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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杜月笙野史-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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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兰更高一层。即然在18层楼与杜月笙、姚玉兰同住,她也就自然而然兼代起姚玉兰的侍疾之责,她为杜月笙长伴
枕边,问寒吁暖,这使杜月笙大为感动,他没有想到在他老病缠身的花甲之年,居然还有这一份迟来的艳福。
    杜月笙一生好旋,在伶界以乐于捧角而出名。因此伶界人士无不对他尊敬爱重,他在伶界人士的心目中是尊而可亲
的长者,无论认识与不认识,伶界人士对杜月笙都有一份特别亲切的感情,凡是到过上海的伶人不曾受过杜月笙帮忙者
很少。孟小冬也多次接受杜月笙的钱财,两人因互相感激而陷于爱恋,其基本原因就由于这种感情上的相通而来,难得
的是姚玉兰心胸豁达,她也仰慕孟小冬,更了解杜月笙和孟小冬由互敬而终至互爱的心理,觉得这一份纯挚真切的感情
相当难能可贵。现在杜月笙已经是抱病延年、行将就木的人了,只要世间还有能够使他快慰欣悦的事情,姚玉兰无不乐
于让他尽情的享受了。
    堂会十天盛况空前。金廷荪担任寿庆总提调,他为此曾几次北上故都专程邀角儿。尽管在北平的四大名旦之三,程
砚秋、尚小云、荀慧生都因为有事缠身,不能南来,其余大牌名角如莜翠花、马富禄、张君秋、芙蓉草、刘斌昆、谭富
英、韩金奎、李多奎、阎世善、李少春、马盛龙则是一概到齐,加上原在南方的梅兰芳、马连良、麒麟童、章遏云、裘
盛戎、叶盛兰、叶盛长、姜妙香、杨宝森、马四立、盖三省、魏连芳等,阵营自是空前的坚强,再加上姚玉兰的一封私
函邀来了余派老生、鲁殿灵光的孟小冬,声势之浩大,在胜利前后全国各地的平剧演出中,没有第二个了。
    北来名伶大都住在金廷荪的南阳桥“老金公馆”,名伶在上海的开销,在义演票房收入项下支付,角儿则一概不支
酬劳。他们唱纯义务戏,所有售票收入一律移充全国各地赈灾之用,七天公开售票的义务戏演下来,杜月笙大概筹到一
百亿左右的巨款。这一笔数目,即使在物价日涨的1947年也是相当的可观。
    义演前后历时10天,杜月笙由于生病,一场女子戏也没有看过,到是不少北来名伶,纷纷的上18层楼探疾,杜
月笙在病榻上向他们连声道歉,并且也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只要喘疾稍愈,精神体力许可,他一定要抽出时间跟大家聚
一聚。
    在杜寿堂会演出中最令人瞩目的一对名伶,首推余派嫡传孟小冬和在敌伪时期曾经蓄须拒演的伶王梅兰芳。这是两
位举国无出其右的名须生与名青衣。孟小冬破例粉墨登场,已经使杜月笙面上飞金,光采万丈,而梅兰芳在10日之内
连唱8出大轴,仅只回避了与孟小冬同台的两场,这更是岂同小可,非比寻常。要不是梅兰芳和杜月笙交谊深厚,推说
一声跟孟小冬同时演出多所不便,他比程、荀、尚三大名旦更有理由不来参与这次杜公大寿的义演了。
    因为,伶王梅兰芳和冬皇小冬,曾经是一对恩爱夫妻。
    早在1926年,孟小冬下嫁梅兰芳,这是尽人皆知的一件梨园韵事,以冬皇配伶王,珠联璧合,旗鼓相当,是菊
部佳话。
    原来,孟小冬系出梨园世家,但是她自小生长在南方,才13岁,便在上海大世界乾坤剧场献艺,唱的是“谭派须
生”,和名影星李丽华的母亲张少泉、香港老令工粉菊花同台演出,1925年她到北平,在三庆园演出,只唱夜场。
    这时北平正值平剧鼎盛之时,余叔岩、杨小楼、陈德霖、荀慧生合组“双胜班”,和赴日演唱载誉归来的伶王梅兰
芳打对台,斜刺里杀出一位南边来的小姑娘孟小冬,居然能在两大戏王之间脱颖而出,使北平戏坛由双雄对峙一变而为
鼎足而三。孟小冬的天才横溢,异军突起,使梅兰芳不禁刮目以看,由仰慕而生情愫,双方心仪,最后惺惺相惜,于是
“冬皇”嫔于“伶王”。
    但当孟小冬红遍北平时,拜倒于她石榴裙下的少年郎,不知有多少。就中有一位京兆尹王达的儿子王维琛,单恋孟
小冬到了发狂的程度。他听说孟小冬下嫁梅兰芳,便在衣袖里藏了一枝手枪,找到无量大人胡同中的梅兰芳的家里,扬
言梅兰芳夺了他的“未婚妻”,他要找梅兰芳算账,一会儿要取梅兰芳的性命,一会儿又索赔10万大洋。这时候梅兰
芳恰在午睡,他家里一位常客绰号“夜壶张三”,在北平报界工作的张汉举,便出面敷衍周旋,张汉举在讨价还价时,
陪笑商量,却不料梅兰芳一觉睡醒,贸然地闯了进来,“仇人”照面,惊坏了张汉举,当下只好向他抛个眼色说:
    “这位王先生,是来跟你借5万块钱的。”
    梅兰芳这时已经一眼看见了王维琛的脸色不对,以及他手上的那柄短枪,他大吃一惊,匆匆地说了声:“我打电话
去。”便一个转身从侧门溜走。
    他离开客厅后立刻打电话四处求援,于是,王怀庆的京畿卫戍总司令邓、薛之珩的首都警察厅,以及全北平军、宪、
警各单位都派了大队人马来,把梅兰芳的那幢四合院,围得水泄不通。
    王维琛听到梅兰芳的那一句“我打电话去”,即已警觉大事不好,但是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朝阳大学法科学生,
养尊处优,任性惯了的大少爷,缺乏应变的能力,仍然僵着不走,一副手足无措、难于决断的神情模样,一直等到大批
军警赶到,他才想起利用张汉举当挡箭牌一路开枪冲出去,其悲惨的后果可想而知,屋外乱枪齐下,院子里流血五步,
伏尸两人,王维琛理性全失,他把夜壶张三一枪击毙,终于自己也饮弹而亡。
    闹出这一桩血案,梅兰芳心摧胆裂,为之吓伤,他不久便携眷南下,但是正因为有此一幕,孟小冬便被梅兰芳的发
妻福芝芳抓住“口实”,梅兰芳家里便鸡犬不宁。福芝芳进梅门在先,她口口声声为梅郎的生命安全着想,逼他和孟小
冬分手。孟小冬自幼傲比冰霜,这时又红遍南北,她岂肯与不学无物、一心靠抓牢梅郎吃饭的福芝芳争一日之短长。然
而,梅兰芳深爱孟小冬,他绝不愿轻言分离,但是,他也制服不了福芝芳的吵吵闹闹,因此,梅兰芳在声誉如日中天的
时候,深深地为家庭纠纷苦恼,进退两难,几至愤不欲生。
    梅兰芳的至亲好友实在看不过了,于是,他们决定集议筹商,插身其间,帮梅兰芳做这一个重大决定。
    中国银行总理冯耿光是梅兰芳的后台靠山,梅兰芳一生对这位冯耿光———冯六爷可谓一言一行,无所不从。冯六
爷说一,梅兰芳断然不敢曰二。
    在梅宅血案发生过后不久,曾有一次,杜月笙的好朋友杨志雄,偶然在他家做客,亲耳听到冯耿光力排众议,要梅
郎舍孟而留福。
    冯耿光所持的理由是什么呢?三言两浯,很简单,他分析孟小冬和福芝芳的性格。他说孟小冬为人心高气傲,她需
要“人服侍”,而福芝芳则随和大方,她可以“服侍人”。以“人服侍”与“服侍人”相比,为梅郎的一生幸福计,就
不妨舍孟小冬而留福芝芳。他这个说法,把那些拥孟论者列举的冬皇优点,什么梨园世家、前程似锦、珠联璧合,伶界
佳话全都压了下去,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便再赘一词说什么了。
    就凭冯六爷对梅兰芳的影响力,一件关系三方而终生幸福的婚姻大事,自此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解决。孟被迫离异,
黯然分手,这使梅、孟戏迷为之大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因为这桩情事,在杜月笙60诞辰盛大公演之期前后,上海的小报、杂志,怎肯放过孟小冬、梅兰芳同期演出这一
条千载难逢的花边新闻。于是,上海滩的各种小报和方块杂志,花样翻新,不惜危言耸听,有谓孟小冬、梅兰芳的“南
化会”,正是他们旧情复炽、破镜重圆的契机;又说什么早几年梅兰芳留须不唱,福芝芳则为破除寂寞,寄情赌博,早
已将梅兰芳的生平积蓄,输得一干二净,她怕丈夫稽核,魂梦为劳,眠食难安,于是得了神经衰弱重症,梅兰芳正想驱
之为快,如今心上人南来,泪看覆水重收,便在眼前……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总而言之,这时全上海的舆论似乎一致
都在为孟、梅复合而在大声疾呼,摇旗呐喊。
    好事的小报、杂志不遗余力大肆撮合,使梅兰芳百口莫辩,福芝芳心惊胆战,姚玉兰心怀惴惴,杜月笙则有说不出
来的滋味,而孟小冬竟能处之泰然,她对所有报章杂志刊载与她有关的文字,一概视若无睹。
    但是,“梅孟重圆”的谣诼却越传越盛,呼声甚嚣尘上,越是空穴来风,八字也没有一撇的无稽之谈,越是有人言
之凿凿,煞有介事,这终于使得已卷入漩涡的梅兰芳、福芝芳夫妇,和杜月笙、孟小冬一对恋人,全都感到心中极不是
滋味;于是,冰雪般聪明的孟小冬便提出回北平料理诸事的愿望,杜月笙虽说万分难舍,却是明知她的用心良苦,也就
不忍心拒绝。
    果然,等孟小冬突然回返北平以后,外间谣传种种,一下子便静止下来。
    风止尘定,波涛不兴,杜月笙虽然略微心宽,但是萦念伊人在天之涯,他的心境渐渐地又变坏了。这时,华北战云
日急,共产党连取要地,北平将成围城,杜月笙真是急得睡不好吃不香,心忧如焚。于是,他函电交驰,又派专使,好
不容易租用一架飞机接出了孟小冬。
    孟小冬抵沪时,杜月笙拖病躯亲自到机场接人。杜月笙欢天喜地,兴奋若狂,以后待孟小冬犹如捧住了一只凤凰。
孟小冬也有感于他恩情之重,从此死心踏地,杜门不出,像服侍她师父余叔岩那样,尽心专侍杜月笙。

6。不愿儿女们走自己的老路
    1947年底,在这一段时期,杜月笙的抱病之躯,在姚玉兰、孟小冬通力合作和悉心照料之下,已有好转的迹象,
精神体力渐渐恢复正常。他因为卧榻太久,许多事体都不知道了,所以不时也肯下18层楼到各处走走,转眼间到了1
948年元旦,一大清早,杜月笙便驱车到市商会,参加元旦团拜,而在团拜席上,遇见了上海市警察局长俞叔平。
    一见面,俞叔平提起上海全市警察将在元旦日举行大检阅,早就发过请帖,邀杜月笙莅临指导,现在大检阅即将开
始,他便劝杜月笙和他一道往观操。
    杜月笙一时高兴,便答应了大家同去。
    警察大检阅在福熙路浦东同乡会门前,杜月笙一行抵达后,全部被邀上临时布置的阅兵台。一行人往阅兵台上一站,
看过分列式齐步前进后,还有各种表演,时值严寒,朔风扑面,杜月笙起先倒还顶得住,但是足足站了一个多钟头,他
便感到十分不适,却碍在节目还没结束,不便中途告退,于是咬紧牙关硬撑,好不容易支撑到大检阅结束,他匆匆告辞,
赶紧回18层楼。
    他回家后往床上一倒,就此发了高烧,请医生来诊视,说是感染风寒得了恶性感冒,这一场大病又使他缠绵床第一
个多月。
    等这次恶性感冒痊愈,早已过了阴历年。阳春三月,“行宪”第一届“国民大会”将在南京召开,会中要选举“行
宪”后第一任大总统和副总统,3月29日大会开幕之日,杜月笙才匆匆赶到南京,报到出席。
    这一次,他在南京住了整整一个月,下榻在洪兰友的公寓,其间长子杜维藩夫妇曾专程自上海前来探视老父,杜月
笙非常高兴,他利用开会闲暇,带儿子、媳妇往游南京近郊的风景名胜,这便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的南京游了。
    “行宪”第一届“国民大会”会期,由于副总统选举,一连经过4次投票,才由李宗仁当选,所以会期一延再延,
直到5月1日才宣告闭幕。当天杜月笙回到上海,他当日便在国际饭店开会,为1948年5月5日起在上海举行的第
七届全国运动会,筹募到一笔巨额经费。
    只要健康情形许可,杜月笙每一个星期必定要到国际饭店去一次,因为他在上海发号施令的大本营、根据地———
“上海地方协会”,经他硬性规定,一星期在国际饭店开一次会,议定一周大事,所以这一会议对于杜月笙可以说是相
当的重要。上海地方协会的事情,他关照常务委员王新衡、秘书长徐采丞多负一点责任,这两位是他十分爱重,可以信
托的朋友。
    1948年8月19日,南京政府颁布“财政经济紧急处分令”发行金元券,规定金圆券1元合“法币”300万
元,金圆券4元合美金1元,8月21日,南京政府为加强经济管制,特在各重要地区设置经济管制监导员,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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