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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左传-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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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齊,齊桓公妻之,有馬二十乘。公子安之。從者以為不可。將行,朱渡O隆PQ妾在其上,以告姜氏。姜氏殺之,而謂公子曰:「子有四方之志,其聞之者,吾殺之矣。」公子曰:「無之。」姜曰:「行也!懷與安,實敗名。」公子不可。姜與子犯郑矶仓P眩愿曛鹱臃浮
(傳二三·六)及曹,曹共公聞其駢茫^其裸。浴,薄而觀之。僖負羈之妻曰:「吾觀晉公子之從者,皆足以相國。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國。反其國,必得志於諸侯。得志於諸侯,而誅無禮,曹其首也。子盍蚤自貳焉!」乃饋盤飧、飧璧焉。公子受飧反璧。及宋,宋襄公贈之以馬二十乘。
(傳二三·六)及鄭,鄭文公亦不禮焉。叔詹諫曰:「臣聞天之所啟,人弗及也。晉公子有三焉,天其或者將建諸,君其禮焉!男女同姓,其生不蕃。晉公子,姬出也,而至于今,一也。離外之患,而天不靖晉國,殆將啟之,二也。有三士,足以上人,而從之,三也。晉、鄭同儕,其過子弟固將禮焉,況天之所啟乎!」弗聽。
(傳二三·六)及楚,楚子饗之曰:「公子若反晉國,則何以報不穀?」對曰:「子、女、玉、帛,則君有之;羽、毛、齒、革,則君地生焉。其波及晉國者,君之餘也;其何以報君?」曰:「雖然,何以報我?」對曰:「若以君之臁梅磿x國。晉、楚治兵,遇於中原,其辟君三舍。若不獲命,其左執鞭、弭,右屬櫜、鞬,以與君周旋。」子玉請殺之。楚子曰:「晉公子廣而儉,文而有禮。其從者肅而寬,忠而能力。晉侯無親,外內惡之。吾聞姬姓唐叔之後,其後衰者也,其將由晉公子乎!天將興之,誰能廢之?摺毂赜写缶獭!鼓怂椭T秦。
(傳二三·六)秦伯迹迦耍瑧奄c焉。奉匜沃盥,既而摚еE唬骸盖亍x,匹也,何以卑我?」公子懼,降服而囚。他日,公享之。子犯曰:「吾不如衰之文也,請使衰從。」公子賦《河水》。公賦《六月》。趙衰曰:「重耳拜賜!」公子降,拜,稽首,公降一級而辭焉。衰曰:「君稱所以佐天子者命重耳,重耳敢不拜?」
僖公(經二四·一)二十有四年
春,王正月。
(經二四·二)夏,狄伐鄭。(經二四·三)秋,七月。
(經二四·四)冬,天王出居于鄭。
(經二四·五)晉侯夷吾卒。
(傳二四·一)二十四年,春,王正月,秦伯迹2粫桓嫒胍病<昂樱臃敢澡凳诠樱唬骸赋钾摿b紲從君巡於天下,臣之罪甚多矣,臣猶知之,而況君乎?請由此亡。」公子曰:「所不與舅氏同心者,有如白水!」投其璧于河。濟河,圍令狐,入桑泉,取臼衰。二月甲午,晉師軍于彛ЯG夭构涌{如晉師。師退,軍于郇。辛丑,狐偃及秦、晉之大夫盟于郇。壬寅,公子入于晉師。丙午,入于曲沃。丁未,朝于武宮。戊申,使殺懷公于高梁。不書,亦不告也。
僖公(傳二四·一)呂郤畏偪,將焚公宮而弒晉侯。寺人披請見。公使讓之,且辭焉,曰:「蒲城之役,君命一宿,女即至。其後餘從狄君以田渭濱,女為惠公來求殺餘,命女三宿,女中宿至。雖有君命,何其速也?夫袪猶在。女其行乎!」對曰:「臣謂君之入也,其知之矣。若猶未也,又將及難。君命無二,古之制也。除君之惡,唯力是視。蒲人、狄人,餘何有焉?今君即位,其無蒲、狄乎!齊桓公置射鉤,而使管仲相。君若易之,何辱命焉?行者甚眾,豈唯刑臣?」公見之,以難告。三月,晉侯潛會秦伯于王城。己丑晦,公宮火。瑕甥、郤芮不獲公,乃如河上,秦伯誘而殺之。晉侯逆夫人嬴氏以歸。秦伯送衛於晉三千人,實紀綱之仆。
(傳二四·一)初,晉侯之豎頭須,守藏者也。其出也,浮匾蕴樱M用以求迹<叭耄笠姟9o焉以沐。謂仆人曰:「沐則心覆,心覆則圖反,宜吾不得見也。居者為社稷之守,行者為羈紲之仆,其亦可也,何必罪居者?國君而讎匹夫,懼者甚眾矣。」仆人以告,公遽見之。狄人歸季隗于晉,而請其二子。文公妻趙衰,生原同、屏括、樓嬰。趙姬請逆盾與其母,子餘辭。姬曰:「得寵而忘舊,何以使人?必逆之!」固請,許之。來,以盾為才,固請于公,以為嫡子,而使其三子下之;以叔隗為內子,而己下之。
(傳二四·一)晉侯賞從亡者,介之推不言祿,祿亦弗及。推曰:「獻公之子九人,唯君在矣。惠、懷無親,外內棄之。天未絕晉,必將有主。主晉祀者,非君而誰?天實置之,而二三子以為己力,不亦誣乎?浮酥敚q謂之盜,況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乎?下義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其母曰:「盍亦求之?以死,誰懟?」對曰:「尤而效之,罪又甚焉。且出怨言,不食其食。」其母曰:「亦使知之,若何?」對曰:「言,身之文也。身將耄В捎梦闹渴乔箫@也。」其母曰:「能如是乎?與女偕耄А!顾祀'而死。晉侯求之不獲。以上綿為之田,曰:「以志吾過,且旌善人。」
(傳二四·二)鄭之入滑也,滑人聽命。師還,又即衛。鄭公子士、泄堵俞彌帥師伐滑。王使伯服、游孫伯如鄭請滑。鄭伯怨惠王之入而不與厲公爵也,又怨襄王之與衛滑也。故不聽王命,而執二子。王怒,將以狄伐鄭。富辰諫曰:「不可。臣聞之:大上以德撫民,其次親親,以相及也。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親戚以蕃屏周。管、蔡、郕、霍、魯、衛、毛、聃、郜、雍、曹、滕、畢、原、酆、郇,文之昭也。邘、晉、應、韓,武之穆也。凡、蔣、邢、茅、胙、祭,周公之胤也。召穆公思周德之不類,故糾合宗族于成周而作詩,曰:『常棣之華,鄂不恚|。凡今之人,莫如兄弟。』其四章曰:『兄弟簦в趬Γ舛R其侮。』如是,則兄弟雖有小忿,不廢懿親。
(傳二四·二)「今天子不忍小忿以棄鄭親,其若之何?庸勛、親親、昵近、尊賢,德之大者也。即聾、從昧、與頑、用嚚,奸之大者也。棄德崇奸,禍之大者也。鄭有平、惠之勛,又有厲、宣之親,棄嬖寵而用三良,於諸姬為近,四德具矣。耳不聽五聲之和為聾,目不別五色之章為昧,心不則德義之經為頑,口不道忠信之言為嚚。狄皆則之,四奸具矣。周之有懿德也,猶曰『莫如兄弟』,故封建之。其懷柔天下也,猶懼有外侮;捍禦侮者,莫如親親,故以親屏周。召穆公亦云。今周德既衰,於是乎又渝周、召,以從諸奸,無乃不可乎?民未忘禍,王又興之,其若文、武何?」王弗聽,使頹叔、桃子出狄師。
僖公(傳二四·二)夏,狄伐鄭,取櫟。王德狄人;將以其女為後。富辰諫曰:「不可。臣聞之曰:『報者倦矣,施者未厭。』狄固貪惏,王又啟之。女德無極,婦怨無終,狄必為患。」王又弗聽。初,甘昭公有寵於惠後,惠後將立之,未及而卒。昭公奔齊,王復之,又通於隗氏。王替隗氏。頹叔、桃子曰:「我實使狄,狄其怨我。」遂奉大叔以狄師攻王。王御士將禦之,王曰:「先後其謂我何?寧使諸侯圖之。」王遂出,及坎欿,國人迹G铮j叔、桃子奉大叔以狄師伐周,大敗周師,獲周公忌父、原伯、毛伯、富辰。王出適鄭,處于泛。大叔以隗氏居于溫。
(傳二四·三)鄭子華之弟子臧出奔宋,好聚鷸冠。鄭伯聞而惡之,使盜誘之。八月,盜殺之于陳、宋之間。君子曰:「服之不衷,身之災也。《詩》曰:『彼己之子,不稱其服。』子臧之服,不稱也夫!《詩》曰:『自詒伊戚』,其子臧之謂矣。夏書曰:『地平天成』,稱也。」
(傳二四·四)宋及楚平,宋成公如楚。還,入於鄭。鄭伯將享之,問禮於皇武子。對曰:「宋,先代之後也,於周為客,天子有事,膰焉;有喪,拜焉。豐厚可也。」鄭伯從之,享宋公,有加,禮也。
(傳二四·五)冬,王使來告難,曰:「不穀不德,得罪于母弟之寵子帶,鄙在鄭地泛,敢告叔父。」臧文仲對曰:「天子蒙塵于外,敢不奔問官守?」王使簡師父告于晉,使左鄢父告于秦。天子無出,書曰「天王出居于鄭」,辟母弟之難也。天子兇服、降名,禮也。
(傳二四·六)鄭伯與孔將鉏、石甲父、侯宣多省視官具于泛,而後聽其私政,禮也。
(傳二四·七)衛人將伐邢,禮至曰:「不得其守,國不可得也。我請昆弟仕焉。」乃往,得仕。
僖公(經二五·一)二十有五年
春,王正月丙午,衛侯毀滅邢。
(經二五·二)夏,四月癸酉,衛侯毀卒。
(經二五·三)宋蕩伯姬來逆婦。
(經二五·四)宋殺其大夫。
(經二五·五)秋,楚人圍陳,迹D子于頓。
(經二五·六)葬衛文公。
(經二五·七)冬,十有二月癸亥,公會衛子、莒慶,盟于洮。
(傳二五·一)二十五年,春,衛人伐邢,二禮從國子巡城,掖以赴外,殺之。正月丙午,衛侯毀滅邢。同姓也,故名。禮至為銘曰:「餘掖殺國子,莫餘敢止。」
(傳二五·二)秦伯師于河上,將迹酢:妊造稌x侯曰:「求諸侯莫如勤王。諸侯信之,且大義也。繼文之業,而信宣於諸侯,今為可矣。」使卜偃卜之,曰:「吉。遇黃帝戰于阪泉之兆。」公曰:「吾不堪也。」對曰:「周禮未改,今之王,古之帝也。」公曰:「筮之!」筮之,遇大有之睽,曰:「吉。遇『公用享于天子』之卦。戰克而王饗,吉孰大焉?且是卦也,天為澤以當日,天子降心以逆公,不亦可乎?大有去睽而復,亦其所也。」
(傳二五·二)晉侯辭秦師而下。三月甲辰,次于陽樊,右師圍溫,左師逆王。夏四月丁巳,王入于王城。取大叔于溫,殺之于隰城。戊午,晉侯朝王。王饗醴,命之宥。請隧,弗許,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惡也。」與之陽樊、溫、原、欑茅之田。晉於是始啟南陽。陽樊不服,圍之。偅鸷粼唬骸傅乱匀嶂袊桃酝囊模宋岵桓曳病4苏l非王之親姻,其俘之也?」乃出其民。
(傳二五·三)秋,秦、晉伐鄀。楚鬭克、屈禦寇以申、息之師戍商密。秦人過析,隈入而系輿人,以圍商密,昏而傅焉。宵坎血加書,偽與子儀、子邊盟者。商密人懼,曰:「秦取析矣!戍人反矣!」乃降秦師。秦師囚申公子儀、息公子邊以歸。楚令尹子玉追秦師,弗及。遂圍陳,迹D子于頓。
(傳二五·四)冬,晉侯圍原,命三日之糧。原不降,命去之。諜出,曰:「原將降矣。」軍史曰:「請待之。」公曰:「信,國之寶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舍而原降。遷原伯貫于冀。趙衰為原大夫,狐溱為溫大夫。
(傳二五·五)衛人平莒于我,十二月,盟于洮,修衛文公之好,且及莒平也。
(傳二五·六)晉侯問原守於寺人勃鞮,對曰:「昔趙衰以壺飧從徑,餒而弗食。」故使處原。
僖公(經二六·一)二十有六年
春,王正月,己未,公會莒子、衛甯速,盟于向。
(經二六·二)齊人侵我西鄙,公追齊師,至酅,弗及。
(經二六·三)夏,齊人伐我北鄙。
(經二六·四)衛人伐齊。(經二六·五)公子遂如楚乞師。
(經二六·六)秋,楚人滅夔,以夔子歸。
(經二六·七)冬,楚人伐宋,圍緡。公以楚師伐齊,取穀。
(經二六·八)公至自伐齊。
(傳二六·一)二十六年,春,王正月,公會莒茲丕公、甯莊子,盟于向,尋洮之盟也。
(傳二六·二)齊師侵我西鄙,討是二盟也。
(傳二六·三)夏,齊孝公伐我北鄙,衛人伐齊,洮之盟故也。公使展喜犒師,使受命于展禽。齊侯未入竟,展喜從之,曰:「寡君聞君親舉玉趾,將辱於敝邑,使下臣犒執事。」齊侯曰:「魯人恐乎?」對曰:「小人恐矣,君子則否。」齊侯曰:「室如縣罄,野無青草,何恃而不恐?」對曰:「恃先王之命。昔周公、大公股肱周室,夾輔成王。成王勞之,而賜之盟,曰:『世世子孫無相害也!』載在盟府,大師職之。桓公是以糾合諸侯而制洳粎f,彌縫其闕而匡救其災,昭舊職也。及君即位,諸侯之望曰:『其率桓之功!』我敝邑用不敢保聚,曰:『豈其嗣世九年,而棄命廢職?其若先君何?君必不然。』恃此以不恐。」齊侯乃還。
(傳二六·四)枺T襄仲、臧文仲如楚乞師。臧孫見子玉而道之伐齊、宋,以其不臣也。
(傳二六·五)夔子不祀祝融與鬻熊,楚人讓之。對曰:「我先王熊摯有疾,鬼神弗赦,而自竄于夔吾是以失楚,又何祀焉?」秋,楚成得臣斗宜申帥師滅夔,以夔子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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