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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判-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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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咔嚓咔嚓地吃着,他又问:“不回答,嗯,肯定是输得精光,你是和哪些人打牌?”
  我根本不想谈这个话题,道:“你他妈的真鸡婆,输了就输了,问个屁。”
  陆子亨干笑两声,又道:“你有艳福了。”
  “什么艳福?”
  “你还记得上次素梅她那到我家来玩的女朋友么?”
  “你老婆带了那么多女人到家里来,我知道是哪个?”
  “就那个欧阳惠,阿惠,还记得么?”
  “没印象。”我又拿起一个苹果洗了洗吃了起来。
  “操,你个狗日的当时还夸她貌美如花。”
  “我见谁都夸,是母的我就夸。”我笑了起来,“如花,我来了!”
  “操,少打岔,跟你正经点,那女孩喜欢上你了,想约你出去喝茶。”
  “没兴趣,免了吧,我这样的人哪个女孩沾上,哪个就倒霉。”我三两口把苹果吃完,核儿丢进垃圾桶,“你也知道,女孩子太容易爱上我了,动不动就要把欲望上升到爱情那高度,沧桑岁月,我腻了,玩玩还可以。”
  陆子亨竖起中指:“就你个鸡巴人品,那些女孩都瞎眼了,怪不得当初姚瑶……”
  我两眼怒睁:“你说什么?!”
  “得得得,算我没说,”他顿了顿,“那欧阳惠你真没兴趣?那我就回绝她咯,你别后悔。”
  “请便,”我又打开柜子翻找吃的,“还有吃的没?”
  “自己找。”
  柜子里除了水果就没别的了,我突又没了一点食欲,把柜门关上后,我摸出烟盒又想起这是医院,又把烟盒放进兜里,将这病房扫了一眼,这是三人病房,另外两个病人躺在病床上象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深深出了一口气,向陆子亨讲了昨晚和刚才在凤姐家发生的事情,陆子亨沉默了,良久才道:“你把凤姐给伤了。”
  “我不想再沉溺下去。”
  六七年前母亲和父亲离婚,母亲没有要父亲一分钱财产,她独自带着我住进了她单位水利局的老房子,就靠着她的工资和以前的那点存款送我读大学,四年前在姨父的怂恿下母亲拿出自己所有的钱又借了十万,和姨父一起合股买下一个私人小煤矿,谁知半年后小煤矿突发冒顶塌方事故,当场死亡四人,重伤九人,主管部门立即将煤矿查封炸毁,并要追究矿主相关责任,不过他们也没法追究刑事责任了,姨父和姨妈当时就在矿下,两人都被砸成重伤,落下终身残疾,而母亲惊闻这个噩耗后急忙租车向矿区赶去,却在路上遭遇车祸,双腿粉碎性骨折,被迫截肢,法庭判决姨父有期徒刑四年,监外执行,并赔给死者和受伤者抚恤金赔偿金八十来万,加上母亲的欠款和姨父家的欠款,算起来就有了三百万的债务。表妹一直有先天性心脏病,经常会心跳骤停,无法上班挣钱,姨父虽有一个兄弟,可那兄弟根本不愿意负担也没有余钱来负担,就这样整个家族的担子就压在我肩头,我不仅要承担起偿还那些债务的责任,还得负担起家人的生活和医疗开支。
  我不得不去找我那个父亲,他当时已去省城定居,资产已有两三千万,可他说看在我是他儿子的份上愿意拿钱出来偿付按煤矿股份摊在母亲身上的赔偿款和母亲借别人的欠款,却坚决不同意来帮助姨父家,他拿出了四十万给我,当时的场景我至死都记得,他那老婆尖酸的话就像一记记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我脸上。这笔钱我拿了,忍着羞辱拿了,那场矿难事故中的死伤者都是过着苦日子的农民,我把钱给了他们,并承诺将在两年内将剩余的钱结清,我又请求母亲和姨父的那些债主们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会把欠款还给他们。
  我成功地进入了邵刚的朋友圈子,认识了凤姐、华菱,认识了那邓姐刘太太还有很多男人女人,我每个月要做的事情就是和那帮人打牌聊天喝酒吃饭,回老家一个星期看望家人,把弄来的钱交给他们去还债,再回学校三五天露个脸,顺便巴结讨好一下老师们,这两年来我一直就这样在深圳、学校和老家之间奔波着,我不仅对奔波劳累早已麻木,对身体对生活也早已麻木,甚至对精神也早已麻木了。可我今天不知怎么了,突然对陆子亨说出了这句“我不想再沉溺下去”的话。
  陆子亨丝毫不感到惊讶,而是低沉地道:“兄弟,我知道,你这两年来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那你错了,我很开心,生活就像强奸,既然无力反抗,那就好好享受,”我哈哈笑道,“还有性高潮呢!”
  陆子亨苦笑道:“强奸总归是不爽,生活要是通奸多好,你情我愿,高潮迭起。”
  “那容易,把痛苦当作快乐,强奸也就变成了通奸。”我站起来,“好了,我得走了。”
  “你又要去哪?”
  “回老家。”
  “你不才从老家回来么?”
  “你管得着,我想回便回。”
  “那你什么时候回深圳?”
  我沉吟片刻,道:“这段时间,暂时不过来了。”
  “那你这边的事情怎么办?你还要打牌赚……”陆子亨咳咳两声,掩饰过去。
  “都说了我要重新做人,你这问题真垃圾!”我笑笑道,“顺其自然吧,赚钱的法子并不只有打牌一条路。”
  “真要改邪归正啦?”
  “毛主席说,人间正道是沧桑啊!俺这沧桑老头不走正道,行么?”我向他挥挥手,“对不住了,兄弟,没陪你养病,记得给我电话。”
  “滚吧你!”
  我走到门口又扭头对他道:“拜了!”
  陆子亨又对我竖起中指:“妈的,我打赌你不出半个月又要出现!”
  “嘿嘿,等着瞧。”
  我走出医院大门,回头看看,医院楼宇的冷漠凝重与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喧嚣热闹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恍然如两个世界。回到出租屋,一眼就看见凤姐表情哀戚地站在大门口,我问自己应该去跟她打招呼么?应该邀请她上去坐坐么?我摇摇头,我又问自己,那我应该上去收拾衣物东西么?我再次摇摇头。
  我走开了,走到拐弯处的小商店买了一包烟,站在店门口欣赏了会来来去去的路人,随后招来一辆的士,直驰火车站。回老家的车票是下午三点的,为了打发枯等开车的那段时间,我又买了好几份报纸,还买了《读者》《奥秘》《飞碟探索》好几本杂志,吃了一份盒饭,然后就坐在候车室里傻傻地翻看着。
  我兜里还有六百多,我把银行卡里的钱取出了一千,现在卡里只有一万三了,这原是我万不得已才会动用的最后本钱。这次我来深圳,非但没赢钱,反而输掉了九千赌本。想到这里,我不再傻看这些报纸杂志,而是傻傻地看着满满一候车室等着开车的人们。 
 
 
 
  
 第一卷 这年头 第五章 那山那水那女人(上)
 
  火车越往北风景就越冷,当我抓着一瓶啤酒坐在卧铺上向车窗外张望着的时候,我就被这冷冷的山水触动,渐渐更加意识到自己永远只是这山山水水所毫不在乎的一个过客,我这样的过客它们见得太多,它们永远对我的到来与离去抱着全然漠视的态度,似乎我不过就是被一阵偶然的风吹起来的一粒浮尘,偶然地从它们视野里闪过,我甚至不配在它们目光中留下惊鸿般的印记,它们就连对我嘲讽嘲笑一下也不会给我。果真如此?
  我两步就跨到过道的车窗旁,把车窗强行扳开,就像当年扳开姚瑶紧闭的大腿那样,抡起酒瓶猛地向外掷去,恶狠狠地道:“看我配不配!”
  酒瓶正砸在一块岩石上,我隐约听见了破碎的声音,我看见那四溅的碎片那喷射的泡沫,我还想继续看看大地被我蹂躏后惨样,谁知这火车的速度太快,才一转眼我就无法欣赏我的战果了,我长出一口气,摆动摆动脑袋,脖颈处发出点古怪的骨头摩擦声。一个推着卖货车的女人从我身边擦过,我叫住了她,掏钱买了两瓶啤酒,心满意足地回到卧铺上坐下。
  对面那个坐着的是个女人,五官搭配七十五分,气质八十分,身段儿八十五分,一直在拿着我的那些报纸杂志在看,这会子她有些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着我道:“怎么?那瓶酒不好喝吗?你把它扔掉了,又买两瓶,我看那牌子都是一样的啊。”
  她说话的神态貌似非常纯情,可我看得出她肯定是在深圳做小姐,她是很廉价的雌性生物,一百块就可以摸她的奶子,三百块就可以让她剥得精光,任你搓揉冲刺,八百块你就可以占有她一个夜晚,你会听到她故作快活的呻吟声,你会看到自己的那条东西在她最隐秘之处进进出出,你更会享受到她冰火五重天的奉献,她是廉价的工具。看到她这副模样,我突然想起了韦庄对我说的那性行为有助于保持健康,我不禁笑了,她是廉价工具,如果还要准确为这工具定义其外延内涵的话,那她是全心全意为淫民有偿性服务的廉价性工具。
  我在这两年中玩过几次小姐,警察总是把我这样的人称之为嫖客,对这称呼我可不同意,我觉得应该称作顾客,我光顾过她的同行们,我是她们千千万万的顾客之一,俗话说顾客就是上帝,上帝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于是乎在这个时候我就自然有了比她高上若干等级的自我感觉,便颇为冷淡地道:“没处泄火,就用啤酒强奸大地!你看到么,射得大地开花,到处都是!”
  “气惺!”她脱口一句粤语神经病,把手中报纸杂志一股脑丢在我铺上,噔噔噔地走到别处去了。
  她骂我神经病,我本来该对她这个廉价性工具发火,操你个屄养的,敢骂我,老子是你上帝呢!可我没有,我满脑子回荡的一个声音就是她骂得真对,虽然她是个鸡,可她骂我这句话还他妈的真骂对了,我是有点神经了,而且病得也很严重。我记得我少年时候总是以我母亲和我那初中女班主任为蓝本,把所有女人,不论是老的少的,都把她们看得跟我母亲和我女班主任一样,令我产生敬爱和亲近之心,我从来都不觉得女人会肮脏,我向来都只是把坏人认定是男性,等到父母发生婚变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千奇百怪具有各式各样的好坏差异。有钱的父亲象一只公鸡,与数不清的女人上床,那些个女人之所以和父亲上床,无外乎是为了某个目的。我不再用那纯洁的眼神从四十五度角来仰视女人们,不管我见到那个女的,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揣测着她应该划分到哪类雌性种群。大学前两年我还仅仅只是为我独创的雌性种群观点从理论上完善,大学后两年我就开始了大胆的实践,有道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结果我越是实践就越是觉得我的理论不仅开辟我的人生视野,拓宽了我的人生道路,而且有可能开创了人类哲学发展的先河。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勇敢的实践认知带来的悲剧性后果自然就是我的女神愤怒地离开了我,抛下孤独的我感怀被她甩掉后的忧伤。忧伤在这两年来越来越重了,姚瑶这个名字已经升华成我的禁忌,我不许任何人提起,我只允许自己将它摆在祭坛上供我上香,时不时在下半身疲软之后就烧上两串灵魂的纸钱。去年程度来深圳,我和陆子亨请他喝酒,那天我喝醉了,颠三倒四说了很多话,结果第二天程度说甄甄,一年多不见,没想你愤世嫉俗得这么厉害,你简直就是在仇视整个社会啊,我说你错了,我只是仇视女人,我们这个社会多么美好,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地种,个个有饭吃,我爱我们的社会。陆子亨哈哈笑道没错,甄甄只仇视女人,仇视社会他没那胆量,这小子性欲太强,三天两天就要,找小姐怕得病怕花钱,又不找个正经女朋友,性欲得不到满足,不仇视女人仇视什么?我也哈哈笑着说性欲是人类社会向前发展的原动力,也是促进我们努力赚钱积极向上爬的动因,只是我他妈的没有把性欲成功向动力转化。我喜欢胡思乱想,而且总是一不留神就陷入深思之中,陆子亨就经常说我有点神经质。
  神经质其实跟神经病差不远了,只有一步之遥。
  两瓶啤酒不知不觉就被我喝完了,那个骂我神经病的女人早已睡去,沉闷的咔哒声令我心境烦躁难平,我来到车厢接缝处抽烟,透过车门玻璃看窗外,窗外幽黑,是老天爷为哀悼太阳逝去而穿上的缁衣,的确是的,老天爷还唏嘘着落泪了,玻璃外面布满了风也吹不掉吹不干的泪滴,可是那远方擦肩而过的冥冥茫茫的星点光点又是什么?是那所谓的万家灯火么?那这灯火又该在这场老天为日落举行的丧礼上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我后退两步,清清楚楚地看得见有一个我已经出了火车,正在车外的风雨里穿行,那个我穿着灰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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