育，联军的军官们也没是不敢对士兵过份用强的，不然背后挨黑枪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现在两边都只能对峙而已。不过两边军官们的心情肯定是不一样的。
“邓锐锋也真下的去手，火烧南昌城啊。也算是开了民国以来的先例了。”因在最危急的关头带队出城支援的缘故，单于的膀子上被子弹咬了一口，现在正吊着膀子看着最新收到的电报。看他的表情，似乎对北伐军这场失利并不太在意。至少没有杨杰、章烈等人那么在意。
杨杰、章烈等人似乎对北伐军在南昌的失败更在意一些，杨杰爬在桌上猛看着地图，而章烈则一脸惨白的闷头吸烟。
当然单于并不是真不在意北伐军在南昌城下的失败，只不过他早已经通过历史了解到了北伐军的惨败。而且比起历史上北伐军在南昌城下的失败而言，现在的结果要好太多了。至少邓如啄火烧了南昌，而第二、三军也没有遭受到多大的损失。当然了，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单于其实内心还是很不舒服的，毕竟有一度他曾经以为自己改变了历史，可现在看来时空本身地纠错能力似乎不是他那小翅膀可以撼动的。
“耿光，一定。你们摆出这幅样子就没有意思了。第二师虽然遭受到重创，可二、三军实力无损啊。再者说邓如啄火烧了南昌，也就代表着他们不可能在利用南昌负隅顽抗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单于杨杰等人那么消极，忍不住出言安慰几句。
章烈听了单于这番话，没说什么只打量了单于一眼又重新低下头抽着闷烟，而杨杰毕竟不在第一师讨生活，放的比章烈要开，给单于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文革。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镇静的。是，谁都看得出咱们其实是和孙传芳在南昌城下两败俱伤了。可你想过没有，就现在咱们这两个来团的兵力还能挡住卢香亭的部队吗？卢香亭这要是发疯了朝咱们压过来。你说说这怎么办吧。咱们和云居山的联系也被切断了，到时候只怕想跑都没地方跑啊。”
单于经杨杰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眼前这帮人就没一个为北伐军、为蒋中正担心的，满脑子想地都是眼前他们面临的这局面。
“放心吧，正因为咱们在南昌城下失败了。所以我敢打赌总司令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增援咱们的。越是这种情况总司令是越不会允许卢香亭打通南浔线和孙传芳取得联系地。”搞清楚杨杰等人在想些什么，单于自然也就知道怎么安慰杨杰等人了。
而杨杰等人经单于这么一说，也都眼睛一亮。搜书网确实如单于所说一般，北伐军要想稳住局面，永修是万万不能丢的。永修守住了，已经被烧了一半的南昌城孙传芳注定了会放弃的，那么这样一来，北伐军这次失败也不算多么丢人；而要是被卢香亭打通了南浔线，北伐军在南昌地失利不但会显得更加刺眼，最关键的是二、三军以及第二师就会面临南北夹击。
杨杰等人想到这点。都下意识的把头转向南方，似乎是想看看增援部队在路上奔驰的情景。
与此同时联军这边卢香亭一改之间焦躁的模样，拿着电报哈哈大笑起来。“文轩，锦桂，没想到邓锐锋那小子还真有一套。馨帅在南昌没事了。到是赤匪军在南昌城下很吃了一些苦头，现在已经退到赣江西岸去了。咱们这边也要加把劲了，馨帅在电报里可说了，他在南昌城里已经为咱们摆下了庆功酒，就等着咱们去喝了。”卢香亭一边用手捋着自己的八字胡。一边高兴的对刘士林、崔锦桂二人说道。
刘士林与崔锦桂可没卢香亭那么乐观。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刘士林最先说话了。
“司令。既然馨帅无恙，咱们是不是就不必往南昌去了？说实在的，部队现在真是疲不能兴啊。算起来咱们也望这小小的永修城里送进去了小四千人了。也算对得起馨帅了。”
卢香亭听刘士林这么一说，冲他两眼一瞪说道：“文轩，你说什么话，咱们打到这个地步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让馨帅将来怎么看咱们？咱们部队虽然有些损失，可想来城里地赤匪军比咱们更困难，现在正是加把劲的时候，你说些什么胡话啊。”
这战况一顺，卢香亭就又改了称呼，不再称呼北伐军为粤军了，而改称赤匪军了。
“司令，咱们虽说有小两万人，可真正得用的还是咱们那两个师的老部队。加起来也不过六、七千人，从昨天到今天，顶上去的也全是咱们这两个师地老人。我们这也确实是有些吃不住劲了。司令，您一定要打，我和文轩没说的，坚决服从命令就是了。可下面的老兄弟们要是打光了，日后咱们靠谁给咱们撑这个门面？”崔锦桂不等刘士林回话，抢在前头嚷嚷道。
刘士林与崔锦桂想的和卢香亭又有不同，卢香亭现在贵为浙军总司令，又是督军，他当然不怎么在意下面部队的伤亡。可崔锦桂和刘士林没到卢香亭那个份位，不能不在乎啊。真要是手底下能打地老部队打光了，崔锦桂、刘士林两人和普通一师长还有什么区别？
而且孙传芳这个系统比起直系、奉系这样地老系统来说，兴盛的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