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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文革-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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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孛芫莸悖路鸹氐搅思摇2┩ā《墓莸睦习褰鹄贤崾歉盖装拙凑那仔牛彩荘P组织的一个头目。金老歪是PP组织白系的 骨干,他在大陆解放后便奉命来到香港开设赌馆,发展PP成员,如今已成为香港黑社会的 恶霸,他拥有资产上亿美元,不仅开设赌馆,还开设烟馆、妓院,在澳门设有分馆,成为 社会上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
    白蕾正在洗澡,忽听屋内有什么响动,她觉得奇怪,蹑手蹑脚出了浴室,想去取放在 床上的白郎宁手枪。当她的目光落在席梦思床上时,脸变得惨白,放在床上的衣裙和手抢 不见了。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双腿剧烈地颤抖,血液一下子涌上来,她下意识地来到银灰色的 衣柜前,想去取一件能够遮身的衣物。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衣柜门,啊,一个蒙面大汉端着自动步枪对准了她的胸口。
    “小姐,不要动!”她觉得另一支冷冰冰的枪口抵住了她的后腰。
    她清楚如果反抗意味着什么,于是索性镇静下来,冷冷地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后面也站着一个蒙面大汉,魁伟的身躯,手持一柄无声手枪,他把白蕾拉回到床上。
    迎面来的那个大汉好像是个头目,他操着英语说:“不要怕,我们不是来欺负您的, 也不打劫您的财产,只是向您要一件礼物!”
    白蕾终于看出来了,他们两人都不是中国人,从美式英语来看,可能是两个美国人。
    白蕾冷冷地问:“什么礼物?”
    对面那个蒙面大汉道:“中共的核潜艇设计图。”
    白蕾见他们一语道破天机,问道:“你们在为谁干事情?是为美国中央情报局,还是 为苏联克格勃?”
    后面那个蒙面大汉道:“我们是自由的职业杀手。”
    白蕾低声道:“礼物已经被人取走了。”
    对面那个大汉道:“那小姐就要受点委屈了。”说着,他狠命拽着白蕾的头发,拖她 来到厕所的马桶旁,一手开了马桶水开关,一手按着白蕾的头拽到马桶地内,冰冷冷的水 拍击着白蕾的头和脸。
    白蕾被马桶内的水浸得几乎昏过去,那蒙面大汉拽起她的头,问:“礼物在哪儿?”
    白蕾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蒙面大汉把她绑在床头,另一个大汉从腰间拔出一柄军用匕首,冷冷地说:“你说不 说?如果不说,我就用匕首戳瞎你的双眼。”他手持匕首步步逼向白蕾。
    白蕾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连声道:“我说,我说… ”她张开嘴,喘息着说道:“在 上面左边第二个牙齿… ”
    蒙面大汉欣喜若狂,掰开她的嘴取出了那颗假牙,他从假牙里取出一小卷微缩胶卷, 然后又放回假牙,小心地放到口袋里。
    另一个蒙面大汉撕下一条床单,塞到白蕾嘴里,说道:“小姐,bye !bye !向白先 生问好!”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出了房间。
    两个人蹑手蹑脚下了楼,越过院墙,来到隐在巷里的汽车里,一个大汉坐在驾驶座上, 另一个坐在他的旁边。
    后座上忽地坐起一个人,双手持枪抵住了两个人的头,小声喝道:“久违了,先生们, 谁也不准动,把牙齿交出来!”
    两个大汉征了怔,坐在驾驶座旁边的那个大汉去掏枪,无声手枪响了,他软绵绵地歪 在一边,脑袋呼呼冒着鲜血。
    坐在驾驶座上的头目自知不妙,不敢反抗,乖乖从口袋里摸出那颗假牙,递了过来, 后面那人接过来放入怀内,小声说:“劳驾你开车,到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口。”说着,取 走了大汉身上的自动步枪。
    汽车穿过光怪陆离、五彩缤纷的街市,不久来到新华社香港分社门口,后面那人下了 车,来到分社大楼门口,亮出证件走了进去。
    蒙面大汉唱然长叹一声,开车走了。
    那人进了分社大楼直接来到四楼社长办公室,气宇轩昂的老社长接过来人递过的证件, 看见上面写着:龙飞。
    原来龙飞在宝安县海关没有在白蕾身上搜出任何可疑的东西,放心不下,于是带着事 先办好的证明,尾随白蕾来到香港,白蕾进入博通赌馆后,龙飞一直在暗中监视。白蕾与 金老歪说话时,龙飞正在偷听,只见楼后街上驶来一辆皇冠轿车,轿车隐到一个巷子里, 轿车上下来两个蒙面大汉,看样子是外国人,那两人越过院墙,也上了楼。龙飞见他们带 着枪,行动诡秘,知道又来了歹人,于是在暗中观察。
    白蕾洗澡时,龙飞正隐在走廊深处,待那两个蒙面人打开白蕾房间的锁进去后,龙飞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后来见两个蒙面人得逞,便先下楼来到那辆轿车前,设法开了车门, 躲在里面。
  
  六、夏雨将军死了
  
    晚上,香港机场候机大厅内,灯光明亮,人声喧哗。龙飞在香港分社几个同志的陪同 下步入大厅。他手里攥着一张从香港飞往北京的飞机票。
    上飞机后,龙飞注意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后面有个小个子中国乘客一边看报,一边不 时地偷偷瞟着自己,那人一身西装,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像是个华侨。
    这引起了他的警觉。飞机在首都机场平稳地降落,龙飞随乘客走下飞机,一直走出机 场大楼,他发现那个小个子乘客一直跟着自己。
    龙飞乘上中国民航的汽车,汽车在美术馆附近的中国民航大楼前停下,龙飞下了汽车, 又乘上无轨电车,他从后门上车,发现那个小个子乘客也从前门上了车。
    他自知势头不妙,于是在百货大楼下了车。那个小个子乘客也下了车。龙飞迅速走过 百货大楼,上了三楼,一回头,只见那个小个子正站在出口紧张地寻找什么。龙飞钻进入 流,从另一个出口下楼。出了百货大楼,又乘104 无轨电车,来到北京火车站,乘上北京 开往大连市的火车。
    火车开到一个小站时,天完全黑了下来,龙飞乘坐的车厢内进来两个军人,一个胖胖 的,小小的眼睛在浓眉底下转来转去,慌如两只小鼠,把它的尖嘴钻出暗洞来,竖起耳朵, 动着胡须,他的军服袖子和领子非常龌龊,发着油光。另一个军人两腮通红,瘦瘦的瓜子 脸,两目低垂,好像永远睡不醒。
    那两个军人坐在龙飞的对面。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在那里看报,胖军人拿着一份《 人民日报》,旁边的瓜子脸军人手里拿着一份《解放军报》。
    龙飞有些警觉地朝周围看了看,不远处,同机的那个小个子乘客此刻换了一件风衣, 正望着车顶发怔,双手插在口袋里。
    龙飞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假牙。
    “今晚凶多吉少,看来要有一番搏斗… ”他想。
    火车又行了一段,对面那个胖军人从皮包里摸出一个印度苹果,对龙飞说道:“同志, 吃一个苹果吧。”
    龙飞摇摇头,说道:“您吃吧,我这儿有。”
    “这可是印度苹果呀!”胖军人语重心长地说,硬是把苹果塞到他手里。
    龙飞着那苹果皮上清清楚楚印着“PP”图案,好像是用水果刀刻出来的。
    “你是公安人员吧?”瓜子股的军人漫不经心地问,一边还用脚踢着椅腿。
    龙飞摇摇头,随口答道:“是商业部的。”
    “商业部的?龙飞同志,还是自重点吧,咱们是同行。”胖军人笑着指了指他的同伴 :“我们都是总参情报部的,那一位… ”他指着龙飞后面那个小个子道:“他是中调部 的,彼此,彼此!”
    旁边那个瓜子脸军人此时露出了一脸冷笑,点头哈腰地说:“对,老马说得对极了!”
    “怎么样?龙飞同志,把那份礼物交出来吧?”胖军人双目炯炯地盯着龙飞。
    “什么礼物?”龙飞故作不知地反问。
    “核潜艇设计图… ”胖军人低声道。
    龙飞知躲不过,于是将手伸到裤袋里,那胖军人认为他掏枪,伸手捉住他的裤袋。龙 飞将手一伸,另一只拳头朝胖军人脖颈打来。胖军人“哎哟”一声,倒下了,旁边那瓜子 脸军人抽出一柄匕首,龙飞又一拳打飞匕首,撒腿朝厕所跑去,他进入厕所,迅速关上门, 然后打开窗户,纵身跳了出去… 
    龙飞滚入一片高粱地里,脸上、手上伤痕累圹,他挣扎着朝前走,火车渐渐消失在夜 幕里,夜,更深了。
    龙飞终于回到了大连市,把核潜艇设计图交给了梁一民局长。梁一民通知他,公安部 决定成立反间谍小组,抽调全国一些省市公安部门的公安人员参加,市公安局的叶枫、龙 飞、肖克、路明和南云五人参加这个小组,叶枫、肖克和路明已到北京报到,南云因伤未 痊愈,待伤好后再去。
    半个月前,原国民党少将夏雨将军毅然脱离台湾控制归国定居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 台北国民党中央党部炸开了。
    台北市郊PP组织总部乱成一团糟,上午,PP头子白敬斋召集黄飞虎等人开会,他大发 雷霆,吼道:“怎么让这老家伙溜了回去,他曾经担任PP组织的顾问,掌握着我们的一些 内幕情况,况且他见过3 号的照片!我们的工作眼看要付诸东流了。”
    黄飞虎道:“这个老家伙是从美国檀香山溜走的,飞虎队认为他上厕所去了,谁知跳 窗逃了。”
    白敬斋不悦地说:“老头子发了脾气,大骂娘希匹呢!”
    黄飞虎附在白敬斋耳边道:“老总,夏雨也不掌握大陆的PP组织情况。”
    白敬斋一摊手道:“可是至今我们也没有搞到那个名册,致使许多人失去了联系。当 时我女儿只制作了两个名册,一份藏在南京紫金山,可惜毁掉了,另一份白敬斋吸了一口 烟,又问:”最近从大陆投奔这里的那个共产党空军少尉蔡少雄怎么样了?“
    黄飞虎道:“我让小女儿黄妃一直陪他,据女儿讲,他对共党极为不满,一直渴望冲 破铁幕,到自由世界来!”
    白敬斋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对他要继续监视!共党得到了一个夏雨,我们 得到了一个蔡少雄,老头子指示要利用蔡少雄多做一些反共宣传。”
    黄飞虎阴沉着脸,缓缓道:“能不能派人干掉夏雨?”
    白敬斋狡黠地一笑:“这个,我自有安排… ”
    夏雨将军结束了14年在国外的流浪生活,按捺不住苦恋祖国之情,最后终于辗转回国 定居。夏雨来到北京后,统战部把他安置在北京东城赵家楼一带一个僻静的四合院居住。 因考虑夏先生年迈多病,特从护校抽调一个叫王芳的姑娘担任他的服务员。
    这天晚上,夏雨将军在家里举办宴会,与解放前的一些旧僚和同学共叙友情。那些旧 僚有的是在大陆解放时举兵投诚的军官,也有的是劳改营里释放的战犯,同学旧友相见, 悲喜交集,格外痛快,大家齐声痛骂国民党腐败,蒋介石是独夫民贼,都盼望海峡两岸亲 人早日团聚。
    这时有个温文尔雅的先生端着一杯茅台酒,摇摇晃晃来到夏雨将军面前:“夏老,我 敬您一杯酒,您千里迢迢,漂洋过海,回到祖国,回到家乡,特别是巧妙机智地摆脱蒋帮 的控制,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愿望。真是可喜可贺!”
    夏雨将军听了,脸上泛出神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夏雨笑呵呵地说:“几十年的 风风雨雨,终于使我认识到,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只有毛泽东主席才能使祖国走 上富强之路!共产党坦诚可信,他们不念旧事,以光明磊落之胸怀,真诚对待我们,我们 怎能不将余力,为建设强大的中国出力?政府将安排我在文史馆工作,我很高兴,我要自 食其力,过一个劳动者的生活,这真是莫大的幸福!”
    三天后,夏雨将军感到胸口有些憋闷,他没有在意,仍然伏案疾书回忆录。服务员王 芳劝他注意休息,他付之一笑,说道:“老牛不知夕阳晚,辛勤躬耕更奋蹄。”
    第二日上午 10 时,王芳见夏雨还没有起床,她感到奇怪,走进夏雨房间,只见夏雨 仍在熟睡,她想,平时夏老在早晨6 时就起床了,每日坚持在院里打太极拳,可是现在都  10时了,他老人家怎么还没有起床呢?
    可能夏老昨晚睡得太晚了。王芳到街上买了几条黄花鱼,回来给夏雨炖了香喷喷的一 锅鱼。中午 12 时,夏雨房间里仍然没有动静。王芳有点心慌,悄悄来到夏雨的房间,只 见夏雨一动不动。王芳轻轻走过去,叫道:“夏老,夏老,饭做好了… ”
    夏雨一动不动。
    王芳用手推夏雨:“夏老,该吃饭了。”
    夏雨仍然一动不动。
    王芳心坪怦跳,双腿发软,她扳过夏雨的身子,只见夏雨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她去 摸夏雨的手,只觉冰凉… 
    王芳吓得大叫一声,发疯般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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