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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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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世间实有太多的枷锁,一道枷锁打开,其他的却又如何?有形的枷锁打开,无形的却又如何?
  他能砸碎自己身上的枷锁,又能否破除他人心中的偏见?又能否冲出命中注定的桎梏?
  他神情黯淡,他抱着师兄的残躯,在夕照中一步、一步地远去。
  门前本有十数人,见他近了,也不做声,一一低了头,争着向两边退去。
  
  简伯青这时才蓦然还神。他看出展昭去意已决,忙用臂肘一捅身边的宗梧道:“宗掌门,烈阳如今没了掌门,难不成你们六剑盟要变五剑盟么?”
  他的意思无非是提醒宗梧尽可凭借六剑盟主事之尊,代顾寿苍将烈阳掌门之位传与展昭,这样便可化解之前因苏箴造下的嫌隙。
  不料宗梧摇头道:“展师侄倘若有意烈阳掌门这个位子,十几年前就已拿了去。他既然无心,我这做师叔的又何必乘人之危,横加强求。倘若烈阳一脉因此断绝,也是六剑盟气数到头,我……我也没有法子。”
  简伯青闻言也是一叹。他虽非六剑盟中人,但今次六剑盟之变,全赖受丐帮相请插手蜀中纷争之故,他作为当初出头落话的人,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展昭本已行至门前,此刻忽然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师叔,我将师兄带走了。”
  宗梧明白他其实听见了简伯青与自己的言语,心中顿时多少翻覆,只可惜到了口里都是拙的。他一张嘴颤了又颤,才挤出一句道:“你……你走罢!我已知道……我都知道了。”
  展昭冲他点了点头,又道:“烈阳还有许多后事未了,都劳烦师叔了。”
  宗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连声道:“你去罢,快去罢……都有我,都有我。”
  恰此时,青城弟子中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展师兄!跟我们回青城吧!”
  这一声好像炸雷,生生砸在人堆中,迸出了无数火花。
  “对!展师兄跟我们回青城去!”
  “跟我们走吧!”六剑盟少年弟子霎时一迭声地喊将起来,就连叶况崇也糊里糊涂地跟着嚷了几声。
  青衫染尘,少年们的眼睛却在发着光。这声浪无比炽热,然而那一头赤发的魔怪却充耳不闻。他仍固执地迈步,走向小楼唯一的出口。
  即使那出口之外,放眼尽是黄昏。
  ※ ※ ※
  白玉堂提着武十封,最末才赶到夕照轩。
  他见小楼门前已被堵得飞不进一只蝇子,又早知镇魂锁已不足为惧,便不慌不忙将武十封放下,拍拍两手,笑嘻嘻道:“武大门主,都怨你架子太阔,一步路走个三转,耽误了良辰看戏。如今堂席雅座人都满了,连个对着壶嘴吃茶的落脚地儿也不剩了,这你可得赔我。”
  才不到半个时辰的光景,武十封因着一时疏忽,已经耽误了律南天交待的几桩要事,此刻满脑子都在思量着脱身求援,哪还有心思陪他调笑,只是低头不语。
  白玉堂暗道无趣,正打算觑个空子翻上楼窗,冷不丁耳畔响起一声“阿弥陀佛”,直如闷雷,正是老僧玄业。
  锦毛鼠眉梢一扬,转身也作了个双手合十模样,笑道:“大师修为高深法力无边,自然见佛‘驮’佛。这道场可是您的,白某人不过凑个热闹,不费香油。”
  玄业笑道:“白施主说笑了。这他奶奶的道场明明有他人开坛作法,和尚也只配在旁打钵敲钟。”
  此时小楼中突然传出一阵声浪,口口声声唤着展师兄一同回去青城。
  玄业听在耳内,一瞥白玉堂道:“倘若南侠一时心软拿捏不住,白施主又当如何?总不能与六剑盟明着抢人罢?”
  白玉堂笑容渐冷,轻轻“哼”了一声,拂袖转身不答。
  玄业笑道:“劫数命中有,走也罢,留也罢,该他奶奶的都是逃不过去。向来惟有人心生是非,何曾瞧见是非来寻人。施主每行之前,还请三思。”
  白玉堂哈哈一笑道:“禅机我可不懂!姓白的冥顽不灵,大师不必费心点化!今日我必带姓展的离开,若有出手拦阻的,爷爷这热闹可就看不成了,只好拿刀说话!”
  玄业皱了眉,摸着胡须摇头大叹:“阿弥陀佛,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枪……”
  说话之间,小楼门前人群齐刷刷向两边一散,单露出门内一条赤发散乱的身影。
  展昭抱着顾寿苍的遗体站在那儿,一身夕阳,一脸倦怠。
  直至看见白玉堂,那双深黑的眼眸中方才微露笑意,展昭道:“耗子儿,我们走。”
  白玉堂喜形于色,当即转身狠狠一擂玄业的胸膛:“大和尚,你猜错了!”
  玄业双掌合十,微笑道:“和尚根本没猜,何错之有?”
  白玉堂无心多言,大步迎着展昭就去,不防身后的武十封猛然腾身,撒手便是一把金针!
  他虽属暗算,到底出手慌忙,这一把针力道不小,准头却不佳。玄业离得最近,也不出声,大袖一卷便将之收个干净。
  谁料武十封甫出手便向着院外疾退,只见他朝天挥手,一道火箭冲天而起,发出尖锐的哨音。
  “不妙!这是庄内呼唤伏岗的警哨!”甄铭闻声大急,冲过去将展昭狠命向外一推道,“这是在叫帮手了——你们还不走?!”
  展昭被他推得一晃,却依旧只是慢吞吞地迈步出门。而素来行动快疾的白玉堂听见这哨音,居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直到武十封闪得人影也不见,白玉堂方才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老大师,武门主跑啦,您怎么不追呀?”
  玄业苦笑道:“老和尚有伤不中用啦。倒是步堂主料事在先,人还没跑,他已开始追了!”
  经他一点,小楼里里外外的一众人物方才发觉不仅云怒堂主步惊云,连他带来的几个手下也早都不见了踪影,不由疑虑非常,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不少人暗暗埋怨玄业既然发觉姓步的一行没跟过来,偏偏不说,可见着必有藏私。
  只是大家心里虽恨,终究不敢出口。
  才一迟疑,小院外已然响起大片脚步声。遥看人头攒动,都是凤麟山庄见惯的黑汗武士打扮。
  一院子人的脸色都阴了下来,唯展昭旁若无人顾自迈步,白玉堂杵在一边哈欠连天,玄业阖了双目不知念着什么经文。
  “师父!”澄寂、澄灭二僧也觉情势不好,忍不住一齐唤了一声。
  玄业并不睁眼,只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莫再说话,二僧只得按捺了满腹狐疑,合掌退回一旁。
  
  弹指间武十封去而复返,果然领了数十名黑汗武士,潮水般涌进小院。他自己也执了一双锃亮的钢钩,昂首挺胸分外得意。
  “保护展师兄!”朱明毅见状忙领了青城弟子仗剑而出,就要挺身挡在最前。
  白玉堂一伸手拦下他们,笑道:“稍安毋躁!律大庄主不在,这庄子里连个请吃茶的也没有;武门主既然代他看门,少不得叼几根骨头出来待客。这些礼数咱们受着便是了,也不必心中不安。”
  说着交抱双臂行至武十封眼前站下,继续笑道:“武门主好俊的家伙,这样尺寸的金针当真罕见,您是从哪儿觅来?”
  武十封屡次吃他的亏,自觉累世的颜面都废在他手,早对他恨之入骨。此刻见这人浑身上下无处不晃,好像一阵秋风就能刮倒,摆明了不把自己当作敌手。
  他气得浑身又是一番抖,咬牙道:“姓白的!你的刀再狠,双拳究竟难敌四手,识相的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武某人也不是心胸狭窄之辈,今日在此的也都是有头有面的人物,只要大家肯卖在下一个面子,这破庄劫人的事便可当作没有。律庄主回来我若多说一个字,任谁都可要我武某的舌头!但若大家不肯领情……也就休怪在下应承律庄主在先,一会子下手太狠!”
  白玉堂笑道:“爷爷知道你下手不轻,家传一套刺穴神功。只是这针未免粗了点儿,一针剜下去怕有四五个穴道,唯恐你失了精准。”
  武十封怒道:“白玉堂,你欺人太甚!这毕竟不是你的宅院,岂容你在此放肆!”
  白玉堂手指向他身后一戳道:“武门主好大场面,怎的连云怒堂的人你也搬得动了么?”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细看才发觉武十封所率黑汗武士当中赫然就有几张熟面孔,内里一个干瘦老者,竟是云怒堂的老执事薛安!
  武十封转脸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他与云怒堂虽素无交际,薛安却算得蜀中一等的老江湖,在川蜀这带行走的谁不识得!他光顾着将律南天事先埋伏的黑汗武士招齐,忙乱之下也未注意这些人脸面生熟。如今乍见薛安,他只觉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大张着嘴连连后退,险些一个踉跄撞在白玉堂身上。
  “你……你……你……”武十封惊惶四顾,终于瞧见院子外面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夕照也透不进的墨黑阴影,正是云怒堂主步惊云。
  “你……你把人都调换了?!”武十封遥指步惊云,惊呼出声。
  但他旋即又低下头,喃喃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这许多的人马要如何进庄?这一定是计!一定是计……这是耍诈!他怎换得了这许多人!”
  玄业闭目合掌,悠然道:“施主此言差矣!以云怒堂的能为,若有个大半晌的光景,将埋伏的人马三个五个地替去,决非难事。”
  武十封猛转身指着他,面目狰狞犹如厉鬼:“老秃驴,你、你是同谋!”
  玄业睁开眼睛连连摇头:“真他奶奶的不可教也。”
  白玉堂再不关顾武十封,兀自笑意盈然,远远朝着步惊云拱了拱手,转脸就招呼展昭道:“死猫,咱们走吧!”
  “走不得了!”
  就在此时,一个少年的声音慌失失地响起:“堂主!我们走不得了!”
  喊话的人匆忙而至,因着狂奔已经挣得满面通红。
  是薛畋!
  
                  三、不周(6)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此情须问天
  三、不周(6)
  
  薛畋离着夕照轩尚有十来丈,便已高声喊道:“堂主!庄外不知为何来了许多官兵,已将几处出口都封堵了!”
  步惊云脸色微微一沉,以目示意他说下去。
  薛畋一个翻身落在近前,道:“堂主!那些官兵似是本地安抚衙门的驻戍兵卒,为首的两人看衣冠都不下四品!雾堂的兄弟跟了一阵,听得他们的意思,正是要来找展大侠的。”
  少年声音朗朗,周遭人人都听得分明。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再度凝结在展昭脸上,皆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
  甄铭道:“展南侠,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并非多心之人,此刻亦难免转过几层思量,暗忖道:“南侠也在官场混了几年,人脉总是有的,莫不是他设法找了做官的朋友前来接应?”
  展昭看了他一眼,只是缓缓摇头。
  甄铭顿时闹了个红脸,心道:“是了是了,他原也不知道会有这番磨折,自己教人家幽囚起来……律南天说是不守,其实派了甚多人远远盯着,就连只鸟也飞不出去,他又怎能传信……难不成是为了之前那场乱事,如今有了苦主告官,倒要来这里拿人?”
  想到这里,饶是贵为丐帮第一人、身经百战的他,也不由得心弦一紧,脊背冒汗。
  
  千百年来,官府和江湖固然一水同源,却又在某种微妙的规则维系下,彼此无犯。
  官有官威,国有国法,江湖人也有裁决生死优劣的江湖道。古来如此,识大体的各避一步,自然海阔天空。
  凤麟山庄先前的大乱,并无苦主申告,又有律南天多方打点,官府方面暂未干涉。
  这本是通例——古人说侠以武犯禁,江湖人快意恩仇,谁身上没有大小几宗案底?武林高手行事狠辣,一地的制府若想衙门清静治地平安,也需得偶尔法外开恩,往往以苦主告求一说就汤卷饼。
  没有债主,自可以当作无债。然当日凤麟山庄人多口杂,各派之间恩怨交错,谁也保不齐内中有没有哪个怀着多少年前的旧仇,忍气吞声。况且,三大世家的当家宗主都折在此地,他们与展昭宿仇未消人所共知,他们的家人后辈极有可能借此事再起风波,问展昭讨命!
  一时间大家显然都存了一样的念头,连玄业听罢也将两条扫帚眉拧成了疙瘩。
  金针门主武十封瞅着一院子的人都愣在当场,自己便偷偷向一旁蹭过几步,伸手拈过金针,就要故伎重施,乘乱逃窜。
  不料白玉堂猛进一步踏在他身前,右手成爪,直接抓向他的咽喉!
  他出手极快,爪风虎虎。武十封的金针根本来不及出,只得急将手腕一翻,用针尖迎上他的手爪。
  白玉堂这一招本是虚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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