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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海明威传 作者:贝克-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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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想和目标,你将仍然看到你的母亲在等待着你,欢迎你——也不知道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爱你,同时也渴望你对她的爱。

  虽然我们不在一起,愿主耶稣时刻关照着我们,保佑我们。

  信的末尾写着,“仍然对你怀抱希望,为你祈祷祝福的母亲——葛莱丝·霍尔·海明威。”

  这件事使厄内斯特感到十分难受。过了一个星期,他对格雷斯·奎兰抱怨说,他实际上无家可归——永远被撵出家门了。布鲁贝克也遭了同样的命运。当一个人觉得有家难归,那么他实际上就是没有家。不过,厄内斯特善于自己安慰自己。他索性和布鲁贝克、杰克·詹金斯和迪克斯梅尔一起租了一部挂有拖车的汽车到布莱克河去钓鱼,一去就是六天或一个星期。

  每到晚上,布鲁贝克弹曼陀林琴,厄内斯特读唐森尼伯爵的故事。夜深了,他便裹着毯子躺在铺上,两眼凝视着天上的明月,陷入了沉思,直到睡神向他招手。当地的人有个迷信,据说男子汉在外露天睡觉时,如果让月光照在脸上,就会神经错乱。“可能,”他说,“这正是使我思想紊乱的原因。”他又幻想到远东去旅行。他对格雷斯奎兰解释说,他母亲不喜欢他,因为他反对她用二千元在朗费尔德修建葛莱丝音乐室,所以她要寻找借口把他撵出家门。他说,那些钱本应用来送子女上大学的学费。他很有风趣地说,家家户户的壁厨里都有一架骷髅骨①。不同的是海明威家里的骷髅骨成了堆。他挖空心思,喋喋不休地评论他那年已五十的母亲。他父亲在信中写道:

  我将继续为厄内斯特祈祷,他应该对生活有更大的责任感,不然,伟大的造物主将使他遭受更大的痛苦……

  厄内斯特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是带着怒气写的,信中所说的话是完完全全不合乎一个男子汉的身份,也不合乎一个其父母事事为他操心的儿子的身份。他应走自己应走的道路。否则,只有痛苦分……他应该振作起来把石般的心肠磨软。

  

  ①西方的一种比喻。意思是人人家里都有丑。

  厄内斯特的父亲写这封信时,不知道葛莱丝曾写信给他儿子。一直过了六个星期,葛莱丝才把写给她儿子的信抄一份寄给她的丈夫。海明威医生在九月二日接到她的信,读后称赞说,她的那封信是一个杰作。他将为这封用饱蘸母爱和母亲对家庭生活的关切之情的笔写成的信永远感到骄傲和自豪。“振作精神吧,亲爱的,”医生写道,“家庭生活的道路是漫长的,我们必须勇敢面对现实。要是你停止抱怨,为家人祈祷祝福,那么,生活海洋里的风暴比之我们所知道的风暴来就会少得多。”

  葛莱丝在离开密执安夏天别墅时,为厄内斯特准备了一顿丰盛的中餐。但厄内斯特留在波恩市的供膳寄宿处没有回家。他和凯蒂史密斯以及卡尔埃迪加在查理沃克斯湖上驾船游玩,他趴在船上的系索耳上。他写信向他的母亲抱怨说他有严重的内出血。但情况并不象他所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值得同情。“希望内伤不会给你带来痛苦,”他的母亲在信中说,“你告诉我消息的那天晚上,我整夜没有合眼(这是由于心情紧张所引起的神经刺激)。你要遭受苦楚,真使人难过。”但是内伤的痛苦持续的时间不长。医生用柳叶刀切开他的肚脐,痛苦就消除了。他在查理太太的果园里干了九天的劳动,主要帮忙播种三叶草籽和采摘苹果。一天他和凯迪到查理沃克教堂烧烛还愿。厄内斯特祈祷说,愿主保佑他实现理想,摆脱邪恶。

  可是他的理想的实现是遥遥无期的。他再不提航行到远东去的事了。而且,似乎有意要回堪萨斯城重新到《明星报》社工作。也许又会到多伦多《明星报》去当专栏作家。他告诉詹金斯说堪萨斯市的《明星报》需要他,并要他自己提出工作酬劳的问题。当然,这是无稽之谈。但在找不到工作做的情况下,这样谈谈,类似于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十月份,他的父亲到温德米尔封闭夏季别墅时,顺道到霍托湾去一趟。当时厄内斯特正在查理斯太太的果园里摘苹果,史密斯因跺带扭伤卧床不起。他的伤痊愈后,他们便计划往南方去。这样,一九二○年这个异乎常的夏天便结束了,完完全全地结束了,因为树叶已枯黄,夜来寒风起。毕尔的弟弟肯里已搬到芝加哥北边的东芝加哥大道一百号一个公寓大楼去住。厄内斯特可以住在他那里,一边寻找工作。等到毕尔的脚伤完全好了能象以前那样行走时,厄内斯特也已作好了动身的准备。他收拾好他的随身用品,带上他那老掉了牙的打字机,同毕尔,凯蒂和查理太太一起乘车向南走。他心情迷惘,前途吉凶未卜,但他坚信他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海明威传第三章 崭露头角






第三章 崭露头角






海明威传第四章 太阳升起了






第四章 太阳升起了

青年的方向

  当卡那德公司的客轮安达尼亚号抵达加拿大魁北克港码头,厄内斯特夫妇登上岸时,他们被一群热情好客的朋友团团围住了,彼此谈起渴别一年的情况。厄内斯特接到约翰勃恩的一封短信。信中表达了他对海明威夫妇的归来感到无比的欣慰。格雷格·克拉克也寄给他一封便函,说,“亲爱的海明威,欢迎你回到出产鳟鱼和鹿的地方来。”他和他妻子海伦渴望会见哈德莉。格雷格写道,“报社很需要你,并将给你安排最忙碌的职务,你也将遐迩闻名。”

  可是格雷格估计错了。当厄内斯特九月十日去报到上班时,他发现他的新老板是本市《明星日报》的编辑哈里欣德马斯。此人身材魁梧,宽胸阔背,头发剪得很短,开车速度快,十分自信。他立即决定,让海明威做一般工作。这就意味着,不仅不能把他的名字列入报上的名人栏里,还要接受到城外采访的任务。布置给他的第一个任务是去采访金斯顿·安塔里奥一个逃犯的情况。

  哈德莉住在谢波恩大街的一个家庭旅店等待分娩。但医生说婴儿要到十月底或十一月初才能生下来。一九二○年厄内斯特曾寄住他们家的康纳布尔夫妇仍住在林赫斯特大街。克拉克夫妇帮助海明威夫妇在康纳布尔夫妇住的那个街区的巴瑟斯特大街一五九九号赛达维尔公寓里租到一套房间。海明威夫妇于九月底迁住那里。海明威的父亲把他儿子结婚时的礼物由水路寄运给厄内斯特。有法国人马森给他画的肖像和靠壁放的日本Kuma都有待厄内斯特抽出时间去悬挂摆设。套房里有一间朝南的玻璃日光房,前面是一道流经康纳布尔家房屋后面的深水沟,还有一间卧室,里面有个隐壁床。

  厄内斯特显得健康,英俊。不过,他非常想念巴黎。毕尔巴德仍在忙于筹划出版那本书的事。他最近还别出心裁,想用白报纸来镶嵌每一页书,既可作为装饰,又可加上插图。他认为这样设计出版的书对于这位年青的新闻记者来说是再好也没有了。毕尔巴特所提议采用的书名也使厄内斯特联想起当前的历史——他们都准备把书取名为《我们的时代》。庞德在毕尔·巴特的信上添上自己的话,然后寄给厄内斯特。

  你同意,

  还是不同意?

  见信请即复。

  欣德马斯派厄内斯特到格鲁吉亚海湾以北的塞伯里盆地调查采访开矿的情况,因为不久前那里发现了白煤的矿层。他随身带了三本过期的周刊画报上面连续刊载了约瑟夫康雷德的小说《流浪者》。厄内斯特写了两篇报导该矿情况的文篇,作为交差。然后在尼克朗治旅馆的房间里读康雷德的小说。

  “天一亮”,他写道,“我就象醉汉一样把小说读完。我原来希望那小说能让我看到离开那里为止,并感觉到自己象个把家传遗产挥霍一空的年青人。但,我认为他会写出更多的小说,因为他有的是时间。”

  厄内斯特的另一个外出采访任务是到纽约采访英国首相大卫·劳依德·乔治由他的女儿梅安陪同访问美国的情况。十月初旬厄内斯特把哈德莉交托给康纳布尔夫妇和克拉克夫妇代为照顾,然后乘火车去纽约。他已经有两年没有到纽约去了。百老汇美丽的摩天大楼仍然在他脑海里有着深刻的印象。不过,他不是为了爱情和金钱而在那里生活。那个城市里尽是一些脸上从来不露笑容的,面目可憎的人,有一个宗教信仰的狂热分子,表现特别奇怪。他拿着红黄粉笔在证券交易所门前的人行道上写写画画。从金融区那边走来几个传递消息的小孩子,厄内斯特停下步来听他们议论。“他把自己亲生的儿子挂在树上吊死,”那个狂热分子大声喊道,“他把他唯一的亲生子吊死在树上。”

  “那孩子真难受,”一个送消息的小孩说。

  厄内斯特曾于一月份在詹贝教一位从奥克派克来的姑娘滑雪。这位姑娘名叫伊塞贝尔·西蒙斯。她现在在纽约巴纳德学院念书。一天上午她上完课回来,厄内斯特碰上了她。他要求她在英国首相一行到达纽约时帮他一点忙。从妇女的角度出发按照厄内斯特提供的内容向梅安提问题。伊塞贝尔勉强同意,和女记者们一起登上汽艇去问问题,然后回来告诉厄内斯特。于是他肯定梅安此次来美是要同一个美国的百万富翁谈婚事。厄内斯特以前在洛桑和平会议上见过劳伊德乔治。他对首相的看法受了利尔看法的影响,认为首相脾气暴躁,容易冲动,用心险恶。他写了五、六篇文章报导首相的到来,但没有一个字谈到纽约副市长赫伯特的讲话。赫伯特在接见英国首相时所发表的讲话中谈到英国的一些过错。纽约的报纸都报导了这项消息和演讲内容。但多伦多的《明星日报》却没有报导。《明星报》的老板J·E·阿特金松大发雷霆,打电话给夜班编辑,要他立即调回厄内斯特。可是厄内斯特已经搭上特别快车在返回的途中了。

  十月九日晚上,哈德莉分娩前阵痛开始发作时,厄内斯特还在火车上。康纳布尔太太带哈德莉去医院,第二天凌晨二点,婴儿就生下来了。是个男孩,体重七磅五盎司。婴儿的头发象厄内斯特的那样暗褐色,一对蓝色大眼睛,小身子胖呼呼的真好看,一个海明威式的高鼻子。那天上午九点钟,厄内斯特匆匆忙忙走进产房,第一眼看到婴儿时,他对哈德莉说,婴儿的鼻子使他看起来象西班牙的国王。甚至他们给婴儿所取的名字也带有西班牙的风味。为了向婴儿的母亲和斗牛士维拉尔塔表示敬意,他们替婴儿取名为约翰·哈德莉·尼卡诺·海明威。在婴儿出生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唯一使他们夫妇俩感到厌烦的是,欣德马斯偏偏要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刻派海明威到纽约去。哈德莉后来给伊塞贝尔·西蒙写了一封信,抱怨说,她被迫留下到医院生小孩,“我的宝贝男人没有给丝毫的温暖和安慰”。哈德莉说,厄内斯特一来到医院,就因旅途的劳累而疲惫不堪,虽然后来好一些。昨天是十月十一日,他在办公室被那毫无良心的人责骂一顿,说他在回报社汇报工作之前不应该先到医院来看我和小孩。“伊塞,”哈德莉写道,“我打算在我身体恢复过来以后就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在这里简直太可怕了,真是无法形容,也不值得留恋。要是我们在这里多呆一个时候,我的宝贝男人就会被伤害,甚至被害死。他几乎已经发疯了。我们本来应该高高兴兴的,可现在我们的心情却万分地沉重。”

  十月下旬海明威房间前面的深水沟两旁的树木,随着秋天的到来叶子转黄了。成群的苍蝇飞进他的住房,发出厌人的嗡嗡声。他家里新买来的一只猫在追捕苍蝇取乐,时而腾空跃起,时而向它们扑去,玩得津津有味。猫拉屎在地上,他就用一张《明星日报》包起,把地板揩干净。他仍在生欣德马斯的气。他雇用了一个八十九岁的老妈妈来料理家务,照看哈德莉。婴儿每隔四小时就要喂东西。他写道,“六点、十点、两点,每天从上午到下午”。有人送他一本加拿大出版的《母亲手册》。里面有许多类似“爸爸会做的,不是吗?”这样的词语。厄内斯特添上一条适合早上六点钟时做的,“爸爸会唤妈妈起床的,是吗?”婴儿长到一岁时,身体很健康,已开始会对父母亲笑了。厄内斯特在写给格特鲁德斯坦恩的信中说,“我对小宝贝的爱越来越深了。”

  现在厄内斯特已是一位成熟的作家了。在家中的一个壁厨里,他珍藏了一叠他自己写的书《三篇小说,十首诗》。唯一使他感到不满意的是,他的书似乎根本没有引起美国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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