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向上,做副手的学问-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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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繁荣最后以突然的倒塌结尾，如果说杰克·韦尔奇预料到这一天的来临那可能有点夸张——但也不全是夸张。2000—2001年冬，他跟华盛顿一个政策制定的关键人物说，基于他在通用内部的观察，整个经济正在酝酿麻烦。我们的顾客正在削减订单，减少库存。数量减少了。通用是如此庞大的一个公司，包括如此多不同的领域，所以通用的活动或缺乏活动可以合理地作为经济其他部分的一个可靠指标。作为总裁，他正坐在堆成山的最新实际数据上，这些数据也是政府和私人经济学家预测时皓首穷经咀嚼，琢磨和分析的。
虽然有阴霾，却毫无恐慌感，即使股价陡然从先前的高峰跌落下来。我知道杰克为股民和那些通用员工的股票选择和他们投入股票的积蓄遭到损失而难过，但是他的态度是过去已经有许多起起落落，没有理由不视之为一个循环部分而已，必然会遵循既定的轨道再次上升。由于我很熟悉他个人的股票投资情况，知道他持有大量的通用股票，我非常惊讶在股市黯淡的日子里，当他可能已经遭受了——按照我的猜想——几百万美元的个人损失，他没有表现出一丝恼怒。他非常相信这个公司的实力，所以他丝毫不介意个人损失，只是干自己的工作。
但是，在牛市的时候，我们都为通用不断攀高的股价感到眩晕。如果有必要打断一个会议时，我会递给他一个需要他马上注意的讯息，并附加最新股价的一个说明。他通常会与开会的成员分享股价的消息；如果涨到一个新的高峰，大家会鼓掌欢呼。
这天的股价上涨超过100个点，随着股价一路攀升，我好几次冲进会议室，报告最新消息。当股价接近神奇数字时，开会成员齐喊“来吧，小罗，来吧”。我打印了几大页的显示数据，像奥运会花样滑冰裁判一样滑进大门，把数据递过去。
虽然我个人的股票投资相对很少，也是主要以通用股票为主，但是我当然也非常幸运地从我的认股权中获利。网络公司崩溃后，大量的批评指向职工优先认股权。正是由于杰克·韦尔奇在通用的领导才使得更多的跨部门公司员工以优惠的价格获得认股权。直到他就职之前，只有高级管理层才有认股权。他感到应该奖励员工表现，一部分财富应该由那些创造它的人共享。我理解当决定给全体员工认股权时，一个很早之前就退休的著名高级主管的懊恼心情。每当提起认股权的话题，杰克·韦尔奇总是骄傲地指出认股权帮助支付了多少牙医账单、大学学费、家庭抵押和养老金。认股权是分享公司成功的一种方式。对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简单，早已存在的常识。
我起初做这份工作时以为按杰克出色的商业头脑，他会是一个挑选（非通用）股票的高手——这是常识吧？出奇的是在商业期刊开始讨论变化趋势之前他就多么善于捕捉这些趋势。我惊讶的是他很少玩股票，但是自从我为他向他的经纪人发出买卖指令之后，他买什么股票我就可以放心地跟着购买一些。我得说一句，这种情况并不经常发生，因为通用的法律部有严格的股票报告要求，以保证符合股票交易委员会的交易规章。通常对我而言，频繁地买卖股票太过麻烦。但是对杰克·韦尔奇这样一个股票高手来说——完全不当一回事。而我还不如买彩票呢。
第九部分 常识运用常识管理上司
关于常识，很难写出有说服力的理论，因为听起来要么平常无聊，要么就太深奥。以下五个精辟的常识或许能够比较恰当：
1．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20世纪90年代流行的尤金贝拉的一个口号，“直到结束才会真正结束”，是个有效的激励，但是注意实践不要太过头。前进比停留在过去的错误和糟糕决定更好。
2． 不要轻易地做人事决定。这是最重要的决定。机构不是靠金钱、产品或程序管理（而是靠人来管理，傻瓜）。
3． 相信你的直觉。过度分析会导致瘫痪。
4． 不要总是相信你的直觉。直觉是靠经验形成的。如果你刚参加工作，在门口检查你内心的感觉直到你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可以按照直觉行事。
5． 向前进，不要犹豫。宁可因大胆犯错，也不要因太怯懦而犯错。杰克·韦尔奇教会我这一点。
最后，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是：认识你自己。你是否知道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如果不是，我要建议你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这只是常识。没有常识你无法有效地晋升。
会不会是他？
1994年春，距离65岁还有整整七年，杰克·韦尔奇开始寻找通用总裁和主席继任者的过程。他本来可以等到退休前两年，挑选一位继承人，或者像他的前任那样重新使用继任过程。但是，杰克对此有太多的体会。
在他的回忆录中，杰克·韦尔奇特别着重描述了1981年他参与通用总裁职位“角逐”并最终获胜的方式。但是我并不想那么详细地讲。我知道他厌恶这种角逐，因为角逐给那些参加者带来痛苦，打乱了通用高级管理层的顺利运行。我猜想，早在1981年他就打算设计一个通用典型的高质量继任过程，从而成为其他大公司的典范。
但是我知道什么呢？我不想忸怩作态。我没有跟他讨论过这一点。我的观点是基于随着整个过程的展开，我的近距离观察。我会在第十四章谈团队精神时更详细地讨论这个事情。而这里，我想指出他提前留出的漫长时间保证了顺利全面的继任过程，而没有造成“他是否会离开？”这种不稳定的动荡。从1994年以后，讯息就很明确了：一个新团队，新一代领导班子将带领这个公司进入21世纪。
但是，我得承认，我当时有点怀疑。在1997年一个特别混乱的时期，一天下午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跟他说：“如果你有可能改变主意，一直工作到70岁，我想现在就知道，这样我就可以辞职，但是仍然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训练一个秘书为你的后十年服务。”我说，相反，如果我确定他会65岁退休，一天都不会拖，那么会从那时起一直坚持工作到最后。
杰克向我保证，他决心65岁退休。我说，“如果是这样，我希望能写下来”。我抓过一张纸和笔放在他面前。他写道：“致罗塞娜——2000年11月19号后我不会为通用工作。”他一定对我的要求很认真，因为他确实把我的名字拼对了，而他到现在还经常拼错我的名字。
我留了下来。而我如果有足够的常识当时就该明白，这种文件会毫无价值。常识小贴士
把老板的议程放在第一位。无论何时。
你的上司赢你就赢。
机构并不是靠金钱，产品或程序管理，而是靠人！
相信你的直觉——在大量经验基础上的直觉。而且，不要总是相信你的直觉。
向前进，别犹豫：宁可太大胆也不要太怯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