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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杜鲁门传-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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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席会议的警告:美国为保护一个新的犹太国家而进行的军事干预至少需要

10 万人的部队(英国大约撤出的是 5 万人的部队)。福雷斯特尔告诉克利福 德,阿拉伯人会“把犹太人赶进大海”。

正如福雷斯特尔向杜鲁门所报告的那样,无情的事实是当时可供调遣的 现成部队不足 3 万人,也许可以再加上 2.3 万的海军陆战队。

从任何意义上来看,巴勒斯坦在 1948 年 2 月初决非唯一值得关注的地 区。在捷克斯洛伐克,红军支持的一场激烈政变已经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制造

了一个亲共政府。这是战后时代最具伤害性的事件之一。一种突变的感觉袭 击了世界的大部分地区,因为纳粹攫取捷克斯洛伐克不过是 10 年前的事情。

意大利和法国似乎也面临着同样的命运。

杜鲁门前往基韦斯特去度另一次亟须的休假,而环境的变换毕竟未能改 变他的看法。在 3 月 3 日从基韦斯特发出的一封信中,他告诉玛格丽特:“情

况看起来很不妙。”俄国没有履行任何协议。“因此,我们现在正面临着与 英国和法国在 1938—1939 年面临希特勒时完全一样的形势。”

两天后,3 月 5 日,卢修斯?D?克莱将军从柏林发来一份绝密的电报, 报告说在柏林的苏联人的态度有了令人担忧的转变,“一种新的紧张出现在

每一个我们与之有正式联系的苏联人身上”。直到最近,克莱一直认为另一 场战争至少在 10 年内不会爆发。现在他的感觉是,战争随时可能到来,并“具

有明显的突然性”。

如果说克莱电报的真实目的如后来所显示的,是要给国会造成需要恢复 征兵案的印象,那么在当时人们是难以体会到这一点的,它给华盛顿造成的

影响是使之大吃一惊并完全信以为真。布莱德雷将军后来说,它“立刻使我 从椅子上跳起来”。陆军部长罗亚尔则与戴维?利连撒尔核对了一下,看看

把原子弹运到靠近苏联的地中海需要多长时间。约瑟夫?艾尔索普与斯图尔 特?艾尔索普在他们的专栏文章中写道:“今天华盛顿的气氛不再是战后的

气氛,它成了一种战前的气氛。”

“犹太人对白宫的压力在联合国分治投票后的那些日子里并没有减 轻。”多年后杜鲁门在回忆中仍带有抱怨地写道,“个人和组织经常是以相

当不和谐和动感情的方式要求我制止阿拉伯人,使英国人不要支持阿拉伯 人,装备美国士兵,做这个,做那个,或者做其他的事。我想我能说的就是,

我保持了使我的政策正确的这种信念,而不管某些犹太人怎么说。”

成千上万张明信片涌进了白宫的信箱,几乎所有这些邮件都是来自犹太

人利益集团。主要是由于美国犹太复国主义紧急理事会努力的结果,33 个州 议会通过了支持在巴勒斯坦建立犹太人国家的决议。40 个州长和超过半数的

国会议员签署了给总统的请愿书。在杜鲁门办公室的一次会议上,戴维?奈 尔斯变得如此激动以至威胁着要辞职,除非杜鲁门采取更明显的行动支持犹

太人的事业。埃德?弗林从纽约赶来告诉总统说,他必须在巴勒斯坦问题上

“让步”,否则就只能指望纽约在 7 月份反对他的再次提名。 社鲁门的忍耐力被折磨得越来越有限。他拒绝对巴勒斯坦问题发表进一

步的评论,拒绝再见任何犹太复国主义的代言人,甚至拒绝考虑钱姆?魏茨 曼博士的来访,后者是世界犹太复国主义主要的老领导人,不顾身体的衰弱,

从伦敦坐船来就是想要会见他。现年 74 岁的魏茨曼是位有名望的科学家,已 经将其大半生奉献给了建立犹太人家园的理想。他矮小、迷人、聪慧,是《贝

尔福宣言》的设计者之一。此外,他与杜鲁门已经相识,并且相互喜爱。社 鲁门回忆说,在他们第一次会面时,他不知道“钱姆”怎么发音,“所以我

叫他‘查姆’,他喜欢这个称呼。他是个极好的人,我想,是我所遇到过的 最聪明的人??一位领袖,一个人们在书中常读到过的那种人”。

1947 年 11 月,刚好在联合国对分治进行表决之前,他们曾在白宫秘密 会晤,这次会晤对杜鲁门的影响几乎就像 30 年前的那次会晤对英国外交大臣

贝尔福勋爵的影响一样显著。魏茨曼在杜鲁门的办公桌上摊开了一张地图, 然后以内格夫沙漠(其未来的控制权还有待裁决)的农业前景紧紧地吸引住

这位前密苏里州的农民。杜鲁门发誓支持把内格夫包括在犹太国家的版图 中。“你可以信赖我们。”杜鲁门说。而魏茨曼则以作弄人的克制笔调写道:

“我极其幸运地发现,总统看地图非常快,也看得很明白。” 然而现在,杜鲁门对这位“矮博士”关上了门,对魏茨曼及其美国犹太

复国主义盟友来说,这是一个极其使人担忧的信号。通过克利福德和奈尔斯,

他们已经详细地知道了他们在国务院所遭到的反对。 来自乔治?凯南的政策计划办公室的一份秘密文件建议不要进一步支持

分治。新成立的中央情报局的一份报皆的结论是,分治不可取,并敦促重新 考虑有关政策。对仕鲁门来说,更重要的是乔治?马歇尔的看法,在 2 月 12

日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一次会议上,马歇尔说美国“正在玩火,但是却没有可 以用来灭火的东西”。

马歇尔看到的是美国受到苏联严重威胁,作为一名军人,他敏锐地察觉 到一旦战争爆发于欧洲,中东石油所具有的至关重要性,当时战争爆发似乎

是很可能的。马歇尔还具有一种军人对政治的厌恶。在谈及巴勒斯坦问题的 写给埃莉诺?罗斯福的一封信中,他直率地声称:“这个国家的政治形势于

事无补。”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他的语气甚至更强硬。只要他任国务卿, 就决不会“屈从”于政治或军事的威胁。

克利福德越来越担心。“有 5 次我告诉总统说我们对以色列问题的立场 正在出岔子。”克利福德的记录中说,“而每一次总统都答道:“不,马歇

尔知道我怎么想。’”

在国务院,接到了几千封信,要求洛伊?亨德森因其“亲阿拉伯人”的 立场而辞职。

亨德森被召到杜鲁门的办公室,在克利福德和奈尔斯也出席的一个会议 上去为自己的立场辩护。亨德森感到,克利福德和奈尔斯正试图在总统面前

丢他的脸。“我指出,我所表达的观点不仅是我自己的,”亨德森回忆说,

“也是我们在中东的所有使馆和领事馆的,以及国务院负责那个地区的所有 成员的观点。”克利福德和奈尔斯的交叉提问变得越来越苛刻,直到最后杜

鲁门站起来说:“■,见鬼去吧!我要走了!”

从他的举止和面目表情来看(亨德森回忆说),我一点儿都不 相信甚至迟至那一天总统已经做出最后的决定,全力以赴支持犹太

国家的建立。当然,我并不处在那种能够知晓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的地位上,但是我已得出了这样的印象,即他已认识到如果他撤消

对犹太复国主义事业的支持,那么,国会、新闻界、民主党以及被 激起来的整个美国公众舆论都将转而反对他。另一方面,我似乎感

到他也在担心继续支持犹太复国主义者倡导的政策将会给美国造成 的长期影响。我觉得,他几乎是在绝望中希望国务院告诉他,联合

国的那个委员会所建议的在巴勒斯坦建立阿拉伯人国家和犹太人国 家正是美国的利益之所在。然而,这是国务院迄今为止所不能做的 事情

从伦敦到达纽约后,钱姆?魏茨曼由于活动“过度紧张”而病倒。与杜 鲁门进行接触的一切努力都失败了。接着,在 2 月 20 日深夜,当魏茨曼正躺

在华尔道夫—阿斯托里亚饭店他的房间中的时候,全国“圣约之子会”主席 弗兰克?戈德曼接通了给堪萨斯市的埃迪?雅各布森的电话,把雅各布森从

床上叫起来,询问他是否愿意帮忙。戈德曼说,没有人能够说动总统,即使 是埃德?弗林也不行。

在给杜鲁门的一封加急信中,雅各布森请求他尽快会见钱姆?魏茨曼。 但是,在 2 月 27 日发自基韦斯特的一封复信中,杜鲁门称魏茨曼没有什么新

的东西可告诉他。杜鲁门还说,“目前形成的”这种局面“无法解决”。

雅各布森拒绝接受失败。杜鲁门刚回到华盛顿,雅各布森就从堪萨斯市 赶来。3 月 13 日,星期六,没有预先约定,雅各布森就走进了白宫西侧楼,

在杜鲁门办公室的门外,马特?康内利警告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提及巴 勒斯坦问题。

进入杜鲁门的办公室后,雅各布森与他的老朋友握了手,并对他气色那 么好显得很高兴。雅各布森说,佛罗里达很适宜他。他们聊了会儿各自的家

庭和雅各布森的买卖,对这个话题,雅各布森说,杜鲁门“总是怀有一种兄 弟般的兴趣”。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由于西侧楼在星期六时大部分都空着,

所以房间里显得比往常更寂静。

雅各布森提出了巴勒斯坦问题。杜鲁门突然严肃起来,拉下了脸,以难 听的粗鲁的话作答,完全不像是他自己了,雅各布森认为。“在我们保持友

谊的所有这些年中,他从未以这种方式和我谈过话,即便是与此相近的方式 也没有过。”雅各布森回忆说。杜鲁门后来告诉克拉克?克利福德说,他并

不生雅各布森的气,但对那些用雅各布森来和他打交道的人感到愤怒。

杜鲁门说,他不希望谈巴勒斯坦、犹太人、阿拉伯人或英国人的问题。 他把这些问题留给了联合国。他痛苦地谈到他所遭受到的辱骂,以及某些犹

太人对他是如何的“无礼和刻薄”。雅各布森突然并且悲哀地感到:“我亲 爱的朋友、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在这一刻就像一个人可能成为的那样,是

那么接近于一个反犹主义者??”

雅各布森尽力地反驳——“当时我很惊讶自己有这个勇气。” 他后来写道——而杜鲁门却不为所动。雅各布森感到自己垮了。

在右边靠墙的一张桌子上,摆着总统最珍视的物品之一、一个骑在马背

上的安德鲁?杰克逊的小铜像,这是杜鲁门委托查尔斯?凯克为堪萨斯市内 的杰克逊县法院塑造的那个铜像的模型。雅各布森在前几次来访中曾注意到

它,现在,他指着它,发现自己发表了一篇动情的演说:

哈里,在你的一生中你心目里一直有一位英雄??我心目中也 有一位英雄,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但是我认为,他是永远活在我

心里的最伟大的犹太人??我说的是钱姆?魏茨曼。他是一个疾病 缠身的人,几乎病入膏盲,但他行程数千英里,为的是来见你并为

我的人民的事业辩护。而体现在却拒绝见他,只是因为你受到了某 些我们美国犹太人领袖的冒犯,即使你知道魏茨曼绝对与这些冒犯

无关,知道他最不愿意与他们这些人为伍。这不像是你,哈里,回 为我认为你能够忍受他们已经说出来的那些废话??

正如阿巴?埃班后来所写道的,把魏茨曼与安德鲁?杰克逊作比较有着 难以想象的牵强之处。但是,它却发生了作用。

杜鲁门开始甲手指敲击着他的办公桌。他把坐着的旋转椅转过去,背对 着雅各布森,坐在那里望着窗外的花园。在雅各布森觉得“像是几个世纪”

的这段时间里,两人都沉默无语。接着,杜鲁门把椅子旋转过来,盯着雅各 布森的眼睛,说出了雅各布森后来称之为他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亲切的话:

“你赢了,你这秃顶的母狗息儿。我见他。” 从白宫出来,雅各布森径直穿过拉法耶特广场,走上第 16 街,来到斯塔

特勒饭店的酒吧,喝下了两大杯波旁威士忌酒,他以前从未像这样过。

3 月 16 日,各家早报上充满了战争的谣传。杜鲁门极其担心。马歇尔计 划对遏制苏联的威胁是不充分的。美国的军事力量也必须尽快重建。他写信

给罗斯福夫人说:“这是 1939 年以来我们所面临的最严重的形势。我将尽我 所能来对付它。”

他必须唤醒国会和这个国家。他告诉他的班子说:“这样做总比挨打强, 就像我们在上一次战争中那样,没有预先警告国会和人民。”

3 月 17 日,华盛顿迎春花盛开,在装点精美、喜气洋洋的圣帕特里克节 日里,他走上国会山,在两院联席会议上要求立即通过马歇尔计划,再次要

求通过普遍军训计划,并要求“临时性的重新颁布”征兵案,以应付欧洲正 在发生的威胁到国家安全的急剧变化。此时,距他在这同一个讲坛上发表关

于杜鲁门主义的演说,几乎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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