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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有户农家 作者:木儿呆(起点大封推vip2014-08-15完结)-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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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事都要找他,大家都很尊敬他。张灶王整整活了七十岁,寿终正寝时正好是腊月二十三日深夜。

    张灶王一去世,张家可乱了套,原来张灶王是一家之主,家里事都听他吩咐。现在大哥离开人间,弟弟只会诗书绘画,虽已花甲,但从未管过家务。几房儿媳妇都吵着要分家,画师被搅得无可奈何。整日愁眉苦脸。有天,他终于想出个好点子。就在腊月二十三日张灶王亡故一周年的祭日,深夜,画师忽然呼叫着把全家人喊醒,说是大哥显灵了。他将儿子媳妇全家老小引到厨房,只见黑漆漆的灶壁上,飘动着的烛光若隐若现显出张灶王和他已故的妻子的容貌,家人都惊呆了。

    画师说:‘我寝时梦见大哥和大嫂已成了仙,玉帝封他为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你们平素好吃懒做,妯娌不和,不敬不孝,闹得家神不安。大哥知道你们在闹分家,很气恼,准备上天禀告玉帝,年三十晚下界来惩罚你们。‘儿女侄媳们听了这番话,惊恐不已,立即跪地连连磕头,忙取来张灶王平日爱吃的甜食供在灶上,恳求灶王爷饶恕。从此后,经常吵闹的叔伯兄弟和媳妇们再也不敢撒泼,全家平安相处,老少安宁度日。

    祭灶仪式多在晚上进行。吕氏早早地起来准备祭灶果等供品。有酒,是盼望灶王爷饮醉后,便不会把人家的差池逐一禀明。有糖,是希望灶王爷吃过糖后,嘴巴会甜些,多说好言。而有些人家则用糯米汤圆祭灶,指望糯米粘着灶王爷的口舌,使他的口舌不清难以向天帝禀明好坏。

    只是,这口齿不清了,貌似连好的也说不出来了吧。中庸之道?

    小河村有“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习俗,因此祭灶王爷,只限于男子。只是有些人家,只能由女的来祭灶,那女的要带上帽帏。据说,灶王爷长得像个小白脸,怕女的祭灶,有‘男女之嫌‘。当然,只是传说。

    灶王龛大都设在灶房的北面或东面,中间供上灶王爷的神像。夏竹家,是没有灶王龛的,就将灶王爷的神像直接泥墙上。有的神像只画灶王爷一人,有的则有男女两人,女神被称为‘灶王奶奶‘。

    入夜,唐大海一家子便开始祭灶了。

    供桌上摆着各种供品,唐大海点了香,将一对红烛点上。

    唐大海跪在泥地上,跪在天地桌的灶王爷面前,口中念念有词,说着“祭灶词”。

    “灶王爷爷您听着,厨房里您天天瞒着过,我家顿顿省吃又俭喝,抛米撒面只是一时错……这糖您吃不了全拿着,捎给玉皇大帝尝一尝。我这里给您把头磕,上天后可要与我把好话说。初一您早点回来别耽搁,回来吃给您准备好的吃食。”

    夏竹起初听着这祭灶词,还觉得颇为新鲜,只是年年听一次,一模一样的,倒也失了兴趣。“娘,咱村子里都是这样子念的吗,这祭灶词?”夏竹问着身边的吕氏。

    吕氏点点头,眼睛仍是看着前方的唐大海。“嗯,咱村子里都是差不离的,这祭灶词,哪儿能自个儿瞎编呢。”

    唐大海跪在灶王爷像前,让孩子抱鸡跪于唐大海之后。据说,鸡是灶王爷升天时骑的马,故把鸡称为“马”。文佑紧紧地抱着公鸡,这还是他第一次抱着公鸡祭灶。

    唐大海拿着酒壶倒酒浇鸡头,嘴里念念有词。若鸡扑楞有声,说明灶爷已经领情。若鸡头纹丝不动。还需再浇。

    “这第一次浇鸡头,鸡就扑楞地叫了,灶王爷会上天帮咱家好好说好话的。”方氏兴致颇高,看着鸡扑愣愣的,也替小闺女家高兴。

    供桌上的酒杯,倒了第三次酒,祭灶便是结束了。

    唐大海用糖涂完灶王爷的嘴后,便将神像揭下,在院子里堆上芝麻秸和松树枝,再将供了一年的灶王爷像请出。连同纸马和草料。点火焚烧。

    一家子围着火叩头。边烧边祷告:今年又到二十三,敬送灶君上西天。有壮马,有草料,一路顺风平安到。供的糖瓜甜又甜。请对玉皇进好言。

    邱晓晨也跪着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祈求灶王爷让爷爷早些好,也让文佑他们一家子好人有好报,收留了他们祖孙俩,都是文佑他一家子的好,让灶王爷千万记得要上报给玉皇大帝。

    等一切都结束,吕氏开始为灶王爷和灶王奶奶的“房间”扫尘,她边扫边说:“龙王爷你下雨时就慢慢下。保佑我家平平安安,来年有个好收成。”

    春兰帮忙打着下手,说起春兰,不知咋的,对晓晨一直态度很平淡。倒也不是说不上不好,只是不热络。

    “小妹,我有特意跟求了,倒了一次酒,我有好好跟灶王爷说,倒了满满的酒,灶王爷应该听到了,放心吧。我带你的那份儿都求了,大哥他们都没落下。”文佑靠近夏竹,小声地汇报着。

    “那我就放心了呢,嘿嘿,看来长命百岁都可以了呢……”

    文佑看着笑嘻嘻的夏竹,想着夏竹说的长命百岁……他偷偷听到了吕氏和方氏在说的,夏竹可能会养不住,文佑看着此刻的夏竹,有些心疼。刚刚他跪在地上,他心里默默地说着,什么错事都是他错的,求灶王爷不要罚小妹,小妹那么小,啥事儿都不懂,要减寿也减他的。

    他抱着的公鸡,叫了,灶王爷应该听到了他的话了吧,他的小妹可以养住了吧?

    方氏拿着祭灶时的糖果,分给几个孩子。“喏,你们分了吃吧,吃了灶王爷的供品,来年身体康健,平平安安……”方氏说着好话儿,一溜的。

    文佑接过盆子,抓了把给晓晨,“喏,晓晨,你拿去给你爷爷吃点吧,让你爷爷早点好起来。”

    “嗯,我现在就拿去给爷爷吃……”说着,打了声招呼,便奔向屋子里。

    老邱头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听着动静,将头转向门口。“晓晨啊,你来了啊,口里捧着什么啊?”

    老邱头自从醒来,便发现他的孙子变了,已经有好久了,晓晨都尽量不碰着他了。现在晓晨跟他睡在一起,亲昵地说着话儿。有多久了,他以为他到死,也看不到那么一天了。

    他知道村子里的人总是在背后说着晓晨,后来,渐渐地,当着晓晨的面儿,那些人也毫不避讳,根本不管晓晨还只是个孩子,一个七岁的孩子,懵懂中,晓晨渐渐地明白自个儿是个不吉祥的,也不愿意出去了,整天地关在自家的小屋子,话儿也不说了。也开始渐渐地疏远了他,特别是他开始病了,晓晨彷徨,有时候他听到晓晨,梦里总是喊着,爷爷我害了你,我又害了你……

    “爷爷,你尝尝,今儿个祭灶的祭灶果,吃了你就马上就好了……”晓晨将糖塞进老邱头的嘴里。

    老邱头嘬着糖,有些口齿不清地说着。“唔……还真是甜呐,晓晨也尝尝看……”

    邱晓晨允吸着糖,对着老邱头唠叨不休。“爷爷,我也求灶王爷让你快点好起来。我也求灶王爷保佑文佑他们一家子都好好的……”

    “嗯,咱家的晓晨也懂事了,你姨他们一家子都是好人,收留了咱,你可得帮着好好地做点事儿,可得抢着做呢……”

    老邱头正教导着晓晨,勤快些,多做活儿,正巧春兰进来了。“邱爷爷,我家又没有多少的活儿,哪儿用得着晓晨做呢,你瞧文佑他们,一天到晚也闲得发慌。”

    “不是这么个理儿,你们家好心收留我们,我们爷孙俩,不做点什么,也住不下去啊……连这药都要麻烦你煎了。”老邱头感慨着。

    “邱爷爷,你说的是什么话呢,这都多大的事儿……”春兰将药碗递给晓晨,让他赶紧给爷爷喝了。

    “晓晨啊,咱要惜福啊……”老邱头感慨道。

    晓晨点点头,伺候着他爷爷喝了药。以后这也是他的家了……他会好好珍惜,没有人瞧不起他,没有人向他扔石头。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一个个笑脸,这原来可以不是梦……

 第六十七章 扫尘扫自身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

    小河村的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祭灶了,到了二十四这天,家家户户开始扫尘。意为“除陈布新”,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穷运”、“晦气”统统扫出门。

    唐大海用稻草和一根竹棍子扎成一个长扫把,大大小小的扎了好几个。每个人都要掸尘,多多少少都得做点儿。

    夏竹也有个长扫把,小巧的,只是刚刚比她的个子高了点儿。夏竹挥舞着长扫把,在泥墙上东扫扫西掸掸。

    “咳,咳,咳……夏竹,你这是又在做什么……你把扫把往墙上刷干嘛的,咳,咳,咳……都是灰……”吕氏捂着嘴,开口训斥着夏竹,忍不住咳嗽起来,赶紧跑出屋子。

    泥墙,年份久了,夏竹没使多大的劲儿,墙上的土灰就扑扑地往下掉。

    吕氏拿了块布头,给夏竹的头包起来。招呼着文佑过来。

    “娘,我是个男的,哪能像娘们一样的包起来呢!你给小妹包着就好了,我才不包呢,是吧?晓晨……”文佑捣了捣邱晓晨,最近,他俩好得跟个兄弟似的,同进同出。连不想包布头,文佑都不忘拉着晓晨一道……

    吕氏叫了声,“孩子爹……”唐大海就像没听见似的,在屋子里掸着尘,找着蜘蛛网。

    “真像个娘们吗?”吕氏拿着手里的几块布头,随声嘟囔了句。

    “娘,你是娘们,你还看不出来,我包了不像娘们吗?”说得真是拗口,夏竹又开始挥动着长扫把。

    夏竹只是来打酱油的,走到哪儿都挥着长扫把,可是只比她个子高点儿,想掸到什么地方也是有点儿难度的。

    方氏坐在院子外,前面放着两口锅,锅底朝上。方氏拿着把锅铲。吱吱地刨着锅底的灰。看得夏竹直稀罕。

    “姥姥,让我试试?让我试试吧……”将手里的长扫把倚着篱笆,直勾勾地看着方氏。

    方氏将手里的铲子递给夏竹,“喏,小心点儿,可别把锅底给戳了个洞了……那你娘可要你赔了,嘿嘿,那你的藏的那点儿银子可是要被你娘给刮光了……”

    “就我那劲儿,还能把锅底给戳了洞,娘才不会信呢。反正戳破了。我就说姥姥你弄的。不关我的事儿……”夏竹拿着铲子刨着灰。不知道积了多久的灰了,黑漆漆的,没一会儿地上一圈的黑灰。

    “姥姥,你闺女可真懒。都积了这么厚的灰了,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夏竹与方氏说话,一向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个遮拦。

    方氏一把夺过铲子,笑着说道:“不务正业的小家伙儿,我这当娘的给我闺女收拾烂摊子呢……”

    春兰跟着吕氏拆被褥,将棉被拿到院子里晒着。邱爷爷也从床上起来了,其实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咳嗽。吕氏他们硬让他躺了那么多天,今儿个扫尘,他也起来动动,吕氏见劝不住,也就随他了。

    邱爷爷让吕氏给他指派点事儿做。吕氏让他自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让他走走,图个意儿,去旧迎新,除除病痛。

    老邱头扛了把锄头,悠哉悠哉地去疏疏沟子去了。

    “大妹子,这满院子的鹅卵石倒是真的不错呐……只是容易有积水呢。”老邱头在院子里挥着锄头,将沟里堵住的土石捣出来,放在簸箕里,然后拿到院子外,随便找个地儿倒了。来回个两三趟,沟子也清理干净了。

    方氏刨完锅灰,便去灶间清理那个木的碗柜了。拿着布,里里外外地擦个遍,锅碗瓢盆也洗个彻底。

    春兰捧着木盆子去河边洗被褥去了,夏竹见了硬是要跟上。吕氏没空管她,威胁了几句,仍是不听,便也由着她跟去了,只是,记得小心些。

    还没到河边,远远地便能听见一阵阵的说笑声。

    “春兰,来这边,这儿有个空的地儿……”李大娘家的二媳妇看着春兰走过来,正找个位儿,赶紧往边上挪挪,让了个空位儿出来。

    春兰应了声儿,往上方走去,瞧着还是河的上段,不由地笑眯了眼儿。到底还是个孩子。

    春兰倒了谢,放下木盆,招呼着夏竹乖乖地呆在一边,这河水还是很冻人的,幸亏日头很足,风倒是也不大,只是在河边,风还是呼呼的。

    春兰熟练地拿起一件被单,往河水里甩了甩,浸湿,放在圆石上,抹了点草木灰,抓着被单的一角,举着棒槌敲打着,翻个面又敲着,敲出些污水,像撒网一样抛到水里,河水瞬时间就把被单冲开展平了,春兰甩了甩被单,让水冲走些污渍,放回石头上,继续敲打着。

    “嗨,夏竹啊,听说,你家来了两客人呢,还是你爹背回来的?”边上的一婶子,终于忍不住,看着春兰熟练地动作,问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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