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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阿·林格伦童话集-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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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了原因,并把尤西的事告诉了马迪亚斯。马迪亚斯就像其他老人生气时那样摇着头。 
“尤西!啊,我就知道樱桃谷一定有个人,”他说,“所以我们这儿的奥尔瓦才会被投进卡特拉山洞。上帝,真有这样的人!” 
然后他去取比安卡,为我们关好洞口。 
约拿旦在马迪亚斯家里找到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这是一间密室,既没有门,也没有窗子。进出的唯一通道是箱子后面的洞。没有家具,只有一个睡觉用的枕头,一盏古老的牛角灯散发出微弱灯光。 
借助灯光约拿旦给索菲娅写了一封信:“叛徒遗臭万年的名字叫尤西·金鸡。尽快解决他。我的弟弟在这里。”“比安卡昨天晚上所以要飞来,”约拿旦说,“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已失踪,正四处寻找。” 
“想想看,索菲娅明白了我写在厨房墙壁上的谜,”我说,“当时,她可能送汤去了。” 
“什么谜?”约拿旦问。 
“我要到天涯海角把他寻。” 
我讲了我写的内容,“为了不让索菲娅担心,”我说。 
这时候约拿旦笑了。 
“不担心,好啊,你可以这样想象!那么我呢?当我得知,我要带着你在南极亚拉的山中周旋,你相信我会平静吗?” 
我的样子一定显得很羞愧。因为他赶紧跑过来安慰我。 
“勇敢的小斯科尔班,你在那里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你现在在这里又是幸运中的幸运!”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说我勇敢,我想,如果我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我大概可以姓狮心,而不会像尤西挖苦的那样。 
但是我记得我写在家里墙上的内容比这个多。长着红胡子的那个人想要白马。我请求约拿旦在信上再写一行:“有关那个红胡子的事,卡尔说错了。”我还讲述了,胡伯特怎么样从狼群中救了我的命。约拿旦说,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胡伯特的大恩大德。 
当我们准备放飞比安卡的时候,晚霞染红了蔷薇谷,我们下边山坡上的房子和庄园开始点灯。看起来安宁平静。人们可能认为,家家户户都在吃丰盛的晚饭,或者聊天,逗孩子玩,为他们唱民歌,生活得富足、愉快。但是人们知道实际并不如此。他们没东西可吃,既不安宁,也不幸福,他们很不幸。如果人们忘记了,围墙上滕格尔士兵手持宝剑和长矛,他们会帮助人们记住这一点。 
马迪亚斯的窗子里没点灯。他的房子一片黑暗,一切都是那么寂静,好象根本没有活人。但是我们在那里,不是在房子里,而是在房子外面。马迪亚斯站在房子角旁边警戒,约拿旦和我拿着比安卡钻进蔷薇丛中。 
整个马迪亚斯庄园的周围长满了蔷薇花。蔷薇是我喜欢的花,因为它芳香。不是很强烈,只是微香。不过我暗想,我可能再也感觉不到蔷薇的芳香,而只能是心跳,永远不会忘记约拿旦和我钻蔷薇丛的滋味。我们离围墙很近,滕格尔士兵在那里偷听和侦察,可能主要针对一个叫狮心的人。约拿旦的脸上抹了一点儿黑,把帽子拉到眼睛上边。他看起来不像约拿旦。他真不像。但是仍然危险。他每次离开那间密室的藏身之地都有生命危险,他管那儿叫墙洞。几百人日夜追捕他,这一点我知道,我也告诉过他,但是他只淡淡地说:“好啊,随他们的便。” 
他说他一定要亲自放飞比安卡,因为他要保证不让任何人看见他飞走了。 
那些墙上的卫兵各管一段。一个胖子卫兵在马迪亚斯庄园的围墙顶上转来转去,我们特别要提防他。 
但是马迪亚斯拿着牛角灯站在房子角旁边,他告诉我们他怎么样打信号。他这样说:“当我把灯往下举的时候,你们大气儿也别出,这表示胖子都迪克在我们附近。但是当我把灯往上举的时候,表示他走远了。他通常在围墙的拐角外与另一个滕格尔士兵聊天,这时候你们趁机放走比安卡。” 
我们照他说的做。 
“快飞,快飞,”约拿旦说,“快飞,我的比安卡,越过南极亚拉山飞到樱桃谷。请你小心尤西的弓箭!” 
索菲娅的鸽子是否确实都懂得人的语言,这我不知道,但是我差不多确信比安卡懂得。因为它把嘴紧靠约拿旦的脸颊,好象让他放心,然后就飞走了。它在晚霞中变成一个白点,啊,一个危险的白点儿。当它飞过围墙的时候,那个都迪克很容易就可以发现! 
但是他没有。他站在那边聊天,既没有听见,也没看见。马迪亚斯警戒着,他没有把灯往下举。 
我们目送比安卡消失在远方。我拉着约拿旦,我现在想和他赶快回到藏身之地。但是约拿旦不愿意,现在还不愿意。这是一个舒服的夜晚,空气凉爽,吸点儿新鲜空气舒服极了。他不想钻进那间闷人的小房子。没有人比我更明白这种心情,我曾经长期被束缚在城里边我们家厨房的沙发上。 
约拿旦坐在草丛中,双手抱着膝盖,看着下边的山谷。他非常平静,我觉得他好象打算在那里坐一个晚上,不管有多少滕格尔士兵在他后面的围墙上巡逻。 
“为什么你坐在那里?”我问。 
“因为我喜欢,”约拿旦说,“因为我喜欢晚霞中的这个山谷。我也喜欢凉风吹拂我的面孔,粉色的蔷薇花使这夏季四处飘香。” 
“我跟你一样。”我说。 
“我喜欢花、草、树木、草地、森林和美丽湖泊,”约拿旦说,“而日出日落,月光星光和其他一些景象,我现在差不多都忘记了。” 
“我也是这样。”我说。 
“这些都是大家喜欢的,”约拿旦说,“如果他们没有非分的要求。 
你能告诉我吗,他们为什么不能在安定、和平中得到这些,而偏偏来个滕格尔去破坏这一切?” 
这我可回答不了,这时候约拿旦说:“过来,我们最好进去了。” 
但是我们不能直接进去。我们首先要知道马迪亚斯那边的情况,胖子都迪克在哪里。 
夜幕已经降临。我们已经看不清马迪亚斯,只是能看清他手中的灯光。 
“他高举着灯,没有都迪克之类的人在,”约拿旦说,“现在回去!” 
但是就在我们开始跑的时候,灯光闪电般地下降了,我们立即停住。 
我们听到马急速走来,后来它们放慢速度,有人跟马迪亚斯讲话。 
约拿旦推了我后背一下。 
“过去,”他小声说,“到马迪亚斯那里去!” 
他自己钻进一处蔷薇丛,我朝灯光走去,吓得浑身发抖。 
“我只想吸一点儿新鲜空气,”我听见马迪亚斯说,“晚上的天气美极了。” 
“天气美极了,”一个人粗声粗气地说,“日落以后再外出要处死,你知道吗?” 
“一个不安分守己的老爷爷,就是你,”另一个人的声音,“还有,你的孙子在哪儿?:” 
“他来了。”马迪亚斯说。因为这时候我已经来到他的身旁。我已经认出了马背上的那两个人,他们是维德尔和卡德尔。 
“今天晚上你没有跑到山上看月光,啊?”维德尔说,“你叫什么来着,小东西?我好象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就叫斯科尔班,”我说。我应该这样回答,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尤西和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约拿旦、我和马迪亚斯知道。 
“斯科尔班,真像,”卡德尔说,“喂,斯科尔班,你认为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这时候我觉得我的腿都要站立不住了。 
“为了把我投进卡特拉山洞,”我想,:“他们大概后悔放走了我,现在他们又来抓我,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好啦,你知道吗?”卡德尔说,“我们晚上骑马在山谷里巡视,就是为了看一看人们是否遵守滕格尔的各项规定。不过你的爷爷很难明白,你大概可以给他解释解释,天黑以后你们不呆在家里,对他对你都没有好处。” 
“不要忘记,”维德尔说,“如果下次我们在你不应该呆的地方找到了你,可就不客气了,你要记住,斯科尔班!你爷爷活着还是死了,都不吃劲。但是你还年轻,你不想长大了当滕格尔士兵,啊?” 
“滕格尔士兵,不,我死也不干。”我想,但是没有说出来。我为约拿旦担心,我不应该激怒他们,所以我顺口回答:“愿意,我当然愿意。” 
“好,”维德尔说,“你明天早晨到大码头去,那时候你就可以看到滕格尔,蔷薇谷的解放者。明天他将坐着金色的帆船从盘古河的河上来,在大码头靠岸。” 
然后他们准备走了,但是在最后一瞬间卡德尔勒住马。 
“喂,老头,”他对一只脚已经走进屋里的马迪亚斯喊叫,“你没有看见一个英俊、长着浅色头发、姓狮心的男孩子吧?” 
我抓住马迪亚斯的手,我感到他在颤抖,不过他平静地说:“我不认识什么狮心。” 
“哦,不认识,”卡德尔说,“如果你偶尔碰到他,把他保护起来或者藏起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处死,你知道吗?” 
这时候马迪亚斯在我们身后关上门。 
“这儿处死我,那儿处死我,”他说,“这就是那些人整天想的一切。”当马迪亚斯拿着灯重新走到外面的时候,马蹄声才在远方消失。约拿旦很快回来了,他的手和脸都被蔷薇刺破,但是他为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和比安卡飞过山顶而感到高兴。 
然后我们吃晚饭。马迪亚斯在厨房里。墙洞开着,以便有人来时约拿旦能很快躲进藏身之地。 
不过约拿旦和我先去马厩喂马。看到两匹马又在一起了真是快乐。我相信它们正以某种方式向对方讲着各自的经历。我给它俩燕麦吃。约拿旦一开始想阻止我,但是后来他说:“好吧,让它们再吃这一次吧!在蔷薇谷人们已经不再拿燕麦喂马了。” 
当我们走进厨房的时候,马迪亚斯在桌子上摆了一大碗汤。 
“我们没有别的吃,主要是水,”他说,“但是至少是热的。” 
我朝四周找我的背包,我想起了里面的东西。当我拿出圆面包和羊肉火腿时,约拿旦和马迪亚斯的眼睛亮了。他们很激动。我感到非常快活,就像给他们摆了大席大宴一样。我拉下一大快羊火腿,我们喝汤、吃面包和火腿,我们吃呀,吃呀!有很长时间我们谁也没说话。最后约拿旦开口了:“真不错,吃饱了!我差不多已经忘记了饱是什么滋味。” 
我对于来到蔷薇谷越来越感到满意,越来越感到正确。我可以仔细地讲述从我离家出走到维德尔和卡德尔帮助我进入蔷薇谷的全过程。大部分内容我早就讲过了,但是约拿旦还想再听,特别是关于维德尔和卡德尔的事。对此他笑起来没完,跟我原先想的一模一样。马迪亚斯也笑了。 
“那些滕格尔士兵不是特别聪明,”马迪亚斯说,“尽管他们自认为聪明。” 
“真不聪明,连我都能欺骗他们,”我说,“啊,他们要知道就坏事了!那个小弟弟是他们千方百计想抓的,但是他们恰恰帮他进了蔷薇谷,还立即放了他。” 
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开始思索别的事情。我过去没有想到的一件事,但是现在我问。 
“我的天啊,约拿旦,你是怎么进的蔷薇谷?” 
约拿旦笑了起来。 
“我跳进来的。”他说。 
“怎么跳呢……没骑着格里姆吧?:”我说。 
“骑着,”他说,“我没有别的马。” 
我过去看到过,我知道约拿旦骑着格里姆能做怎么样的跳跃。但是飞越蔷薇谷周围的墙,没有人敢相信。 
“你知道,墙当时还没有完全建好,”约拿旦说,“没有全建好,没有修够高度。不过你可以相信,墙已经够高的了。” 
“啊,那卫兵呢?”我说,“就没有人看见你?” 
约拿旦嚼着面包,后来他又笑起来。 
“有,我后边跟着一群苍蝇,格里姆的屁股上还中了一箭。但是我躲开了,一个好心肠的农民把我和格里姆藏到库房里去了。夜里他把我送到马迪亚斯这里来了。你现在都知道了。” 
“没有,你还没有全知道,”马迪亚斯说,“你不知道山谷里的人歌唱欢迎约拿旦。他的到来,是滕格尔窜到这里并把我们变成奴隶以来蔷薇谷发生的唯一使人高兴的事。‘约拿旦,我们的救世主’,他们这样唱,因为他们相信他将解放蔷薇谷,我也相信这一点。现在你全知道了。” 
“你还没有全知道,”约拿旦说,“你不知道,当奥尔瓦被关进卡特拉山洞的时候,由马迪亚斯领导蔷薇谷的秘密斗争。他们叫马迪亚斯是救世主,而不是叫我。” 
“不对,我太老了,”马迪亚斯说,“那个维德尔说的对,我活着还是死了,都不吃劲。” 
“你可不能这样说,”我说,“因为现在你是我爷爷。” 
“对,因为这个原因我必须得活着。但是再领导什么斗争我就吃不消啦。要由年轻人来干。” 
他叹息着。 
“奥尔瓦在这里就好啦!但是卡特拉抓到他以后,他被关在卡特拉山洞。”这时候我看到约拿旦脸色苍白。 
“我们等着瞧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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