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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于川作品集-都市边缘的女人-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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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哭完了儿子,就开始骂外甥,骂他为什么不把自己嫡亲的表弟照料好,为什么不让小峰和他住在一起,那样至少他可以替他这个舅舅管束儿子,不至于让年纪轻轻地小峰踏上了黄泉路。刘大的母亲也不住地替她的哥哥责怪着儿子,一时间家人的矛头都对准了他,好像小峰的死是刘大一手造成的。
  刘大委屈,冤枉,却没有办法替自己辩白。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躲在阳子的小屋里,刘大捶胸顿足地郁闷着。
  阳子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男人的人,心里也替他不平,嘴上却还得劝解和安慰着。
  “老人们都在气头上,说点过火的话也是情有可原。”
  说实在的,阳子如果不是看在刘大的情分上,对小峰的死是一点也不在乎的。象那样不招人待见的东西,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刘大对他这个表弟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不论在他生前,还是死后,刘大为他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如今看到刘大这样被长辈们责骂,阳子虽然嘴上劝解,心里其实有一腔的不平。
  “舅舅,舅妈,你们也别太难过了,其实,刘大心里也不好受,这几年我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小峰的为人大家都知道,要不是有他这个表哥照应着,他就算今天不被人打死,也早就饿死了。刘大在他身上可是没少花心血和精力,光替他交罚款,还外债,少说也花了两三千块钱,你们要是再这么埋怨他,可就不公平了。”
  阳子走过去替刘大向舅舅、舅妈和母亲解释的时候,刘大蹲在阳子的屋里正在生闷气,一点也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舅舅、舅妈已经在跳着脚地辱骂阳子了。
  阳子没想到小峰的父母和他们的儿子一样不明事理,不近人情。自己的一番话,招来的却是这样一顿羞辱。即将成为自己的婆婆的刘大的母亲已经从刘大的嘴里知道了阳子和儿子的关系,搓着手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帮着哪一边。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来管我们家里的事?”
  刘大的舅舅的吼声震撼着整个院子。
  “是啊,娘亲舅大,别说骂那小子几句,就是他舅舅要打死他,她娘在边上都不敢说半个‘不’字,哪就轮到你这小妖精横插一杠子了!”
  刘大的舅妈多半在家里就不是什么善茬,一口气把个阳子骂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刘大的母亲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对未来儿媳妇的辱骂。
  阳子现在是有口难辩,进退两难了,她只能站在那里,听任两个失去理性的老人疯狂地咒骂自己,两行眼泪禁不住滚落下来。
  刘大冲进自己屋里的时候,阳子终于委屈地“哇”地哭出声来。
  刘大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了,冲着舅舅、舅妈大吼大叫地咆哮起来,那样子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你可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母亲这时不能不站出来维护哥嫂的面子了。
  “哎哟,这就是你刘家的好媳妇啊?可丢死人喽!”
  刘大的舅妈抢天呼地地喊开了,把个刘大妈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刘家就是断子绝孙,也绝不会让这样的媳妇进门!”
  刘大妈发了狠。
  刘大万万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所爱的女人,愣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当阳子悲愤交加,捂了脸,夺门而去的时候,他才恨狠地瞪了三个老人一眼,一跺脚,跟出门去。



第十九章
  1、回家的姐妹
  杨宝兴晚上躺在床上跟老婆叨咕了半天,愣说今年大概他流年不利,院里的房客们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嘱咐老婆一定抓紧时间去庙里烧烧香,再请回张镇宅的符来,贴在大门上,杀杀晦气。
  “又不是咱家出了事,你着什么急呀?”
  老婆心里虽说也有些嘀咕,但一想到去庙里烧香既花钱,又耽误工夫,就觉得杨宝兴实在有些大惊小怪。她宽慰丈夫和自己说,不错,王利民判了劳动教养,遣送回原籍了,刘大的表弟小峰也不明不白的让人打死了,可这都跟他们有什么相干?王家腾出来的房子第二天就有人租了,房租是一点都没耽误,好端端地去烧那门子香啊。
  “你懂得什么?”
  杨宝兴不瞒地说。
  “等到轮到你头上,再想补救都来不及了。你看,今天秀兰屋里不又是连哭带嚎的,还指不定又出了什么事呢,还是早去烧香的好!”
  杨宝兴老婆拗不过丈夫,只能敷衍着应承下来,心里却很不服气,自打秀兰她妹妹从老家来到这里,她们姐妹俩就没断了哭闹,这也跟“流年”沾上了边,丈夫现在是钱越多活的越在意了。
  秀兰屋里今天的哭闹却是非同寻常,今天,秀兰从戒毒所把妹妹慧兰接回了家。
  慧兰是在被歌舞厅赶出来三个月之后才回到了姐姐身边的。
  抱着目光呆滞,语无伦次的妹妹,秀兰哭得象个泪人。从慧兰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的陈述中,秀兰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这一段时间里慧兰的遭遇。
  被老板扫地出门之后的慧兰,没有脸面回去找姐姐,独自一人在这个城市中流浪,毒瘾发作的时候,她就瑟缩在路边,乞求着过往的行人施舍一点钱,以便能够购买毒品。有好心人看到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扔下了一块钱、两块钱的给她,但这么点钱又怎么够她买毒品的呢。她痛苦难当的时候,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在地上翻滚着,碰撞着,借此发泄毒瘾的煎熬。终于,慧兰被街头的巡警发现了,他们把她送到了戒毒所里,强制戒毒,这一关就是整整三个月。
  “为什么你不回来找我?”
  秀兰看着眼前的妹妹,怜爱和痛恨交织在心头,她发狂地摇晃着妹妹瘦削的肩膀,嘶哑着嗓子对她喊。
  “我怕,”
  慧兰嗫嚅着。
  “怕什么,我会吃了你?!”
  秀兰盯着妹妹那双混浊的眼睛,问。
  “我怕,怕你知道我吸白粉。”
  慧兰无助地望着姐姐,眼里终于滴下一颗大大的清泪。
  “我苦命的妹妹呀!”
  秀兰把妹妹紧紧地抱在怀里,肝肠寸断地痛哭着。
  秀兰带着妹妹慧兰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早上,院里的人们都来送行,丹丹妈特地向刚从国外回来的教授夫人告了假,和阳子两人帮秀兰拎着行李,一直把这姐妹俩送到了火车站。
  “路上多保重。”
  两个女人对姐妹俩说。
  秀兰接过阳子和丹丹妈手中的行李,默默地点点头。
  “到了家,要是方便的话,给我们来个电话,别让大家惦记着。”
  丹丹妈说着,掏出张事先写好的纸条,交给了秀兰。
  “这是张教授他们家的电话,你说是找我的,他们会叫我的。”
  秀兰仔细地把纸条叠了,揣进怀里。
  “慧兰的病还得治,千万别再犯了。”
  阳子的鼻子已经开始发酸,声音有些哽咽。
  秀兰看了一眼神情木然的妹妹,微微摇了摇头。
  “只要离开这个大染缸,慢慢地,她一定会好的。”
  秀兰的话听上去象是在给自己打气。
  “你们回吧,回去代我向邻居们打个招呼。”
  秀兰看看吆喝着旅客上车的列车员,对两个送别的女人说。
  然后,三个人都掉下泪来,只有慧兰望着那通往车站出口的甬道呆呆地看,看着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得很陶醉,笑得很甜蜜。
  “姐,当时你就站在那儿,冲我使劲地招手,我趴在车窗上,拼命地向你喊,我还记得我当时喊的什么,我喊:‘姐,我终于来啦,终于来到城里啦!’”
  慧兰没有去看身边的三个女人,没有去看她们脸上奔流着的泪水,她完全沉醉在心中那一片空幻的幸福和快乐之中了。
  2、第二个春天
  “你和刘大快结婚了吧?”
  送走了秀兰姐妹,回家的路上,阳子和丹丹妈心情都有些沉重。
  坐在公共汽车上,阳子和丹丹妈把秀兰姐妹的遭遇唏嘘着感慨了半天,最后,丹丹妈忽然话题一转,问起了阳子和刘大的事情。
  “咱们这个院里,现在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你们两人的事情了。”
  丹丹妈不无羡慕地说。
  阳子苦笑了一下。
  “还没过门的媳妇就和婆婆闹翻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妈和舅舅、舅妈不是早就走了吗?”
  丹丹妈关切地问。
  “走是走了,可他妈临走的时候留下了话,如果要她这个妈,就别要我;要我,就别再认她这个妈。”
  阳子皱了眉,眼里透着烦躁。
  丹丹妈叹了口气。
  “全天下的婆婆都看着媳妇不顺眼,当初要不是我婆婆挑唆,丹丹爸爸也不会扔下我们娘俩呀!”
  阳子的境遇触动了丹丹妈的伤心事,她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如果不是在车上,她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自从张教授占有了丹丹妈之后,每天教授不仅要她为自己按摩,还要在她身上显示一番他作为一个不老的男人的雄壮。大约是被夫人压抑了太久太久,教授的体内似乎积攒了无限的精力,他那赛过年轻人的亢奋,让丹丹妈直为他的身体担心。
  “别累着,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我不是怕你跑了,我是怕你嫌我老了。”
  教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象你这个年龄正是象一只发情的小母狼,我怕你哪天觉得我满足不了你,跟着年轻的公狼跑了。”
  教授就是教授,调起情来都与众不同。
  丹丹妈让教授说得臊红了脸,用被子蒙了头,不去理睬他了。
  在这个时候,教授不会把她当做佣人,而只把她当做自己年轻的情人,所以,他会娇宠她,挑逗她,甚至发自内心地爱怜她。
  “怎么了,我的小母狼?”
  教授从那天起就一直这么称呼她,而她就管他叫“老公狼”,他听了开心得不成。直到夫人回来以后,他们还改不了口,几次差点在夫人面前叫漏了嘴。
  丹丹妈现在已经不再去考虑自己的未来了,教授说,他已经为她们母女安排好了一切,那是远比她能够想像得到的美好得多得多的。教授告诉她,他有一大笔私房钱,那是他把自己发明的一项专利转让给一家企业所得到的报酬,而他从来没有向夫人透露过。
  “我想好了,用这笔钱给你买套房子,当然不可能很大,但对于你和丹丹应该是很不错的了,那就是我们的‘狼窝’。我再在银行给你存上一笔钱,将来丹丹如果有出息,能上了大学,这笔钱就算是供养她的。你呢,还象现在这样在我家里做事,吃喝不愁,工资就用来负担丹丹的生活,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朝昔相处,什么时候你想和我亲热了,我们就到我们的小‘狼窝’去,‘老公狼’就和‘小母狼’快快活活地干我们想干的一切。……”
  教授满怀激情地憧憬着他们的未来,把个丹丹妈也深深地陶醉了。
  “我没想过,我的后半辈子还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丹丹妈偎依在教授怀里,现在他就是她的男人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是她们家乡的女人们时常挂在嘴边上的一句俗话,既然拥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给了她生活所必需的一切,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委身于他呢。
  “你知道,我是多么地感激你!”
  丹丹妈对教授充满深情地说。
  “其实,应该感激的是我。”
  教授眼里是一片真挚。
  “你给了我第二个春天。”
  教授没有把话说完,他对她的感激还远不止此,这个乡下女人逆来顺受,从不向自己要求那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没有野心,不会危及他的前程,他的家庭,心甘情愿地做他生活中激情的点缀,这样的女人教授放心。他知道,她总会在自己需要的时间和地点等候着自己,无怨无悔的为他奉献着她的身体,她的情意。这就是乡下女人的好处,她们和城市里的女人同样的美丽,却比她们少几分矫揉造作;她们和城市里的女人一样的温存,却没有她们的精明算计;她们对生活的要求是那样的少,不象那些城里的同类;她们对情感的执著是那样的坚定,不象那些城市女人的见异思迁。教授对于科学的研究很有造诣,对于女人的评判,他也堪称是个中高手。
  “我喜欢你!”
  教授在结束他们的做爱之前,总是这样对丹丹妈说,而她却从没奢望过,让他象对教授夫人那样说一声,“我爱你!”。
  3、做了“二奶”
  阳子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丹丹妈自从到张家做保姆以后,脸色和精神都比以前好了许多。
  “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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