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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北京atoz-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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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四处查找老情人赛金花的下落,终于重续前缘。“赛金花出入禁城时,与瓦帅携手以行。或结发辫,头草帽,足缎靴,拉一白马,招摇过市。人遂以‘赛二爷’呼之。”瞧她还着男装、穿皮靴、骑战马,与敌酋并驾齐驱,并且喜欢别人以“爷”相称,这不跟后来的川岛芳子似的吗?幸亏赛金花在战前即是一代名妓,否则人们非怀疑她是女间谍不可。    
    瓦德西与赛金花,都是因绯闻而遭到街谈巷议,就像百年后的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与莱温斯基一样。因为绯闻的缘故,后人才记住了八国联军的统帅叫瓦德西,他的相好叫赛金花。绯闻,居然比惨痛的历史本身更有感染力。更耻辱的,是居然还有人津津有味地编造瓦、赛二人在仪鸾殿同床共枕的情节。    
    对赛金花这样的女性,我们为什么不能再宽容一些呢?从根本上来说,她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在天灾人祸面前,她们同样也有求生的本能。在那个非常时期,赛金花纵然千错万错,说到底仍然不过是一位铁蹄下的歌女。她替南城的商贾与平民说情,也算是尽了一己之力了。    
    1934年,刘半农向得意门生商鸿逵倡议写一本赛金花的传记。采取口述实录的方式,由刘亲自出面,约请赛金花在王府大街古琴专家郑颖荪的私宅访谈,由商执笔记录。这样的会晤共进行了十几次。其时赛金花已是美人迟暮,但仍操着一口吴语侬腔,将往事娓娓道来。这本署名为“刘半农初纂、商鸿逵纂就”的《赛金花本事》,由北平星云堂书店出版,畅销一时。结果引得影后胡蝶也萌动了饰演赛金花之心,函请商鸿逵陪同赛金花赴上海,谈判拍摄电影之计划,却遭到婉拒。看来,知识分子的商业头脑并不是随便就可以开发的。    
    


第三部分S:三里屯Sanlitun

    酒吧一条街    
    提到北京城,有相当一部分人的第一反应是三里屯。三里屯是一道中西结合的风景,紧临使馆区,自然成了老外们的天堂。每天都有许多外国人开着车或打车到这里来,特别是在晚上,外国人会蜂拥而至,感受这里的别样情调。    
    这条位于北京市西三环路长虹桥西边的酒吧街,俨然成了北京的一扇崭新的窗口。酒吧街的营业时间从每天下午到第二天凌晨,来京旅游的外国人几乎都知道这里。在他们眼中,三里屯大略应该等同于我们眼中的唐人街吧?    
    当然,三里屯不仅仅是外国人的三里屯。经常光顾三里屯酒吧街的主要有三类人:国际人士、外企白领和文化体育界的人。    
    从服装、汽配到酒吧,三里屯一条街的历史已近十年了,在北京,其实很多地方的酒吧从建筑风格、设计规划上都要比三里屯好,但最繁华、最热闹的还是三里屯。这里已经形成了“酒吧街”的品牌,知名度高,很多泡吧的人习惯性地在这里消费。    
    因为在居住区内,酒吧对周边居民的噪声侵扰比较严重,同时还牵涉到占地、绿化以及街面建筑楼层高低的问题,而各个酒吧的管线老化更是亟待解决。    
    为此,有人提案要把酒吧街搬出三里屯,但几经周折都没有实现。倾注了无数人感情的三里屯酒吧街依然灯火阑珊。    
    夜深了,若还无意睡下,那就给你的夜猫子朋友打个电话,“走,三里屯!”    
    


第三部分S:绍兴会馆 Shaoxing Huiguan

    1912年,鲁迅作为名不见经传的外省青年迁往北京,就落脚在宣武门外南半截胡同的绍兴会馆,一住就是七年。鲁迅跟绍兴会馆挺有缘分的:他30年前降生于绍兴城内东昌坊口的新台门周家府邸,祖父周福清点翰林,恰巧在京中的这家会馆待考候补。鲁迅无意识地追随了老祖父的足迹。到北京的第一个晚上,三四十只臭虫为他举行了“欢迎仪式”:咬得他无法安眠,只好挪到大方桌上去睡。不知那期待着金榜题名的祖父大人,是否也曾遭受过类似的“款待”?绍兴会馆的臭虫,因为吸过一位大文豪的血,也就出名了。    
    当时鲁迅仅仅在民国政府的教育部挂着闲职,终日生活于苦闷与彷徨之中,靠抄写残碑拓片消磨时光。这是他一生中最难熬的“蛰伏”期:青灯黄卷,愁眉苦脸。他经常夜饮,一街之隔的广和居,他一年中就去了多达二十余次。借酒浇愁愁愈愁,鲁迅或许是从那时候真正理解了阮籍、嵇康之流的魏晋风度,理解了黑暗年代里人性的挣扎。前来访谈的钱玄同发现鲁迅案头堆满了古碑抄本,便善意地责怪他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鲁迅环顾闷热的陋室:“中国原本是一个没有门窗的铁屋子。假如这座铁屋子万难破毁,里面又躺着许多熟睡的人们,这些人最终都要被闷死—在不知不觉中由昏睡转入死亡,谁也感觉不到痛苦和要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声喊叫起来,惊醒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让他们尽管醒来却依旧无可逃脱,让这些人知道痛苦和将死的悲哀,而你又无力拯救他们,这究竟是仁慈,还是残忍?”(引自钮岱峰著《鲁迅传》)    
    在鲁迅搬进来之前,徐锡麟也在这里住过,他生前曾为绍兴会馆慷慨捐款    
    绍兴会馆里那些颓败的老建筑,使鲁迅产生了这个著名的关于“铁屋”的比喻。不是在沉默中爆发,便是在沉默中死亡。而恰恰是绍兴会馆的寂寞与压抑,打造出了一位未来的呐喊的战士。    
    绍兴会馆建于清道光六年(1826年),原名山阳会稽两邑会馆,主要招待山阴、会稽两县进京赶考的举人。鲁迅来的时候,科举制度已废弃了,但仍然能嗅到旧中国封建残余的腐朽气息。1916年10月,鲁迅的姨表兄弟阮久孙自山西逃到北京,投奔住在绍兴会馆的他,说是被人追杀,并且写了遗书。学过医的鲁迅知道这位惶恐癫妄的亲戚患了“迫害狂”类精神病,他通过一个人的遭遇而窥察到一个时代的病情,于是创作了《狂人日记》——新文学史上的第一篇白话小说。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接着又写出《孔乙己》、《药》、《一件小事》、《我之节烈观》等作品。绍兴会馆是鲁迅早期作品的摇篮,它也最清晰地目睹了这一代文豪从抑郁、沉沦到觉醒的过程。可以说,鲁迅是到了绍兴会馆之后,才成为鲁迅的,在此之前他仅仅是文学青年周树人,一个逃婚的外地人,一个不会搞人际关系的失意的小职员,一个毫无斗志的悲哀主义者。    
    鲁迅在绍兴会馆,先住在藤花馆(院内的那根花枝招展的古藤曾被他写入小说),后又迁入补树书屋——原有棵开淡紫色花朵的楝树不幸折断,就补种了一棵槐树,故名。鲁迅住藤花馆时,北侧的嘉荫堂住着好友许寿裳兄弟二人。总算有个伴,可以一起去广和居聚餐,去琉璃厂淘书。    
    1917年,应鲁迅的推荐,北大校长蔡元培同意聘请周作人为北大文科教授兼国史编纂员。周作人抵达北京后,即雇一辆洋车直奔绍兴会馆,与自己的兄长会合。哥俩“翻书谈说至夜分方睡”,这一其乐融融的情景在鲁迅日记里有记载。而周作人的日记也写道:“至四时睡。”鲁迅帮周作人在补树书屋隔壁的王家租了一所房子。你来我往,频繁走动,而且经常一起会见共同的朋友。兄弟俩并肩在北京创业,多多少少抵消了长期折磨着鲁迅的孤独感,周作人的到来,确实一定程度上改变了鲁迅的生活面貌和精神状态。绍兴会馆时期,也是周氏兄弟关系的黄金时代。“从1917年开始,在绍兴会馆,两颗文化新星冉冉升起。新文化运动给周氏兄弟带来巨大声誉,也带来稳定的高收入……”(阿忆语)于是,他们合力在西直门内八道湾购置了一套四合院,喜迁新居。    
    鲁迅是于1919年11月21日搬离绍兴会馆的。他在北京共居住了14年,其中有一半时间是在绍兴会馆度过的。在那漫长的暗夜般的7年里,他像一只化蛹的蚕,艰难而执著地咬破束缚着自己的厚重茧壳,咬破无边的夜幕,最终蜕变为一只自由的蝴蝶(或者说是扑火的蛾)。他一生所提倡并身体力行的“韧的战斗”,其实从绍兴会馆时期就开始了。    
    在绍兴会馆,寝食不安的鲁迅酝酿了自己的未来。    
    在绍兴会馆,鲁迅还是一柄藏在混沌的鞘里的宝剑,但已经常作壁上鸣。他的个性渐露端倪:叛逆性格,批判精神,以及烈士风度。    
    


第三部分S:社稷坛 Shejitan

    老北京有句夸耀本地名胜之流行语:“东单、西四、鼓楼前,五坛八庙颐和园。”所谓五坛八庙,五坛指天坛、地坛、日坛、月坛、社稷坛,八庙指太庙、奉先殿、传心殿、寿皇殿、堂子(古称国社,祭祀土谷神)、历代帝王庙、雍和宫、文庙(孔庙)。这些都是要有劳皇帝大驾、需周期性拜谒的圣地,不允许布衣草民随意进入的。    
    社稷坛名列排行榜,皇气逼人,勾起世间百姓的无穷想像。    
    直到1914年10月10日,笼罩着社稷坛的神秘感才首先被打破:定名为中央公园,正式向全社会开放。其时清帝已退位,蜷缩于紫禁城之一隅(依照辛亥革命后与南北军代表订立的“合同”,本应迁居颐和园的),而三大殿以南各处皆划归民间政府管辖。后由段祺瑞等人挑头,各界人士踊跃捐款,赞助修理社稷坛,以辟作新时代的公园。开放的那天,第一批游客肯定觉得像做梦一样:只需掏钱买一张门票,即可自由进出于这皇家禁地,要放在从前,绝对是杀头之罪。    
    他们看见了什么?看见了拜殿(即今中山堂)与戟门(明代叫具服殿),看见了存放神牌、祭器及制作祭品的神库、神厨、宰牲亭、退牲房,看见了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修建的“办公室”(值宿待漏),看见了供奉关公雕像的坛神庙(后改建为工字形的四宜轩)。最重要的,是看见了大名鼎鼎的社稷坛:系用汉白玉条石堆砌的台型建筑,高两层,另加筑坛面五色土一层。底层方17。82米,上层方16。87米,坛面五色土方14。92米。五色土是社稷的灵魂,依照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方位铺设,中央是黄土,东面是青土,南面是赤土,西面是白土,北面是黑土。正中必有一方石柱埋入土中,微露棱角,此即“社主石”,以土为肉,以石为骨。社稷坛啊社稷坛,是江山的缩影。这小小的台面上陈列着人类对天地万物的祈祷与感激。“社为九土之尊,稷为五谷之长,稷生于土,则社与稷固不可分。”(引自《山堂考察》)稷生于土,而人是吃五谷杂粮成长的,追根溯源,人本身说到底还是受泥土呵护、由泥土捏成的。帝王将相,也知道自己不能例外。    
    当时由东门通往拜殿的御道尚存,此为天子祭坛时的必经之路。兴高采烈的游客们,都争先恐后在御道上“潇洒走一回”,尝一尝当皇帝的滋味。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这个地方从前仅有皇帝才能去,如今老百姓也可随便游览,使人大开眼界。社会上如此殷切期待着社稷坛开放,多为好奇心理所使,实在想看一看多年禁地里的景色究竟是什么样。”(引自建明《中央公园开放记》)    
    装有五色土的社稷坛    
    社稷坛原本是“封建式管理”,南、北、西均未设门,惟独东面辟三座门,依次为社稷街门、社左门、阙右门,供皇族及衙役出入。此三门皆在天安门里。自从辟作公园,即在临长安街的南墙(天安门西侧)开凿一大门,并设售票处。    
    后来,中央公园又改名为中山公园,有纪念孙中山先生之意。置身闹市中心,园内的环境却分外清静,路畔的灌木修剪得极整齐,像被遗忘的一方净土,大隐隐于市,对于公园莫非也如此?    
    《大清会典》中记载:“凡祭祀之机,岁春祈秋报,皆以仲月上戊日祭太社太稷之神,以后土句龙氏、后稷氏配。”清代祭祀的礼仪异常繁琐,如迎神、上祭品、奏乐、献舞、上香、跪拜、读圭、出圭、送神、捧帛馔各诣晋位等,都要严格按照仪式的程序和会典的礼仪制度进行安排。    
    这一整套繁文缛节,别说让咱们身体力行了,即使站在旁边看一回,也会觉得眼花缭乱。    
    五色土都是血染的、泪洗的、汗浸的、火烧的、霜打的。社稷坛是天地之间的炼丹炉,使古老的神话在不同的火候下体现出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命运。土地犹如树木,也有着自身的年轮,乃至自身的规律。    
    社稷坛改作公园后,平民化的茶馆随即搬了进去,抢占这块风水宝地。生意自然很好。看来在天子脚下,卖大碗茶都能发财。春明馆、长美轩、柏斯馨这三个茶铺,成为中山公园最热闹的所在。在皇帝祭社稷的地方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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