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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永央 by 热带雨林 (虐心+心痛+诸世纪史鉴)-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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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震撼,慢慢在固有外在影响的潜移默化下,回复原有的观念,忘记天晓家的真实。 





        而我将作为失败者,失去凭质的身份,回到索伊尔,安安静静地继续我的生命。 



        我为自己有这个念头惊讶,我自嘲地笑了。从来我在大家眼中都是最出色的,因此才会被选中来到他身边。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没有那么成熟完美。我想到天晓劫离,我做不到那种境界。虽然他只在索伊尔四个月,虽然他没有流着远依族的血液,可他却是凭质史上的精粹。他的年龄永远停留在17岁,而他的作为已象征着天晓家全部精神的凝聚与升华。 





        如果范闻涉天真的那么容易就忘记,那么轻易就受人影响,事情就不会演变到现在这种地步。 



        所以终于在陵王府人去楼空的时候,已成为这个国家帝王的他,宣召我进入皇宫。 



        我来到皇帝居住的朝熠殿,他坐在正殿的中央,他的皇后端坐于他身边,四下是毕恭毕敬的仆从。他看看我,平平淡淡地说:“你也搬到皇宫吧。” 



        所有的人都不出声。但我能感觉到空气中都是排斥与厌恶。皇后思考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后宫之地尽是女子,他……是否不太适当?” 



        范闻涉天不语地注视殿下的我,深沉而且阴霾。其实凭质史上未尝没有先例,我想我不介意接受宫刑。天晓的凭质没有什么代价是不可以付出的,只除了我们坚守的信念。只要范闻涉天一句话,我会照做。 





        “把他放在外面,不知又会给我惹出什么事来,还是在皇宫里关着的好。在后宫东北部给他建一间微远滨桦殿,没有我的旨意,不许迈出宫殿一步。” 



        我感觉到众人更盛的怒意,后宫东北部,那即是离朝熠殿最近的地方。 



        尽管范闻涉天还是对我很平淡,但隐约他看我的眼神有让我不安的深意,我不知道在冷静背后他受了多大的影响,我尽可能地表现得娇纵媚人如常,希望可以让他不要太去在意埋藏在黑暗中的一些东西,尽管我知道这些表象已不能再顺利地混惑他的思维。 





        如果可能,我希望他厌恶我,憎恨我,但不论我做什么,他都会用明了一切的眼神怜惜地看着我。我的心沉入谷底,一切都在向我不能控制的方向迅速延展。 



        再无法扭转。 



        18. 



        我明白让他进入皇宫是很勉强。史上有些凭质的男孩是被去势后才能留在皇宫中的。可我怎么能再伤害他?我早已伤他太多。 



        我知道他在后宫中受到的恶意和冷待,但现在我已是君王,这儿也不再是陵王府,如果我公然庇护关爱他,全天下立刻就会知道新皇竟宠幸他的凭质,我怎能让我的臣民失望? 





        我始终不能相信我对他抱有的感情,我不信自己真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日复一日地呆在微远滨桦殿,安静得让我惊讶。我有时进入他的殿院,看到他坐在亭阁里翻阅书卷,偶尔会抬起头,默然地看着红色的墙缘。 



        院落中流过的风声,仿佛苍凉的叹息。 



        一次我看他在纸上画白桦,精心地画了一棵又一棵,挂满了整个房间,之后看着他的作品,好像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行为,飞快地把画卷收集起来烧掉。 



        然而又忍不住再画。再烧。如此重复。 



        他发觉不了用了息隐术的我。而我看着这些景象,心中是无尽的酸楚。 



        他是否思念远方的索伊尔,是否思念他的家人?为什么我从未意识到,他也只是个不到18岁的孩子。是什么样的训练可以让他面对所有摧残侮辱都如一平静,还要尽力去取悦一个一直折磨虐待他的人? 





        都说蓝色是最神秘的色彩,它可以让任何情绪面对他时渐渐平静。所以,蓝色才成为间系的代表色么?我从未在他的眼神中发现过任何欲望,平静清澈得就是传说中的雪原羽勒湖泊。 





        难道他都不允许自己心中有一丝自我的存在吗? 



        而最让我不解的是天晓家族对他的态度。曾经我一直认为,他背后是整个天晓家的支持,为此我极为警惕。可从来没有任何天晓的族人对他献过殷勤,从来没有人到陵王府来探望过他。如果要说是因为我对他的冷漠态度而不想来得罪我,那现在的我绝不会再相信这个理由。因为天晓家绝不应该是那样一个自私冷漠或怯弱的家族。尤其是天晓冥戬。天晓倚越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他怎么能两年来一直对他不闻不问?我绝对相信所有我怎样待天晓倚越的行为他都知晓。他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听到自己的骨肉被那样伤害? 





        我觉得这其中必定还有更深的缘由,关于天晓家族的宗旨和历史。 



        只是我始终无法参透。 



        我越来越多地感觉到从左胸传来的压抑与窒息感,特别是想着天晓倚越的时候。某一天的黄昏,我发现我咳出来的东西竟是鲜红的血。 



        我无法相信。我的身体从来都十分健康,更不用说我的年龄。 



        西南有反叛的势力兴起,朝野更替时这种现象总不能避免。只是这次的叛军实力颇为强大,这很是让我惊讶。西南方面我没有少视察过,他们绝不至于能聚集了那么庞大的兵力及财力,因而我并未特别重视。而今却好像有神力相助,我的大臣们能为此紧张万分,也有好战者,声言要一举打垮他们,以振国威。 





        的确,这个时刻的反叛势力,实在有些不识时机。国家正在复建,人民怎么会愿意再接受战争?即使费尽心机筹备了强大的力量,但我们仍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若此时能顺利平定他们,确实不失为树立威信顺应民心的好机会。我的臣子都进言作为君主我应该亲征,一来鼓舞士气,二来也是为自己立威扬名,让整个射原大陆都知晓川王朝的新皇是怎样强大英明。何况这应该并不是太凶险的一场战争。 





        我赞同他们的看法,我决定亲征西南。 



        我只对他放不下心。我不知若我不在,他在皇宫中会遭受怎样的非难。 



        我镇重地交待面前的女子,我的皇后:“看好他,不要让他出殿,也不要让任何意图不明的人接近他。以你的身份和莫言家的势力应该做得到。” 



        我的皇后似乎很悲伤,她问我:“你来见我,就是要对我说这些吗?”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我想我话中的每一个字都不应该会引起什么误会。我一直待她很好,我尊敬她的贤淑,从不曾见过她这样的反应。 



        她再没说什么,行过礼,就离去了。 



        我看着微远滨桦的灯光,明天我就将离开盛邺,而在他进入皇宫近半年,我从未正式踏入过微远滨桦。低头注视手中紧握的物品,我下了决心,走向他的殿院。 



        我想我是疯了,但我再无法逼自己做出别的选择。战场没有绝对,什么都可能发生,我只是不想到将来再后悔。 



        19。 



        似乎已经有很久的时间我没见过他,范闻涉天,这个王朝的君王。他走进来的时候,我几乎忘了应该怎样面对他。 



        他神色平静地将一块红色的玻璃状物体交到我手上,透明的石质体内,是同样透明的红色在流动。 



        传国之血,西野皇室代代相传的至宝。 



        “带到战场恐易丢失。你最爱收集宝物,好好帮我收好它,我不要在回来后看它有一丝损害。” 



        我甚至无法掩饰我的震惊。传国之血,镇国之物。历来只会在极危难之际由帝王交给他的皇后,或于临终传承他的皇储,范闻涉天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他没有等我做出任何反对,就绝然转身快步离开。 



        我捧这血色的物体,悲哀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范闻涉天,你不该如此的。我害怕到现在这个地步,即使我死去,也不能阻止你继续深陷了。 



        如果你爱上我,就是我最彻底的失败。 



        皇宫果然是是非之地,次日,我得到传国之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皇宫。传言的内容之精彩,让我叹服。我竟不知我是怎样使尽媚惑手段,迷得范闻涉天将国宝交到我手上。 





        对此我只是淡淡的笑笑。其实这种传言,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气势汹汹的冲进微远滨桦的,是出身高贵的郦妃和真妃。然后我记得当年在陵王府时,同样气势的王妃的侍女在被王妃拉住时,王妃嘱咐的好像是“女孩子不要那么暴躁”吧。现在看来,天晓家女孩子那麽温和的修养果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呐。 





        “我真不知道陛下的后宫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贱货,这么淫乱而不择手段!” 



        我悠然自得地看着咬牙切齿的郦妃,甚是有兴致地玩弄手中的至宝,故意在她们面前炫耀:“郦妃这样说就不对了,你可明白,对我千宠万宠甚至把传国之血交给我这个贱货的,可就是你伟大的陛下呢!” 





        “你……你……”她已气得说不出话,旁边的真妃极为厌恶地瞪着我,拉她离去:“妹妹,别听他这妖精的胡言乱语。我们走吧,我可不想被这种地方弄脏!” 



        “那恕倚越不送。” 



        我得意万分地笑,应对一拨又一拨愤怒的妃子。夜深人静的时候,望进苍茫的夜色,我知道,我即将面对的危难,绝不仅只是这些。 



        在范闻涉天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在庭系的安排下,可以进入鸣阳殿皇帝的御书房处理一些国务。长期在范闻涉天身边,我已经可以将他的字迹模仿得一般无二。原来人的字迹也是那样容易仿制的,可见有时真实的确不是那么轻易可以看透,四处布满迷惑的假象。而这时我更自责于我的疏忽,竟在天晓千年编织的完美表象上,撕开了这样一个危险的裂口。 





        20。 



        军队为避免过于集中,分批量地驻扎在西南战线后方守备区域,对方恁地有持无恐,并不急进,而是耐心地与我们对峙。 



        前期的遭遇战并不十分激烈。我很怀疑叛军的首领有没有为假如真的胜利后的情形好好想一想,因为他们总在那些容易伤害无辜民众的地方,用轰然而毁坏性的方式作战。这样的作法,即使胜了,也必不可能真正得到这天下。 





        但我不能掉以轻心,也许这也是对方迷惑我方的心理战术。况且,与他们战略失策相对的是,他们的战术却极为高明。进退得当,机动巧妙,军队指挥井然有序,俨然是经由了长久的训练。这让我很是惊心,射原竟还存在有这么一股深不可测的势力,我却从未发觉重视。叛军里到底有怎样一批精明的将领,他们有多忠诚于他们的首领,而这样一些人才,出身何处,师从何家,多少年来,我朝均不知晓。我们对于对方知之甚少,而反之他们却明显对我军极为了解。单就这一点,我们已居下风。 





        我在灯下研读前线作战地形,推测敌方可能的动作。烛火摇曳,空中混入异样的因子,帐外突地喧哗,一片火光冲天。 



        我挑帘跨出帅帐,着火的是北部的帐篷,十几簇熊熊的大火,葬送着维持军需的粮草。为了以防对方轻易劫粮毁粮,我有心让那些粮库装饰得与一般帐篷完全一致,而这么迅捷准确的袭击,他们的情报,真有这样厉害了么? 





        看到忙乱的兵士正提水向火光泼去,我大声地喝止他们。看到不远处宽大厚实的棕布,猛地抓起,运足内力,腾空一跃,将巨大的棕布向其中一个帐篷劈空盖去。一阵浓烟,大火即灭。 





        我看见所有士兵眼中的惊讶与崇拜,以及巨大的振奋喜悦,而几个反应灵敏的将领,已逐一将我的行动效仿。 



        从来救火的方法即是用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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