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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春十三少 - 珍拉丁的晚餐-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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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上)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为他(她)哭,为他(她)笑,为他(她)快乐也为他(她)悲伤,有时候我们并不能控制自己,因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们情愿只要微笑不要眼泪——然而我们无法选择。我们能够做的,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告诉他(她)愿意为他(她)做一切事,就算他(她)只是笑着摇头,然后轻轻地说:不用…… 
  “……现在是二零零四年五月十五日二十三点零一分,各位听众,我们又见面了,这里是‘书璐漫漫’,我是小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雅君习惯于在周末接近午夜的时分收听书璐和小曼主持的电台节目,或许因为,这也是雅文的一个习惯。 
  不过升上大三以后,雅文很少听了,因为周末的晚上她常常不在家,总是快到午夜才回来,脸上有时挂着笑容,有时挂着悲怨,但无论是什么,那都是关于林束培的表情,所以他觉得厌烦。 
  也或者,他是想代替雅文收听,这可能是他唯一能够为她做的事情。 
  不过有趣的是,相较于他那敬爱的小婶婶,他本人更加偏爱直率而感性的小曼,并且他曾经直言不讳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书璐。书璐听后惊喜地看着他: 
  “那么说这是真的……” 
  “?” 
  “我的同事说,根据网络调查,喜欢我的听众80。53%是女性,而喜欢小曼的98。45%是男性!” 
  “……”雅君耸了耸肩,看来男人和女人很多时候确实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 
  他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残留的牛奶从杯口缓缓流到杯底,他没有去洗杯子,因为,他想等到雅文回来以后再去。在此之前,他什么事也不想做。 
  过了一会儿,客厅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他竖起耳朵,那是雅文。 
  她似乎开了门,在门口呆了一会儿,没有开灯。然后,她轻轻关上了门,脚步有些沉重。 
  “阿文……”如果他没有叫住她,或许她就在黑暗中走回自己的房间,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他对于她来说,是不存在的。 
  雅文转过头,神情有些恍惚,不过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你还没睡……”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里没来由地一紧。 
  “我……去睡了。” 
  说完,她转身,才走了两步,就被他拉住。 
  “怎么了?”雅君皱着眉头问。 
  “……”她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雅君忽然觉得他们像是暗夜里,两只倔强的狮子。 
  “或许,”雅文忽然开口,“双胞胎真的有心电感应……” 
  “……” 
  “不然为什么每次我难过或者悲伤的时候,你都能感觉得到呢……” 
  雅君心念一动,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是她温热的眼泪。 
  “你愿意……跟我谈一谈吗?”他也哽咽着,喉间有什么东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雅文直直地站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最后他拉着她坐到床边,自己则坐在书桌前的转椅上。他想要跟她保持一段距离,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拥住她。 
  “你有没有爱上过什么人?”她说。 
  雅君苦笑,这个问题,雅文问了好几次,他从来没有回答过,因为他知道,她并不想从他这里找到答案。她只是,想要有一个人明白她的感受。 
  “雅君,”然而这一次,她流着泪的眼睛好像真的在问这个问题,“你有没有爱上过一个人?” 
  “有……”他觉得自己无法再多说一个字。 
  “那么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因为爱这个人而觉得痛苦……” 
  “……”他默默地点了下头。 
  “为什么,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快乐的吗,为什么又会有痛苦?”她像一个幼稚园的孩子,歇斯底里地问。 
  “……”他无法回答。爱,从来都伴随着快乐与悲伤,然而有多少人在爱,就有多少种理由。 
  “我知道他还喜欢别人,但我装作不知道;我以为那个女孩是第三者,但原来我才是第三者;我以为我可以骗得了自己,但其实……我根本……”雅文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根本只是在做一只鸵鸟,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雅君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用他有些粗糙的手指抚着她的眼角:“小傻瓜,没关系……如果你觉得难过,就想一想,还有我陪你。” 
  雅文不能抑制地哭起来,好像长久以来埋在心底的、不想告诉别人也不想告诉自己的悲伤,终于释放出来。 
  雅君轻轻地抱住她,抚着她的短发:“也许很久以后,你再回头看的时候,会发现这根本不算什么,或者甚至不能算是爱……这样,你就会觉得好受些。” 
  “……可是,”她抬起头,眼睛看上去那么悲伤,“我现在很痛苦、很难受啊……” 
  “那么……就哭一会儿吧,但是哭完了,最好快乐起来。”他微笑,没有发现细细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们拥抱在一起,各自流泪,雅文哭得很大声,雅君却是默默地。 
  他忽然觉得可笑,十年前当妈妈离开的时候,他们最应该抱头痛哭,可是他们没有。十年后,在这个夏天快要到来的夜晚,他们却相拥着流眼泪。 
  那天晚上,他们就像小时候玩累了一样,牵着手躺在床上。身边传来雅文均匀的呼吸声,雅君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事,一些关于爱的事。 
  他曾经以为的爱,是占有、是独享,是一种除了你和你爱的人之外,再容不下其他人的心情。可是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爱其实是包容、也是祝愿。如果身边的这个女孩能够收起眼泪,发自内心地微笑,那么他会很满足,再也不奢求其他的愿望。 
  之后的一个月,他们再也没有谈起关于那晚的事,就好像,那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他们依旧是一对偶尔会闹别扭的兄妹,但他们开始在周末的晚上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听“书路漫漫”。尽管雅文也常常想心事想得走神,可是雅君觉得她的眼神又变得明亮起来。 
  “你猜我找到了什么。”雅文把一瓶酒放在餐桌上。 
  “我不知道这酒有多贵重,不过我知道如果你喝了它老头有多生气。”雅君把盛满了意大利面的盘子端到桌上,一脸无奈。 
  “不管他,酒就是拿来喝的,意大利面要配红酒才说得过去。”说完她真的开始找开瓶器。 
  “老头发火的时候我不会帮你挡的。”雅君板起脸来想借此阻止雅文,但她似乎不为所动,已经开始在软木塞上钻洞了。 
  雅君冷眼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才挥了挥手:“让我来。” 
  雅文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哦,我去拿杯子。” 
  雅君忽然记起几年前的生日,他们也是这样偷开了老头的酒,最后免不了被叫到书房狠批了一顿。老头骂得累了去喝水的时候,原本一脸沉重的雅文忽然转头露出得意的微笑,于是他也笑了。 
  “其实你这个人很闷骚,”雅文把高脚杯放在桌上,“开酒瓶也能开到一脸□。” 
  雅君用力拔起软木塞,没好气地说:“我是想到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我们也偷喝了老头的酒,后来还挨了骂。” 
  “我明明叫你把瓶子扔了,结果你却换了可乐倒进去,放回原来的地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结果呢……”雅文想伸手去接瓶子,却被雅君制止。 
  “要是像你说的扔了,老头会更早发现。”他在两只杯里倒了浅浅一层,然后塞上塞子。 
  雅文迫不及待地举起杯子:“干杯!” 
  “为什么干杯?”雅君失笑。 
  “为了……为了我马上就要毕业,踏上工作岗位,为社会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啊。” 
  “……好吧。”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一饮而尽。裴家的人,酒量都很好,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在拜年饭上一人喝一杯白酒,惹得太爷爷哈哈大笑。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三杯下肚,雅君靠在椅背上,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通知上说是七月。” 
  小叔很早就帮雅文在银行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以致于很多同学都说羡慕。 
  “上班了就要用心,不能像读书的时候得过且过。” 
  雅文边吃着面边皱鼻子:“你怎么比老头还罗嗦。” 
  雅君微笑着,没有反驳她,忽然觉得在这样一个宁静的晚上,吃一顿宁静的晚餐,已经是他能感到最幸福的事。 
  雅文的手机忽然唱着刺耳的乐曲,她拿在手上;愣住了。 
  “喂……”她迟疑地接起来,应了几声,然后对雅君说要出门。 
  “是他打来的?”雅君问。 
  “嗯……”她躲避他的目光,起身去穿鞋。 
  “……我陪你去。”雅君忽然做了这个决定,而且似乎容不得别人反对。 
  “……不用了。”雅文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有点疑惑。 
  雅君穿上鞋,冷着一张脸:“你信不信我会不准你去。” 
  她犹豫几秒,还是同意了。 
  林束培就在街角的花园等雅文,远远的,他们看到冷白色的灯光下有一个孤单的影子。 
  “你在这里等我。”雅文对雅君说,脸上的表情也是容不得反对。 
  六月的晚上有点闷热,雅君静静地看着远处的男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来,他只是觉得,他不再想等待着雅文诉说她的喜怒哀乐。他想要重新加入她的生活,成为一个对她来说不能缺少的人,就好像,她对他来说也是不能缺少的一样。 
  他不知道他们谈了多久,尽管他试图听见一丝声音,可是他们并没有大声争吵也没有冷战,他只能看着他们,心里却万分紧张。 
  他害怕看到他们又相拥在一起,然后雅文快乐地回来告诉他一切都雨过天晴了。他不知道自己会是怎样的表情,是愕然吗,还是笑得比哭更难看? 
  哦,他忽然发现,自己立刻就要开始练习表情,否则雅文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 
  然而,远处的那两个人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雅文缓缓地转身走了回来。 
  她的步子很慢,有些沉重,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 
  “回家吧……”她走到他面前,灯光照在脸上,雅君才看到,她的眼里有一层薄雾,但嘴角的微笑却很坚定。 
  “好。”他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肩膀,转身向家里走去。 
  他们没有回头望,但雅君知道,林束培仍然静静地站在街角的花园。 
  两人默默无语地回到家,餐桌上是未喝完的酒,雅君刚刚还觉得宁静的夜晚,忽然变得烦躁起来。 
  “我们分手了。”雅文忽然说。 
  “……” 
  “尽管这个决定有点难,”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但我还是下了决心……” 
  雅君轻轻拍了拍雅文的肩,好像在说“那很好”。 
  “不管怎么说,雅君……谢谢你。” 
  “?” 
  雅文抬起头,看着他:“你说过,你会陪我,所以难过和悲伤就显得不那么难了。” 
  他也定定地看着她,张口想要说什么,他以为自己会说不客气,或许,雅文也这么以为。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低下头吻住了她。 
  他闻到淡淡的红酒的味道,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雅文的,他只觉得一阵陶醉,像醉了一般。然后,他的舌尖尝到一种温暖,那是属于雅文的,柔软而错愕。 
  他忽然想要笑,因为她正瞪大眼睛不知所措,这让他觉得自己重又变成了一个主宰者。于是他用力抱住她、吻她,她开始挣扎,却怎么也推不开他,直到她自己变得筋疲力尽,他才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愤怒而恐惧。 
  “裴雅君……”她的气息有点软,但口气却一点也不软,“你疯了?!” 
  “……”他不敢张口,怕她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我是……我是你妹妹……”她知道自己无力挣脱,只能瞪大眼睛。 
  雅君平复了一会儿,才说:“我是养子……这件事你高三那年就知道了。” 
  她一脸愕然,说不出话来。 
  “爸爸不小心把领养的证明夹在户口本里,你看到了,就在书房的窗前,我说的没错吧。” 
  她的表情像是要否认,可是忽然意识到承认或否认,其实都不重要。 
  “可、可是,”她紧张地有点结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兄妹啊……” 
  雅君忽然用手指点住她的嘴唇:“那么,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从今天开始,不再把我当作哥哥?” 
  她依旧是错愕,好像要说什么,颤抖的眼神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他忽然很想爱她,想感受爱的给予和得到。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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