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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人渣 作者:井上阿七(晋江vip13.08.19完结)-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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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虚弱到极致,腹中饥.饿.难.耐,却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一恒一步三摇地摸到桌边,灌了一大杯凉茶进肚,嗡嗡作响的脑袋才勉强安静了些。这时门铃响起,她下意识走去开门。

  木门缓缓拉开,室外寒冷的空气瞬间灌入,看清来人之后,一恒视线猛然虚晃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关门。

  而然不等她关上门,向渊就冲上来紧紧抱住她。

  “对不起。”

  他直到抱住她,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下来。他本不想打扰她的,她小心翼翼而开心地生活在这里,他又喜又忧,贪恋她难得的笑脸,忍耐住来拥抱她的期望。可她生病了,她吃药了没有?吃东西了吗?万一在家里昏睡过去了呢?他无法不担心她。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她抬眼看他,他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痛楚,“对不起。”

  一恒怔了片刻,痛苦地闭上眼。他在替向涵道歉,在替他自己道歉。他的愧疚是真的,爱也是真的,可她的心脏痛到几乎麻木,不想回应他,她心头有百种滋味,又苦又涩,冰冷的指尖感受到他掌心中源源的暖意,时间静静流淌,一恒低声问,“你不累吗?”

  她身心俱疲,眼中的苦涩无法驱除。

  

  向渊心中百转千回。他怎么不累,这几年每天都在担心不安,他以为自己能不介意她的恨,可每次与她冰凉的目光触碰,他都会心酸。付出得不到回报,期待一次次落空,那份无力感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但他还是想拥有她。

  并不是不甘,也不单单是占有欲,而是爱情。

  将一恒拥在怀中,他低沉而有力地回答,“累,但是值得。”

  她眼睫轻颤,覆着水汽的眸子若隐若现,终于是撤掉力气,依靠住他。

  他居然是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我好累。从一开始就好累。”

  

  和左易的日子固然快乐,但神经也是紧绷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隔天左母会突然出现,对他们实施强硬手段,之后是被他强迫,那段日子她如断了线的木偶,他扯一下,她才愿意动一下,渐渐的她看出他的纵容,开始和他顶嘴还击,可那只是一种宣泄愤怒的方式,夜深人静时发觉自己被他占有着,她筋疲力尽,还是累。

  到了后来,她得知真相,恨他为所欲为,更恨自己无能,目睹左易和向涵在婚宴并肩而站时,她心痛如刀割,还未伤怀,就被他夺去了全部心神。他要娶她,她的人生狠狠栽进了绝望中。她将永远被他掌控。

  她静静地流眼泪,“向渊,你放过我。”

  向渊浑身一震,他收紧手臂,漆黑深邃的眼中有暗涌翻滚,痛苦而决绝地说,“不可能。”

  只有这件事,他不会纵容她,顺着她的心意。

  

  “我们不能分开。”他轻抚她的后背,嗓音轻柔,哄孩子一般,“你病了,来,再去睡一会。”

  任向渊牵进房里,一恒躺进床上,向渊亲亲她干燥苍白的嘴唇,柔声问她,“肚子饿不饿?你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再吃药,恩?”

  一恒沉默地闭着眼,很快听到他足音远去,而后是她那可怜的旧电磁炉响起刺啦的声响,过了几秒,向渊折了回来,无奈道,“对不起,那东西……被我弄坏了。”

  “……”

  “我下楼给你买吃的。”他吻她的额头。

  

  一恒躺在床上,连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向渊的动作很是迅速,没几分钟就买来了一碗馄饨,一恒无力反抗,顺从地被他喂着吃下,又喝了冲剂、吃了药片,拿出向征的照片看了一会,就借着药力昏睡过去。

  向渊一直坐在床边,他轻抚她紧皱的眉心,怜惜地亲吻上去。

  她的苦闷如鲠在喉,他感同身受,但他自私,始终舍不得放开她。

  夜凉如水,两人相拥而眠才不会冷,可他不敢轻举妄动,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嗓音嘶哑,“晚安。”

  她睡着了,自然不会回应他。

  “对不起,让你受到那种对待,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明天,涵涵就会来向你道歉。”

  

  第二天又是大好晴天,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射入屋内,照亮逼仄而老旧的阁楼,一恒缓缓睁开眼,感受到她有所动作,向渊坐起身体,亲了她一口,“醒了?”

  他用手背试试她的额头,“没发烧,快起来吧,时间差不多了,吃上早餐,就该吃药了。”

  一恒挣脱他,“我已经好了,要去上班。”

  向渊拉住她的手,“我帮你又请了一天假,你先吃东西,再过一会,涵涵就来了。”

  一恒眼底有丝厌恶一闪而逝。

  “我知道你不想见她,这次她做的过分,是她不好。一恒,最起码让她向你道歉。”

  

  向渊没有包庇向涵,还强行让她来到这偏僻的地方向她道歉,着实是给了一恒一些安慰,她头有些疼,实在是没力气反抗他,就坐在桌边吃东西,果然,不到十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

  

  向渊前去开门,一恒不愿抬头,却不期然听到个奶声奶气地呼唤,“妈、妈妈!”

  脆生生的语气中先是欣喜,而后不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就嚎啕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向征扭动着逃出向涵的怀抱,摇摇晃晃地跑到一恒腿边,靠着她的腿,眼泪滚滚从眼角倾泻出来。小孩子的手揪着她的衣摆,她的心仿佛也被紧紧揪住,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征征……”眼泪忍也忍不住,一恒忙抱起向征,那柔软的身体一下子击破了她的冷硬,“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两人都哭出声来,一恒无措地哄着向征,他一哭,她就心疼个半死。

  向渊站在一旁,想抱抱他们,又不敢抱,只能黯下眼眸。

  

  小孩子哭得久了,眼睛就耷拉下来,一恒亲亲他,在他耳边柔声说,“睡觉吧,征征。”

  向征懵懂地点点头,短胖的小手仍然勾着一恒的脖子,就着这姿势靠在她箭头眯上眼睛。

  一恒心中苦涩不堪,舍不得松开手,生怕一放开,她又要见不到他。

  她突然间懂得了向渊的想法,每次她难过她哭泣,他也是这样让她睡一觉。

  在睡眠时,什么都不想,以为爱她的和她爱的还都在身边,多幸福。

  翻滚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一恒抬眼看向向渊,两人四目相对,向渊就大步上来,坐到她身边,帮她擦掉眼泪,“不哭了。”

  “……”

  “征征也很想你。他闹得很,我和妈商量过,还是带他来看看你。”

  一恒愣了两秒,吻上向征的额角。

  不管向渊这样做的初衷是什么,她还是感激他帮她纾解了多日来的想念。

  

  向征在妈妈的怀抱里很快就睡熟,孩子年纪小,在来的路上少不了一顿折腾,就显得更加困乏,还好陪向涵一起来的还有萍姐。孩子的睡颜恬静纯真,一恒出神地凝睇,缓缓露出笑容。

  春天的风清爽干净,有淡淡的香气,是小区里的梅花开了。

  向渊坐到一恒身旁,“我先抱征征出去,你和向涵,谈一谈,好吗?”

  一恒眼睫轻颤,看了向渊一会,妥协道,“恩。”

  向渊从她怀里小心地接过向征,小孩子敏感地很,闻出味道不对,就有苏醒的迹象,一恒忙上前轻哄,跟着向渊走出门外,见向征又睡过去,才放下心。

  而转过身,她看见了一直被她凉在门边的向涵。

  

  向涵无措地扒着指头,见一恒似乎没有表情,就愈发的自责,她的脸因羞耻而涨红,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从哪里说才好,只能结巴着,“我……一恒,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每晚都睡不着,心口涌动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苦涩,她不明白感情的事可以纠缠出如此多的无奈和酸楚,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原来她所欣喜的幸福,是建立在痛苦和毁灭上的。

  

  一恒沉默地将目光落到向涵身上,这位小公主并不骄纵,她知错能改,果然是纯粹善良的水晶球。可是面对她,她总是感到浓浓的无力,有股无形的结界竖在他们之间,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妒忌和羡慕让她没办法放下心结。

  她是隐形的罪魁祸首,却又是无辜而单纯的。

  她是被父兄悉心浇灌,养在温室中的花,固然是天真美好,可有时候这份纯洁反而成了伤人的利器,她不知道苦衷是什么,无可奈何又是什么,想当然地分清黑白对错,她眼里没有模糊地带,正如当初她一头栽进对左易的爱情中,那么盲目地执着,不知道旁人在为她难过为她阴狠。

  

  一恒见向涵湿了眼眶,低声道,“我原谅你,但我不欠你一句没关系。”

  向涵忙说,“我知道!”她走到一恒对面,急切地说,“大哥什么都告诉我了,没想到当年他那么对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地对你说了那些话,一恒,抱歉,我郑重向你道歉。”

  

  一恒难掩诧异,向渊居然告诉她?就向涵的反应来看,她应该只知道一部分,并不了解向渊的初衷,但即使这样,也足够叫她惊讶。

  她以为向渊会一直隐瞒下去,维持着好兄长的角色,让宠爱的妹妹继续尊重敬仰他,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来……

  唇角轻扯,一恒淡淡道,“别告诉左易。”

  “嗯?”

  她抬起眼,与向涵的目光相遇,神色平静淡漠,“你能做的,就是别告诉左易,装成过去那样,继续深爱他,一家人开开心心就好。”

  向涵怔怔凝视一恒,眼眶不期然就红了。果然和兄长说的一样,直到现在,她最关心的还是左易。那份在最美好的年华产生的感情,注定要留在心底挥之不去。

  她和大哥到底让她承担了多少凄楚和不甘?

  

  见向涵目露同情,一恒神色冷淡,“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不需要你再放弃左易来成全我们,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她清楚地知道向涵心里闪过哪些想法,小公主很容易看穿,一目了然。

  向涵咬着嘴唇,“可是……”

  “没有可是,你如果真的想为我们好,就照我说的去做。不要告诉他。”一恒的话里面没有半点不甘的情绪,“他没有必要知道这些。”

  “……”

  “我希望他能开心下去。”

  这件事纠纠缠缠早成了一团乱麻,时隔多年,她好不容易才能理清思绪,不想再牵扯进其他人。左易当初受到的怨气并不比她少,他多是来自家庭的不谅解,那些过往已经逼得他迅速成长,再让他痛苦一回有什么意义?

  

  向涵又笑了一下,凄楚而尴尬,透过薄薄的门板,他们还能听见外面向征似乎醒了过来,向渊忙哄他入睡,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又可笑又可悲。

  一恒急切地看向门边,单方面准备结束这次谈话,正要站起身,却听向涵突然说,“我和左易离婚了。”

  有那么几秒钟,一恒还以为自己幻听,她僵硬地转身看向向涵,她眼中难掩落寞,“真的,我和左易离婚了。”

  “为……为什么……”一恒哑声问,突然想起来,紧张地说,“他知道了?你告诉他了?不是让你不要说得吗?为什么告诉他?!”一恒彷徨不已,一想到左易会为此痛苦自责,她就呼吸不过来,“他不该知道的,不应该,你……”

  

  向涵忙安抚她,“没有,左易不知道。”

  一恒眼中狂乱的情绪这才缓缓沉淀下来,“真的?”

  “真的。”

  见一恒松了口气,跌坐进座椅里,向涵差点哭出来,她感受的到她的担忧和心疼,那灭顶的痛苦几乎要溺毙她。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对左易说,我们离婚……是因为他知道我让你和大哥离婚,说你的坏话……”她故意让左易知道,两人借此大吵一架,从左易口中逼出他用尽全力仍然还没有爱上她时,她眼前发黑,心脏一阵阵抽痛,“这样最好了,他不爱我,我这样……也没办法和他生活下去。”

  

  她一直以为左易是温和爽朗的,没想到吵起架来,也是一样会拔高音量,因震怒而失了分寸。他骂她任意妄为,擅自把过错强加在一恒身上,他为一恒心疼,却没想到她当初为什么会看不起一恒。

  她在嫉妒一恒在他心中占据的分量。

  还好她现在能够看开。

  不是她的,终究就不是她的,她再哭泣,再等待,也不会有结果。

  “离婚是我提出来的,我受够了。”爱情得不到回应,始终是苦闷的,她没兄长那么强大,也无法忍耐不告诉左易实情,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婚,再也不见他。

  

  他们办离婚协议时非常平静,左易深觉辜负了她的感情,她却不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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