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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叠生-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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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命回忆萧玉要将她送走时的绝情,想恨却恨不起来……
  萧盏蜷缩成一团,想哭却没有眼泪。深深地喘气。觉得自己仿佛即将被这无边的夜色吞没,却无力挣扎。
  哥哥,哥哥,萧玉,萧玉……
  我不要失去你。
  萧盏默默念着,下定了决心。
  “国主,郡主求见,”一见萧盏,沐儿激动地马上冲进国主的书房。
  “郡主来啦?”萧玉苍白的面孔掩饰不住开心。
  “嗯,沐儿这就请郡主进来?”沐儿问道,脚下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萧玉点点头。
  萧盏进了书房,命沐儿退下,不准任何人打扰。
  “盏儿——”萧玉有些手足无措。
  “哥哥,”萧盏应了声,垂下头,再抬头,说,“为什么?”
  萧玉苍白地笑笑。
  “你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在乎这国主之位?”萧盏凛冽地问。
  萧玉疲倦地坐下,微笑着,“盏儿,我曾经很对不起你,并且间接害死了谭夫人。我后悔,我心疼,我想要挽回,”他心疼看着萧盏戴着面具的脸,“所以,现在,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所以,你以为你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这国主之位。所以你觉得你这样就算对我最好的补偿?!”萧盏嚷道,这些日子来的隐忍统统爆发。
  萧玉仍然微笑,“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拓国。”
  萧盏哭了,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
  那种秘药,她再了解不过,可以给人以染病的错觉,少量服用可以治疗,若长期摄入,身体会慢慢变弱,然后死去。当初为了拖延和晟德的婚礼,她也服用过。不过她那时只服用了一点点。
  “盏儿,我知道你想保护拓国,壮大拓国。如果我把国主之位传给你,肯定会有人不服,认为你是逼我让位。甚至会趁机掀起风浪。我死了,你就是拓国国主之位唯一的继承人,没有人敢质疑。这样你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争得人心。我这个昏庸国主也做了不短的时间,现在应该为拓国做一些事。”萧玉冷静而坚决。
  萧盏头仍然埋在膝盖里,哭得说不出话来。

  第四卷·第十二章

  萧玉温柔地揉萧盏的头发。
  哭尽了心里的苦和委屈,萧盏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不,哥哥,我不可以再失去你。”
  萧玉耐心地说,“盏儿,我这国主做得的确窝囊,我想要调解大臣与大臣的关系,想要整肃风气,可是我下不了狠手。想要实施新政,可是却瞻前顾后。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可是我却对不起拓国百姓,对不起拓国基业。”
  萧盏站起来,凑到萧玉面前,一字一句地说,“我、心、意、已、决。”
  萧玉笑了,眼里是化不开的悲凉。
  萧盏坐下,缓缓地说道,“你以为我真在乎这国主之位。我想做的不过是强大拓国,既然战争不可避免,那么我萧盏定要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决不要做亡国之奴。若果没有拓国,何来我?哥哥,你没有体会过独在异乡无人在乎的日子。住在落草斋的日子,我知道北域皇帝派给我的丫鬟下人时时刻刻监视着我,可是我能做的只有假装不知道。碧喜被晟德扣押,生死难料,我却不能去救她。这就是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发誓,我绝不要再重复那样的日子。”还有一条,萧盏心里说,即使知道被白熙算计,可是,我势单力薄,根本无法给自己报仇。就算死,也只是给了他一时心疼,他最后还是喜欢上了别人。再想着,心还是疼。不许心疼,不许心疼,萧盏命令自己,可是心的诚实不被李理智所左右。
  萧玉看萧盏眼神飘忽,手捂着心口,“盏儿,不舒服?”
  “没事。”萧盏回过神来。
  “哥哥,答应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弃我而去。除了你,我一无所有。”萧盏拉起萧玉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似在索取一个承诺。过去的一年,她恨着他,也想过看着他手足无措渐渐失去大臣百姓的信任支持,再夺走他看得比她还重要的国主之位。可是,当想着他可能为了成全她补偿她而服了那种秘药。她好心疼好害怕,他是她最爱的哥哥呀。
  “盏儿,其实有些事,谢廷已经告诉了我。”萧玉说,其实他并不惊讶,他不是个好国主,尽管他曾经努力改变过。
  “唔。”萧盏含混地答。
  “我答应你。”萧玉蹲下身来,搂着萧盏,“这不过这样,就会慢一些。我得先把各方面处理完善。”哪些人忠于他这个国主,他还是清楚。想要保证萧盏顺利地接手国主之位就得先驯服那些人。晓之以理也好,削权也好,外放也好,无论软硬手段,他一定会尽全力扫清萧盏即位的道路。宁可让世人误会,让忠于他的臣子对他失望,恼恨。萧玉下定决心承担一切。
  自从郡主亲自探望国主之后,国主身子渐好。宫人大臣们推测,国主得的是心病,心病郁积,由内而发。既然心结已解,自然身体的症状也就缓解。
  虽然大臣们上书国主不要过分操劳。但是每天国主书房的灯火通明。
  萧玉频频召见“国主派”,有人推测是国主要实行对“郡主党”的打压,但是,每次召见之后,那些煽动言论,攻击郡主图谋不轨的人要么被外遣被调度,要么一反常态,沉默寡言,有性格刚烈的,甚至罢官。反而是“郡主党”的人,日渐掌握兵财大权。
  莫非……人们猜测纷纷。
  形势已经明朗,国主在着手退位。

  第四卷·第十三章

  从画京城回来的探子密报堆满了整张桌子。萧盏红着眼,咬着牙,生生支撑着自己一本本细细地圈点分析。萧玉也不闲着,两个人一天天地坐在书桌前,看折交流。
  底下的婢女们站在书房门外,时刻听候差遣。看着房里两人的剪影映在窗上,和谐温暖,久违的温馨令得不少人开始思念远方的故人。
  晟德的四殿下府前日夜里发生惊变。喧嚣打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后,骤然停消。晟德在别处的产业似乎也已经被冻结。看来,晟德已经被不动声色地制服,或者解决了。不过略略推测,不管是晟贤还是晟铭,估计都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吧。晟贤虽然没有正面与晟铭冲突,但是私下动作不断,既然萧盏的人能察觉端倪,晟铭的人自然也会知道。就看晟铭想要怎样除掉晟贤,不动声色地除掉自然最好,可是下毒行刺大约行不通吧,晟贤肯定会精密部署,如果找借口讨伐,恐怕晟贤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犯。合作?有可能吗。即使合作,双方肯定会互相提防,互相牵制。
  晟德,死了?萧盏头靠椅背,身子后仰。接受了这个事实,却没法一口气消化掉。
  “郡主……”碧喜轻叩门。
  “进来。”萧盏就着别扭的姿势喊。、
  “那个……郡主……”碧喜示意事关机密,想要旁人,其实就是萧玉,回避。
  “嗯,”萧盏出了书房,虽碧喜入了隔间。
  “郡主,有人托我交一样东西给你。”碧喜从袖中取出一只信封。
  “嗯,”萧盏接过信封,打开。碧喜静静地退了出去。
  信封很薄,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张纸,外面的那张是银票。面额巨大,萧盏了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里面的纸里只有寥寥数语:荀妃执意殉晟德。
  萧盏将字条捏在手里揉搓,冷淡的墨眸涟漪起淡淡的感伤。倩姐姐……虽然她并不是她的姐姐。不经意地回忆,嘴角勾笑。再一瞬,萧盏的脸上已是豁然的笑。早猜到会是这样。所以当初对凌漠的拜托也只是如果荀倩愿意离开,便要护得她周全。不过,她还是选择留下来陪晟德,无论生死。蓝姬呢?萧盏记起晟德有这么个妃子,娇蛮跋扈。当初她还代荀倩讨不平,亲手打了她。
  转眼,物是人非。
  不知道晟德有没有一点感动,那样的一个人,哪里配得上荀倩生死与共的爱。荀倩是个傻瓜。
  “萧盏也是个傻瓜。”萧盏自讽。
  就算知道你回来了,白熙也不会来看你,你难道还没有死心的么。
  萧盏恨透了自己,为什么偏偏会对白熙念念不忘。难道自己就是那样的下贱。对,下贱,萧盏刻意用这个词骂自己。
  可是,如果当初和白熙说清楚。会不会他们现在隐居山林,躲过了这些是非。不,不会的,白熙怎么可能为了她放弃他的抱负他的仇恨他的责任,他可以骗她利用她一次,为什么就不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拓国被北域王朝或者云尺旧部攻灭,难道她就可以安心。
  所以,他们注定只能是对手。
  想起画京城将军府,白熙酒醉后深深的憔悴寂寞。
  这大概就是无奈吧。
  萧盏平息内心的翻涌。经历了那么多,她不恨白熙,不是不想恨,是无法恨。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她能感觉到背负亡国之痛还要在仇人手下小心生活的艰苦。即使他肯和她走,他也不会快乐吧。他能背叛那些忠于他,一心复国的人?
  萧盏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仿佛就在这短短数十天之内,想通了很多事。她谁也不恼,谁也不恨了。陈总管也留在了宫里继续当他的总管,虽然弈书说,陈总管会在暗中伺机为谭夫人报仇,留在总是祸患。萧盏说,算了,你多盯着点就是了。只要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守在最亲最爱的人身边,与他分担,抓住眼前的幸福,别的都是烟云,转眼即淡。
  哥哥,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第四卷·第十四章

  萧盏的继位典礼并不很隆重。
  身着礼服的女国主缓缓走过前殿,金线银缕绣凤纹花的云锦长袍掩饰不了天生的贵气和骄傲。
  百官跪迎。
  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请起,不必多礼。”音低却气势盛。
  新晋的官员好奇传说中雪肤墨眸,姝美出尘的郡主到底什么样,可惜精美的面具遮掩了传说中绝世的容颜,不过只是那份气势,便让人不得不仰视,渴望伏倒在她的足边。
  虽然知道郡主剑胆琴心,若加以历练,定能胜任国主大任。不过此番归来的郡主总给人说不清的陌生感,不单单是那个神秘的面具,还有感觉。
  澜国新任的国君林洛派来使臣到贺。
  年轻的女国主坐在王宫后苑的飞檐鎏金亭里,身旁只有一个侍女。
  澜国使臣呈上礼物说,“鄙国主新继位,不方便亲自来道贺。礼物是鄙国主亲自准备的,希望国主您能喜欢。”使臣说的是外交辞令,眼里却流露着说不清的情绪。
  “嗯,替本国主向澜国国主转达谢意。”萧盏淡淡地说,伸手示意碧喜,碧喜托着一只盒子上前。
  萧盏亲自接过盒子,交到澜国使臣手上,“这是本国主给澜国国主的谢礼。”
  澜国使臣望着手中沉甸甸的盒子。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谢了礼,退下。
  萧盏靠在长椅上,乜了眼。
  “郡……国主,”碧喜一时改不过习惯,总觉得叫“国主”感觉怪怪的。
  “你退下吧。”萧盏阻止了她下面想说的话。
  碧喜顿了顿,顺从地退下。
  萧盏不喜欢随时身边跟随着数不清的侍卫暗卫侍臣婢女,陈总管对于萧盏自然是能避则避,当然不会去违抗她的意思,弈书对她则是完全的信任,相信她的武功和能力。唯一表现出担心的只有萧玉。萧盏下令撤掉多数贴身侍卫那天,萧玉急匆匆地去阻止,“要是遇到有人行刺怎么是好?”
  行刺?萧盏好不容易咽下含在口中的水。
  “那个晟鸿不就是自负武功,不要人保护,最后被人行刺了吗?”萧玉自己为举了个很好的例子。
  萧盏实在忍不住,嘴角勾起了笑意,不得不以咳嗽伪装。
  “听说他武功还不错。”萧玉继续说,看着萧盏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
  晟鸿被刺的事,自然是晟贤为了嫁祸给晟铭做的。晟鸿的旧部报仇心切,连连毁了晟铭的多方势力。而今,晟贤嫁祸的事突然浮出水面,被蒙蔽的人矛头立马转了对准晟铭。又是一场战斗啊。萧盏隔岸观火,不痛不痒地感叹道。这件事,自然是凌漠操纵的。
  “唔。”这是萧盏给萧玉的全部回应。
  “你知道那个叫藏雪阁的组织。现在看来,那个组织和先云尺国,也就是白熙有莫大关联。你就不怕,他们派人来刺杀了你。”萧玉继续。
  “藏雪阁里能打败我的人只有藏雪阁主。”萧盏云淡风轻地说。渐渐适应了身体,加上自己不断的调理,练习,武功甚至比往日精进了不少。
  “那……万一藏雪阁主亲自来呢?”萧玉假设道。
  “藏雪阁主不会来刺杀我。”萧盏声音虽轻,但是话语的意思却是不容置疑。
  “盏儿,”萧玉望着天花板,慢慢地说,“你就是蝴蝶公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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