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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春十三少 - 珍拉丁的晚餐-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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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旧是错愕,好像要说什么,颤抖的眼神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他忽然很想爱她,想感受爱的给予和得到。 
  就好像,这二十三年以来,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爱她,也没有一刻想现在这么渴望被爱。 
  她张嘴想说什么,可是他没有给她机会,而是侵略般地吻她、咬住她,让彼此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雅文没有挣扎,但身体却是僵直的。他心里生出一种挫败感,他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说:裴雅君,难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他的手掌颤抖地放到她的胸前,很想像文艺片里的男主角那样自然地抚摸她,可是他只感到自己的僵硬,一种让他觉得气馁的僵硬。 
  他慢慢放开她,没来由地害怕着,所有的毛孔都竖起来,只怕从她嘴里听到任何一个拒绝的词。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看着她的眼睛,他以为自己会看到愤怒和厌恶,可是,她的眼里却是一种……迷茫。 
  他们定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或者,是从对方的瞳孔里看着自己。 
  很多年后,当想起这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时,雅君总是把它们归结于酒精和妒忌双重刺激下的荷尔蒙分泌过度。要不然,他无法解释,自己究竟何以突然像文艺片男主角那样,一颗颗地解开雅文胸前的纽扣,自然地把手伸进去,然后温柔地吻着她的嘴唇。 
  也许,青春期的很多个夜晚,他是这样幻想过,但他从来没有真的以为,有一天这会成为事实,一种他能够真实而强烈地感受到的事实。 
  而雅文,他想,那也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吧,不然他不会感到她温热的舌尖在他的唇上跳动,也不会在他抚着她的胸房时感到她羞涩的颤抖…… 
  他甚至分不清,酒精究竟是对自己起了作用,还是对雅文起了作用,也或者都起了作用。 
  他只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试过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扯掉所有的衣服,也从来没有试过,把一个人深深地刻在心里,即使午夜梦回的时候常常痛得喘不过气,却还是无法把她忘掉。 
  夜很深了,雅君不知道现在几点,甚至于,他有一种错觉,好像这只是一场梦。像所有的梦中人一样,他害怕忽然醒来的那一刻。 
  可是他转头看着身边的雅文,她睡得很熟,尽管呼吸有些沉重,但表情那么安详,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忍不住扯起嘴角,拨开雅文额前的头发,轻轻吻了一下。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又向他涌来,或者他应该将之归结为缺乏安全感。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他总是害怕失去他所拥有的每一样东西、每一段关系,以及每一个人。大人们一直夸赞他为人谨慎、冷静,以为他性格使然,但其实他只是一个害怕失去的小男孩而已。他试着努力讨好身边每一个人,可是常常觉得累,只有面对雅文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纯粹的、真实的裴雅君。 
  他侧过身看着躺在他臂弯上的雅文,用他有点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打圈,想象她微笑时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忽然想起一句话:人越是害怕失去,就越是想要占有,但越想要占有时,却发现自己正在失去…… 
  他很想细细体味这句话,但视线却变得沉重起来,那些无病呻吟的话就就留到以后再慢慢体会吧,他想,路还很长不是吗? 
  雅君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雅文浅浅的微笑,尽管手臂已经有点发麻,但他苦笑,这是不是也算一种“痛并快乐着”?他没有回答自己,也无法回答,因为他已经沉沉地睡去。   
  十一(下)   
  六月的早晨,阳光已经白得刺眼,然而闭上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沉闷中带着光亮的红色。雅君很不喜欢这种红色,甚至于,有一点恐惧。害怕当睁开双眼的时候,世界忽然变得不同了。所以他睡觉的时候,总是用窗帘严严实实地抵挡住所有的光亮,小婶婶说,这一点跟小叔很像,他竟有一丝丝得意,因为,他也是一个裴家的男人,尽管他的血管里并没有流着跟他们相同的血液。 
  雅君始终都记得,那个早晨他是被惊醒的,原因是——他忽然发现自己昨晚并没有好好地、严严实实地拉上窗帘。 
  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窗帘被风吹起,阳光时隐时现。原来,他是忘了关窗。 
  雅君猛地坐起身,觉得背脊上一阵冷汗。 
  雅文,并不在他身旁。 
  外面传来冲水的声音,他起身草草地穿上衣服,踱来踱去考虑了一会儿,才轻轻地打开房门。 
  浴室的门关着,水声不断,雅君咽了咽口水,她在洗澡? 
  他忽然又紧张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心里一阵阵地打鼓,他几乎觉得自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裴雅君,既然你已经迈出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他来到厨房,不自觉地开始热牛奶,心中有个声音在说:从今以后,你要学做一个男朋友,而不再是一个哥哥…… 
  他扯了扯嘴角,不想从光洁的冰箱门上看到自己愚蠢的微笑。或许,雅文比他更尴尬、更紧张呢,他应该表现得肯定而专注,表现得——就好像他们注定会在一起一样。 
  雅君按下数字“2”,然后启动微波炉,他的思绪也跟着托盘中央的玻璃杯一起转动着。他记起寒冷的冬雨里,在街角和林束培牵着手的雅文;记起食堂里,偷吃炸猪排的雅文;记起夏夜的操场上,为情所困的雅文;以及,昨晚那个,羞涩而有点疯狂的雅文。 
  不过也许,“疯狂”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更加贴切,在那一刻,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得到她。 
  微波炉发出清脆的“叮”的声音,雅君这才拉回了思绪,取出盛满了牛奶的玻璃杯,放到客厅的餐桌上,然后继续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尽头的浴室里没有水声,整个屋子一片安静,甚至于,客厅角落里那只老旧的落地钟也不响了。雅君走过去看了看,指针和钟摆都是停顿的,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好像隐隐觉得又将失去什么。 
  忽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雅君鼓起勇气,转过身,想要用一个平常的微笑来迎接这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可是,他的笑容却在一瞬间僵硬了。 
  “啊……”裴家臣好像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出声站在那里……” 
  “……” 
  “我还以为你们都出去了呢,”爸爸一边用毛巾擦着脑袋一边走到客厅,指着桌上的牛奶问,“这是给我的么。” 
  雅君回过神来,迟钝地点了点头。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踱到雅文房门口,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会儿,才轻轻敲了敲门。 
  可是,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反应。 
  “雅文出去了,”爸爸几乎是一口气喝完了牛奶,“我回来的时候在弄堂口碰到她,好像很匆忙,一脸慌张。要不是我知道她已经毕业了,否则还以为她考试睡过头了呢。” 
  雅君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僵硬地转回身,很想扯出一个笑容,可是终究失败。 
  这天下午,雅君不停地打着雅文的手机,不停地发送短信询问她在哪里,可是得到的回答都是:对方已关机。他呆坐在书桌前,忽然觉得自己手足无措,对他来说,无论过去、现在或者将来,裴雅文从来就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他的坚决,他的强硬,在她面前都毫无作用。或者,从爱上的那一刻起,他注定是要输的。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变成暗红色,雅君烦躁地站在窗前,希望能看到傻丫头经过窗前,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他,然后露出尴尬的微笑。他知道,他要面对的东西太多,父母、亲戚、朋友,可是最难面对的,反而是他们自己。 
  “什么?!……”裴家臣的怒吼从客厅传来。雅君没有心情去管发生了什么,他只想见到雅文。 
  “你这个死丫头,我们平时太惯你了……” 
  雅君冲出房间,房门被拍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在客厅接电话的裴家臣不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甚至忘记了继续教训电话那头的女儿。 
  父子俩对视着,好像想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一个答案,却都沉默着。 
  “啊,喂?喂?……你刚才说你要去哪里?”裴家臣终于记起电话那头的女儿,连忙收起心神。 
  “印尼……” 
  “去那里干吗?!” 
  “你别管……就当我去实习也好,我已经找到一份工作了,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你……”裴家臣有点心急,这个女儿尽管有时候是任性了些,但听她的口气,似乎有点万念俱灰的意思,“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到时候会给你打电话的,不用担心我。” 
  “你现在在哪里?!”裴家臣简直要抓狂了。 
  “……机场,就快起飞了,我没事的,再见。” 
  “但是……喂?喂?”裴家臣听到电话那头挂断的声音,狐疑地看着手机屏幕。 
  “她在哪里……”过了很久,雅君才开口说,声音有点颤抖。 
  “……我是不是在做梦呢?”裴家臣将信将疑地看着儿子。 
  “我问你她在哪里?!”雅君吼叫着,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是自己。 
  “……机、机场。” 
  雅君疯了一般地冲出家门,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机场在哪里,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向前、再向前,才能够追上雅文的步伐。即使他脚上那双沙滩鞋夹得脚趾生疼,即使眼前茫然一片,他还是竭尽全力地奔跑着,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不远处下客,他把准备付钱的乘客拖出车门,钻进车厢大声喊:“快去机场!”。 
  窗外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眼前也不再茫然,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依旧在颤抖。他害怕,害怕失去,可是他分明感到,有一种感情,一个人,已经远去。 
  他拿出手机,按下重拨的按钮,然后颤抖地举到耳边。电话里,不再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而是一段悠扬的、再熟悉不过的乐曲,他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发出声音了,但在接通的那一刻,他却不再颤抖。 
  “喂?……” 
  “……”电话那头,是一片嘈杂的沉默。 
  “裴雅文,你不许走……我不许你走!”他的声音,没有哽咽,没有颤抖,就好像他们仍然是一对兄妹。 
  “……” 
  “如果是我错了,我愿意承担,但是你不能逃避……不能……”他想说,你不能丢下我,可还是忍住了。 
  “……” 
  “还记得吗,你说过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是,”雅文声音有点虚无缥缈,“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除了我们自己……” 
  “……裴雅文!” 
  “我……没事,”她深吸了一口气,“要上飞机了,再见……” 
  “裴雅文!”雅君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是,电话那头却空空如也。 
  他没有再打,因为他知道挂上电话的时候,雅文已经关机。他只是茫然地看着窗外,看着机场出现在他面前,看着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看着屏幕上一架架飞机起起落落。 
  脚上仍然是那双来不及换就拖出来的沙滩鞋,脚趾磨出了血泡,但他浑然不觉。他忽然很想笑,一天之内,他得到了他最想得到的,却也失去了最不想失去的。早晨,当他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变成了最幸福的人,然而日落的时候,他变得什么也不是。 
  雅君不知道自己在机场呆了多久,只知道当看着没有一点星光的夜空时,觉得很寂寞,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就好像,被人夺走了快乐。手机响过很多次,都是爸爸打来的,他大概要疯了吧。 
  雅君站在弄堂口,抬头看着自己和雅文的房间,一片漆黑。他缓缓走到街心花园,坐在石凳上,忽然也很想像爸爸那样问一句: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他闭上眼睛,会不会,太阳再次升起,当睁眼的时候,雅文正躺在身边静静地酣睡,嘴角是两只浅浅的梨窝。那么,他一定要拥住她,不论她难过也好,发脾气也好,都要紧紧地拥住她,告诉她不许离开,不许让他再次体会被撕裂的感觉。 
  “雅君!……” 
  小毛焦急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雅君没有睁开眼睛,好像一睁开,他就不得不面对这个冰冷的,没有雅文的夜晚。 
  “雅君我们找了你好久……真的以为你玩失踪……”小毛拍拍他的肩膀,声音听上去有些惊魂未定。 
  他垂下头,缩着肩膀,把脸埋在臂弯里,一种悲伤的情绪淹没了他。 
  “雅君?……”小毛摸摸他的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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