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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占星术杀人魔法-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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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时子写的。”
  “二月二十五号下雪那一天,平吉的模特儿就是时子吗?”
  “是。”
  “原来平吉以自己的女儿做模特儿……关于密室的问题,你能说明一下吗?”
  “那其实没有什么。这个问题和平吉鞋子的问题一样,我不觉得有说明的必
要,但是你既然问了,我就说吧!我前面就已经说过,时子在充当父亲的模特儿
时,外面开始下雪了,于是她便思考出脚印的障眼法。平吉平日最信赖的人,就
是时子,因此当然可能当着她的面吃下安眠药。那时,时子正打算要回去。
  “之后,时子冷不防杀害了父亲,并且把床挪斜,让床看起来好像被吊起来
一样,又让平吉的一只脚垂到床外,还剪短了平告的胡子,才离开工作室,从有
凌乱足迹的窗户边拉动绳子,把门闩带上。这个时候,门上的皮包锁还没有挂上
去。接着,她穿着女鞋,走到栅门,再利用芭蕾舞者的踮脚尖走法回到工作室的
入口,换上平吉的男鞋,故意在窗户的下面弄出混乱的脚印,然后踩过刚才踮脚
尖走路的痕迹,把脚尖的印子除掉,来到外面的马路上。
  “至于接下来她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她可以去保谷找她的母亲,但是时
间已经晚了,没有巴士,也没有电车,叫计程车的话,可能会被发现,所以她大
概就随便找个地方躲到天亮才回去,凶器应该也在那个时候处理掉了。第二天早
上她回到梅泽家时,身上一定有包包之类的东西。因为包包里放着平吉的鞋子。
  “然后,她做了早餐,前往平吉的工作室,先假装在窗口探视里面的情形,
并且趁机把平吉的鞋子从窗户丢入室内的地上。那样丢进去的鞋子,当然是有点
乱的,但是没有关系,因为待会儿一家人会破门进去,一定会把地上的鞋子弄乱
的,所以谁也不会起疑。接下来她把大家叫来,众人破门而入,时子便利用一阵
乱的时候,独自把门扶好,挂下皮包锁。就这样,皮包锁和鞋子的问题,都解决
了。在撞门进入之前,如果大家先到窗口去看看里面的情形,或许会有人注意到
门上没有挂皮包锁。但是时子一定会以不要弄乱脚印,影响破案为由,说服大家
不要靠近窗户。”
  “那……警察问起皮包锁的问题时,时子只要回答说‘有’就好啊,因为第
一个发现的就是时子啊。”
  “没错。”
  “保谷的多惠为时子做的不在场证明,是骗人的吗?”
  “对。”
  “杀一枝和陷害竹越文次郎的也是时子吗?”
  “梅泽家一连串的命案都是她做的,文次郎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这是这件
案子里最令人讨厌的一点。他因为被卷入命案,后半辈子都很难过。案情现在才
真相大白,对他而言是有点晚了,但总算还他清白了,相信他死后有知,应该安
心了。石冈,请你去把房子里冬天用剩的煤油拿来好吗?”
  我拿着只剩下一点点的煤油桶来时,御手洗已站在磁砖的流理台前等我。水
槽里放著文次郎的手稿,御手洗将一点点煤油浇在手稿上。
  “美沙子夫人,有没有火柴或打火机?有吗!太好了,借我一下。”
  御手洗点着火,浇上煤油的手稿很快烧起来。
  四个人围着流理台,看着流理台里燃烧的手稿,好家围着小小的营火。御手
洗不时用小棍子拨弄,烧成黑灰的纸,一片、两片、三片,飞舞到空中。我发现
美沙子喃喃自语道:这样太好了。

  
22
  案件到此已告侦破,但是我却还有许多疑问。御手洗的讲解太让人惊奇了,
使人来不及提出问题。现在一个人冷静下来,逐渐清明的混浊头脑,便浮现出若
干疑问。
  最大的疑点是,当时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到哪里去收集砒霜、氧化铅以及
氢氧化铁等毒品?水银的话,打破几支温度计,就可以得到,并不困难,但是硝
酸银或锡之类的东西,若不是从药科大学里取得,一般是很难拿到的。
  还有,她自我消失后,藏匿在何处?虽然四十年后,御手洗在嵯峨野找到她,
但是案发后,如果她随即改名,并且开始在嵯峨野过新的生活,难道不会引起任
何人的怀疑?就像吉田秀彩对我说过的话:人死了,谁也不会注意,但想一个人
偷偷过日子,却不是容易的事。
  还有,时子担任父亲的模特儿,说不定那些姊妹们会突然跑来探视。她不担
心在自己下手时,被人发现吗?不过,这个问题或许因为平告个性的关系,让时
子没有这一层忧虑。平吉以自己的女儿为模特儿,应该是瞒着所有人的行为:而
且,他平日作风神秘,作画时也都拉下窗帘,此时被发现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
乎其微。
  另外,整个计画是多惠与时子母女两人的共谋?或是多惠授意的结果?如果
是这样,那么多惠为时子做不在场证明的伪证,和见到被指为是时子的雪子尸体
时,毫无异议的情形,就很容易被理解了。还有,平吉被杀之夜,时子明明有地
方可以去,何必要忍着低温在外面等到天明?
  此外,吉田秀彩为什么知道平吉是左撇子?我对这件事一直不能释怀,最后
终于忍不住打电话问吉田。结果他告诉我:是听安川讲的。
  饭田夫妇走出御手洗的教室,准备将这桩惊世骇俗的命案真相,告诉世人。
而御手洗则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立即恢复到平日的神情和态度。我则回
到自己的住处后,脑子里还拚命想着和这桩命案有关的事,一时之间、心情实在
无法平静下来。
  这件从昭和十一年开始,中间经过战争,一直到昭和五十四年才被破解的案
子,还差最后的一幕,才算真正的完结。听完御手洗解说的第二天早上,我带着
紧张的心情,打开报纸看,结果却让我相当失望。历经四十余年才被解决的“梅
泽家占星术杀人案”,并没有如我所预期的攻占报纸的版面,却让我受到了深刻
的痛击。
  因为报纸第四版的某一个角落,报导了须藤妙子自杀的事。不知道御手洗知
道这消息后,有什么感想?虽然我的内心深处,似乎早已知道会出现这种结局,
但是,真正面对这样的结局时,我还是觉得深受刺激。
  那一行的内容大致是:接到饭田刑警的联络后,当地的警方在十三日星期五
的晚上,发现须藤妙子陈尸于“惠屋”中。死因与阿索德杀人事件一样,她吞下
砒霜,中毒死亡。这个报导很短,只简单提到可能与所谓的梅泽家占星术杀人事
件有关。报导中还提到,死者留有遗书,主要的内容是向在她那边工作的两个女
孩致歉,害她们没有工作了,因此有一笔钱要给她们。我卷起报纸,拿在手上,
决定去找御手洗。
  刚刚看报纸的时候,我想到一件事:那些砒霜或许是从前毒害那些少女时所
剩下来的东西。四十年来,她一直把那样的东西放在身边吗?我多少有些了解须
藤妙子的孤独感了。
  只是,她为什么不作任何告白,就自杀了呢?
  走出车站,我才知道,我所买的报纸大概是世界上最打混的报社。因为商店
前写着偌大的字——占星术杀人命案破了,凶嫌为一名女性。报纸十分畅销,赶
在卖完之前,我买了一份。
  这一份报纸的报导里,也没有加入图片来说明凶手分尸的方法,只是把昭和
十一年发生的案件,再次概要地叙述一下,结论时说道,这是警察四十年来锲而
不舍的辛苦收获,御手洗的名字完全被抹煞了。
  御手洗还是老样子,还在睡。我直闯他的卧室,告诉他须藤妙子死了。“是
吗?”他立刻睁开眼睛,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手臂放在枕头上,似乎要我暂
时别说话。我已经不知道该讲什么,内心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御手洗又开口了:
“来杯咖啡好吗?”
  他一边喝咖啡,一边认真地读我买来的报纸。读完,往桌上一放,微笑箸说:
“看到了吗?警方稳健踏实的办案精神,终于获得最后胜利……”
  “凭竹越那家伙,再稳健踏实一百年,也不会有收获!不过,我看他去卖鞋,
可能会赚点钱。”
  趁这个机会,我提出心中的疑问——那些毒品的来源,向他请教。
  “那个呀!她到底是怎么拿到手的呢?我也不知道。”
  “在我去岚山和你们见面时,你不是有时间和她说话吗?”
  “嗯,是有时间,但是没有多说话。”
  “为什么?凶手好不容易出现在眼前了,你为什么不问她?”
  “问了几句之后,就觉得她亲切起来。而且,我又不是一步一步追查才好不
容易找到她的。那天须藤妙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没有什么辛苦的感慨,更没有
‘终于可以问她’的想法。”
  “骗人!”我心里这么想着。当时苦思不解破案的关键,而陷入半疯狂状态
模样的人,是谁呀?
  御手洗这个男人,明明苦得要命,累得要死,在别人面前却要摆出气定神闲,
一副“我是天才,什么也难不倒我”的样子。
  “对我而言,那件案子已经没有什么非明白不可的重要部分;而一些小细节,
知不知道都一样,没有什么意义。”
  “那你就告诉我,那些药从哪里来的?”
  “你好像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行的样子。不管是毒药,还是什么东京一百三
十八度四十八分,都像是装饰在柱子上的浮雕,她的本领真是了得,所以那些装
饰品,才做得那么精巧,充满生命力,让人看不到建筑物的整体。但是,任何华
美的建筑物,最重要的都是结构,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部分;只在意那些装饰、
专心分析那些装饰的结果,往往无法把握建筑物的结构。知道那些药品是怎么来
的,有那么重要吗?她只要随便去哪个医药大学,做清洁妇的工作,就可以偷到
那些药品了吧?”
  “那……命案可能不是时子一人的计画。她的母亲多惠会不会是同谋?或者
更大胆地说,是多惠唆使她去做的。你认为呢?”
  “不可能。”
  “全部是时子一个人的计谋?”
  “当然。”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的这个问题不能用理性来分析,我是从她们的感情来推测的。时子在四
十年后的今天,以妙子的名字在嵯峨野经营‘惠屋’皮包店时,已经有必死的心
情。她难道会不知道开店就是公开自己的行踪?她毫不隐瞒地让自己出现,怀抱
的就是一种‘殉情’的情结。我之所以肯定她们并非共谋,还有一个因素,这个
因素和钱有关。如果是多惠和时子共谋,当多惠获得遗产时,时子必定也会分到
一些,甚至一半吧?但实际上,那笔钱到了多惠那边后,一直没有消失掉。
  “还有,如果她们是共谋,计画成功,拿到钱后,时子也回到多惠身边了,
多惠应该会立刻搬到亦都的嵯峨野,开一家店,实现她多年来的梦想。可是,孤
独的多惠即使拿到钱,仍然守在原地,过她孤独的一生。这样的结果,一定让时
于感到遗憾,所以时子才会在明了危险的状况下,去实现母亲的梦想。这就是我
所说的‘殉情’。”
  “是这样的吗……”
  “当然,我这两个没有证据的论调,你也可以完全推翻,但是凶手既然死了,
你的怀疑永远无法求证。”
  “太可惜了。失去千载难逢向她求证的机会。”
  “是吗?我倒觉得这样很好。”
  “那……这两、三天内,你没有接到她写给你的,类似这书之类的东西吗?”
  “怎么可能呢?第一,她不知道我的住址;而且,她也不知道我的姓名。我
不觉得我的名字适合在那样的时候说出来,而且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
  “唔……还有,案发后,须藤妙子,不,应该说时子,藏匿在哪里?”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稍微问过她了。’
  “在哪里?”
  “好像是中国大陆。”
  “满洲吗?很有可能,就像英国的犯人大都喜欢往美国逃。”
  她说她回到日本时,从火车看到窗外的群山,好像涌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般,
日本虽然小,但是充满诗意,这话让我印象深刻。
  “嗯……”
  “那段时间一定很美好吧。现在的日本人恐怕有不少达地平线都没看过就死
了。”
  “她胆大、心细,是很难得一见的犯人。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竟做得出这
样的案子。”
  御手洗的表情似乎在看很遥远的地方。说:“是啊!她实在是很了不起,一
个弱女子就犯下四十年来日本所有人都破不了的案子,史无前例,可佩。”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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