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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佛罗伦萨炸酱面+番外 作者:雪梨无香(晋江2014-07-13完结)-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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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说过我跟他命中注定不对盘,他说打两枪给他看,我就脱靶两枪给他看,可我刚才打十发总共也只打飞两发啊!我扔下枪,仗着有护目镜,放肆地飞他眼刀,“你不站这儿我能打好点儿,真的。”
  大老板直接无视我的控诉,把枪塞回我手里,“你呼吸没问题,姿势也凑合,可是开枪时间太长,眼睛对焦看清目标的时间是3到7秒,不是越长越好。你可以边瞄准边在心里默念三遍,射击,射击,射击,然后击发。”
  “枪一旦在手就一定要握紧,否则食指扣扳机时另外四指会下意识握紧枪把,破坏原有瞄准线,一开始就握紧,扣压扳机枪才不会移动。”
  “扳机控制非常重要,你要做的是向扳机稳健持续加压直到击发,而别去关注扳机到底什么时候响,真正忘记扣扳机这件事,才能彻底杜绝向下压枪的下意识动作。”
  “在眼睛之外,还要用你的手瞄准,让你的手记住正确的位置,这是速射的前提。”
  他一板一眼地讲解,我大气儿不敢喘。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表现过对射击有兴趣,甚至我会站在这儿,都是他不打商量直接拎我过来的。
  但透过护目镜看着那张脸,我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儿拒绝的余地。那张脸一半对着室外明亮的光线,一半隐没在枪位的阴影里,一半镌刻着射手的沉毅冷峻,一半浸润着男人独有的温柔怜惜。
  张永钧啊张永钧,是不是多年以前,你也曾这样握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极专注而耐心地纠正她不听话乱动的细嫩指头,你想和她分享你心爱的宝贝,想看她击发得中的灿烂笑容,你也曾听她孩子气地抱怨头发又掉下来了,你伸出手,轻轻拨开她刘海,小心地别到耳后。
  三组五发速射,39环,40环,42环。
  我撂下枪兴奋得尖叫,“Joey Joey你来当教练吧,让他们统统都失业!”
  张永钧颇得意地瞥教练一眼,笑而不语,我摘下耳机和护目镜,他正好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来,“手疼不疼?”
  我摇摇头,蓦然一怔。
  大一暑假军训,一人一杆五六半自动步枪练瞄准,三个小时下来肩膀几乎要磨掉一层皮,薛壤也是这样,接过我皮带军帽拉拉杂杂一堆东西,递来一瓶拧开盖的水,笑着问,“疼不疼。”
  时间太久,当初的疼痛早已模糊,甚至那句问话,和问那句话的少年,也都随着愈合的伤痕渐渐隐没于记忆,只在如此不经意的瞬间,在另一位男士以尊重爱护女性为出发点的礼貌询问里,突然就沉渣泛起。
  原来我们都一样,张永钧,我们都一样,不管你是否还爱着橙橙不管我如何抛弃了薛壤,经年回忆都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斩断了过去斩不断痕迹,说再见的那一天起,我们就得做好准备,准备着一不小心在相干不相干的人身上,重叠出另一个人的影像。
  “Michel?”
  “嗯?”我乍然回头。
  “他们四点半关门,还有半小时,快走,我们去外头打飞碟。”
  “飞碟?!”我又惊又喜,撒开腿追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美国大多数州,外国人可以买枪,但不可以取得持枪证,不可以在公众场合隐蔽佩枪。平日可以将手枪放在枕头底下,由于不能隐蔽佩枪,除了自身的居所外,就只能在靶场一试身手了。在去靶场的路上,没有持枪证,枪械也不能随身带,要将枪的弹夹和枪身拆分开,放在汽车的后备箱里面。搬家是自己驾车,把枪拆开放在后备箱中。
  25米自选手枪速射的国家标准,一级运动员是577环/60发,国际级运动健将(奥运会,世锦赛冠军的档次)是589环,张大叔左右手单手玩速射,那个成绩是很吓人滴。
  其实张大叔也很有爱,对不对,而且很绅士。
  对不住苏湛,好几章没让你露脸。
  下章就是你,就是你呀就是你……你和霜儿谈得怎么样了?

  ☆、玩完儿了

  固定靶是张永钧强项,飞碟命中率相对低一些,不过十发八中已经足够我五体投地,而且较之一人一位不能乱窜的固定靶,我更喜欢站在太阳底下毫无阻碍地欣赏张公子扛着双管猎枪指哪儿打哪儿的英姿。待他打得尽兴,我又以一番毫无节操的肉麻吹捧换得他同意我上场,结果五发零中,勇剃光头,对此结果我毫不意外,张永钧却显得很惊讶。
  “别那样看我,我要打中才叫绝世奇观呢。”
  “我当然知道你打不中,我是奇怪双管猎枪后坐力这么大,你居然没被震翻。”
  “小意思,我也算是练过的。”我豪迈挥手,不露声色地渐渐落到后面,正准备伸手揉那痛到快没知觉的肩膀,张永钧突然转身,正好逮住我呲牙咧嘴的模样。
  “怎么了?”
  我讪笑,“稍微有那么一点儿,嗯,疼……”
  “小意思,明天会更疼。”
  “……”这人有时候也挺讨厌的……
  从射击场出来已近饭点,捷豹一路开到798附近的望京商业中心,张永钧说过年大鱼大肉吃多了要清淡点儿,直接把我拉进坪亭日料。我想他说过我请客的时候要带橙橙蹭饭,那么这顿似乎不归我负责,可下午两人打了一百多枪,两千块的子弹费我还来不及摸钱包他就付了帐,算起来我也欠了他一顿……我一边擦着青芥末逼出来的眼泪鼻涕一边专心盘算,冷不丁张永钧把手机伸到我跟前,吓了我一跳。
  “?”
  “我们家老太太,你随便说句话。”
  “……”什么情况这是?
  “我说我跟一小姑娘一块儿吃饭,她不信。”
  我振作精神,张口便来,“奶奶新年好,奶奶放心,我和Joey吃完就……”
  张永钧在我对面一个劲儿打手势,我心念电转,生生把“回去”二字给改了,“就逛街去,然后看电影,然后KTV,然后吃夜宵,然后打保龄,然后……”
  我还滔滔不绝然后个不停,那边厢大孙子已经跟老太太继续拉锯去了。
  放下电话张永钧冲我竖大拇指,“Michel我发现你一向反应很快。”
  “过奖过奖。”我梗着嗓子从后槽牙里挤出四个字,他立时听出不对,放下已经夹到嘴边的寿司,“有意见尽管提。”
  满脸严肃的某人此刻终于像个老板了,可我现在一点儿下属的心态都没有,一拍筷子凛然陈词,“我早该明白,你进射击场就跟回家似的,那什么两人同行的规定对你根本是浮云,你本打算带橙橙出来玩,结果人不乐意跟你混,你又不肯回家,只好拉人做挡箭牌,还得是个女的,才能堵老太太的嘴……”
  好巧不巧遇到我,同样无聊晃荡无处可去的人士,还刚好是个女的。
  张永钧垂眸忍笑,嘴边扬起细细的笑纹,“Michel我发现你推理能力也不错。”
  我很想朝他扔叉子,四下望望,日料店只有筷子,太遗憾了。
  “橙橙说了,你陪我打……射击,我陪你看电影,你刚也跟老太太汇报了一堆作战计划。”他抬眼看着我,“全都执行不太靠谱,你选一样好了,作为我对浪费你宝贵时间的补偿和感谢。”
  “我能选回家睡觉吗。”
  “不能。”
  “能跟我欠你的那顿饭直接抵消吗?”
  “不能。”
  这人不是挺讨厌,那是相当讨厌,笑起来更讨厌……
  最后我还是选了看电影,天知道我等福尔摩斯2等多久了,我的小罗伯特汤尼,我的裘德洛,帅哥们,我来了!
  然后我就对着基情满满的萝卜福和花生球流了整整两小时口水,张永钧也总算在满放映厅姑娘们咂嘴吸气花痴傻笑的声音中见识了腐女的力量。我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告诉他Joey和Johny已成为国民CP,别号印迹双J,他蹙眉沉思了好一会儿转头问我,“那么我应该是攻吧?”
  我笑得打跌,没他拽着势必要从望京星美的扶梯上滚下去。
  笑着笑着我笑不出来了,扶梯下望京华堂灯火通明的专柜旁站着两位中年女士,其中一位细眉细眼,肤色白皙,目不转睛望着我和张永钧缓缓下行的身影。
  “阿姨……”
  “小米,这么早就回北京了。”薛妈妈极有风度地微笑,“这位是?……”
  大年初五,晚上十点钟的影院出口,我实在没办法说这是我老板,“Joey,我朋友。Joey,这是……我阿姨。”
  两个人以无可挑剔的礼仪握手寒暄,态度之亲切友好简直令我生出一丝侥幸希望,可当我拿出手机看到一小时前三通未接来电时,我知道一切终不幸免。
  薛家住在北三环内黄金地段,怎么可能大老远跑到望京来逛商场,一连三个电话找我,想必有话要说,只是电影院里手机静音,她联系不上,便在附近转转,没想到正撞见我和一个男人笑作一团乱没正形的丑态,于是真相大白,什么都不用再说。
  薛壤啊薛壤,我们分手的事,一定要这么快就跟家里交代吗。
  随即我又想通,为了化解我和薛家的矛盾他千辛万苦说服父母请我上门过元宵,如今我不去了,总得给个说法。
  或许这一天玩得太累,下车时我有点恍惚,一会儿忘了围巾,一会儿忘了带回来当纪念的靶纸,张永钧第三次叫住我的时候我都快抓狂了。
  但事实上这一次我什么也没落,他只是下了车绕到我面前,肃容允诺,“Michel,我可以解释,如果你需要。”
  “不用了。”我抱着卷成长筒的靶纸,疲惫地笑笑,“已经分手了,没有什么好解释。”
  “……对不起。”
  “Joey,我说过了,”我努力把笑容扯得更大些,“你真不用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车库昏暗灯光下他看着我,目光如炬,像要把我辛辛苦苦贴在脸上的笑容全剥掉似的,“Michel,你和Johny……”
  我摇摇头,“和师兄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却仍不放过我,“我说过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关心,不过今天既然谈到这儿了我就直说了吧,反正迟早也要宣布……”
  我一惊,拧紧眉头望着他。
  “Johny节后会从营销管理部转到市场部。”
  苏湛要走。
  不再是我的老板,不再一起工作。
  虽然他早已透露过让我接替他职位的意思,我却怎么都料不到这一刻这么快就到来,我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公司这个行业,我还不能娴熟掌控这个至关重要的部门,我还不习惯,他不在我身前挡风遮雨的征程。
  “节后我会宣布你升任营销管理部总监,直接向我汇报。Johny去市场部接徐姐。”张永钧笑了笑,像要补偿刚才从我脸上剥掉的笑容似地,“Michel,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当初招你进来就是要你带这个部门,徐姐早就在办移民,Johny最迟三月份就要过去,现在提前几天而已,Johny把营销管理部带得很好,我也会帮你,你可以胜任。”
  “我……”我十分茫然地望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突然,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通知工作还是大老板来完成。
  “前几天他主动找我商量的。”
  “我问为什么!”
  天知道我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冲大老板大呼小叫,可这一刻我真的有点忘形了,因惊愕,难堪,迷乱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楚,只是吼完才发现自己失态,下意识退后一步,刚好抵在车门上,铁皮冰冰凉凉,冻得我手指生疼。
  张永钧一手插兜,一手揉了揉鼻梁,“Michel,这是避嫌。”
  避,嫌。
  所以苏湛认为,我和他的私人关系,已经到了不适合再做上下级的程度?我该谢他如此抬举珠海烟花下那长长一吻,还是怪他如此赶尽杀绝我们之间所剩无几的相处余地?
  “Michel,我说过你们的事我不多管,不过作为上司,我的确不赞成你们继续待在一个部门,”张永钧拍拍我肩膀,“Johny是为你好。”
  “我知道。”
  可我不需要谁对我好,我只想回到原地,各自相安无事,印迹天下太平。眼前这男人都说了,他并不赞成我和苏湛继续待在一个部门——他是印迹的首席运营官,对俞总负责,为全局考虑,就算我们俩疯玩了一下午一晚上,已经随便到我可以Joey Joey地嚷,他首先要维护的仍是印迹的利益,也许他根本不赞成我和苏湛在一起,不好明说而已。
  “张总放心,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我分得清,绝不会因私害公。”
  张永钧笑起来,“你还真是公私分明。”
  我苦笑,怎么能不公私分明呢,我不是李可,LV不是我的必需品,我更不是黄小仙儿,爱情于我,也许永远只是奢侈品。
  初五这一天过得异彩纷呈百感交集,初六我学乖了,窝在家里哪儿都没去;节后第一个工作日,苏湛还在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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