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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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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弗雷确实没有捏造。1829年1月6日,本廷给前列兵西奥多·戈尔登写信道。“我希望戈弗雷在他的文章中说,雷奥在25日夜晚建议丢弃那些伤员,同可以骑马的人‘悄悄逃走’。好了,他确实给我这样说了,但我未能使他得逞。”

  雷奥为什么在山顶上停步不前,无人知道。

  仿佛成了一部自觉存在主义者的电影。

  雷奥所以遭受这些恶意的谴责与反谴责,应当归咎于他自身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小军官罢了。他恭顺且足够勇敢,如果一个上级告诉他做什么的话,还算能胜任,但让他一人解决一些不测事件的话,他大概就一事无成了。

  不管怎么说,在本廷带头出发朝北迁移之后,每个人都按同一个方向撒撒拉拉地移动了。一些人步行,用毯子做成拖网,抬着受伤的战友。未骑马的骑兵们搀扶着一名还流血的受伤同伴,沿着山岭蹒跚地往前走着。

  难以确切地知道,第七连队的幸存者们往北走了多远,部分地也由于他们自己成了被瓦解、受惊的人。这些恼怒,犹豫不决且被搞糊涂的人们,以他们可以料想得到的心绪,间断地组合在一起。他们十分明白,要是分散开的话,准会如同被挖出的肝脏被剁成碎块。他们向前移动着——惊人的前进——一英里多路的行进。他们眼皮下方是令人惊恐的场景,苏人与夏安人如同汹涌的人潮,寒满了峡谷。他们可以看见,在山岭北侧,约三英里长的上空,烟尘滚动,此刻,在那儿,卡斯特和每一个跟随他的人,肯定差不多已经战死。他们能听见枪声,这大概是那些激动的斗士们,男孩子们,老头们,在袭击白人士兵的尸体。

  许多年之后,弗仑奇上尉M连队的爱德华·佩格福特说,他和另两名士兵往前爬到一座山上,从那儿,他们实质上看到了最后的抵抗。佩格福特说,随同卡斯特的士兵被杀,他自己受了伤。然而,佩格福特的故事不能令人信服。

  当七零八落的雷奥一本廷的一伙人,成为一个貌似整体时,也就成为被吸引的目标。他们又撤回原在悬崖上占领的阵地。印第安人追上了他们。埃德吉尔莱中尉原曾下了马,此刻又试图上马,但马却跳到一边,大概由于那啪哒啪哒地钻入地面中的子弹的缘故吧。访问过埃德吉尔莱的坎普说,印第安人到了离埃德吉尔莱仅有15码远的地方。15码!一个有活力的人可以跳出15码远。夸大总是可以允许的!可以说20码,30码,50码!听起来是惊人的!埃德吉尔莱努力往马上爬,勤务兵牵着惊恐紧张的马笑了。埃德吉尔莱看见勤务兵笑了!后来问及此事,勤务兵说,由于印第安人是些饭桶,蹩脚的枪手,所以我憋不住了。

  十分荒谬!印第安人狂喊,乱跳,怎么费力也不能杀死他的长官,而这位警卫员倒认为滑稽可笑。

  行了,埃德吉尔莱和他发呆茫然的助手未被击中而侥幸脱身。当他们从暴露的位置后撤时,从D连的马夫文森特·查尔莱面前通过。他双股被子弹击穿,“回过头来恳求地看着我。我叫他先藏在一个洞里,我先去列队,回头再来救他”。

  埃德吉尔莱给威尔上尉讲了受伤的马夫和他答应救助一事。威尔回答说,他很难过,但已接到后撤的命令。埃德吉尔莱为此争执起来,威尔则分辩说,别无它择。

  战斗结束后;他们找到了那个马夫的尸体,喉头上扎着一根棍子。

  威尔在试图同卡斯特联系失败之后,精神好似崩溃。他可能感到了个人职责问题,尽管从哪一方面来看,也不是他的过失。他尽了一切努力,做了超越他的权职的不顺从的事。

  当第七兵团的幸存者返回林肯堡时,“远西”号停在布福德堡,这儿是黄石河注入密苏里河的入口处。体力强壮的人们从这儿步行到林肯堡,由于雷奥少校留在“远西”号上,由陆地行进的指挥官任务便落在威尔上尉肩上。他们在下游的斯蒂文森堡停宿了一天。威尔上尉到堡里没有返回,也没有发布任何命令。一直到半晌午时,一位勤务兵带来话说,部队要堡东部两英里的宿营。

  E·A·加林顿中尉说,那天晚上,军官被邀请到堡里吃晚饭,所以他们也去了,并在堡里呆了好长时间。直到第二天凌晨,威尔才终止了这场宴会。他同一名外科医生和标有“I”连符号的一名中尉钻进一辆货车回兵营去。但威尔不喜欢这位中尉。在离开斯蒂文森没多久,他命令司机停车一说他不能同这位“I”连中尉同车。外科医生抗议他的行为,窘迫的中尉提出步行,可这又不太合适。威尔便从车中爬出来,说他自己走、那天晚上漆黑一片,他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他们希望他很快会回来,但没有。所以,中尉便去找他,发现威尔跌落在附近一条河中,帽子不见了,人在水中来回游着。中尉伸手拉他,威尔不予理睬,并说他要在接收任何裘助之前先淹死。直到那位外科医生赶到,他才允许帮助,从水中爬上岸。

  第二天早晨,当这支军团继续朝林肯堡行进时。他骑马走在前边,“一副受难的样子”,衣服湿淋淋地粘折在一起,头上一顶奇怪的窄边帽,如同小男孩便帽(那顶镶边帽丢了)宝塔式扣在头上。他骑着一匹非常漂亮名叫杰克的马。加林顿说,在此种场合,连杰克也好似为它的这泣指挥官骑者感到羞辱。

  直至9月31日或10月1号,这支纵队才抵达林肯堡。威尔上尉立刻接到命令前往纽约,进行恢复兵源的工作。

  他从圣·路易斯给卡斯特的遗孀写信道:“你知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我将在某个时候告诉你……我要给你说的太多了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一个月后,他从纽约绍她去信:“我知道,在夜晚,要是我们单独呆在客厅,把所有窗帘都拉下来,每个人都在睡觉,就会有人告知你我所知道的每一件事……”等等——如同从闹鬼者的大脑皮层里发出来的梦吃!

  战后不到六个月他死了,38岁。他的医生告诉伊丽莎白,在威尔抵达纽约时,他精神沮丧,神经紧张,大部分时间呆在房中避免同任何人见面。临死时,他变得十分神经质,以至无法吞咽。格林顿说,他死于肺炎,其余人说,他是由于患忧郁症脑充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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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1896年,在回答由格雷厄姆中尉提出的大量问题时,戈弗雷描述了他首次察看卡斯特战场的情况。视野中的色调使他大吃一惊。“一具具洁白的尸体,一匹匹暗棕色的死马……几乎是灰白色的土地上布满了一丛丛红棕色的草丛……”他说,从远处看著作、演讲、书信、电报、便条、笔记、批注等材料汇编而

  200多具人尸70多匹马尸,在六月炙热的阳光下暴露了两三天后埋葬队才开始工作。列兵贝里与斯莱珀回忆说,他们是在27”日参加埋葬工作的,瓦尔纳姆说是28号,也有人说是29号。被派去掩埋尸体与遗骸的士兵们在挖掘坟墓时定的年代写在标题下面。每封信的后面都附有注释。

  被认做是士兵们的尸体则被草草地隐藏在野草丛中,上面撩上几锹土。他们也试图设法辩认他们,但几乎认不出几个来。他们的面容都被恐怖与极度的痛苦弄得极大地变了形。一些面容被用战棒、石头砸击得血肉模糊,连同吞噬血肉的昆虫,粘结成一个胀大的硬壳。列兵科尔曼在寻找他认识的骑兵傅立叶(CharlesFourier,1772—1837)法国空想社会主

  第七骑兵团的美少年,卡斯特的妹夫詹姆斯·卡尔洪由牙齿中的填塞物辩认出来。莫拉上尉查看了卡尔洪的尸体,他写信给玛吉说,他的面容与四肢未被毁损,也许这样万理之所稽”的自然规律。西汉董仲舒把道理解为封建纲常,

  不用怀疑,许多尸体惨遭凌辱。虽然一些查看战场的骑兵没有注意这些——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或者做了证明。军士奈普没有回想出任何人的头皮被揭掉的情况来,他认为尸体已被如此狠毒地砍剁以至于没必要进一步去毁容了:“最多见的残杀是把整个头顶从前脑门或从眼睛部砍掉……”

  军士雅格布·亚当看到了不同的场景:“一具尸体可能是用利刀,从胯关处切掉大腿,刀口仔细得竟未露出一点肠子。用了可以想象得到的办法,对这些肢体做了肢解,一些从肘关节与膝关节处切砍,而后背上扎满了箭……”

  列兵乔治·格利斯找到了和他同睡一床的汤姆“老板”特温德。他被从大腿处劈开,一只大腿一直被劈到肩头,“双腿中各扎了一根箭,受伤的马躺在他身旁,痛苦呻吟着,我们用一把血淋淋的斧头,砸了它的头……”

  那是政府曾经发给他们的斧头。

  有人把卡斯特部队的被残酷肢解说成是部分地由于印第安人的极度悲切之情,他们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些士兵们总要驱赶他们?为什么总是不让他们这些部落单独地呆在他们世世代代居住过的这块土地上?不让他们安闲地打猎,钓鱼,追杀野牛7他们弄不明白,为什么要他们一年四季定居在一个地方?为什么非要把他们原曾狩猎的生活改为务农不可?他们不明白土地怎么能占有呢?他们认为大地是为每个人创造的,不能由个人或团体将它占有,也不能用犁耕来破坏这些绿色植物,这明显地违背了至上的神灵的意愿。

  而这些白人则认为:白人的生活方式就是全能的上帝选择的方式。他们持续不断地尾随着这些印第安人,对他们进行威胁、许愿、微笑与哄骗。而今,卡斯特的兵团,这些从遥远的新拓区来的人,又来攻击一个夏令营。所以,印第安女人一边为她们死去的丈夫、兄弟、儿子悲痛地呜咽着,一边又回到这些赤裸的白人尸体旁,举着屠刀、斧头,砍掉他们的的指头、双手、阴茎,并用石斧痛击猛砍眼前就要死去的骑兵们。

  著名的卡斯特将军的传记作家惠特克开始用他神奇的速度进行创作。由于这位作家对卡斯特的无限的崇拜、仰慕,使得该传记成了一部无聊的颂词。然而,他忽而激情奔放的感触,坦诚的思想表露,又使文章的情趣大为增色。那些被凌辱被残酷肢解的尸体使他十分震动,并作了强烈的反应。他说,这种行为不但使白人恐怖、震惊,也使他们困惑难解。在18世纪红白人种的战斗中,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现象,19世纪早期也未发生过这类战争。

  卡特林,邦维尔,肯德尔,刘易斯与克拉克,所有这些早期的旅行者们,在他们抵达加利福尼亚西部的弗里蒙特市时,都从这个大平原上穿过。在他们同印第安人的小,1、争议中,找不到这种不堪入目的暴行记录。总的看来,他们是具有不开化的野蛮特征的可爱的人们。而如今,不用怀疑,这种暴行随处可见,而且,只要你从围绕这两个时期的现实去裁断,也就没必要去探究这些残忍的现实的缘因了。我十分强烈地倾向于用仇恨与轻蔑来描述这些双边关系。它是从对这块土地的自然资源的争夺开始的,即从一个世纪的森林,转到1850年的大平原。这些印第安人基本上是在忍受边疆居民与老练的正规军的管制,而那些边民与士兵都体力强壮、超过印第安人,他们是更精良的射手,也是近于优秀的骑手,总而言之,野蛮人敬慕体力强健勇猛而有胆识的人们,所以,在那些日子里,强烈的迹象表明,在他们敬重白人时,他们更为能揭掉他所崇拜的一个勇敢的白人头皮而感到荣耀,而根本不屑在他死后肢解尸体。

  眼下,情况变了,在一人对一人的对手仗中,他们明白,几乎所有这些新入伍的正规军都惧怕他们,那些同他们相遇,且被他们肢解的边民,不再是些勇敢的猎手了;而且,在他们眼中,这些边民只不过是刚冒出地的嫩苗罢了。他们以仇恨蔑视的眼光,把这些边民们看作是儒怯的庸碌之辈,然而却慢慢看出他们还要屈服于这些可卑的家伙,于是,他们便士口同痛击可卑的人那样,以把他们砍为碎块为快。

  汤姆·卡斯特受到了更加惨无人道的对待。他脸朝下,身上密密麻麻地扎满了箭支,后背与脑壳全被击碎。他的腹部被横、竖剖开,内脏全部裸露在外,喉头被割,头皮几乎被剥光,只在后脖颈上留有几根头发。翻译弗雷达·杰拉德说,他的头部中了一箭,箭扎得很深,穿入脑髓拔不出来,容貌已经腐烂得无法辩认。但一只胳膊上刻有一面奇特的美国国旗,自由女神和他的姓名首字母:TWC。

  雷安军士说,他的头盖骨“被挤压得如同人手那样扁平”他猜测,这可能是一个印第安女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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