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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判-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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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韦庄的话是有道理,等我在我自己的社会化道路上越走越远的时候,等我见到了越来越多的事情,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人以后,我就越来越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每次我和凤姐做完爱并离开她家门的时候,我就会问自己,到底我和凤姐在一起做爱,是为了寻求性交的快乐还是为了我自己的健康?但是,毫无疑问,我跟凤姐做爱,绝对不是为了生育,绝对不是为了来繁殖后代,我甚至从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咬咬牙齿,从床头柜上掏出一根烟,点上火,深吸一口,却不吐出来,就让烟在我的肺部呆着,我想试试被尼古丁浓烟窒息的滋味。大概过了一分钟后吧,我终于忍不住了,把烟喷了出来,此时的烟已经不是那种青蓝色,而成了灰蒙蒙的雾气。
  凤姐摸摸我的唇,道:“唉,算了,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总是做白日梦。”
  我突然就想开口应承下来,话到嘴边却又成了这样:“我才二十四,还小,不想这么快要孩子,再说了,我家还欠这么多债,每个月的开支又那么大,身上扛的东西本来就这么多了,凤姐,对不起。”
  凤姐深深凝视着我双眼,我说的都是事实,眼睛里自然也没得什么虚假,凤姐曾对我说我的眼睛就像是梁朝伟那么忧郁,总是有令女孩子为之心碎的那种哀伤色彩浮荡其中。凤姐伸出舌尖舔了我眼睛一下,道:“你家里还欠多少?”
  “不想说。”
  “甄甄,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嗯,我也是,因为爱,我们便不再孤独。”
  “可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你爱我。”
  我嘿嘿笑道:“爱,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做的。”
  “你好淫。”
  我笑着捏捏凤姐尖耸的乳头,道:“你不也一样?刚才的叫声差点令我发狂,你要是把这声音灌磁带的话,没准儿要上畅销歌曲排行榜,说不定还能打破销售记录。”
  凤姐狠狠地揪了我一把,娇声骂道:“坏人!”
  “你刚才都说我真好,现在又说我坏,你真跟政策一样,一日三变。”
  凤姐笑了,我又道:“其实你说的对,我是坏淫,很坏很坏的淫棍。”
  凤姐却叹口气:“别这么说自己,甄甄,你是好人,真的。”
  “哈哈哈,第一次听女孩子说我是好人,有酒吗,我要庆祝庆祝。”
  凤姐紧紧搂住我,在我耳边低声道:“甄甄,只要你愿意,我就想法子弄他一笔钱来,我再把房子也卖了,加上我的存款,我能凑两三百万,你把你家的债还了,我们俩回你老家过日子,好吗?”
  在这一瞬间,在我脑子里蹦出了两个时髦用语,一个是鸭子,另一个就是小白脸。鸭子就是男妓,靠向女人出卖身体让女人得到性欲满足从来获得金钱报酬,小白脸则是吃软饭,靠讨女人欢心来过他想要过的生活想要达到的目的。我冷笑了,翻身从她身上下来,道:“谭晓凤,我甄假跟你在一起,是觉得我们合适,能做最好的朋友,我还把你当作亲姐姐一样地看待,可我告诉你,我绝对不是为了你的钱!”
  猛地将被单一掀,找到短裤穿上,一边穿裤子一边道:“没错,我家是负债几百万,我老母亲我老姨我姨父我表妹都躺在病床上,必须要我来负担,可我他妈的自己能挣!”
  “你挣?你怎么去挣?就靠你和邵刚华菱他们打牌?”凤姐摇头道,“你别傻了,邵刚早就对你有了防备之心!”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算算,这一两年你在牌桌上赢了大家多少钱?你每次都赢,有次你和邵刚的那个朋友阿东打牌,赢了他八千,那个阿东就对邵刚说他怀疑你是老千,打牌出千,结果邵刚就说如果你出千的话那他就要跟你绝交,还要跺掉你的手!”
  “操他娘!我他妈什么时候出过老千?我就是靠技术!”
  “是,知道你是靠技术,你是研究生,记忆力超群,能记住牌,可你知道不知道,邵刚四个月前就装了摄像头,专门盯着你看你有没有打牌出千!”
  “哈哈哈,是吗?我他妈被好朋友当贼盯了!”我不怒反笑,“那他们发现了没有?”
  “没,没发现任何痕迹,不过后来那阿东对邵刚说要他去换台自动洗牌的麻将桌,这样你就记不得牌了。”
  “是吗,那他怎么没换?”
  凤姐拉着我坐下:“邵刚也跟我说了,我说我就喜欢听洗牌的声响,那华菱也这么说。”
  “哼。”我已打定主意,从此再没必要去邵刚家打牌,虽然我和邵刚交往,其间有为了从他那弄钱的原因在内,可这两年来我都把他当作自己朋友,喝酒吃饭聊天泡吧,一直很开心,没想自己原来被他这般防范着。
  “唉,其实不管是哪个,他再怎么有钱,如果和别人打牌赌博一直是输的话,那他必定不想再和这个人打,你知道这个道理吗?”
  我点点头。
  “那为什么你每次来深圳,我们这些人都会主动找你打牌呢?”
  我没做声。
  “跟你说吧,华菱是想讨你喜欢,邵刚是觉得你这人很神秘,将来能有大出息,会对他有用,那个邓姐和刘太太是想找机会和你上床,那邓姐还说每次和你打牌都恨不得剥掉你的衣服,”凤姐抱着我背低声说着,“他们都有钱,不在乎这点小钱,加上和你打牌很开心,送点钱给你无所谓,他们都知道你家里欠了很多债,只能赢不能输,有一次我还看到那邓姐明明自摸了,还故意不糊,结果你转手就糊了……”
  凤姐还说了很多,我脑子里乱得象一团浆糊,原来我赢的钱虽然是我从牌桌上得来,却并不是我赢的,更确切的说,是他们这些有钱人变相施舍给我的!我被他们当成乞丐了!
  我轻轻拿开凤姐的手,苦声道:“我是东门天桥上的叫化子,我懂了。”
  “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这么想!”凤姐突然恐慌起来,死死抱着我腰。
  我挣开凤姐的手,拿起腰包,腰包里有三万一,除了我赢的两万二外,还有我带的本钱九千,我掏出来放在凤姐床头柜上,平静地说道:“这些钱,嗯,先还给你们,其余的,我尽快给你们拿来,你放心,我赢你们的钱,我都有数,一分也不会少,还会按银行贷款利息还给你们。”
  凤姐傻眼了,两眼发直地盯着我,似乎不认识我似的。
  我穿上衬衣,回头看见凤姐还傻坐着一动不动,便上前捧起她头,轻轻在她嘴唇上吻一下,又拍拍她的脸,说:“谢谢你们,拜拜。”
  就在我要旋动门锁即将走出凤姐她家门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凤姐凄厉地哀喊一声:“不要啊,甄甄,不要啊,不要走啊,你回来……”
  紧跟着,卧室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我能想象得到发生了什么,可我镇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隔着房门我清晰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我脚步加快,走到电梯口。
  电梯门很快开了,里面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小男孩一待我进来就仰着头对他奶奶说道:“奶奶,来了一个叔叔!”
  他奶奶慈爱地对他道:“是吗,那你叫叔叔啊!”
  小男孩拉拉我的裤子,嫩嫩的声音道:“叔叔,你好,你也坐电梯吗?”
  我强笑着:“是啊,叔叔要下楼,当然坐电梯咯。”
  “叔叔,那你去几楼?”
  “叔叔啊,要去一楼,你呢,小朋友?”
  “我叫点点,叔叔,我和奶奶要去地下车库,爸爸在那等我们呢!”小男孩点点拽着奶奶的手,在电梯里蹦跳着,电梯传来一点点细微的震动。他奶奶慌忙阻止他,生恐把这电梯给跳散了架,如果把电梯震得从这几十层楼高的地方掉下去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小男孩没跳了,手却不老实,啪啪啪地拍打着电梯的不锈钢外壳,发出嘣嘣的声音……
  我去一楼,小男孩去地下,我们都从高楼上下来,目的地却不一样,但是毫无疑问我们都是要到城市的地表上各自去走各自的路,做各自的事,过着各自的生活。小男孩还会重回高楼,那里是他的家,可高楼不是我的家,我有预感,今生可能再也不会再踏上这栋高楼,也可能再也无缘见到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听到他在电梯里蹦跳,听到他拍打着电梯,生活就是这样,缘分也就是这样。
  我去一楼,小男孩去地下,可我感觉我和他的去处却又倒换过来了,变成了小男孩去一楼,而我却是去地下。在我心里,这地下就是地狱,生活的地狱,精神的地狱,灵魂的地狱,甚至于情感的地狱。
  我的家是在遥远的冷新县,那里有我的老母亲我的阿姨我姨父我的表妹,小男孩的家是在深圳,小男孩有爸爸,我没有爸爸。可我又觉得我的家其实又是在地狱,只是我找不到这个家具体在地狱的哪个位置,我也不知道那条回家的路在何方。
  “叔叔,再见!”
  在我跨出电梯门的时候,小男孩友好地向我挥手,我也友好地向他挥手说:“点点,再见,好好听话啊,做个乖孩子。”
  “谢谢叔叔。”小男孩满脸灿烂的笑容。
  我也笑着:“谢谢点点。”
  走出大厦,电话便响了,是凤姐打来的。我把电话关了机。
  阳光真是明媚,十一月的风显然削减了深圳这沿海城市阳光的热度,天际间白云高飞,建筑物和道旁树木都投下了阴影,这是阳光下的阴影,建筑物的阴影并不因为有不断吹拂的风而有所变化,它就铺在你脚下,任你穿行在它的怀里,而树木的影子却无时不刻不跟随着风的节奏和力度而晃动着,永远不会停歇。再向道路上看去,那行人和车辆同样有一个阴影在伴随,行人们拖着影子一步一步,而那车辆却风驰电掣地将影子带向了我看不到尽头的远方…… 
 
 
 
  
 第一卷 这年头 第四章 归途
 
  我是通过陆子亨认识邵刚的,陆子亨是我大学同学,他和韦庄还有程度是生物系,而我是物理系,我们虽不是同一个系的,却在一间寝室里同住了四年,大学毕业后陆子亨便来到深圳工作,而我考取了另一所大学的研究生。我读研刚读完第一学期,老家就接二连三发生大事,为了应付这重重困境,我迫切地需要金钱,我向学校请假三个月来到深圳找到陆子亨,想在这片土地上寻求到发财的机会。一个星期后我和陆子亨在台球室打球,我高超的球艺吸引了很多人围观,邵刚也在其中,就这样我结识了他,一来二往之后和他交上了朋友,陆子亨建议我充分发挥我记忆力超人的特长去学打牌,可以从那帮有钱佬手里弄钱……
  我和陆子亨租住了一套两房一厅,陆子亨四天前得了急性阑尾炎并发肠梗阻住进了医院,现在正在病床上躺着。我从的士上下来,走进住院大楼,医院独有的气味直往鼻孔里钻,对这样的气味我非常熟悉,它是引起我骨髓刺痛的蛆虫。
  护士小姐们的脸如同她们的制服一样,惨白而充斥着阴冷,一个个板着脸,不见一丝笑容,当我踏进陆子亨病房的时候一个五官还算端正的年轻护士正从里头出来,看了我一眼。
  这眼睛还蛮大的,水汪汪,不知道做爱时会是什么模样,我正想着,护士开口了:“这位先生。”
  莫非对我有意思?看年纪她还没二十吧,幼齿少女哦……我很潇洒地:“嗨,你好。”
  “病房里请不要抽烟,你要抽烟外面抽去!”她冷漠地说着,屁股一扭就走了。
  妈的,我还真是淫贱!我把烟头恨恨地丢在门口,盯看这护士背影,白大褂下她的身段很模糊,猜不出她的腰围臀围,不过看她那走路的姿势,操,早被别人干过了!
  “哈哈,表错情了吧,甄甄?”陆子亨斜躺在病床上,“这娘儿们难上手,我们公司阿力想泡她,送花给她,她理都不理。”
  我挥起拳头做势要揍他,他却道:“少他妈装腔作势,说,昨天弄了多少?”
  我打开他病床旁的柜子,从里头拿了一个大苹果,去洗手间洗了洗,嚓嚓吃了起来。
  “问你呢,昨天弄了多少。”
  “毛都没有,输光了。”我懒洋洋地,肚子饿得慌,只想吃东西,“叶素梅呢?没陪你啊?”
  “她吃饭去了。”
  “你舒服点没有?”
  “好很多了。”
  “多下床走走,活动活动。”
  “喂,甄甄,怎么回事,你不是常胜将军吗,怎么昨天输光了?”陆子亨每次都要追问我有关牌局的精彩片段,“是不是你遇到高手了?还是你手气太差?”
  我咔嚓咔嚓地吃着,他又问:“不回答,嗯,肯定是输得精光,你是和哪些人打牌?”
  我根本不想谈这个话题,道:“你他妈的真鸡婆,输了就输了,问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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