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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武林强人-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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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估计秦三七已到了应该使出曾经用过的招式的时候,他果然没有估计错误,所以忍不住露出含有残忍意味的冷笑。
  任何兵刃任何武功都没有不许使出曾经用过的招式的规定。
  相反的有人来来去去不外那十招八招,却也可以跻身高手之林。
  但如果你的对手是极厉害的高手,当然你能奇招叠出,永不炒冷饭最好。
  就算非炒冷饭不可,最好也别让对方猜中几时使出。
  陈归农即能猜中秦三七几时炒冷饭使出旧招数,第一次只是测验,第二次也是再度证实自己眼光,但到第三次便不客气了。
  只见他忽然低俯身子贴地冲去,这一刹那正好秦三七铁锏扬起欲砸之时。
  由于陈归农已经知道他会出这一招,反攻时拿捏时间恰到好处。
  所以旁人看来竟象那秦三七开门揖盗,竟象恭请敌人杀入。
  陈归农长刀清楚利落刺入秦三七小腹然后纵开数丈,人站定时长刀竟已归鞘。
  罗翠衣叹一口气,眼见秦三七铁锏掉在地上,又见他双膝一软跪倒了,双手掩住小腹,但鲜血仍然喷溅迸流,最后这个铜浇铁打的大汉向前栽倒,面孔贴地不再动弹。
  没有人逃得过这一关,不管你身体多强壮武功多高明。
  但只要你人在江湖,最后总不外是血溅黄沙的下场。
  罗翠衣又叹口气,这种下场跟病死老死其实没有分别。只不过未死的伙伴们亲眼看见时,不免感到凄凉寂寞,不免感到无可奈何的悲哀。
  不过罗翠衣第二次叹气除了伤悼秦三七死亡之外,却又另有原因。
  她看见陈归农退到别人后面去,而高冠宽袍的“多愁羽客”吕顽石已飘然行出。
  显然第二阵是吕顽石上场,所以目前就算极想剁那陈归农二十刀出口气也办不到了。
  再者,那吕顽石总算是旧相识(可能十八年前爱慕过她,追求过她),所以这一阵派谁应战比较好些?
  这一阵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输,可是以吕顽石身为“恶人谱”高手,就算她自己甚至虎头香主李宽人出手,也未必能够扳回一阵。
  一个人摇摆着蹒跚走过来,空越空地时屐声踢塌。
  罗翠衣不看也知道来人是“五舵”首座“有死无生,五湖钓叟”包无恙了。
  她常常觉得这位中舵舵主名字很怪很可笑。
  他既然外号是“有死无生”,但姓名却叫包无恙。无恙就是没病没痛,情况还好的意思。
  但刚说有死无生,又怎能同时没病没痛,还担保人家很好呢(包就是担保之意)?
  包无恙道:“罗香主,我跟吕真人从前也见过面,所以就跑出来了。”
  罗翠衣轻轻道:“包舵主请小心。”
  包无恙忽然厉声道:“燕人张慕飞,替我宰了这个假牛鼻子杂毛老道。”
  燕人张慕飞就是东舵舵主。他一定多年来跟包无恙搭档惯熟。
  所以他暴雷也似的喝声起时,丈八蛇矛已如奔雷掣电般刺到吕顽石的面前了。
  换言之张慕飞早已一步冲出,只不过人人注意力都放在“有死无生”包无恙身上,所以他冲出后别人才发觉。
  燕人张慕飞使的是丈八蛇矛,那是长得不能再长的兵器,原本应该是战阵上,并且骑在马上施展才对。
  如果是步战这种兵器,一下攻敌落空及被敌人欺入的话,就等于赤手空拳了。
  不过人人都看见燕人张慕飞背后斜系一把长大古剑。
  这种剑其实也是战阵上武将常用的大剑,剑把特长,可以双手握持挥砍。
  所以如果你迫近张慕飞使他长矛失势的话,他还可以拔出大剑迎战,这也是战阵交锋时大将们的标准装备。
  总之,那多愁羽客吕顽石忽然陷入非常狼狈的情况中,因为最主要的是他被燕人张慕飞抢占了先机。
  故此他一时之间被张慕飞矛影裹住,一连被人猛攻几十招竟无还手之力,也一连退了三十多步还不能停住。
  吕顽石是真的不支败退,所以一直退到将近祠堂门口,神情甚是狼狈。
  “有死无生”包无恙居然能忍得住不去瞧看吕张两大高手的激烈战况。
  他第一步是悄悄移动身形,尽量接近陈归农。
  奇怪的是他脚下的高屐好象已变成脚板的一部分,根本一点声息都没有,而且很利落方便。
  包无恙第二步是突然发难出手,长达十五尺的钓竿也是无声无息破空刺出。
  象包无恙这种高手就算用一根茅草戳在人身上,也一定可以造成可怕的后果,何况这去钓竿本来就是他数十年前精心苦练过的兵器,软颤摇摆的竿尖即使刺中石头,大概也可以刺出一个深洞无疑。
  不过包无恙这时又令人(如果有人发觉的话)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因为他悄然接近陈归农,但是钓竿出手刺的却是相距较远数尺的“两头蛇”顾天义,而不是陈归农。
  不论是顾天义或者陈归农,都是成了精的厉害人物。
  老实说他们没有暗算你已经很客气了,你想暗算他们自然是难之又难的事。
  所以包无恙的钓竿虽然迅疾凶毒,但“两头蛇”顾天义竟然不慌不忙的挥钢叉封住也就不足为怪了。
  情形变得有些古怪,有点不正常,因为包无恙忽然象吃错药疯狂亡命进攻。
  这种打法除了有深分大恨的人之外,就是初入江湖、浮躁气盛的年轻小伙子。
  包无恙已经须发皆白,在江湖上享有盛誉好多年了,似乎跟“两头蛇”顾天义没有深仇大恨。
  无论从何角度来看,包无恙都不应该变成毛燥小伙子,不应该施展这种疯狂不要命的打法,所以他不是吃错药是什么?
  顾天义惊讶得忘记了忿怒,同时亦禁不住连退十步八步,才稳住阵脚。
  他自然知道其中必有古怪,所以百忙中还瞥视全场一眼。
  似乎没有不妥,罗翠衣虽然已迫近陈归农,却仍未出手。另外吕顽石和张慕飞那一对斗得正急,仍然激烈无比。
  但吕顽石却好象也略略改善劣势,已没有起初那么狼狈,不过,由于吕顽石的兵器是一支拂尘,既短而又有一半是软的,所以他虽距张慕飞只有十几步远,暂时也无法予对方太大的威胁!
  还有就是严温,他站在十几步来路处,身边除了六名年轻精悍佩剑汉子之外,还有十六个持抢握刀的剽悍大汉护拥两旁。
  严温竟需要这么多人护卫,是很奇怪很费解的事。
  大江堂严家“大江流剑法”的威名武林剑道中人无不知晓,严温难道未得其真传?
  此外,在树影下两边十二名大汉,却都被六十把强弓六十支硬箭瞄准威胁着。
  他们当然不敢乱动,因为六支硬箭已经万分可怕,更何况大江堂还有上百精锐人马从祠堂、树后等处钻出来?
  大江堂采取群殴混战策略绝对正确。不过,若是立刻发动而变成“速战速决”,形势则反而不利。
  速战速决只对吕顽石、陈归农、顾天义他们有利,以他们武功造诣以及他们阅历机智,能赢则赢,如果不顺利甚至有危险的话,当然撒退就跑,赶紧突围而去。至于带来的人手,那就只好由得他们自生自灭了。
  大江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利弊。但为何故意做成迅战迅决的局面?
  大江堂虎头香主李宽人出现在陈归农面前,把疑团解答了一半大江堂决心要留下陈归农,因为西舵舵主秦三七死于他刀下。
  显然大江堂决心不惜代价要留下陈归农。
  所以就算李宽、罗翠衣两大高手合力攻击陈归农之事传出江湖,使大江堂丢尽面子,但也顾不得了。
  陈归农马上感觉出他处境之危殆,但他心神不乱,还能够判断得出大江堂四方八面的人物,注意力全部集中他身上。
  换言之,大江堂宁可让任何人逃得干净精光,但大江堂每个人必定全力堵截拦击陈归农。
  罗翠衣面庞上露出残忍无情的神色,右手一扬,绿影矫矢般盘旋飞绕,那是她腰间一条绿色衣带,解开来长达三丈。
  不过,由于在空中屈曲盘绕之故,所以只能攻击及十二三尺外的敌人。
  她的“玉篮翠带”号称武林一绝,但是对手既是陈归农,便使得她的“翠带”变成不怎么可怕了。陈归农觉得难以抗拒的不是“翠带”,甚至不是李宽人的“拂花令”,而是大江堂在场一众精选高手那种同仇敌忾,众志成城的压力!
  大江堂每个人显然都因为舵主秦三七之死而激起强大无比的斗志。
  每个人都想得要命,想要斩开陈归农身体,割下他的肉!
  陈归农从未遇见过这种特殊性格的帮会,通常任何帮会就算帮主当场被杀也不至于激起如此惊人可怕的斗志。
  所以虽他天性刁钻狡猾机智无比,却也不禁微微一楞,心中掠过一阵迷惘。
  他忽又发觉“翠带”、“拂花令”两般兵刃已经攻入要害。
  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就陈归农由于一瞬之间迷惘,所以失去机会而被罗翠衣、李宽人杀入最后的防线!
  陈归农刀势已经施展不开,他被击败倒下已经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结论了。
  所以他感到敌人已经攻入要害,已经无可挽救。
  他又发觉自己一辈子竟以今日之战最是老实,老实得任何人都猜出他用哪一招应付“翠带”哪一招应付“拂花令”。
  在以往日子里,不论哪一次战役,他刀招的方向路数从来无人猜中过,故此十八路大刁刀名震江湖,所向无敌。
  既然现在招招被人猜中,所谓“失其所强者弱”。既然失去了优点,剩下来的当然只有弱点了。
  陈归农最后仍然听到“多愁羽客”吕顽石和“两头蛇”顾天义呼啸突围飞遁远逝的声音。
  他自己身体也飞上半空,那是因为在胸口中了一记拂花令又被翠带卷住抛高之故。
  他摔在地上时已经象一只死狗,没有人再向他投以一瞥,因为四周已经完全是大江堂的人,而大江堂的人眼睛却全部投注于秦三七尸身上。
  人人脸上都现出淡淡却真切的悲哀。
  看来秦三七这个舵主当了几十年,在大江堂一定很得人心。
  所以这一刻的生离死别,才有如此简单却极之隆重的哀悼场面。
  任何人都不免一死,然而有些人之死象蚊虫,象苍蝇。
  有些人却令人真心悲悼,而且记怀不忘。
  只不知后者能不能称为“强人”呢?
  麻雀本是吱吱喳喳不停跳动的小鸟,如果不动也不叫的话,大概就快变成死雀了。
  在沈神通眼中,从前那只快乐活泼的小麻雀已经从世上消失。
  现在这个女孩子虽然仍然漂亮迷人,却不是从前那只可爱的小麻雀了。
  麻雀闷闷不乐道:“他回来了。”
  沈神通道:“严温么?他为何要出门呢,如果我是他,我宁可挨揍也一步不离此地。”
  麻雀禁不住笑一下,虽然她的笑容看来无精打采。
  “你不是他,所以我一直觉得你很有风趣很有味道,但是他……”
  沈神通道:“别提起扫兴或不开心的话,我难道不需要轻松和开心么?”
  麻雀轻轻道:“你一定是最温柔最体贴的丈夫。”
  沈神通摇摇头,却忽然发觉这个动作太轻松潇洒,麻雀很可能看得出他伤势已好了十之七八。
  所以连忙故意皱皱眉头,才道:“如果我活不长久,我何必使人怀念记挂?我宁愿是个可僧的暴君,这样大家都会好过些。”
  “唉,你知不知道这种话多情得使任何女人心软掉眼泪?你真是公门捕快?你真是那个沈神通?”
  “喂,我们换个题目好不好?”
  “为什么?你怕我爱上你吗?”
  “我不怕,却只是不想,因为我好比风中残烛,每一刹那都有熄灭的可能。”
  “唉,沈神通,请告诉我,我该不该杀死严温?”
  沈神通大吃一惊,望望石室铁门,外面似乎没有任何人。
  因此他真心实意的替麻雀嗟叹一声,道:“别提这种事,如果鸡婆婆听见,不但我没命,连你也靠不住。”
  麻雀摇头说道:“鸡婆婆绝对不会对付我的。但严温却会,他是个非常邪恶冷酷残忍无情的人。”
  “但你绝对不可以杀死严温。”沈神通想了一下,终于给她忠告:“小麻雀,你年纪还轻,你可以经得起任何打击,但是世上有些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做的。”
  “我不明白,我恨他,我想起就觉得他很恶心。”
  “那是另一回事,可是你不要忘记,他是你的主人,他可能是你的丈夫,也可能会是你的兄长。”
  “如果你觉得如此已没有意义,已活不下去,反正你已决定放弃一切,你为何不悄悄地离去(死掉之意)?”
  “你为何一定要做些什么事情:难道一个人失去生命之后,还能够回顾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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