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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许我天荒-第102节

小说: 许我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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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我就抑不住悲意,独自进了房,我怕再在敏敏面前多留一分钟,就让她看到我悲恸不已的样子,那只会增加她的难过。紧闭上门,我滑坐在了地上,泪意泛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只要一想起当初我是怎样耍计谋求得敏敏答应要孩子这事,就恨不得杀了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敏敏没怀孕,那么雪地受伤就不会这么严重,以致于害她生命力开始衰竭!而这些情况,她根本早就知道,又是一件瞒着我的秘密。

    敏敏,你为什么这么傻,所有的事都一个人独自背,这些日子是要有多抑郁和沉痛呢?比起她的痛,我那点伤心算什么?

    幸福其实很简单,就在你眼中,只要用心就能捕捉;就在你掌心,只要合手就能把握;就在你脚上,只要移步就能到达……可是很多时候,望眼欲穿,苦苦挽留,东奔西走,总是感觉幸福很遥远。却不知根本就是看错了方向,握错了手,走错了路。

    而今敏敏就在我身旁,如果我还一味的沉浸在懊悔、伤痛的情绪中,那才真的叫把幸福推远。抬手擦了泪痕,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搜索了各大中医馆,并且打电话安排人再四处打听民间有名的中医。哪怕是带着敏敏一家家中医馆试过去,我也都不会放弃的。

    在找到好的医生之前,我按照原定计划,就在这小镇的乡间修养。从养生角度而言,空气清新,心情平静,对身体是极有帮助的。一月后,我带敏敏去老中医那复诊,本以为不去触碰那些化解不了的伤痕,就能避免疼痛。却没想敏敏会偷偷瞒着我跑去问老中医还有几年寿命,我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语声心如刀割。

    五年?老中医是默认了这个数字吗?要我如何去相信,我和敏敏的幸福只剩五年?而敏敏又要如何承受这个打击?就在我懵懂惊痛时,忽听老中医在里面唤住敏敏,说还有一种办法或许能尝试,即针灸。

    我血气翻涌,想也没想推门而入冲到老中医跟前确认他刚才说的是否是真的,这时候我顾及不了敏敏看到我出现的心情。如果针灸真的与中医配合,能够医治敏敏,为何不尝试?从老中医口中得知,他提议的针灸并非一般的针灸学,而是要特殊的针法。

    一听他这话,我就了解他定是有合适的人选要推荐,果然他给出了一位临镇姓洪的针灸师傅的地址。我马不停蹄开车带着敏敏就去了临镇,可等找到那个地址时,出来一位中年男人却说我们找错地方了,没有什么会针灸的洪师傅。

    悻悻然而归时,我在心中兀自犹疑,老中医不像是会撒谎欺骗的人,尤其我与他已经多次交涉,可算是相熟的了。那老中医没说谎,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中年男人在撒谎。拉着敏敏重回那座民宅,悄悄入内在院中窃听屋内语声,果然被我料中,这个男人在说谎,洪师傅分明就是他父亲。

    可当我怒然推门而入时,着实被震住了,从人间掉入地狱,就是我现在此刻的感觉。满怀希冀地找来这里,戳破中年男人的谎言,只需说服洪师傅去沁镇与老中医一起为敏敏医治,那么希望就在眼前。想过可能洪师傅脾性古怪,要多费一些口角,却没想他居然已是供奉在案台上的一张黑白照片!一月前,这位洪师傅因肺癌离世了。

    我有些明白敏敏瞒着我病情的原因了,从希望到失望的落空,是一脚踏空在悬崖边上疾速坠落的感觉。她就是不希望我周而复始地重复这个过程吧,可连我都如此难受,那么她呢?有谁比她更觉得悲哀?

    失望消止于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地道出他父亲曾收过一个徒弟,我又一次重燃希望火苗,在中年男人讲述内情的过程中,时刻注意敏敏的我,有发觉到她似乎神色有异,句句关心追问故事中那个徒弟的情况,本以为她与我一样,也是重燃希望所以特别急迫,可当那名字飘来时,我顿悟过来敏敏的异状从何而来。

    可能我挖空了脑子去想,也不会想到那个受洪师傅嫡传的弟子,会是陆向左。可又该死的不得不信,因为中年男人所陈述的与现实极其吻合,不光是时间,还有事件的缘由等,就像是一早规划好的剧本般。

    等等,剧本?我蓦然惊起,明明陆向左说他自己没得肺癌,而这个中年男人的回忆里又说他有肺癌,还可能因此影响了他父亲的思维。这是一处矛盾点,还有就是令人不得不信的理由,沁镇、乡间、老中医、洪师傅,这似乎练成了一条线,而线的汇总就是到他陆向左。

    冥冥中不是自有天意,而是有人牵引着我一步一步往这终点靠拢。之前在分析敏敏事情后,就觉得无形中有只黑手在掌控全局,我当时以为是苏暮年,因为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可现在我却不得不怀疑是否是陆向左?否则这些巧合,根本无从解释。

    大千世界,多少个这样的无名小镇,多少个隐在民间的中医与针灸师,偏偏于千万人中让我找到了这里,找到了人,然后最终还牵引到他陆向左身上,巧到近似离谱了。从头分析,如果是陆向左故布迷局引我来这的话,那么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三条短信是他发的。

    我甚至怀疑一直安排在调查的私家侦探,也被他收买,因为近段时日我找到了敏敏,并没有再安排私家侦探继续查探什么工作,可他却主动打电话给我暗示了那时敏敏曾入住医院病历被抹去的事,从而引导了我对这件事产生怀疑,开始着力调查背后的秘密。

    不仅是这,还有这个沁镇,我抬眼环视四周一圈,最初得到相关老中医的讯息由来无意中听起,后小心求证,如果陆向左有意引我来这,那么这个旁人“无心”的提起也定是一早预谋好的,是知道了我在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和探寻,然后抛来了诱饵。

    这一分析,心中惊疑万分,这陆向左是心机有多深,要在那么久之前开始布局,引得我们一个个跳进来,环环绕绕走到最后这一步。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的动机是什么?

    倏忽间,有什么在脑中划过,一些被我忽略了的事开始逐渐清晰。那年敏敏重感住院,苏沐天还在世,我和陆向左在医院的走廊上大打出手,看出他的美式搏击术极其精湛;去年某次他来射击场,与我比拼射击,几乎是在伯仲之间,但我认为我要稍逊他一筹,最后一局移动靶的射击,对技巧和精准以及眼力都是极大的考验,我输了他。

    光搏击术与射击两项,从专业角度来看,不可能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所能掌握的,他分明是受过特殊训练。那一个曾受过专业特殊训练的人,又怎会在年初二那次意外中让自己受如此严重的伤?脑中回想曾翻阅过的在场游客的证供,其中有描述当时情况的详细内容。

    陆向左后心中枪是因为当时试图环绕到挟持了人质的歹徒身后去,被藏在暗处的另一名歹徒射中,这个过程存在矛盾点。以陆向左的精明,怎会将自己暴露在随时被歹徒发现的可能危机中,而如果他受过特训,即使后背暴露在外,另一名歹徒开枪的同时,他也能凭直觉而避闪开,这是当一个人受过特殊训练后形成的一种本能。

    那么他没避闪的可能,只有一种,就是他没打算躲避,或者……故意中枪!

    分析到这,我的心中轰然而炸,甚至都不敢再深度分析下去他如此做的意义,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亲手主导的,那要叫敏敏情何以堪?我没敢把这些想法告诉敏敏,怕她若知道了,会承受不住这背后的可能性。

    总之可以肯定陆向左这个人不简单,他的身上带了太多的谜,从多年前他为何明明出国了又出现在这小镇开始,到现今他究竟有没有得肺癌,以及他在美国时曾发生过什么事,都像一个谜团般。

    可不管这些谜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即使他带着某种目的想要引君入瓮,我都为了敏敏不得不去找她,因为只要存着一丝能治愈敏敏的希望,就不会放弃。唯一可以赌的,就是陆向左对敏敏的爱!

    出乎意料的是,当我们想去找陆向左这个人时,却发现他失去了音讯,就连他的家人也似乎在四处寻找他。最后还是敏敏机警,想到了从萧雨身上入手,确实,陆向左与这萧雨关系一直密切。事实证明,敏敏的推断是正确的,很快沿着萧雨这条线,就找到了陆向左的落脚地。

    我带着敏敏赶往那处,心中隐隐不安,因为几乎可以肯定,这条线索是陆向左故意留下的,他布局安排那么久,又怎会到了关键时刻真的消失呢?

    惶惶不知,前方未知的地方,究竟迎接我们的是什么?

71。三道茶() 
远远看到那处木屋,里面还透着光亮出来,长舒了口气,应该是人还在,否则要是颠簸这么久,人又不见了,那可真就是郁闷了。

    敲响木屋的门,萧雨清丽的脸出现在门后,她面露震惊,“你们怎么会来?”

    我还没出声,就闻屋内传来清沉的嗓音:“谁来了?”心头微动,循声而往里探,但因萧雨只掩开半扇门,她又挡在门前,视角有限,所以看不到人。只见她掩饰着惊慌回头道:“没什么,是送快递的。”说完人从门内走出来,并把门给掩上了,冷着脸指了指远一点的位置,示意我们过去说话。

    我朝紧掩的木门看了看,转身跟着萧雨走到了一旁。刚站定,她就压低声音质问:“你还找来干什么?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失踪,而是临时反悔了,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骗阿左?他在机场等了你整整一天一夜,连个音讯都没!”

    “跟敏敏无关。”子杰往前一步,拦在了我身前,“是我将她在非自愿情况下带走的。”

    萧雨眼神缩了缩,转而就冷哼了气道:“你们是一丘之貉!苏敏,我再也不会把阿左交给你了,现在带着你的男人给我立刻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子杰面色一变,眸光泛冷,正要发作,我从后拉住他的手臂,朝他摇摇头。此行目的不是来和萧雨吵架的,她的态度早有预料,陆向左的事情上我本身就理亏。但就此让我打退堂鼓,也不可能,所以我清了清嗓子从子杰身后走出来,认真地看着萧雨,“你实话对我说,阿左到底有没有得肺癌?”

    没有放过萧雨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在我话问出霎那,她的面色刷的变白,即使之后再强作镇定,也难掩藏眼底的惊惧。她这个反应代表什么?难道当初真的是在撒谎?

    萧雨顿的勃然大怒:“苏敏,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居然怀疑阿左骗你!”

    我定定地看着她,轻声说:“我怀疑的不是阿左,而是你。萧雨,在一个多月前,阿左亲口对我说是你骗了我,他根本没有得肺癌。”

    这回萧雨脸上的愤怒消失了,怔怔而问:“阿左亲口对你说的?”转而她又摇头似不信地喃语:“不可能,他那么爱你,那是他唯一的机会可以与你在一起,他怎么会如此说呢?”

    心波流转,我转头与子杰对视一眼,她这意思是。。。。。。

    一声轻叹从身后响起,徐徐缓缓的嗓音像来自极远的地方:“敏子,你终于来了。”我身体僵了下,缓缓转身,那处门前,颀长孤凉的身影,背后屋内的灯光打在了他身上,使得他的脸隐在昏暗中,看不太清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独属于陆向左的气息。

    “阿左。”我轻唤。心里有说不出的内疚以及难言的情绪,其中还有极深的疑惑,即使从刚才萧雨的反应看,她说他得肺癌这件事可能真的是在撒谎,可也无法抚平我心中的忧虑。太多症状都显示他并非无事,而之后又从中年男人那含糊得知了另外一些讯息,这一切,我都迫切想要得到求证和解惑。

    可真正见到了之后,张开了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陆向左浅声道:“都先进来吧。”说完他率先转身,走进了木屋内。萧雨在他出现后,就如收了利爪的小猫般,第一时间走到了他身旁,此时也没再看我们,扭头进了门。

    子杰握住我的手,轻捏了下我掌心,拉着我跟进。

    木屋里的格局很简单,没有什么华丽的装置摆设,但处处可见温馨。陆向左已经坐在了一张长桌前,萧雨在备放杯子和茶叶,他提了茶壶给杯子里注水,两人之间配合得极其默契,这感觉就像。。。。。。夫妻。

    待三杯茶斟满后,陆向左抬手指了下座位,“坐吧。”萧雨则退开进了房间,她开门的一霎那,我视线随着往内飘了一眼,是纯女性风格的房间。

    回转目光时与陆向左的正好撞上,他失笑着问:“以为我们睡在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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