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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新诗库-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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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冷酷心肠,有时表明枯竭
在那单独的深坑里,在别人的世界中
读一次洞穴的寓言,翻响一部绸面的旧书
或者用秀气反抗死亡,清除废物
孩子为廉价的天堂发愁
祖母溺珊着去安慰奇妙的诗人
没有上帝剥落了母亲的感情

没有上帝,句子越写越简单、烦躁,轻化
没有上帝,人们一边斑驳,一边咒骂
没有上帝,我们的洞穴泪泪滚动
我们怯生生的站在交叉的光线中
现在线断了,惟一的羽毛飞起来
陷进去,被埋葬,迷官并没别的青春
白天也是晴夜的出生之地
一瞥一挥,记住那地方满布微粒
从小圆洞里可以看清比空气还轻的翅膀
冒失的鸟习惯在旧的村庄飞来飞去
灰蒙蒙的早晨,让它记住那地方,让它飞着去
随手稳住枪管,夏夜的少女捧着水果而上
野鸽没有倒下,麦穗没有倒下,少女要倒下
漂亮的少女要从最高的梯级中爬到中级
来到初次的三角形地带,一头栽下
这是猎枪的效果,是没有上帝的年代
心中的照射,是我们的性爱
射伤的、玷污的、创造的态度
经历了长久准备,惨如地狱
骨骼中的黑色肉体在跳动
只有人,只有个人,只有靠一个人
才会压碎,永不改变黑暗
一个准确的死士招呼你
往下吸住你的腿
追溯到那那路撒冷事件,并面对四月的寒冷
然后。等待多久,直透进衣服里
四月寒冷的火苗……更猛烈的火苗
在杂草,首宿和果园的草滩上
又会有一路村庄
像一柱灯光,一种柔软的心情
征服一个热情女人的阴影
征服一个忧郁女人的面孔
再开一枪,仍然会看到一路村庄
排列着,旋转着亮晶晶的沙石
在一个适当的时候,一群人又一群人拂面时
满面的悲伤都概括一起
我们要去的可能性越来越明确
有人识别了石头,但却不会认出我们


9 情 感

如果一个人第一次去看一座雪山
她能活多少年?谁送来的香蕉果
几束橘子色的光彩候着锋芒和棱角
如果一个人自己活着从不跟随有风景的人
去认识南部和西部的河流
撒下湿漉漉的葡萄为干旱的人们
带去活着的理由。女人们为什么沐浴
夏天为什么让冬天吃惊
夏天的挽歌为什么愈来愈密集
按照多年的一个公园,一个湖
诱好我的兄弟和同类
善良的眼睛?记忆和欲望的东西
那样小,健忘的诗人们忘记那支曲

说到底,看到底,待到结束
笔尖在链条中怀疑
女人们为什么沐浴
潮汐为什么变蓝变红变成白色
女人们为什么卷起长袖,去沐浴,去沐浴
水声合唱,女人们因为要沐浴
水声会从古老的爱抚下流到哀鸣
水声因为女人们的沐浴分开了死者的姓名
女人们躺卧着,有的是时间沐浴
煦风吹,很多人都从水中跃起
引诱,温柔,虽然我们到了年景的晚期
袅袅香气拨动水里的草叶
凉爽顿时从同类的脊背升起
在中国最南的一座城
死亡和理解都是非死不可的,他们非死不可
包括母亲和父的一幢房子
坐落在玫魂花丛中的第一片空气中
凝结着水和水的牺牲
包括母亲和父的金戒指
在那里,昨天曾是祈祷的花园
香蕉和青青的石头
弥漫的唱词,合唱队的黎明
在五月的雪片中染红了他们的房子
移开的石头曾经用来围起母亲和父的乐园
如今,那里是洪水流过的村庄
对那些最南部边疆的大多数人
成群的情侣预示着将来的寒冷
虽然剔净沙粒,空气漂流
我看见过的象牙瓶子突放异彩
老人要活下去。少女要活下去。儿子要活下去
想想看到那一幕,摸着他们的手
抚慰他们的乳房。搅乱了,覆盖了
又回来。
成群的情侣预示着将来的死亡


10 秩 序

去吧
真去到那里就有了好的开端
去吧
靠着这一点就能赎回自己的热情

尽管我们抵达的地方烟飘得很远
换上新的冬装大衣都舒畅、悲观

烟飘得很远
去吧。不能掐死的是那脖颈
不能轻易的相信她的决心和智慧
烟飘得很远

恢复我们和现实的关系
那双眼睛试图给予那双手勇气和方向
烟飘得很远
飘得很远
雪白,粉红,克制的蓝色

去吧
侧耳细听
隐藏住另一件事
不仅想从北方到南方去
还想保持最大的谨慎
进一步明白西方和死者的关系

那匹马容纳了我们许多年代的谎言
去年春天,在草原上
诗人们意识到冬天的可怕

去吧
各种细微而密集的恻隐之心
依稀分辨出第三个人的脚步
我们根本未曾想过的困境
奇迹般地开始于那种微笑
她在这些命运里
越来越牢固地拆开一个链环又控制一个链环
我小心翼翼地看见
目光清澈时
好像偶然经过那乡村的建设时期
为了离那只白色的杯子
更近、更遥远、更亲切
我要死于海滩,死于那一刹那间的悲伤
我要死于常有的事,或者是午后
死于悠然的空楼,或者在傍晚
死于那个环境。
或者死于海滩之后的水
为了一个天使的障碍

但到底是哪一种障碍
什么时期?守着天使的路
我们是拒绝还是迷路

去吧
这是肯定要死的一个人
这是未来记忆中的一个死者
去吧
要在约定的昏暗中去死
从清晰而有规律的水流声中
看清楚死者的意义
去吧
跨进门槛就像进入村庄
疾步如飞却让人放心


11 〕「?

没有歌曲?但有一次奔跑
绕过运动的起点,葵树的灿烂
在细节的失误中鼓舞了我们的秘密
没有歌曲?
我想奔跑。我想奔跑。我想在午夜奔跑。
我想奔跑。
绕过前面的门却又回到后门
让我怀疑有没有一个人
翻开一本书。在词语中格外小心
有没有一个人在房间里读书
冬日的雪必须是秘诀
冬日的雪必须真正变化
幼童的哭啼传来,树叶毫无倦怠
有没有一个人累了,困了,被迷惑着
有没有一个人用手指着冰雪
有没有一个人在雪地里读书
铸成大错,再继续深入
到十八岁的那棵小树前蹲下
我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
伤心地强调着风险和恐怖
铸成大错,再继续深入
我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
再三强调那种晚年的记忆
窗前的花瓣从风中一蔡千丈
我说过的话从此将不断加强
加强那种幸福还将加强那种陷阱
对于这一切,比头发更和孤单,害怕颓废

垂头丧气的形体呵
一个紧挂着一个。害怕神圣,幻想
童年的诗人
但那紧挨着你的琴
却注定承受我的骨头
却注定代替我正在颓废的空气
歌唱以日日夜夜的纯洁
削弱了那排枪声
缅怀那日午前父的美貌和爱情

缅怀那日午前父的美貌和爱情
缅怀那冬的沦落和雪的征兆
缅怀那向外流淌的变化和冰雹
缅怀那日午前父的美貌和爱情


12 美 人

夏天的回忆不同凡响
裹着树叶的露水一身轻盈
还带着旷远的威迢和惊叹
那三叶的片儿轻轻旋转
旋转在每只新的鞋和旧的鞋下
不缺乏合弦和音韵,不缺乏教育和赞美
细节中增添的画笔呵
她的光辉在逐渐下降
只降进低垂的头发和嘴唇里
是那不断的下降,下降
只下降在通红的云层
下降在没有夜滚动的午夜
只下降在她缺乏的思考中
那影子又在集聚、纵横、飞逸和挑衅
她的理性和剪刀一样明锐
她的头微微下降
是那不断的下降,下降
粉红的饥谨,睡意的兴奋
在上方颤抖。每个字和词的快感
都晕眩、昏迷、炉火从夏天袭击
仍有的珍藏,像迷恋一阵晚钟
踱进金子的旧貌中,感动整个北回归线的人们
从遥远的声音中可以分别美人的声音
汲水的脚步来了,她们的睫毛
用最大的汇集给你热情,忧郁,冰冷
跟随她,我们一起走
跟随她的任何一次转折和平静
每一次都是殉道和流失踩在水上
每一次都是不停顿的在返回的路上
回想起树林里,浅水上的反映和空气
它们的紧张,挑剔和自私
就再一次次地困住冰雪的降临
踏着冰雪和阳光,像百年前上午的婚姻
她那冰雪的美,百对现实和解放
她那冰雪的美,使我们轻蔑
她那冰雪的嘴唇,统治了整个百年的大教堂

冰雪之美赶上来
消失在一个村庄又越过一条小河
肃穆又启程,走远了
接着是古代的遗地、祭台、教堂和广场
这个快乐就是离家的标志
这场冰雪就是家带来的满足
美人有五彩纷的内心
移动一件件石榴色的衣服
闪进它的冰雪之中
她的决裂和控制占领了谁
所有的时间转回来
这是田野和树林
这是冰雪裹起来的美人
她那冰雪的美

她那冰雪的美
统治整个百年的大教堂


1989年11月



灵石岛制作
总计访问15875573|今日访问12588◆


海上诗选

海上(1952… ),69年开始诗歌创作,出版的诗集有《还魂鸟》(1998)、《死、遗弃以及空舟》(1999)。
记忆之刑 死亡的开场白 观察一尾精虫在军用地图上的行走方向 空舟漂向无人岛 天蝎星座 植物的事迹 黑陶宣言 打开密集着死亡念头的空门 高速的历史



记忆之刑

我的麻木显然具有原始的温柔
在雨季
我有些过分的闲暇。
比这荒凉的是
十字路口受潮的万花筒
整个世界还有什么其他意思可归纳
除了温柔,还是温柔!一望无际
客人们都北上或南下
都走了。留下我在酒吧喝着茶
老人们都用咳嗽诅咒龙年
连太阳也有一个礼拜没回山
温柔的雨水流进温柔的彷徨
我放弃过。一次冬季我仿佛说了
什么
偶尔回过头
它们总是缺一个镀铀的太阳
在咖啡壶里溶有她的声音
夜是森林的移植;我总是喝完咖啡
迷了路走进突然出现恐怖的自己
有人说我的路绊了一跤
界碑躲在老墓后已奄奄一息
但我总觉得阴谋存在
我反对这种缓慢,反对睁着眼
望着被绑架在时间里数字
咖啡馆钟就像女老板的乳房
老掉下来
而她的咖啡和十七岁的女儿
香得让人感到自己被
暴露!她
逼得我喝光了买船的钱
我没有船,没有船!
许多坏蛋又有老婆又有船
我没有船!
许多坏蛋又有老婆又有船
我没有船!
没有┄┄船和她在夜森林
等过我,我坐要界碑上
望着墓
我想钻进去
十字路口,雨水毁坏了我完整的苦恼
会是如何悲惨!没有船
也没有翔实的苦恼
本来我是准备坐上苦恼出海的



死亡的开场白

更换每一朵花
疼遍每一根骨头
——手记之一


就会轮到了我的诞生
这已经是安眠药控制住的早潮
灼烫的空虚
在某人的枕旁爆发了夏天
一颗心脏带着液态的影子升起来
虽然我还睁不开眼
但我确实看见了疼痛的花朵
掉在窗外的日光里

我已失去了一次苏醒(诞生前的)
然后我被绑在正在疼痛的骨骼上
目光从夏天的局部
开始属于我
某人偶尔地想起前生
想起劳碌的父辈们
怎样收集着我们这群子女的幼骨

终于使我想到了
我所得到的那场手术
护士们用指甲勾下我的裤片
医生使用了安眠药与麻醉针
我知道这就是死亡
死亡使我感到
双腿之间的动物已被上帝养育

上帝自然会惩治邪念

那天空气灼烫
崭新的骨头在组装时弄断了几根
心脏浸泡在液体中
等待我的认领
或许就在我醒来喝的第一口水中
它就开始为我操作
甚至于拆除
(我生前认识这个次)
(就像认识四季之中的夏季)
我天生就是一幅
疼痛的画面
(所以我的脸部长得很疼痛)

我失去了一次手术事故
医道的成功
使我活在一生的伤痛中





观察一尾精虫在军用地图上的行走方向

沿着最静的水域 在天籁
的监护下
游移。向一片时间的烽烟
渐渐显出元素的征兆
元素的磁性
曾是一滴乳白色的微生物
现在已经形成战线
并越过了无数地平线和抛物线
战线是红色的血流出的
让女人开心的箭头
就是朝着那个世界的一半

它也许重复游移在北回归线上
沧桑的记忆里
战争是整张地图的主题

它被移植在地图上时,它的脉动
方向成为将帅的关注
的焦点!箭头多么锐耳
穿越界限并不迟疑
跨过一条江的动作多么静态
像水银的拳头

准确地击中阴阳时辰
让大地受孕并迅速隆起腹地
使血水沸腾
煮出人间的太阳

千万亡灵沿着它的红色战线
这使它的尾声
附有亡灵合唱般的叫唤

而地图是忽略不计这声响的
地图
已经很旧很旧 箭头
已经停止移动 在地图之外
的水域中它有蓝色的情场
还有透明的暗号
迎接它的走向





空舟漂向无人岛

带着最古老的水声洗去木桨的紧张
九十年代的金发世纪的走穴
在世界的头顶一片炽热
波澜之中你的体态湍流出孤岛
把冬天折成纸船
的巨手 拾起了很沉很沉的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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