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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左传-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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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獲之,其妻始笑而言。賈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夫!」今子少不揚,子若無言,吾幾失子矣。言之不可以已也如是!』遂如故知。今女有力於王室,吾是以舉女。行乎!敬之哉!毋墮乃力!」仲尼聞魏子之舉也,以為義,曰:「近不失親,遠不失舉,可謂義矣。」又聞其命賈辛也,以為忠,「《詩》曰:『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忠也。魏子之舉也義,其命也忠,其長有後於晉國乎!」
(傳二八·四)冬,梗陽人有獄,魏戊不能斷,以獄上。其大宗賂以女樂,魏子將受之。魏戊謂閻洠А⑴畬捲唬骸钢饕圆毁V聞於諸侯,若受梗陽人,賄莫甚焉。吾子必諫!」皆許諾。退朝,待於庭。饋入,召之。比置,三嘆。既食,使坐。魏子曰:「吾聞諸伯叔,諺曰:『唯食忘憂。』吾子置食之間三嘆,何也?」同辭而對曰:「或賜二小人酒,不夕食。饋之始至,恐其不足,是以嘆。中置,自咎曰:『豈將軍食之而有不足?』是以再嘆。及饋之畢,愿以小人之腹為君子之心,屬厭而已。」獻子辭梗陽人。
昭公(經二九·一)二十有九年
春,公至自乾侯,居于鄆。齊侯使高張來唁公。
(經二九·二)公如晉,次于乾侯。
(經二九·三)夏,四月庚子,叔詣卒。
(經二九·四)秋,七月。
(經二九·五)冬,十月,鄆潰。
(傳二九·一)二十九年,春,公至自乾侯,處于鄆。齊侯使高張來唁公,稱主君。子家子曰:「齊卑君矣,君只辱焉。」公如乾侯。
(傳二九·二)三月己卯,京師殺召伯盈、尹氏固及原伯魯之子。尹固之復也,有婦人遇之周郊,尤之,曰:「處則勸人為禍,行則數日而反,是夫也,其過三歲乎?」夏,五月庚寅,王子趙車入于鄻以叛,陰不佞敗之。
(傳二九·三)平子每歲賈馬,具從者之衣屨,而歸之于乾侯。公執歸馬者,賣之,乃不歸馬。衛侯來獻其乘馬,曰啟服,塹而死。公將為之櫝。子家子曰:「從者病矣,請以食之。」乃以帷裹之。公賜公衍羔裘,使獻龍輔於齊侯,遂入羔裘。齊侯喜,與之陽穀。公衍、公為之生也,其母偕出。公衍先生。公為之母曰:「相與偕出,請相與偕告。」三日,公為生,其母先以告,公為為兄。公私喜於陽穀,而思於魯,曰:「務人為此禍也。且後生而為兄,其誣也久矣。」乃黜之,而以公衍為太子。
(傳二九·四)秋,龍見于剑肌N韩I子問於蔡墨曰:「吾聞之:蟲莫知於龍,以其不生得也,謂之知,信乎?」對曰:「人實不知,非龍實知。古者畜龍,故國有豢龍氏,有御龍氏。」獻子曰:「是二氏者,吾亦聞之,而不知其故,是何謂也?」對曰:「昔有飂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實甚好龍,能求其耆欲以飲食之,龍多歸之,乃擾畜龍,以服事帝舜,帝賜之姓曰董,氏曰豢龍,封諸鬷川,鬷夷氏其後也。故帝舜氏世有畜龍。及有夏孔甲,擾于有帝,帝賜之乘龍,河、漢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獲豢龍氏。有陶唐氏既衰,其後有劉累,學擾龍于豢龍氏,以事孔甲,能飲食之。夏後嘉之,賜氏曰御龍,以更豕韋之後。龍一雌死,潛醢以食夏後。夏後饗之,既而使求之。懼而遷于魯縣,范氏其後也。」
(傳二九·四)獻子曰:「今何故無之?」對曰:「夫物,物有其官,官修其方,朝夕思之。一日失職,則死及之。失官不食。官宿其業,其物乃至。若泯棄之,物乃坻伏,郁湮不育。故有五行之官,是謂五官,實列受氏姓,封為上公,祀為貴神。社稷五祀,是尊是奉。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後土。龍,水物也,水官棄矣,故龍不生得。不然,《周易》有之:在乾之姤曰『潛龍勿用』;其同人曰『見龍在田』;其大有曰『飛龍在天』;其夬曰『亢龍有悔』,其坤曰『見群龍無首,吉』;坤之剝曰『龍戰于野』。若不朝夕見,誰能物之?」獻子曰:「社稷五祀,誰氏之五官也?」對曰:「少皞氏有四叔,曰重、曰該、曰修、曰熙,實能金、木及水。使重為句芒,該為蓐收,修及熙為玄冥,世不失職,遂濟窮桑,此其三祀也。顓頊氏有子曰犁,為祝融;共工氏有子曰句龍,為後土,此其二祀也。後土為社;稷,田正也,有烈山氏之子曰柱為稷,自夏以上祀之。周棄亦為稷,自商以來祀之。」
(傳二九·五)冬,晉趙鞅、荀寅帥師城汝濱,遂賦晉國一鼓鐵,以鑄刑鼎,著范宣子所為刑書焉。仲尼曰:「晉其亡乎!失其度矣。夫晉國將守唐叔之所受法度,以經緯其民,卿大夫以序守之,民是以能尊其貴,貴是以能守其業。貴賤不愆,所謂度也。文公是以作執秩之官,為被彛еǎ詾槊酥鳌=駰壥嵌纫玻鵀樾潭Γ裨诙σ樱我宰鹳F?貴何業之守?貴賤無序,何以為國?且夫宣子之刑,夷之搜也,晉國之亂制也,若之何以為法?」蔡史墨曰:「范氏、中行氏其亡乎!中行寅為下卿,而干上令,擅作刑器,以為國法,是法奸也。又加范氏焉,易之,亡也。其及趙氏,趙孟與焉。然不得已,若德,可以免。」
昭公(經三十·一)三十年
春,王正月,公在乾侯。
(經三十·二)夏,六月庚辰,晉侯去疾卒。
(經三十·三)秋,八月,葬晉頃公。
(經三十·四)冬,十有二月,吳滅徐,徐子章羽奔楚。
(傳三十·一)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不先書鄆與乾侯,非公,且徵過也。
(傳三十·二)夏,六月,晉頃公卒。秋,八月,葬。鄭游吉吊,且送葬。魏獻子使士景伯詰之曰:「悼公之喪,子西吊,子蟜送葬。今吾子無貳,何故?」對曰:「諸侯所以歸晉君,禮也。禮也者,小事大、大字小之謂。事大在共其時命,字小在恤其所無。以敝邑居大國之間,共其職貢,與其備御不虞之患,豈忘共命?先王之制:諸侯之喪,士吊,大夫送葬;唯嘉好、聘享、三軍之事於是乎使卿。晉之喪事,敝邑之間,先君有所助執紼矣。若其不間,雖士、大夫有所不獲數矣。大國之惠亦慶其加,而不討其乏,明叄淝椋涠眩詾槎Y也。臁踔畣剩蚁染喒诔蚁却蠓蛴《螌嵧忠刂偾湟病M趵舨挥懀羲鶡o也。今大夫曰:『女盍從舊?』舊有豐有省,不知所從。從其豐,則寡君幼弱,是以不共;從其省,則吉在此矣。唯大夫圖之!」晉人不能詰。
(傳三十·三)吳子使徐人執掩餘,使鍾吾人執燭庸,二公子奔楚。楚子大封,而定其徙,使監馬尹大心逆吳公子,使居養,莠尹然、左司馬沈尹戌城之;取於城父與胡田以與之,將以害吳也。子西諫曰:「吳光新得國,而親其民,視民如子,辛苦同之,將用之也。若好吳邊疆,使柔服焉,猶懼其至。吾又強其讎,以重怒之,無乃不可乎?吳,周之胄裔也,而棄在海濱,不與姬通,今而始大,比于諸華。光又甚文,將自同於先王。不知天將以為虐乎?使翦喪吳國而封大異姓乎?其抑亦將卒以祚吳乎?其終不遠矣。我盍姑儯峁砩瘢鴮幬嶙逍眨源錃w,將焉用自播揚焉?」王弗聽。
(傳三十·三)吳子怒。冬,十二月,吳子執鍾吾子。遂伐徐,防山以水之。己卯,滅徐。徐子章禹斷其發,攜其夫人以逆吳子。吳子唁而送之,使其邇臣從之,遂奔楚。楚沈尹戌帥師救徐,弗及。遂城夷,使徐子處之。
(傳三十·四)吳子問於伍員曰:「初而言伐楚,餘知其可也,而恐其使餘往也,又惡人之有餘之功也。今餘將自有之矣。伐楚何如?」對曰:「楚執政眾而乖,莫適任患。若為三師以肄焉,一師至,彼必皆出。彼出則歸,彼歸則出,楚必道敝。亟肄以罷之,多方以铡<攘T而後以三軍繼之,必大克之。」闔彛闹妒呛跏疾 
昭公(經三一·一)三十有一年
春,王正月,公在乾侯。
(經三一·二)季孫意如會晉荀躒于適歷。
(經三一·三)夏,四月丁巳,薛伯穀卒。
(經三一·四)晉侯使荀躒唁公于乾侯。
(經三一·五)秋,葬薛獻公。
(經三一·六)冬,黑肱以濫來奔。
(經三一·七)十有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傳三一·一)三十一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言不能外內也。
(傳三一·二)晉侯將以師迹7东I子曰:「若召季孫而不來,則信不臣矣,然後伐之,若何?」晉人召季孫。獻子使私焉,曰:「子必來,我受其無咎。」季孫意如會晉荀躒于適歷。荀躒曰:「寡君使躒謂吾子:『何故出君?有君不事,周有常刑。子其圖之!』」季孫練冠麻衣,跣行,伏而對曰:「事君,臣之所不得也,敢逃刑命?君若以臣為有罪,請囚于費,以待君之察也,亦唯君。若以先臣之故,不絕季氏,而賜之死。若弗殺弗亡,君之惠也,死且不朽。若得從君而歸,則固臣之愿也,敢有異心?」
(傳三一·二)夏,四月,季孫從知伯如乾侯。子家子曰:「君與之歸。一慚之不忍,而終身慚乎?」公曰:「諾。」眾曰:「在一言矣,君必逐之!」荀躒以晉侯之命唁公,且曰:「寡君使躒以君命討於意如,意如不敢逃死,君其入也!」公曰:「君惠顧先君之好,施及亡人,將使歸糞除宗祧以事君,則不能見夫人。己所能見夫人者,有如河!」荀躒掩耳而走,曰:「寡君其罪之恐,敢與知魯國之難?臣請復於寡君。」退而謂季孫:「君怒未怠,子姑歸祭。」子家子曰:「君以一乘入于魯師,季孫必與君歸。」公欲從之。眾從者茫坏脷w。
(傳三一·三)薛伯穀卒,同盟,故書。
(傳三一·四)秋,吳人侵楚,伐夷,侵潛、六。楚沈尹戌帥師救潛,吳師還。楚師遷潛於南岡而還。吳師圍弦,左司馬戌、右司馬稽帥師救弦,及豫章,吳師還始用子胥之忠病
(傳三一·五)冬,邾黑肱以濫來奔。賤而書名,重地故也。君子曰:「名之不可不慎也如是:夫有所有名而不如其已。以地叛,雖賤,必書地,以名其人,終為不義,弗可滅已。是故君子動則思禮,行則思義;不為利回,不為義疚。或求名而不得,或欲蓋而名章,懲不義也。齊豹為衛司寇,守嗣大夫,作而不義,其書為『盜』。邾庶其、莒牟夷、邾黑肱以土地出,求食而已,不求其名。賤而必書。此二物者,所懲肆而去貪也。若艱難其身,以險危大人,而有名章徹,攻難之士將奔走之。若浮嘏丫漆璐罄鵁o名,貪冒之民將寘力焉。是以《春秋》書齊豹曰『盜』,三叛人名,以懲不義,數惡無禮,其善志也。故曰:《春秋》之稱微而顯,婉而辨。上之人能使昭明,善人勸焉,淫人懼焉,是以君子貴之。」
(傳三一·六)十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是夜也,趙簡子夢童子裸而轉以歌,旦占諸史墨,曰:「吾夢如是,今而日食,何也?」對曰:「六年及此月也,吳其入郢乎!終亦弗克。入郢必以庚辰,日月在辰尾。庚午之日,日始有謫。火勝金,故弗克。」
昭公(經三二·一)三十有二年
春,王正月,公在乾侯。
(經三二·二)取闞。
(經三二·三)夏,吳伐越。
(經三二·四)秋,七月。
(經三二·五)冬,仲孫何忌會晉韓不信、齊高張、宋仲幾、衛世叔申、鄭國參、曹人、莒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
(經三二·六)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乾侯。
(傳三二·一)三十二年,春,王正月,公在乾侯,言不能外內,又不能用其人也。
(傳三二·二)夏,吳伐越,始用師於越也。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吳乎!越得歲而吳伐之,必受其兇。」
(傳三二·三)秋,八月,王使富辛與石張如晉,請城成周。天子曰:「天降禍于周,俾我兄弟并有亂心,以為伯父憂。我一二親昵甥舅不遑啟處,於今十年。勤戍五年。餘一人無日忘之,閔閔焉如農夫之望歲,懼以待時。伯父若肆大惠,復二文之業,弛周室之憂,徼文、武之福,以固盟主,宣昭令名,則餘一人有大愿矣。昔成王合諸侯城成周,以為枺迹缥牡卵伞=裎矣韪<凫‘于成王,修成周之城,俾戍人無勤,諸侯用寧,蝥龠h屏,晉之力也。其委諸伯父,使伯父實重圖之,俾我一人無徵怨于百姓,而伯父有榮施,先王庸之。」
(傳三二·三)范獻子謂魏獻子曰:「與其戍周,不如城之。天子實云,雖有後事,晉勿與知可也。從王命以紓緒侯,晉國無憂;是之不務,而又焉從事?」魏獻子曰:「善。」使伯音對曰:「天子有命,敢不奉承以奔告於諸侯?遲速衰序,於是焉在。」
(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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