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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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义说:“这个好看,你穿这个。”
他说话简洁,认准了衣服好看,便不松口,执意要买。
以柔微笑着点头:“好,那就听你的。”
贺义又指了指下面一条紫色的袄裙:“这个也要。”
又要了几件平素能穿的衣裳,以柔的衣裳就费了二十两银子,家里其他人的才二两,她心疼得紧,贺义却不以为意,拎上大小包裹,又带人,去点心铺子,以柔第一次见这么多点心,平素过年过节,家里的好吃的都没有她的份,贺义似乎知道她馋,各式糕点要了五六样。
东西全都他一人背着,晃晃悠悠到了贺家村,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家家户户冒出炊烟,有人在身后唤以柔。
第9章 泼妇君以清()
一个女人,二十七八的模样,五官粗糙宽大,鼻孔朝天,一张大嘴吃八方,身板比男人还厚实,男人婆见了她很激动:“二妹,你还知道回来?”
眼看要被男人婆扑倒,她往后跳几步,贺义搂住了她,以柔稳住身形:“大姐,我不认识你啊。”
怎么会不认识她,君家大姐,君以清,一个发誓永远守在父母身边尽孝的男人婆。
君以清以为以柔是回家,他们家就在前面小河边,还立了个牌匾“济生堂”,以柔瞧了瞧,冷笑一声,身后的大姐对贺义很警惕,问:“你和贺义什么关系,就搂搂抱抱,光天化日,你个姑娘家的还要不要脸?”
君以清和她爹娘一样,恶毒至极。
以柔揉揉头,有些恍然:“大姐,你认识我么,怎么我不记得你啦,我是贺义的妻子,你叫什么,以前我们见过?”
以清一愣:“你掉湖里冻坏了脑子?爹娘说你死那晚尸体被送上山,请的工人嫌麻烦,不想把你下葬,就扔湖里了,二妹,你真冻坏了脑子,和我回家,让爹爹给你治治,治好了,咱家还得靠你呢。”
“我是冻坏脑子,不过我也不想回去做药人了,你们趁早死了心,以后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别找我。”
她拉起贺义的手往家走,以清明白二妹是装的,一股大力扯住二妹的手腕:“你个没孝心的,爹娘前天被你们打得现在还躺床上,人都起不来了,你也不去看看,做药人怎么了,爹开这医馆,就得有个药人,没有你,他找谁试药去,你不试药,哪能找到这么多神奇的草药给人治病,你倒是存点良心,也不瞧瞧自己是谁,谁和你断绝关系了,我们不认,你就一辈子是君家的人!”
以柔觉得手腕一阵酸痛,忽然间就没劲了,她龇牙咧嘴:“贺大哥,我手腕脱臼了。”
贺义拧眉,一掌劈开君以清的手:“你对自己妹妹下手这么重,还想让她跟你回去?”
君以清从小力气大,哪知道轻轻一握人就脱臼,她甩开手:“我家的事,要你管!”
“她是我妻子,她的事,我就得管!”贺义大力推开君以清,男人婆往后退了几步,贺义握住以柔脱臼的手腕,对她说:“你忍着。”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声清脆的“咔”响,脱臼的地方已接上,这速度,比专业医师还快。
以清气得大骂:“爹娘都要死了,你个小贱货还在这个打情骂俏,哎哟喂,各位邻居都来看看哟,我二妹被人拐了,不要脸的贺义,不让人回家看看,这什么世道,快来看看哟!”
她躺地嚎啕大哭,贺家村的人都出来,看君以柔和贺义两个贺家村最丑的人在一起,嗤笑辱骂。
从小君以清就是这个德行,撒泼打滚无所不能,村子里哪有男人敢要这个泼妇。
“我是君家的人,死了爹娘都不给副棺材,直接把我丢冰湖里去,坑都省得挖了,天底下有这么狠心的爹娘么?”以柔大声对村民发问,她不能对君以清动手,毕竟君以清不是贺婉,动手了显得以柔理亏,她就是要让贺家村的人知道,君保国一家子怎么对待自己:“各位乡里,大叔大婶,我爹爹从小拿我试毒药,天天打我,吃不饱穿不暖,都说我家不穷,可是怎么对我这个二女儿就狠心了?你们说说,我在这个家里都活不下去了,哪还敢回去,回去就是受死,我好苦啊!”
以柔倒地大哭,躺在以清旁边,嗓门更大,就是要比谁更凶,谁更惨。
贺义站在旁边,不想插手女人之间的恩怨,他瞧得出君以柔不是好欺负的,不如先看看热闹再说。
以清斜眼瞥了以柔,瞧出她真流眼泪,自己眼睛还是干的,周围的乡里对自己指指点点,面上不好看,扑过去扯以柔的衣服:“我是大姐,你让贺义打伤爹娘,今天我要替爹娘教训你!”
愚孝、真是愚孝!
以柔反手给她一巴掌:“谁敢打我,我定十倍奉还!”
以清脸肿起来,她愣了一下,以柔的力气好大,不像个病秧子,旋即用出吃奶的劲,她是谁?贺家村最牛的女人,君以清一个人就顶十个男人,扛起百多斤的稻谷翻山越岭不喘气的女人,将身子薄弱的君以柔双手撑起,一旁的贺义皱紧眉头,上前阻拦,君以柔却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贺义停下动作,任凭以柔被君以清扔进旁边的河水里。
村民纷纷咂舌,君以清真的要杀妹?君家这是闹哪出?一个个要死要活的,前世冤孽啊
以柔呛了一口寒凉的河水,冬天穿的棉袄瞬间吸满了水,套在身上沉极了,君以清双腿一蹦,也跳进河里,恶狠狠地对君以柔说:“今天我替天行道,淹死你个不孝顺的贱人!”
贺义站在旁边等待最佳时机出手救人。
河水不深,成年人站起来能够得着地,但是以柔前世和现世都不会水,脚底又有几个深坑,她在水里挣扎,一把抱住跳下河的男人婆,把她往水里按。
今天可不是我先动手的,看我不整死你个男人婆!
以清连喝几口凉水,披头散发、面目狰狞道:“臭女人!我要淹死你!”
岸上冲出一个大姐,焦急地看着河里的情况:“哎呀,你们两姐妹这是作甚?大冬天的,上河里打架,要落病的呀!”
她着急地四下寻找,眼睛落在贺义身上,一把拉起他的手:“贺义啊,你水性好,你快去把他们拉上来!”
“桂花姐,你别急,我这就去!”他装出非常焦急的模样,心底却是了然一笑,终于明白这小丫头搞什么鬼了,不过拿自己的命做赌注,小丫头真胆大!
第10章 杀人于无形()
君家二妹被君家大姐狠狠地按在水里,一口气也不给喘,岸上的陈桂花大叫:“以清啊,你妹妹没你力气大,这么按会死人的!”
以清回头扯着公鸭嗓子道:“她不仁不义,我家白养了这个臭女人,今天我是替天行道杀了她!”
岸上一个中年男人道:“你家天天给二妹喂毒药,人死了都不给个棺材板盖着,是个人都要走,你还打她,你也太不像话了!”
其他人应和:“是啊,二妹受了这么多苦,身上都是伤,我们见了都心疼,你是她大姐,怎么就不心疼一下呢?”
“死了人可得坐牢,你赶紧放手罢!”
岸上的人都吵吵,眼尖君以柔面色发白,喘不过气,怕是要死在河里,君以清想,万一人死了,自己得坐牢,不划算,她正准备放手,就被一个黑脸男人抢过了君以柔,男人沉声说:“人死了,我要你陪葬。”
君家大姐浑身打了个冷颤,不知是被河水冻的,还是被男人吓的。
陈桂花使劲拍打以柔的脸颊:“丫头,你可别死啊,快,送去医馆看看!”
她家老头子贺勇从人群里钻出来,厉声说:“都这样了,抬人去医馆。”
贺义二话不说,抱起人往济生堂走,怀里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凑过耳朵过去听她讲:“让我爹给我治病。”
贺义嘴角勾起:“你倒是不要命。”
以柔眯着眼睛看向天空,想了些事情,轻声说:“他欠我太多,我不要回来,我就活不下去,我想活着,活出个人样来。”
他终是放下心,怀里的人还想活着,那就好。
世上最可笑的事,莫过于,要接受最恨的人给自己治病。君保国从上次被贺义打,连吐了几口血,勉强喝药才缓过来,今天能下地了,居然看见自己的不孝女君以柔被人抱进医馆。
他略有所思地瞧着昏迷的君以柔,笑问:“这是什么意思?”
贺义冷着脸说:“救她。”
君保国捋捋花白的胡子:“这个不孝女,我不救。”
陈桂花插嘴:“君大夫,不管以前什么过节,你看二丫头被大丫头按河里,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君保国说:“哦,她不愿意给我试药,我也不能白养她,死了岂不更好。”
“我去县官老爷那里告君以清谋杀亲妹,可好?”
贺义黑黑的脸,难看得要死。
这一告一个准,全村的人都是人证,榻上躺着的昏迷的君以柔就是物证,这个朝代,虽然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这种恶性伤害事件,君以清没有百多两银子是出不了牢狱的。
君保国狭促的眼睛转了转,他看见躲在角落里浑身湿漉漉的君以清,骂道:“你没事打你妹妹作甚?”
“爹,女儿是看她不孝顺,替你打她的呀!”君以清跪地哭诉。
君保国举起拐杖往她背上狠敲两棍子,大丫头闷声躺地,不敢再哭,她爹爹走到以柔面前,露出一抹笑意:“是大丫头不懂事,以柔也是我女儿,肯定得我来给她治病。”
陈桂花道:“就是啊,一家人干甚搞得鸡飞狗跳,自家人打自家人,这不有毛病么?赶紧给二丫头看看,有没有救,怎么调养!”
贺勇扯了扯自家话多的婆娘:“别人家的事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误会一场”,他又对其他围观的村民说,“都散了罢,该干活的干活去咯!”
陈桂花嘱咐贺义好好照顾苦命的二丫头,跟着贺勇离开。
君保国替以柔诊脉,开了一剂药,给以清:“按这个抓药,现在煎服,快去。”
君以清衣服也没换,连打几个喷嚏,仔细瞅瞅药方,说:“爹,这个不孝女,你真的要给她治病?
“再不孝也是我女儿,你这个大姐也不能把她杀了呀!你有没有脑子!”
以清愤愤地转头进药房,手中的药方却被人抢走,被贺义拿在了手上,他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才还给以清。
男人婆“呸”了一声,黑脸的男人冷冷扫了她一眼。
榻上昏迷的人不知何时醒来,招呼贺义过去:“去弄点蛇毒来。”
贺义眼神变了变:“你太冒险。”
以柔笑道:“不冒险我就没有自由身。”
君保国看见他们嘀嘀咕咕,凑过去听,以柔立马闭嘴,贺义替她盖好毯子,这两个人在打什么主意?莫不是又要打我?
老头子往后站了站:“你们忘恩负义!”
贺义道:“你做贼心虚了罢。”
老头子骂道:“臭女人,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敢让贺义打我,我就去告官!”
君保国现在很怕贺义,上次被打了一顿,修养几日都没好,贺义练过功夫,内劲十足,老头子挡不住棍棒,他才走下策,在贺义家中放蛇,谁知道蛇没咬死人,老头子只叹运气不佳,下次得更狠点。
贺义逼近他:“君大夫,医者只救人,不害人,你可是犯了大忌。”
老头的手颤了颤:“你胡说,我一直以救济天下百姓为己任,你敢毁坏我名声,不得好死!”
贺义知道君保国怕了,沉声道:“别让我抓住你把柄,敢伤害以柔,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他出了济生堂,寻来陈桂花,她是向兰隔壁的邻居,两家关系要好,陈桂花在家带孩子,看见贺义一点也不意外:“二丫头好些了?”
贺义摇头:“她受了寒气,回不来,现在在医馆歇着,要拿些换洗的衣服”
陈桂花会心一笑:“你们真成了?”
“嗯。”
“我就说嘛,听你娘说了这事,也是个好姑娘,就是家里不行,不过你娶的是她,不是她那个爹娘,既然都这样了,等人好了,你得亲自上门提亲,赶紧把事情办了呀。哦,对,你现在没正式拜堂,给她擦身子什么的也不合适,我去帮忙罢,你等会,我把我俩孩子放我婆婆那去。”
夜黑的时候,二人一同回的医馆,贺义大步走到以柔榻边,她睁开眼,便瞧见高大精瘦的男人在面前,他说:“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第11章 大功告成()
眼睛从以柔全身扫了好几遍,没发现异常。
她开心地牵起贺义宽大的手掌,摩擦,感受他手掌中粗糙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