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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白领2005-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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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80年代,休迈克唐纳德在一次演讲中指出管理潮流的生命周期为11到13年,从它诞生在哈佛、斯坦福或麻省理工学院的办公桌上,到必须发表在《哈佛商业评论》上,到巡回演讲和研讨会,到进入咨询公司和企业,直至最后被使用、被质疑或被弃置,而下一个新的伟大理论将“适时”地在此刻产生。    
    然而,在唐纳德发表这一观点之后,管理潮流的流速显然加快了。1982年,汤姆彼得斯与罗伯特沃特曼合作撰写了《追求卓越》,这本书在出版的第一年几乎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它以一种口头传播的方式在全美的CEO中流传。可是很快,卓越的魔法激发出了管理者的渴望,该书成为第一本发行量超过100万册的管理类书籍,管理学成了一门能够产生超额利润的流行产业。    
    其后的整个80年代,无疑是管理思潮最为活跃的时期。曾经有人制作过一个题为“1950-1995管理潮流的流行曲线”的图表,这张图表记录了这45年间先后出现过的34种理论和潮流,从50年代的决策树到90年代的标准检查。研究发现,在头20年只有9次管理潮流,而其余的理论——除了“分散管理”,全部集中在1980年到1995年的15年间,并且除了其中3个——“不断提高”、“学习型组织”、“流程再造和标准检查”,都诞生于80年代,没有哪个理论的持续时间超过一年或两年。    
    在过去的6年里,随着IT技术的成熟和互联网的运用,企业生存型态发生了惊人的衍变,于是,种种因此而诞生的管理理念更是层出不穷,而其被替代的速度则到了令人眩目的程度。    
    因发现“7S战略”(结构、战略、体制、人员、技术、作风和共同价值)而著名的管理学家理查德帕斯卡曾经举过一个发生在他身上的真实事例:某年,他与一位纽约出版商洽谈出版一本他最新研究成果的专著,出版商对他的选题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在询问了所有的细节之后,他问道,“但你能用一句话来概括吗?”理查德帕斯卡沉思了好一会儿,说,“一句话恐怕不行,至少要用四句话。”出版商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他建议理查德帕斯卡回去再好好想想,无论如何,应该把新思想用一句话说出来。    
    这似乎是一个好莱坞式的情节,但它的确发生在管理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急迫,人们渴望高度概括的思想,最好就用一句话。    
    正是因为受到利润的驱动和流行时尚的蛊惑,管理学者们在出版合同、咨询费用和巡回演讲的利诱下,为世人提供简单的一步登天法,而不是认真的调查研究,许多听起来不错的理论其实都不能用于实践。“那些产生于商学院和咨询公司里的思想,就如同大风来临时弯曲的棕榈树,当大风过后又安全地树立起来,每次风暴来临都是如此。”卡罗尔肯尼迪用嘲讽的口吻写道。    
    在今日的中国,各种管理模型和概念正一次次地轰炸企业家们的大脑表层。可是,一些难以察觉的困扰显然已经产生了。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中国公司聘用跨国咨询公司为其服务,可是至少到今天,我们还没有发现谈得上成功的案例,而诸如乐百氏、实达、康佳、联想等失败的名单倒是可以排出一大串。“那些跨国咨询公司就像一群蹲在树上的猫头鹰,当企业家在树林中走错路的时候,它们就会大声鼓噪。不过,其实它们也根本不知道树林的出口在哪里。”这样的埋怨听上去很刺耳,却也可能是眼下的实情。


第七部分 雕刻时光第62节 某个地方

    缪川    
    我们只不过是从万物旁经过    
    有如一阵空气的交替……    
    现在,我在深圳,里尔克让我得以回想某个地方。    
    2002年3月25日,北京的沙尘暴达成它暴虐的愿望。窗外,满是令人窒息的黄,人们在路上匆匆走过,急于摆脱空气,甚至城市。窗内,房间已经面目全非,那些书、唱片和衣服已经被放进箱子,等待搬家公司把它们送往车站。    
    手里放着一本书,《在路上》,凯鲁亚克的作品。接着上次断掉的地方继续读,这让我复杂烦闷的心情渐渐沉寂。我看着迪安和萨尔在星空下的影子愈拉愈长,看着他们在纸上渐渐成长。对我而言,阅读是另一种小心翼翼的旅行,它提前解放了由于变动而烦乱的内心。当人看着段落有节奏的延伸,必然也会被标点中的每一分呼吸所吸引,如同身在一个完全陌生而安全的地方,没有向导,没有地图,有的只是一点点深入的好奇心和渴望。这时候,我是一个张大眼睛凝视万花筒中幻化的花纹的儿童。生怕错过一点细微的变化,一点凝固中带着调皮的图形。    
    2004年3月25日,深圳即将迎接一场大雨。窗外,满是令人沉郁的阴。人们都在写字楼中忙碌,急于处理完手中永远做不完的工作。前往机场的车窗内,手提箱沉默着,那些书和唱片被安置在这个城市中,它们在等我回来。    
    两年,每天在笔和墨水之间穿行,每月在不同的城市间穿行。每天的生活继续,每天的动作和势态继续,我和同事们穿行在报表和文件中,穿行在狭长街道的窗口和气息内,穿行在季节漫长而粗暴的更替之间……幸运的是,我还习惯于在闲暇的时光陪伴我的书。对于这个年轻而浮躁的城市而言,阅读的时候,我是城市的局外人,铅字和段落让我距离这个城市的屋顶遥远而安全。尽管,这短暂的幸福要不断被睡眠和琐事打断。    
    现在,几米的《又寂寞又美好》在手中——他病中绘制的绘本,其中一页总是让我停驻不前。这是一个穿着短衫短裤的孩子,他面对一棵仅存一片树叶的树,沉默,另一页上写:    
    一片叶子即将凋落,    
    我是世界上惟一看见的人。    
    我年纪还小,什么也不懂    
    但我答应他,    
    我会永远让他活在我的心中。    
    两年过去,叶子鲜活如昔。


第七部分 雕刻时光第63节 口水王

    丁宗皓    
    给儿子起的那些绰号,都是转念之间想到的,比如老肥子。其实不怎么高级,但读起来满心欢喜。检验的方法是,我大声地念出来,他妈妈哈哈大笑,笑过后,想想又笑,就算通过。但她同时嘲笑我说,你自己觉得有意思罢了,岂不知天下父母大抵如此。    
    孩子出生之前,会释放一种激素,刺激子宫收缩,使自己降生。还有,刚出生时,孩子比母亲还兴奋,肾上腺素是母亲的好多倍云云。这是科学家的说法。如此,儿子也是自己来到新世纪的。    
    刚生下来,儿子被裹在一块布里,我看不出科学家所说的这种兴奋,吃、睡、哭泣,尿片、奶瓶,如此而已。孩子的姥姥最早为儿子起了一个绰号,很是曼妙,小咩咩。这个称呼是用在小牛犊或者小羊羔身上的,是人对它们的昵称。所有的生命在幼年的时候都如此让人怜爱。    
    姥姥一边看着儿子,一边讲小牛犊和小羊羔出生时的样子:它们挣脱胞衣后,努力地站立,不断地重重地摔倒,我看过那样的情形,心中多是不忍。但多次摔倒后,它们就会站住了,然后学会迈出第一步,颤巍巍的。她说,它们在学习站立的过程里,不断地跪下,拜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像完成了一个仪式。然后才能走。人在这件事儿上不如那些小咩咩。孩子是那么的软弱,翻身,坐,走,说话,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完成。因为我们的意识没有达到天人合一的状态,所以小咩咩这个绰号没有叫响。儿子满月时,姥姥也放弃了这一称谓,至于为什么,她没说。我们也没问。    
    儿子有着一个宽大的额头,在整个面孔上,突出极了。所以我给他的第一个绰号是,大脑壳子。在外面,我打电话回家,第一句问的是:大脑壳子干嘛呢?他妈妈说卖呆呢或者其它,顺理成章。    
    了解孩子,其实是一个很慢的过程,常常遇上的问题是,知道他有需要,但是要什么需要破译。所以开始的时候,在那么小的孩子身边,我们其实心怀胆怯。我常常躺在他小小的身边,看着他安静地睡觉,如果他忽然哭起来,满脸涨红,不管身边的东西准备得多么充足,我们一样手足无措。    
    起初,儿子是被横抱在怀里的。于是我发现,那么小的孩子其实已经知道,从床到大人的怀抱里,是他走出的重要一步,所以只要他没有睡觉,就坚持在那里。后来,我们尝试让他斜倚在腿上,或者被摞上,他就笑。他为任何一次小小的出发高兴。这是我了解他的开始。有一次,他想从床上到我的怀抱,我就做了一个实验,我只是俯身下去,我手伸到他的背后,做出抱的样子。但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很是惊奇。大脑壳子是一直持续的绰号之一,因为有一天他成功地把身体翻了过去,这就是趴着了。这个世界角度的突然变化让他害怕,也让他失去了自己的视野,原因是他的脸埋在了褥子里,他没有力量抬起自己的头。    
    有一天,我的儿子能够支起脑袋坐在那里时,转头时颤颤巍巍的。腮帮子上的肉向下坠,我于是看见了一个和躺着时有所不同的家伙。他的眼睛黑亮,对外界有所警觉。嘴唇嘟在一起,像两个鲜红的花瓣。在这个阶段里,他才获得自己第二个绰号。夏天脱光了这个家伙,给他洗澡的时候,看见坐在澡盆里的他胳膊和腿圆滚滚的,一节一节地挤在一起。温暖的阳光把身上的水珠照得晶亮。于是,他的绰号就有了:小肉丸子。    
    肉丸子先生能坐或扶着床沿站着以后,就拒绝把他横在胸前的抱法。他有些贪婪地要求我们,持续地这样抱着,他常常冷静地四处张望。他妈妈忽然问我,你说他在想什么?我想了想只好说,你还是问他吧。肉丸子的头常常扁扁地睡在我的肩上,只要我的胳膊稍微流露出放下的意思,他会忽然醒来,定定地看我,像目击了一起阴谋。他要求我们抱着他走,去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而他则四下张望着,像坐在马车上的战地将军。他妈妈说:他肯定以为是自己在走呢。    
    会走的时候,儿子则跌跌撞撞地亲自深入那些地方,一天里不知道有多少遍。后面紧紧跟随着姥姥、姥爷一干人马。我搞不懂,那么小的身体,每天不停地来往探询是不是也有万水千山的意味。与此同时,他得到了新绰号:臭小子。某日,他妈妈皱着眉头在房间里嗅着,怎么有一股臭味儿?旋即恍然大悟,是儿子的鞋袜。这么小的孩子,如此味道的脚!他因而得名。    
    臭小子忽然开始清楚地说话,很难想到,他说的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我们一直灌输的两个概念,他只是含糊地吐出,以至于很难确认。他清楚说出的是:这——啥?他在提问?!此后,他笨乎乎的身后,像跟着一个秘书班子。    
    这——啥?臭小子约略地伸出食指。    
    姥姥张望着。然后确定地说:门。    
    这——啥?    
    表。姥姥果断地说。    
    这——啥?臭小子把手指向窗外,目标有些宏观。    
    沈阳?天?空气?姥姥觉得好像都不大对。是楼啊,宝宝。姥姥把目光落在对面的小区上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有问必答,这是一个规矩,即使是一千次提问一个相同的问题。但如果认真起来,实在是难啊。    
    这——啥?儿子指着杯子壁问我。    
    杯子啊。儿子。    
    这——啥?儿子指着杯子口问我。    
    杯子口啊。儿子。    
    这——啥?儿子指着另外一侧杯子壁。    
    也是杯子啊。我心虚了。    
    儿子看着我,手指又晃晃悠悠回到了这一侧。我看出了他的疑惑和企图,还没有等他开口,干脆抱着他望风而逃。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逐渐地,儿子确定了自己喜欢的事物。汽车、鸽子和风筝。风筝与鸽子在窗外并不常见,所以儿子专爱汽车。他喜欢看汽车的书,更喜欢站在窗台上,目送一辆汽车吐着尾气东来西往。他专注,若有所思,黑色的眼珠亮晶晶的,表面上仿佛有一层十分让人费解的思量或者别的什么。他在这个世界上,爱上一种东西,为他的神情,我心里掠过一阵悸动。    
    那一刻,在精神极其专注时,他爱流口水。    
    我说:儿子,看见没有,红汽车啊。    
    他说:哦。他流口水。    
    我说:儿子,又来一个啊。    
    他说:哦。还流口水。    
    我说:儿子。这个大啊。    
    他说:哦。口水。    
    儿子只有在看汽车的时候,才用简单的哦字回答我的话,而其他的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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