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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第六卷)-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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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工作(这一工作或许会使他感到困难),皇帝命一位中国画家先画好整个画面,潘廷璋修士只需照此仿描,然后再上色彩。我让潘廷璋修士愉快地接受这一新安排,同时告诉他,不管陛下对他多么器重,他必须常常预计到类似的变化,正如已故的郎世宁修士(皇帝当初对他非常器重,    
    远远超出了一位君主通常对一位画家的喜欢)曾经遭遇过的一样。我还告诉他,不管他多么能干,但他尽心尽力仍可能画不好的一幅画,而中国画家却可以轻松地画成功,因为后者对此早已烂熟于心。“例如,”我接着道,“您不可能知道此间人们应当怎样握笔才称得上姿势优雅,您也不知道皇帝何种举止才是端庄得体的,因为在欧洲被视为得体的举手投足的姿态或别的某种姿态在此地或许就显得并不得体。”出于这样的考虑,我让潘廷璋修士接受(皇帝)新的安排,尽管这种安排可能会使他不安:因为不管他是多么仁慈的修士,也不管他性格何等温和,作为画家,他总是难以割舍由自己构思并自认为十分出色的方案的。    
    过了数日,宫中所有人都到了被称为圆明园的别宫中。我在那里陪伴潘廷璋修士以便为他担任翻译。此外,我还奉旨于严寒稍退时去那里教四名太监使用两位新来的传教士赠送的抽气机的方法;同时,当皇帝指定的太监们在皇帝跟前进行操作时,我要向陛下解释抽气机的性能和作用。因此,如今我们的活动场所挪到了圆明园。    
    先生,关于在这座别宫中发生事情的细节,我留在此信后不久将寄出的另一封信中告诉您,我想它们是会使您感兴趣的。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一部分蒋友仁神父的第二封信(1)

    先生:    
    在向您讲述发生在皇帝别宫中的事情以前,我重新谈谈皇帝提出的种种问题,这些问题是皇帝在潘廷璋修士多次为他作画时陆续向我提出的。    
    当我中断这些问题指前一封信中所述的皇帝提的问题。——中译注时,皇帝刚向我问过我们是以什么方式来到这里的。    
    (皇帝)问道:是国王派你们来的,还是你们自己要来中国的?    
    (我)答道:康熙朝时,这位君主赏赐法国人在宫墙内指在皇城西北部法国传教士建的教堂。——中译注(dans l’enceinte même du palais)建起了教堂(我们现在正是住在那里);我们国王指路易十四。——中译注得知这一善行后便命令我们耶稣会的长上在本会中遴选数学家和各类艺术家,给他们提供了可助其完成使命的仪器和其他物品后把他们派到了这里,因为伟大的康熙皇帝赏赐我们建立教堂也正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自那时起,我们在每个季风转换期都把我们这里缺少的人才及所需的物品留心告知我们在欧洲的长上,他们则竭力给我们委派人员,邮寄物品。    
    问:你们长上选派你们到这里来时是否需要告诉国王?    
    答:我们都是奉国王之命由他出资并搭乘到广州的法国船只来华的。    
    问:那么你们的船只是到广州的了?    
    答:是的,陛下让雕刻的铜版画和《得胜图》版画也正是它运来的。    
    问:看来雕刻家要数贵国的最能干了?    
    答:欧洲其他某些王国也有很能干的雕刻家;使我们感到荣幸的是广东总督更喜欢敝国,所以他委托我们的船长们执行这项工作。    
    问:莫非是尔等之辈从这里指定了你们王国这句话的意思是:乾隆帝怀疑法国承担了雕刻《得胜图》版画一事,是由传教士们从北京指定的。——中译注并为此写了信?    
    答:我们是修道士,在世俗社会中无任何职权,因此绝不会把涉及陛下的如此重大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诚然,此间的欧洲人奉陛下之命写了报告书,与原始绘画一起寄了出去;但他们在报告书中只是提醒雕刻家(不论是哪位雕刻家)注意,陛下希望他们雕刻的版画必须与寄给他们的(原始)绘画完全一致,同时告诉他们陛下希望这些版画印刷多少数量以及陛下钦定的其他事宜。这些报告书与陛下的圣旨一起寄给广东总督后,这位官员便委托在穗的法国人的头领们负责在敝国执行陛下关于这些雕刻的旨意。    
    问:用于雕刻的这些绘画寄出至今该有四五年了吧?    
    答:差不多有这么久了。原始绘画寄出后,敝国宫廷得知了这一消息,属下有此项业务的大臣希望这些版画雕刻得无愧于交办此项工作的伟大君主,因此把任务交给了王家雕刻家首领,嘱其只能雇用最能干的人来做。首批版画刻成后,大臣觉得虽然作品雕刻得十分精巧,但其风格式样或许不合中国口味。他宁肯放弃这批版画,由他亲自指定以另一种式样重新雕刻,因为他认为这种式样会使陛下更加喜欢。因此,这些版画未能像我们希望的那么快就做出来。    
    问:鉴于这批铜版画的题材与欧洲不甚相干,人们对发生在如此遥远的国度里的事情不会有太多兴趣吧?    
    答:欧洲人对一切高尚行为和英雄业绩都很关注,不管它们发生在什么国家。这些《得胜图》寄到欧洲之前,(那里的)人们早已在赞颂陛下在其广袤的帝国中所成就的辉煌业绩了,因此,这些(刻画胜利的)图画只是让人们更真实具体地看到了已被公众议论所宣扬的事情罢了。    
    问:你们欧洲铜版画中有不少是展现你们历代君主的胜利的,他们对谁取得了这些胜利?他们要战胜哪些敌手?    
    答:为了本国利益,他们要战胜损害其利益的其他国家。    
    问:在你们欧洲的众多君主中难道没有一个可以以其权威来结束其他君主间可能出现的纷争,因而凌驾于其他君主之上的君主吗?例如这个中华帝国以前曾被好几个各自独立的君主统治过,其中之一后来成了他们的首领,于是拥有了“皇帝”称号。    
    答:德国是由许多诸侯国组成的,这些诸侯国的君主中有一个凌驾于他们之上、拥有皇帝称号的君主;尽管拥有皇帝称号,他只是本诸侯国的君主,有时还要抵御其他诸侯国向他发动的战争。    
    问:你们欧洲诸多王国各自实力不同,是否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即某个较强的国家吞并了几个较弱的国家后进一步增强了实力,逐步再去吞并其他较强的国家,从而慢慢成为全欧洲的主宰呢?    
    答:自欧洲所有王国都接受了基督教起,人们就不该设想这样的动乱了。基督教劝导臣民服从君主,同时劝导君主们互相尊重。一个君主或许会丢失几个城池、几块地方甚至几个省份,然而如他面临倾国之险,其他君主便会站在他一边帮助他保全其国家。    
    问:你们国王是如何处理继位问题的?    
    答:在我国由王长子或其子孙(如果他有子孙的话)继位。如王长子已去世且无嗣,则由王次子或其子孙继位。    
    问:俄罗斯那里女子可继承王位,你们那里是否也有奉行此法之国家?    
    答:我们那里有些国家的女子可继承王位,但敝国自君主制确立之初起便已立法不准女子继承王位。    
    问:若贵国君主死后无嗣,王位由谁继承?    
    答:多少世纪以来,上帝厚爱我主,使其不仅有足够的子孙继位,还可为欧洲其他王室提供继位人。    
    问:这些出自同一家族的君主间或许能始终和睦相处而不会兵戎相见吧?    
    答:虽说出自同一家族,但若有某种原因,他们间仍会发生战争,不过他们依然是好朋友。两位君主间即使发生战争,只要事情不危及王权利益,他们照样能像最好的朋友一样相互效力……    
    皇帝还问了我有关战争的各种问题;我回答说关于此类问题、关于作战的方式以及人们使用的计谋等等,由于我是献身于上帝的教士,所以我不很熟悉。不过,当我向他谈起我们对于君主们(即便他们属于敌方营垒)的尊重,即胜利者对于落在他们手中的(敌方)君主们的尊重,谈到我们对于俘虏的关心以及战斗结束后对于伤员(即使是敌方伤员)的救助时,皇帝道:“这便叫做像文明人那样打仗,我国历史上也有此类宽厚大度的行为。”皇帝随之向我举了几个例子。我就此接口道:“这种例子最近就有,而且我们自己便可作证:例如陛下对待厄鲁特人(Eleut hes)的方式,即处理这些地区之一的首领达瓦齐(Taouatsi)的方式或是处理其他好几个首领的方式都是如此,因为陛下将其征服后封他们高官显爵,给了他们许多恩惠。”


《耶稣会士中国书简集》 第一部分蒋友仁神父的第二封信(2)

    皇帝还询问了欧洲有多少国家以及各国君主能武装多少军队。他打听我国与俄罗斯是否有关系;(还问)除目前正与俄罗斯人打仗的伊斯兰教徒外,还有哪些民族可能与俄罗斯人发生纷争,军事上取得过何种成功……我回答说,关于欧洲各君主间可能发生的战争和纠纷,我们知道得非常肤浅。(我还说,)鉴于我国与俄罗斯之间隔着许多别的国家,因此法俄间并无必须争个高下的问题,不过我国学者与俄国学者之间,正如与欧洲其他国家学者之间一样,互有来往,以便交流有助于科学和艺术进步的新发现,然而这种交流与国务毫不相干,因此即使在战争期间通常也不被禁止。……陛下还问俄罗斯人为何这些年来在科学和艺术方面取得了那么多进步,他们与其他国家交往时使用何种语言。他接着又问,此间的传教士可以翻译来自俄罗斯的信件,或是向那里邮寄信件,他们懂俄语吗?……对这些问题,我答道,俄罗斯人把许多国家的学者和艺术家吸引到了他们那里,还兴办学校和科学院以繁荣科学和艺术,重奖对此有功的人员;至于人们与俄罗斯人交往时使用的语言,其他国家对俄语是不感兴趣的,但俄罗斯人喜欢法语,如今甚至欧洲所有宫廷中都使用法语。人们用法语撰写或至少是翻译了迄今为止关于历史(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科学和艺术的一切重要著作;除法语外,还有被此间的人们称为“欧洲官话”的拉丁语,因为关于历史和艺术的古书大多是以这种语言撰写的。基督教的神父们在教堂里当众吟诵的经文就是以拉丁语撰写的;俄罗斯和其他国家的学者都懂这种语言……俄罗斯宫廷给中国宫廷寄信时,这些信件是以俄文、蒙古文、鞑靼文和拉丁文撰写的。我们的译者是根据拉丁文本译成鞑靼文的。中国宫廷寄给俄国宫廷的信件也是以多种文字写的,担任译员的传教士则把鞑靼文本译为拉丁文,与译为其他文字的信件一起寄出。    
    陛下用鞑靼语问我是否懂鞑靼语,还问这里是否有许多欧洲人懂这种语言,我们中是否有人懂俄语。……我用鞑靼语回答道,当别人说这种语言或是我阅读用鞑靼文写的书籍时,我稍稍能懂一点,但由于缺乏训练,我无法在连贯的交谈中使用这种语言。我还告诉陛下,我不知道在别的教堂中有任何人懂鞑靼语,但在我们教堂中,除几名新来的传教士正在学这种语言外,我们的钱德明神父与方守义神父是懂鞑靼语的,当需要翻译与俄罗斯有关的文书时,朝廷便会召他们前去;不过无论他们两人还是此间任何一个欧洲人都不懂俄语。    
    问:贵国如今是否有学者在俄罗斯宫廷供职?    
    答:我无法确切知道如今那里是否有敝国学者,但几年前是有过的。1760年,当我向陛下呈递一幅世界地图时,我除了在口头上并以书面形式向陛下报告了我所估计的堪察加的位置以及我所补充的许多新发现外,还提到了德利斯勒(de l’Isle)先生及其他几位法国人作为堪察加地理位置的依据和这些发现的消息来源,因为他们当时正受雇于俄罗斯宫廷并被派往这一地区进行考察,以便确定俄罗斯东侧各个地区的位置。    
    问:朕听说俄罗斯军队中有欧洲人,阿瓦(Ava)阿瓦为缅甸北部首府,阿瓦王国即指缅甸。——中译注国王的军队中也有欧洲人;朕前几年就曾派兵与阿瓦国王打过仗。你知道这些欧洲人中是否有贵国人?    
    答:在俄罗斯及阿瓦国王的军队中可能有欧洲人,甚至是法国人,但我们与这些军队无任何具体联系,因此无法知道确切情况。    
    问:你没听说阿瓦国王赢得了多次胜利,征服了好几个王国吗?他征服了哪些王国呢?    
    答:我们的确听说了阿瓦国王征服了暹罗、缅(Mien)、白古(Pégou)白古,即今勃固,在缅甸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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