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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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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死。 
  我为他义愤填膺,他倒是云淡风轻。 
  我说,「不说那些姓什么的废话,反正安燃,丑话说在前头,将来你要是变成一个虚伪的人,我就不要你。」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安燃笑了,眼神却很认真,说,「君悦,我答应你。」 
  他说,「做人只要光明正大,不走邪路,就可以不虚伪,活得真实。」 
  我爱极。 
  真爱安燃这样子,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此美好。 
  我忍不住高兴地抱他,情话般喃喃,「安燃,安燃,你一定要做到。大哥说,光明正大是条最艰险的路,只有不怕死的傻瓜才会走。你一定要为我争这口气。」 
  安燃默然,然后轻轻说,「君悦,不管多艰险,这条路,我会为你走到底。」 
  于是他看书,不断看书;考试,不断考试。 
  孜孜不倦,要找一条脱离这个世界的路,光明正大的路。 
  天。 
  安燃,我的安燃。 
  他总是那么成熟,稳重,思索着,全不像我那般浮躁张狂,挥霍时光。我竟不知晓,他比我更傻。 
  傻到用他那些心和血,去寻一条最不可能的光明正大之路。 
  这呕心沥血的光明正大,禁不住大哥一指之力。 
  只是,大哥也非无所不能。 
  他只知道摧毁安燃的光明轻而易举,却不知道当光明熄灭,黑暗就会降临。 
  呵,人算不如天算。 
  光明正大之路的后半段,直通黑道。 
  一心要堂堂正正的安燃,成了安老大。 
  安燃,我的安燃。 
  谁立誓不管多艰难,也要不虚伪? 
  谁才真的傻得可怜? 
  你。 
  原来我们一直都弄错了,傻的不是我,是你。 
  我只是后知后觉,今天才明白过来。 
  想起你当初对光明那般的深信不疑,再试图去想,你到底怎样绝望地,一点点,失去自己。 
  不过,大概不用去探究了。 
  世事弄人。 
  当日我不屑爸爸和大哥,不屑改变的安燃。 
  今日,我成了老大。 
  还有一个宁舒,那么风度翩翩,看不出杀机地坐在面前。 
  众目睽睽?你要风度?要高深莫测?要深藏不露? 
  好,那就笑吧。 
  我扯着脸皮,学宁舒那样亲密无间的友好,回报个笑容。 
  对于令人增添好感的笑容,我很有信心,因为不但别人,就连昔日一本正经的安燃,都会对我的笑脸十二分抵抗不住。这微微扬唇的技巧,常常是我撒赖时的有力武器。 
  如今用来对付宁舒,不能胜过他,至少也应该旗鼓相当。 
  结果笑容一展开,却想起安燃,陡然痛彻心扉。 
  我真实的安燃,刚烈如火的安燃,怎么能忍受这些堕落的赌局,糜烂的夜总会,虚伪的人前人后? 
  为了谁? 
  竟是为了谁? 
  我忍不住地想,思绪滚如沸水,一边笑,眼泪却夺眶而出。 
  风度丧尽,一败涂地。 
  「君悦?」 
  「君悦少爷?」 
  「……」 
  身边人等个个变了脸色,连宁舒都愕然,态度诚恳地问,「是否我说错了什么?」 
  难怪他愕然,连我也自知输的太难堪。 
  敏儿走过来,拥住了我,呵呵笑道,「君悦,喝了这么多,就不该出来见人。看你,今晚可出了大丑。」 
  回头,看着宁舒,「你这样,岂不惹宁老板笑话?」 
  宁舒立即正容,「哪里?酒后哭笑自若,性情中人。」 
  敏儿又叹气,「可惜赌局看来是开不成了。」 
  宁舒潇洒一笑,「君悦少爷醉得可以,这时还硬要开赌局,我岂不是趁虚而入,让敏儿小姐看不起?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话一完,站起来打个招呼,居然领着几个小弟,翩翩去了。 
  他走的真干脆,害得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房门一关上,只剩自己人,敏儿立即把我从怀里揪出来,施展她那伶牙俐齿,对我大赞,「不愧是君悦少爷,眼泪比水笼头还灵活,说来就来。我倒从不知道宁舒吃这一套。」 
  阿旗不知何时回来了,在旁彬彬有礼插上一脚,「今晚的事多谢敏儿小姐,君悦少爷今晚喝酒过量,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日后找个时间再来答谢?」 
  林信却说,「日后找时间,怎么够诚意?不如这样,阿旗先把君悦送回去,这里我新开一局,让敏儿你过过手瘾,赌得尽兴了,再由我做东,请吃一顿宵夜?不知肯不肯赏脸?」 
  敏儿岂是好应付的,冷笑连连,「答谢的话,实在不敢当,当然了,有你们两名护主心切的大将在此,哪里用得着我不自量力,强行出头?」 
  这下倒好,宁舒一走,依旧硝烟滚滚。 
  敏儿虽然说话刻薄,但我哪有心情和她斗嘴,挥手制止林信和阿旗,低声道,「敏儿,多谢。」 
  我说的诚心诚意,敏儿也默然了片刻。 
  她也放低了声音,「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如果说多谢,该是我谢你。」 
  我惊讶地抬头看她。 
  敏儿也诚心诚意,说,「多谢你放过安燃,也放过了我。」 
  她说,「我日日夜夜,费尽心机,都做不到的事,你做到了。」 
  她说,「君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知道,可以让安燃彻底死心,不再徒劳挣扎,只有你。也对,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 
  她不吝惜地赞美,「你给了安燃一个解脱的机会,君悦,这是你做过的最伟大的事。到如今,我总算知道你多多少少对安燃有点心意。」 
  我无言。 
  说不出话来。 
  我被她的感激涕零和赞美,郁憋得只想如野兽般对天凄厉嗷叫。 
  回来! 
  回来! 
  安燃,回来! 
  可惜我叫不出。 
  只是明白,安燃已经不在。 
  他不在这里,再也没躲在哪个角落,注视我。 
  不在了。 
   
   
   
  第三章 
   
  敏儿当真了得,一番赞美,入骨三分,寒意久久不散,直至我被阿旗送回家,躺在床上,仍是手脚冰冷。 
  酒后孤枕难眠,床便显得越发的大而空旷。 
  反反复覆要自己入睡,没一次成功。 
  到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起床高喊阿旗,对匆匆进来的阿旗说,「那些监视器,全部关掉。」 
  阿旗说,「君悦少爷,从安老大走的那天起,这屋里所有监视器都已经拆了。」 
  我一怔,黯然,讷讷问,「是吗?」声音轻得仿佛自己都听不见。 
  阿旗给我肯定的答复,又问,「还有其它吩咐吗?」看我摇头,行动快速地退了出去。 
  又剩下我一个,抱膝坐床头。 
  没有关灯,漆黑一来会让我更觉冰冷。 
  触目所及,都是好玩意,价值不菲的摆设,电器,连上次被我砸烂的宽屏幕电视,也已换上崭新的最新型号。 
  不止。 
  我还有娱乐中心,还有林信和阿旗,还有很多不认识的小弟,或者还有人人都羡慕的权势。 
  这么多的还有,加加减减计算到底,却得出个负数。 
  我真不甘心,咬着牙把这条算数题验算再验算,算到天都亮了,得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阿旗按时出现,又问我是否出发。 
  我说,「当然。」 
  爬起来迅速洗漱,一丝不苟的穿著整齐,风度翩翩出门。 
  岂料到了办公室,第一个进来的却是不识趣的林信,一见面,不夸我准时,反揭我老底,问,「眼里都是血丝,失眠吗?」 
  我避而不答,问他,「今天有什么任务给我?」 
  林信笑说,「君悦,你才是老大。」 
  我说,「我知道。」继续不耻下问,「那我今天要做什么?」 
  林信想了想,问我,「你会什么?」 
  我努力想了很久,脑子里只有声色犬马,飚车斗酒,这些专长说出来还不如不说,所以最后,唯有颇失面子的摇头,顺便内疚地叹息一声。 
  林信反而安慰我,「不要紧,万事起头难,当老大是做主的,其它琐碎事交给我们好了。」 
  阿旗在我身后问,「君悦少爷,横竖有时间,不如慢慢来,学一些管理的基本课程?」 
  林信,「江湖规矩,处理手法,也应该有个大概认识。再说,和何老大同时出道的叔伯辈都渐渐老了,更新换代,如今各家都出了不少新人,这些要找个时间给你说一下才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撞上,多少有个准备。」 
  他们一定是早就合计好的,我一点头,两人立即分头行事,不到一个上午,雷厉风行的列出我要学的林林总总。 
  一看那密密麻麻的列表,我就觉得他们一定在耍我。 
  再看那堆毫无人道可言的教程,刚刚鼓起的一点斗志立即消散。 
  「这是什么?」 
  「书。」 
  「给我看的?」 
  林信毫不脸红,居然点头,「当然。」 
  我说,「林信,就算是天才,都不可能面面俱到,什么都懂。这些书里的东西,没人可以全部学会。」 
  「有,」林信二话不说,就丢我一个答案,「安老大就是一个。」 
  我无法哭,笑不出,只好低声下气,「我不是安燃,没那样的天分。林信,我不是不愿意努力,但我真的不是安燃。」 
  林信没有步步进逼,听了这样说了,微笑着说,「学不会全部,至少学一样。」 
  我无可奈何,从书堆里随手抽出一本,啪,丢在书桌上,「这个好了。」 
  发话完毕,再扫一眼那书上名目,不由愣住,又是一阵苦笑。 
  《犯罪心理学》,啧,什么东西? 
  惭愧,真不知现在黑社会老大学识都这么渊博。 
  林信像完成一个任务,点头说,「好,就这个。不过平日公司的事,总有需要经过你的,还有道上的情况,总要汇报……」 
  我点头不迭,「知道,知道。还有去见夜总会的妈妈桑,偶尔和各位江湖老大碰碰头。」 
  林信欣然,「大约就是这样。我先去办事,君悦,你看书吧。」 
  结果,我混来混去,跌倒爬起,到头来,原来还是要重头学习,乖乖看书。 
  除了失去安燃,其它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我开始寂寞无奈的读书。 
  不积极,只是寂寞,又无奈。 
  心理学和数学一样,是个环环相扣的东西,你要看明白那薄薄一本,就要看更多的厚厚一本。 
  我看了,可惜仍不明白。 
  越看,越觉得自己太笨。 
  那些枯燥的字眼,读起来味如嚼蜡,实在讨厌。 
  甚至晚上,快被清冷逼到崩溃的时候,都不愿用它消磨时间。我宁愿去翻安燃的书柜,找那本《三国演义》,寥寥读上几句,嗅着残存的安燃的气味,发一个晚上的呆。 
  但白天不能如此,再头疼都好,还是要抱着那本该死的《犯罪心理学》琢磨。 
  林信变了另一个敏儿,只欠缺伶牙俐齿,每天按时来汇报一下,顺便问我,「学得怎样?」 
  每次被他问,我都觉得低人一等,但想到现在干活的其实是林信,所谓老大,大权早就旁落,得罪了他后患无穷,只好忍气吞声。 
  但偶尔我也会不甘心,不得不为自己辩解,抬头说,「林信,就算是安燃,都不是一朝一夕学成个全才。你知道他没日没夜看那些书,学了多少年吗?」 
  「我不知道。」林信反问,「多少年?」 
  这个不算刻薄的问题,不知为何,令我一阵惨痛的激灵。 
  我不做声了,低头装作看书。 
  办公室里沉默多时,林信才恢复公事公办的口气,问我,「下午有空吗?要不去夜总会打个转,看一看?」 
  我眼角也不抬,低声问,「最近生意好吗?」 
  「当然好。」林信叹气,「光是宁舒那群小弟的账单,就不是个小数目,开的瓶瓶都是名酒,不是最红的小姐不要。」 
  我惊诧,「这么捧场?谁付帐?」 
  林信苦笑,「有拖无欠?赊帐。」 
  「那就是砸场了?」 
  「也不算,毕竟有签单。夜总会签单也是常事,只要以后客人肯一笔付帐就行。」 
  看他那脸色,就知道对付帐这事信心不大。 
  我是什么都不懂的,何况事情可大可小,还是先请教一下老手,问林信,「遇上这些事,道上怎么做?总不能就这么坐着。」 
  「一般做法,派个厉害的上门去,拿着账单,要求付帐。」 
  我明白了,「嗯,那你派,找个厉害的。」 
  头顶一阵沉默。 
  不用说,又有不妥。我只好放下书,抬头去看林信,「有话你就直说吧。」 
  林信说,「君悦,如果派过去的人被宁舒打发出来,我们会颜面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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