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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两个意达 作者:松谷美代子-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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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外婆又是哄又是劝,可是勇子还是哭闹个没完:“我要巴毯,我要巴毯,那是意达的。” 
  外婆怎么哄也哄不好勇子,只好跑去问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的直树,他看的是一本故意捉弄人的智力测验的书。 
  直树笑了笑回答道:“巴毯吗?巴毯就是毛毯!” 
  急得浑身直冒汗的外婆立刻从衣柜里找出毛毯,递给勇子:“好了,你要的巴毯有了。” 
  谁知勇子闹得更厉害了:“不是,不是这个,不是巴毯……” 
  她一个劲儿地哭啊哭,哭得满脸通红。而且她直嚷嚷要意达的巴毯,外婆有些生气了:“这孩子,你这到底是怎么啦?真拿你没办法,这叫我怎么是好呀!” 
  “没关系,闹一会儿她就会停的。以前要是没有‘巴毯’怎么也不睡,不管到哪儿去,都得带在身边。不过现在不了。只不过偶尔想起来还要。闹够了也就睡了。” 直树一边说一边看他的书。 
  勇子渐渐地停止了哭声。她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身子一倒,眨眼工夫就睡着了。 
  “唉——可算给我睡了。好了,直树你留在家,外婆出去买点什么,回头就来。” 
  “好的。” 
  “你也躺会儿吧。” 
  外婆轻轻地给勇子盖上浴巾,顺手又把枕头和枕巾递给直树,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外公在图书馆里工作,大清早就上班去了,所以屋子里顿时显得又空荡又安静。 
  直树一骨碌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外面的天空默默地想着:不错,天马上要放晴了。雨一停,我立刻去探险。要是那时候勇子还不醒,我就把她扔在家,要是醒了,我就带她一块儿去。勇子虽然还是个小不点儿,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壮胆呀。而且,今天我一定带她到那个奇怪的房子里看看。要是那样么……。 
  按说直树是睁着眼睛想着事情的,可是他却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当他意识到要动身去探险时,本来在他身旁睡得十分香甜的勇子却不见了,直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想使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难道外婆已经回来了,领着勇子又到什么地方去了?一定是的……。 
  电话铃声急促地响着。直树跳下床,跑到门口,急急忙忙地拿起话筒。 
  “啊,喂喂,是直树吗?我是外婆啊,我还有一件事没办,还要转转,你再耐心等会儿,好吗?” 
  “嗯,你去办吧,没关系。” 
  “我很快就回来,委屈你了。” 
  咋嚓!电话挂上了。直树慢腾腾地放下电话听筒。勇子没有跟外婆出去!那,勇子到哪儿去了呢?在客厅里吗? 
  客厅里没有,外公的书房里也没有。前院和后院都不见勇子的影子。直树感到自己的两条腿正在打战,他实在着急了。 
  “勇子,勇子,勇子——” 
  直树趿拉着木屐急匆匆地跑到院子外面。他东张张,西望望,寻找勇子。 
  “勇——子,勇——子,意——达,” 
  一道白墙长长地横亘在街上。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和昨天一样静悄悄的。无论怎么凝神谛听,也听不见勇子的回答。 
  “万一她掉到河里呢。”想到这儿,直树的脸色“刷”地变了。他拼命地跑呀跑,一直跑到护城河边。他在那儿遇到三个孩子扛着捕蝉网,朝他走过来。这时他才发现雨完全停了。 
  “你有看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没有?长长的头发,白白的脸蛋……” 
  几个孩子互相看了看,然后用惊奇的目光看着陌生的直树,摇着头回答:“不知道。” 
  “没看见。” 
  “谢谢。”直树谢过了他们,拔腿又跑起来。勇子到哪儿去了呢?就是在东京的家里,勇子也从来没有一声不响地独自跑出去过呀!不,不对,她只跑出去过一次。 
  那些日子妈妈没有出差。有一次勇子拿着一把比她自己还高的伞,拎个小提包,摇摇晃晃地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了。那时她还不大会走路呢,可把大家急坏了!东找西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她在离家不远的一小片来树林子边玩得正高兴。我说,快回家吧,她指着小树林说,不,不嘛,这里就是我的家!不管怎么哄劝,她死活不肯回家,真把人急死了! 
  想到这儿,直树突然停住了脚步。什么东西“刷”地从他眼前闪过,立刻又消失了。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然而,那究竟是什么呢……。 
  直树心急如焚地叫了起来:“意达——勇子——” 
  还是没有回答。这时,他看见龙柏树篱笆后的房子里有个人影朝他张望。这一带龙柏树篱笆墙很多,树也多不过这儿的篱笆是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直树慢慢地走着,突然他想到:对呀,虽说东京家的附近的杂树林子一天就变成深红色,可勇子那次跑出去是夏天,小树林是一片青枝绿叶。直树想起那奇怪的洋房和四周的龙柏、柯树,以及入口处的杂树林和从未修剪过的、任意生长着的那片树林…… 对呀!那荒芜的景象是有些相似之处呀,勇子一定会在那儿的。 
  直树拔腿就跑。对呀,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些!从外公家的后院出来,不是几步远就到了那所奇怪的房子吗? 
  可能只有勇子一个人呆在那个奇怪的房子里。想到这儿,直树的脸变白了。他顾不得擦汗,一边跑,一边喊:“勇——子——” 
     
  第五章 勇子和椅子

  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树林子里却格外凉爽。蝉在嗞啦嗞啦地叫着。在直树听来,那叫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穿过林间小径,就是那阴森可怖的房子。篱笆墙的龙柏树把它那七扭八歪的树杈伸向天空,看上去就好象遭到地狱的诅咒似的。直树溜进了静悄悄的庭院,只听得脚下的沙石被踩得咯吱咯吱地响。 
  “快.面条来了,快吃吧。” 
  忽然传来一个细嫩稚气的声音。这是勇子的声音!直树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的千斤重石总算落了地。 
  他想立刻跑过去。不,先等等。先看看勇子这个小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呢……。直树沉住气,躲在龙柏树后面,屏住呼吸,窥视着院子里的动静。 
  勇子在一株夹竹桃下面蹲着。她好象在拾着地上的花瓣往什么东西里装。一个人呆在这没人居住的庭院里该有多么害怕呀!可是勇子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啊,勇子朝这边望呢!她正拿著一只镶着里边的红漆木碗往里面装花瓣,嘴里嘟哝着: “好,面条来了,快吃吧。”她在和一位看不见的人过家家玩儿。她又拿起另一只碗麻利地做着洗碗的动作。接着,把小手一抬,好象在拧着什么,那徉子叫你觉得那里真有小水龙头。 
  “面条得了,快吃吧。”勇子又招呼着。好,跑去吓唬吓唬她。直树刚一转身,不觉“啊”了一声。原来正在这时,勇子“哎——”的答应了谁一声,立刻站起身,吧嗒吧嗒地跑进屋里去了,就好象一个在自家门前玩耍的孩子突然被母奈叫进屋里去一样。看她玩得还挺欢突呢! 
  初生年犊不怕虎。刚刚两岁零十一个月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叫害怕!虽然直村知道自己的妹妹就在屋里,可是他仍然不敢大胆地走进那间陌生的房子,心里总象揣看小小兔子。 
  屋子里传出勇子欢快的笑声。——难道说这里有人住吗?而且他们还处得挺好、玩得挺快活吗?肯定不光是勇于一个人。那种嬉闹的笑声就连在京京的家里也是极少听到过。勇子多半白天不在家。她刚刚一岁就被送到托儿所里,她是在那儿长大的。所以直树没有时间和她尽情玩耍。现在又是一阵笑声。没办法,直树直起身,走到大门口,朝里面喊:“对不起。” 
  “……” 
  没有回答。只听见屋里的脚步声,拖椅子的声音和勇子那奇妙的声音。直树朝四周望了望。在那积得厚厚的灰尘上洒落著黑色的灰烬。没错儿,黑色的灰末一定是昨天他见到过的向日葵。毕竟这里没有人住。窗户上的玻璃打碎了好几决,走廊上的白色土墙也塌了一大截。天棚上挂满了蜘蛛网。但是,奇怪的是地板上却没有灰土。虽然说不上锃明瓦亮,可肯定是有人打扫过的。 
  “……奇怪呀。”直树歪了歪头,大声叫起来:“勇子,勇子,意达——” 
  “唉——”终于听到了回答。与此同时,只见勇子就象骑著马一样跨在一只小木椅子上,一面高叫着“危险,驾驾”,一边摇晃着身子从屋里蹦了出来。驾,驾!勇子使劲儿地摇著木椅,木椅咯噔咯噔地象一匹小马驮着勇子又蹦又跳。也不知道是勇子在来回跳,还是椅子驮著勇子来回蹦,反正椅子和勇子比任何马和任何骑手都配合得默契。 
  “勇子,危险!”直树嚷了起来。但是玩得满脸绯红的勇子仿佛压根没有听见直树的叫声,在直树面前兜了一圈儿后,又“驾,驾”地跑迸屋去了。 
  “勇子,意达——”直树叫着。 
  “驾,驾!”地板被跺得乱响,勇子咯咯地笑着,又骑着木椅从里边的屋子走出来。突然地停下来,用奇怪的目光看着直树,问:“你是谁呀?” 
  “勇子,你说什么呀?不认识哥哥了吗?快,快回家吧。” 
  不管直树怎么说,她只是睁大了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直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请进来吧。”她朝直树行了礼。 
  “勇子,别胡闹了!快从椅子上下来!” 
  “不!”勇子紧紧地抓住椅子,一边笑,一边用腿踢着椅子。 
  “驾驾,驾!” 
  一眨眼,驮着勇子的椅子一跳,跳到门外边去了。接着就轻轻地跳了起来,比真马还灵活。从夹竹桃树旁边直蹦到长着草坪的庭院中间,然后兜着圈跑起来。 
  “椅子……会走的椅子……” 
  直树木呆呆地望着椅子跑来跑去。他不知道眼前的情景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勇子,下来吧,摔坏了怎么办哪!” 
  话音刚落,椅子被草根绊住了倒在地上,把勇子甩了出去。 
  “瞧瞧,怎么样,摔坏了不是?” 
  但是勇子连看都不看直树一眼,抱起摔倒的椅子,就好象安慰小狗小猫或小朋友似的,亲切地说:“小乖乖,不哭,不哭。”其实椅子没发出任何声响。 
  “勇子,怎么没跟家里说一声就跑出来了?这可不行!快,跟我回外婆家吧!咱们俩都不见了,大家会着急的。” 
  勇子转过脸来。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目光特别有神。她好象看着陌生的男孩一样,气冲冲地对直树说:“你走吧!” 
  “回家吧,勇子!”直树拿出当哥哥的威严催促着。但是,这对勇子说来好象隔着山说话,根本没有听见一样。她一怔,固执地说:“家?我的家?意达的家在这里!” 
  “你说什么呀,勇子!” 
  直树生气了。这么热的天气,不知走了多少路,他真累极了。可是勇子倒好,在这奇怪的地方就好象在自己家里一样,悠然自得地玩着……还有这把可恨的椅子!“什么椅子,弄碎它算了!”直树飞起一脚,把椅子踢翻了。 
  这可是会走路的椅子!踢了它,说不定它会反扑过来的。直树立刻做好了招架的准备。可是那把椅子却好象忘记了它曾经到处走过,曾经驮着勇子四处奔跑过似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勇子哭了起来。她拭着眼泪,抽抽嗒嗒地朝直树扑过来,拚命地打着直树。 
  “这是我的椅子,你把我的……呜呜……” 
  “对不起,快回家吧。” 
  直树蹲下来,把背给了勇子。勇子抽泣着,可还是顺从地趴到了哥哥的背上。勇子浑身汗水,死沉死沉的。大概是累了,她把脸贴在哥哥的背上。直树鼻头一酸,难过起来。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直树悄悄转到大门口,带好门,踩着沙石小径往回走着。妈妈在干什么呢?在这初来乍到的城镇里虽然好象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可是…… 
     
  第六章 律子

  那天晚上直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自从来到外公家接连发生了三件事——奇怪的房子、会走的椅子、还有勇子的突然失踪。直树的脑子里被这些事搅成了一锅粥,不管他想什么办法也睡不着,躺在蚊帐里“烙”起“饼”来,还不住地叹着气。 
  “怎么啦?睡不着吗?” 
  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了外婆的声音,好象外婆已经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了。直树赶紧屏住呼吸,还故意哼聊了几声,吧嗒吧嗒嘴,装作睡得很香甜,于是外婆才又放心地躺下睡了。 
  直树继续想着心事:对,等明天勇子睡了午觉,马上跑到那个房子看看。而且要好好地跟椅子商量商量。还要好好问问那个房子究竟是什么房子,为什么一把木椅会咯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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