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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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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小幺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继续匆匆往回走。他在后头伫足站立,看着她的背影,像僵住了一般。
  “你还是想着你的察罕么?”他平静开口,眼中莫测。
  她脚步一顿,重重道:“是!”
  兰莫的声音在夜风中有些冷,“若是没有他呢?”
  “殿下此言何意?”她仓皇转头。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应答,阮小幺心中有些慌,只道:“他是你的左膀右臂,对你忠心耿耿。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的确不值,”他嗤笑道:“只是不知家国天下与一个女人——在他心中,哪个更重些。”
  说罢,不等对方开口,便傲然离开。
  阮小幺静立在夜色之中,身上卷起了一些寒凉,看着那人渐渐远去,心中百味陈杂。
  此后,每日里空出了半天时间到蒙大夫那处照看伯劳,阿娣先同在屋中照料着,后阮小幺一来,她便满面笑容走了开,只留两个年轻人在屋中说话。
  伯劳的伤势奇迹般一点点转好,他本就身体强健,虽腿骨还未全长好,但外部的皮肉没过几天便结了痂,慢慢痊愈,然而人却沉默了不少——
  虽然他以前也差不多是问一句答一句。
  其余各家也熬了好些米做浆糊,按阮小幺所说,抹了些绿霉在上头,不过几日,那浆糊便开始霉变,长满了一块块的绿毛,看起来墨绿无比。她心中欣喜,先尝试着涂了一些在伯劳破皮处
  的皮肤上,半日见他无甚反应,便开始在缝合处用上了青霉。
  她又捏了捏他小腿内侧,伯劳红着脸摇了摇头,“尚好。”
  “腓骨开始接上了,”阮小幺自言自语,又轻轻按了按胫骨,力道不敢太大,怕惊着那段柳木一般。
  伯劳却伸手格开了她,“多谢姑娘,我的腿已大好了,不想再劳烦姑娘……”
  这是他几日来说的最多的一句,一日要提上三四回。
  “你烦不烦?”她捞了碗生骨汤塞到他手中,道:“每日里大好大好,大好也没见你活蹦乱跳的!”
  伯劳神色微微黯然,只默默喝光了生骨汤。
  阮小幺叹了一声,“我知你害怕腿好不了了,只是如今长势喜人,一没过敏二没感染,旁人感激涕零还来不及,你怎么就想不通这一点?”
  “并不是如此……”他喃喃道。
  “那是什么?”她扫了他一眼,道:“可知如今你这腿已是有*成的希望能恢复到往日矫健,又没少你什么,整日这么沮丧做什么!”
  她这句话点到了他心中症结所在,伯劳眼中一亮,连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还能如以前一般跑跳打猎?”
  “复健做得好,应当没问题。只要你听我安排,别动不动赶人走。”她笑眯眯道。
  伯劳面上果振奋了许多,定定应了声,望着她忙来忙去的身影,呆了一呆,心中却不知为何又添了一层喜意。
  “待我好了,定要亲自去谢一谢你叔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面色微赧,笑道。
  阮小幺手中动作一顿,敷衍地“嗯”了一声。
  自从几日前那夜,兰莫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将军、皇子,不再如往日一般谈笑融融,偶尔开口,也都似破不开的坚冰一般,使人心寒。

  ☆、第一百九十章 逃无可逃

  她是心寒,想必这个活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拒绝过他,只是拒绝便拒绝了,有必要把自己再次裹在厚厚的墙垣之中么?一旦不顺意,便要摆出如此一副使人畏使人怕的面孔?
  阮小幺几乎整日都在外头闲逛,两人除了晚间吃饭,便差不多没了交集。
  “怎么了?”伯劳突然问道。
  她回过神,摇摇头,掩饰性地笑了笑。
  他却犹豫了一刹,问道:“你……与你叔父,闹别扭了?”
  “他就是个混蛋。”阮小幺道。
  越想越心烦,干脆坐到了一旁,阮小幺向他吐苦水道:“*、强横、自私,一旦不如他意,整日里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做出什么打击报复的事。我真是受够他了!”
  “你叔父是为你好,或许他是良苦用心。我们……”伯劳双眼暗了暗,低落道:“我们……想必不大合适。”
  阮小幺没等到他的后话,接到:“合适什么?”
  伯劳低着头不说话。
  许久。
  “……合适婚配?”
  他更是黯然,几乎连一眼都不敢瞧她。
  她一双手摇得似钟摆,忙撇清自个儿,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觉得你人很善良、诚恳,但是……”
  “我已明了了,你叔父的确有先见之明。”伯劳哑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我只是一个山野里的小子,配不上你。还请姑娘莫要在意我前些时日的……唐突之举。”
  “……但是我不喜欢你。”她终于接完了最后一句话。
  伯劳又傻了。
  阮小幺诚恳道:“抱歉让你误会,只是话要说清,我把你当做一个可靠的朋友,但我已有意中人了。”
  他呆呆愣愣看着她,“你……”
  “若我有哪里让你误会了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她想了想,又补充道:“真的不是因为你的腿。”
  伯劳清澈的双眸先黯淡了下去,后又豁朗了起来。只是仍是有些低落,点点头,“是我让姑娘为难了。”
  阮小幺心中着实感动,要是兰莫那家伙能像伯劳一般知书达理。她何至于这么焦头烂额?
  好歹把话说开了,两人相处时彼此也都松了一口气。
  天色将暮,蒙大夫已开始自个儿做晚饭,他原只一人独居在此,发妻早丧,又无一子半女,连碗筷常年都是单独一副,自从前两日起,又添了两双,一双给伯劳。一双给阮小幺。
  “小囡儿,你连着在我这吃了几顿了?”蒙老头背着手,摇头问道。
  阮小幺正煮着一锅鲢鱼汤,应声答道:“做了几顿就吃了几顿,您数数!”
  蒙大夫摆手道:“也不嫌你多一张嘴。只是——你那叔父怎么办?”
  她撇了撇嘴,在汤里头又撒了些盐,不去答话。
  “这两日我都不大敢去你家,你叔父整日里板着一张面孔,怪唬人的!”他乐呵呵道:“叔侄多亲呐!哪有什么隔夜仇,如今你与你叔父相依为命,你不理他了。他心里头也不好受啊!”
  阮小幺戳了块炸得油香滋脆的南瓜圆子塞到他嘴里,“行行好,别与我谈他!”
  老头儿吃了个憋,闷葫芦一般不做说客了。
  挨到饭毕,宿鸟归巢,天色黝黝黑了下来。她还在蒙大夫家中磨蹭,直到阿娣来了,还不愿走。
  蒙大夫狐疑地在她与伯劳身上瞧来瞧去,道:“你这是在与你叔父置气啊,还是不愿离开……我这破屋子?”
  “懒得动弹。”她吃饱喝足。咂了咂嘴。
  阿娣却眼中含笑,过来道:“天色也不算晚,阮姑娘若愿意,大可再留一会,也同我与伯劳说说话!”
  “阿娘……”伯劳在后头欲言又止。
  “不必了,我来带她走。”外头应声而起,有人推门而入。
  阮小幺全身一僵。
  兰莫正站在门口,裹挟着一身夜色,眼中无波无澜,只与她说了一句,“跟我回去。”
  “唉……兰公子来啦!这小囡儿刚说要回去呢!”蒙大夫瞧着气氛不大对,忙过来打圆场,向阮小幺道:“是吧小囡儿!”
  她站在屋里头,一动也没动。
  “跟我回去!”兰莫声音冷了下来。
  身后伯劳也开口阿斗:“兰公子,阮姑娘都与我说清了,小子不会再纠缠与她,您放心好了……”
  “行了,他放心的很。”阮小幺打断他,终于迈了步子,“我先回了。”
  草草告辞,她低着头匆匆出屋,与兰莫擦身而过。
  蓦然间从明亮处踏入了幽暗之中,眼前有些昏黑。阮小幺一声不吭,也不瞧后头的人,径直往回走去。兰莫不急不缓跟在后头,也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至一半,兰莫突然开口,“该回去了。”
  她一愣,脚步顿了片刻,该回哪里去?
  冷不防一只胳膊被他拉了住,钳子一般箍在壁上,挣也挣脱不开。兰莫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她,似乎要将整个人都看穿,道:“你最好与你的伯劳告个别,否则到时候别怪我提醒得晚,哭哭啼啼又要回去找。”
  “告什么别?”她昂着头看向他,眼中满是倔强,“我心里头又不挂念他,为何要与他告别?”
  兰莫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整个人覆住,眼中怒意一闪,恨道:“你非要如此与我说话么?”
  阮小幺不耐烦他拉拉扯扯,然而怎么也躲不开他的桎梏,别过头不去看他。许久,才听兰莫半是诱哄半是服软道:“回去后,我定不会让那些下人再欺负你,你若愿意,大可做你想做的事;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可好?”
  “我想做什么殿下清楚,”她低声道:“我想见察罕。”
  臂上猛然收紧,勒得她差点痛叫出来,兰莫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不再做小伏低,道:“你那样想与他在一处,也不知他到底怎想!你问问他,到底愿不愿娶你?敢不敢娶你!”
  “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你自己想要我么?即便他不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你!”她使劲想甩开他。
  兰莫近乎凶狠地捏起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嫁不嫁不是你说了算,我要你,你便只能任取任夺。若再不识好歹,休怪我无情!”
  他扔开她,阮小幺似得了大赦,后退一步,与他对峙了片刻,转身夺路而逃。
  他并不拦阻,只静静看着她仓皇的身影,看着她慌慌乱乱在自己手掌心中逃亡,等着她再一次自投罗网。
  阮小幺心神慌乱,狼狈地慌不择路,一气儿跑出了两三里,不是往自家的方向,而是朝着那耸入云霄的高山而去。然而到了山脚,在往上便是一条小径曲曲折折通向山腰,又被隐没在幽暗的丛林之中,没了踪影。
  她呆呆立在山脚,抬头看到了巍巍山巅、熠熠群星,痴了一般,恍恍惚惚叫了一声,“察罕。”
  察罕的眼睛比天上所有的星星都要亮。而她面对的只有一片黯淡而空茫的夜空,不知该去往何方。
  兰莫看着她时,眼眸里是志在必得,放佛自己只是个胡闹的孩子,不管多淘气,最后只能回到他身边。
  她听着山风烈烈穿过树林,打在葱绿而幽黑的枝叶上,发出猎猎呼啸的轻响,林中有蛩蛩的虫声,隐约有不明的低沉之声在耳边响起,各事各物都带着嵬嵬的影子晃动在她面前。阮小幺鼓起勇气踏上山道,慢慢往上而去,身边似乎总有幽幽魅魅的声音阴魂不散,她瞻前顾后,壮着胆子一点点爬高。
  然而愈往上,心里头似乎愈有一种说不出的声音在警告着自己——不要在往上去了,再去会迷失在一个个黑不见底的山洞中,被夜间的野兽啃噬至此。
  伯劳对她说过的那个男人,似乎就死在了某一处的山洞中。
  她几乎胆颤心惊,一厢情愿地做着不可能的梦,若是逃出去了,见到察罕,藏起来,不让身后那人找到自己,便能和察罕安安稳稳在一起了。
  脚下突然硌到了一片沙石,猛地崴了一下,差点顺着斜坡滚了下去,幸好胡乱撑住了一片树干,才稳住了身形,阮小幺被惊出了一身汗,似大梦初醒,看着周围黑黢黢的轮廓,死寂的黑夜,忽而仿佛所有的胆量都一瞬间卸了去,徒留她疑神疑鬼站在当中。
  她手心起了些汗,身子也有些发凉,微微颤了颤,又泄了气,望着来时昏昏的道路,一点点沿原路折返了回去。
  边走边想着察罕,漫无目的地回忆起两人初见时的情形,忽而低头瞧了瞧自个儿,那时候的小萝卜头还刚长到如今的胸口处,他也不高,他们还能隔着窗站在两边说话。后来身量高了,情意生了,物也变了。
  只是如今她又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心中便一痛,两颗泪滚了下来。她伸手抹了去,却又哭了起来。
  远处村落中亮着数家灯火,星星点点如同地上的星光,各家暖意融融,妻子团聚在一处吃饭谈笑,却没有一处的灯光是为她而亮。她逃来逃去,兜了大半圈,还是要回到原先那个黑不见光的屋子中。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临走

  阮小幺心中沮丧酸楚,一边抽泣着一边一步步往回走,不知多时,终见着了自家的草屋,里头黑暗一片,兰莫许是已睡了。
  悄悄回了去,正要推开门时,小木门却自个儿开了。
  兰莫站在门口,沉默看着她。
  她满脸是泪,愣在了他跟前。
  两人僵立了许久,最后,他终于一声叹息,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
  阮小幺任他环着,一眨眼,泪又落了下来。
  第二日,她盯着一双肿的通红的眼眶,问兰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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