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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403-寓意草-第4节

小说: 403-寓意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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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消瘦者。胃主肌肉也。形体困倦者。胃病而约束之机关不利也。口中时时嗳气者。胃中不和而显晦塞之 
象也。至于一日轻而一日重者。此人所不经见之证。病机之最当发明者。其候亦阳明胃经之候 
也。内经阳明脉解篇有曰。阳明之病。恶人与火。闻木声则惕然而惊。及刺疟篇又曰。阳明之证。喜见火。 
喜见日月光。何经文之自为悖谬耶。不知此正更实更虚之妙义。而与日轻日重之理 
相通者也。夫阳明得病之始。则邪气有余。故恶人恶火恶木音者。恶其劫邪也。及其病久。则邪去而正亦虚。 
故喜火喜日月光者。喜其助正也。若是则时日干支之衰旺。其与人身相关之故。可类推矣。盖甲丙戊庚壬者。 
天时之阳也。乙丁己辛癸者。天时之阴也。疟久食减。胃中之正已虚。而邪去未尽。是以值阳日助 
正。而邪不能胜则轻。值阴日助邪。而正不能胜则重也。夫人身之病。至于与天时相召。亦云亟矣。使当日稍 
知分经用药。何至延绵若是哉。迄今吃紧之处。全以培养中气为主。盖人虽一胃。 
而有三脘之分。上脘象天。清气居多。下脘象地。浊气居多。而 
其能升清降浊者。全赖中脘为之运用。一如天地定位。不可无 
人焉参赞之也。先生下脘之浊气。本当下传也。而传入肠中则艰。不当上升也。而升至胸中甚易者。无他。中 
脘素受饮食之伤。不能阻下脘浊气上乾清道耳。试观天地间。有时地气上而 
为云。必得天气下而为雨。则二气和而晴爽立至。若一味地气上升。天气不降。则太空窒塞。而成阴噎之象。 
人之胃中亦犹是也。清浊偶有相干。顷当自定。设有升无降则逼矣。故中脘之气旺。则水谷之清气。上升于 
肺。而灌输百脉。水谷之浊气。下达于大小肠。从便溺而消。胸中何窒塞之有哉。此所以培养中气 
为亟亟也。中气旺。则浊气不久停于下脘。而脐下丹田之真气。方能上下无碍。可以呼之于根。吸之于蒂。深 
深其息矣。所用六味地黄丸。凝滞不行之药。大为胃病所不宜。况于浊气上干。反 
以阴浊之属。扬波助流。尤无所取。今订理中汤一方升清降浊为合法耳。 
胡卣臣先生曰。说病机处花雨缤纷。令观者得未曾有。 


力争截疟成胀临危救安奇验
属性:刘泰来年三十二岁。体丰面白。夏月惯用冷水灌汗。坐卧巷曲当风。新秋病疟三五发。后用药截住。遂 
觉胸腹间胀满日增。不旬日外。腹大胸高。上气喘急。二便全无。饮食不入。能坐不能卧。能俯不能仰。势颇 
危急。虽延余至家。其专主者在他医也。其医以二便不通。服下药不应。商用大黄二两。作一剂。病 
者曰。不如此不能救急。可速煎之。余骇曰。此名何病也。而敢放胆杀人耶。医曰。伤寒肠结。下而不通。 
惟有大下一法。何谓放胆。余曰。世间有不发热之伤寒乎。伤寒病因发热。故津液枯 
槁。肠胃干结。而可用下药以开其结。然有不转失气者不可攻之戒。正恐误治太阴经之腹胀也。此病因腹中 
之气。散乱不收。故津水随气横决四溢而作胀。全是太阴脾气不能统摄所致。一 
散一结。相去天渊。再用大黄猛剂大散其气。若不胀死。定须腹 
破。曷不留此一命。必欲杀之为快耶。医唯唯曰。吾见不到。姑已之。出语家人曰。吾去矣。此人书多口溜。 
不能与争也。病家以余逐其医而含怒。私谓医虽去。药则存。且服其药。请来未 
迟。才取药进房。余从后追至。掷之沟中。病者殊错愕。而婉其辞曰。此药果不当服。亦未可知。但再有 
何法。可以救我。其二弟之不平。则征色而且发声矣。余即以一柬。面辨数十条。而定 
理中汤一方于后。病者见之曰。议论反复精透。但参术助胀。安敢轻用。大黄药已吃过二剂。尚未见行。不若 
今日且不服药。挨至明日。再看光景。亦无可奈何之辞也。余曰。何待明日。腹中 
真气渐散。今晚子丑二时。阴阳交剥之界。必大汗晕眩。难为力矣。病者曰。锉好一剂。俟半夜果有此证。 
即刻服下何如。不识此时。尚可及否。余曰。既畏吾药如虎。煎好备急亦通。余就客寝。坐待室中呼召。绝 
无动静。次早其子出云。昨晚果然出汗发晕。忙服尊剂。亦不见效。但略睡片时。仍旧作胀。进诊。病者 
曰。服药后。喜疾势不增。略觉减可。且再服一剂。未必大害。余遂以三剂药料作一剂。加人参至三钱。服过又 
进一大剂。少加黄连在内。病者扶身出厅云。内胀大减。即不用大黄亦可耐。但连日未得食。必用大黄些些。 
略通大便。吾即放心进食矣。余曰。如此争辩。还认作伤寒病。不肯进食。其实吃饭吃肉。亦无 
不可。于是以老米煮清汤饮之。不敢吞粒。余许以次日一剂。立通大便。病者始快。其二弟亦快云。定然 
必用大黄。但前后不同耳。次日。戚友俱至。病者出厅问药。余曰。腹中原是大黄推荡之泄粪。其所以不 
出者。以膀胱胀大。腹内难容。将大肠撑紧。任凭极力努挣。无隙可出。看吾以药通膀胱之气。不治大便。而 
大便自至。足为证验。于是以五苓散本方与服。药才入喉。病者即索秽桶。小便先出。大便随之。顷刻泄下 
半桶。观者动色。竞称华佗再出。然亦非心服也。一月后。小患伤风。取药四剂。与 
荤酒杂投。及伤风未止。并谓治胀亦属偶然。竟没其功。然余但 
恨不能分身剖心。指引迷津耳。实无居功之意也。 
胡卣臣先生曰。世间不少血性男子。然肝脑无补者多矣。此段转移。全在危疑关头着力。所以为超。 


详述陆平叔伤寒危证治验并释门人之疑
属性:陆平叔文学。平素体虚气怯。面色痿黄。药宜温补。不宜寒凉。固其常也。秋月犹患三疟。孟冬复受 
外寒。虽逗寒热一班。而未至大寒大热。医者以为疟后虚邪。不知其为新受实邪也。投以参术补剂。转致奄 
奄一息。迁延两旬。间有从外感起见者。用人参白虎汤。略无寸效。昏昏嘿嘿。漫无主持。弥留之顷。昆 
弟子侄仓皇治木。召昌诊视。以决行期之早暮。非求治疗也。昌见其脉未大坏。腹未大满。小水尚利。但筋脉 
牵掣不停。因谓此病九分可治。只恐手足痿废。仲景有云。经脉动惕者。久而成痿。今病已廿三日之久。血 
枯筋燥。从可识矣。吾今用法。治则兼治。当于仲景之外。另施手眼。以仲景虽有大柴胡汤两解表 
里之法。而无治痿之法。变用防风通圣散成方。减白术。以方中防风荆芥薄荷麻黄桔梗为表药。大黄芒硝黄芩 
连翘栀子石膏滑石为里药。原与大柴胡之制相仿。但内有当归川芎芍药。正可领诸药深入血分。而通经脉。 
减白术者。以前既用之贻误。不可再误耳。当晚连服二剂。第一剂殊若相安。第二剂大便始通。 
少顷睡去。体间津津有汗。次早再诊。筋脉不为牵掣。但阳明胃脉洪大反加。随用大剂白虎汤。石膏知母。 
每各两许。次加柴胡花粉芩柏连翘栀子。一派苦寒。连进十余剂。神识始得渐清。粥 
饮始得渐加。经半月始起坐于床。经一月始散步于地。人见其康复之难。咸忧其虚。抑且略一过啖。即尔腹痛 
便泄。俨似虚证。昌全不反顾。但于行滞药中加用柴胡桂枝。升散余邪。不使 
下溜而变痢以取惫。然后改用葳蕤二冬。略和胃气。间用人参不过五分。前后用法。一一不违矩 
。乃克起九死于一生也。门人 
不解。谓先生治此一病。藉有天幸。内经云。盛者责之。虚者责之。先生今但责其邪盛。而不责其体虚。是明 
与内经相背也。余笑曰。吾非骛末忘本。此中奥义。吾不明言。金针不度也。缘平叔所受外邪。不在太阳。 
而在阳明。故不但不恶寒。且并无传经之壮热。有时略显潮热。又与内伤发热相仿。误用参术补之。 
邪无出路。久久遂与元气混合为一。如白银中倾入铅铜。则不成银色。所以神识昏惑。嘿嘿不知有人理耳。 
又阳明者。十二经脉之长。能束筋骨而利机关。阳明不治。故筋脉失养。而动惕不 
宁耳。然经虽阳明。而治法迥出思议之表。仲景云。阳明居中土也。万物所归。无所复传。又云。伤寒欲再 
传经者。针足阳明。使邪不传则愈。凡此皆指已汗已下已传经之邪为言。故中土可以 
消受。若夫未经汗下。未周六经。方盛之邪。中土果能消之否耶。所以仲景又云。阳明中风脉弦浮大而短气。 
腹都满。胁下及心痛。久按之气不通。鼻干不得汗。嗜卧。一身及面目悉黄。小便难。有潮热。时时哕。耳 
前后肿。刺之小瘥。外不解。病过十日。脉续浮者。与小柴胡汤。脉但浮无余证老。与麻黄汤。若不 
尿。腹满加哕者不治。平叔之脉。弦浮大而短气。鼻干不得汗。嗜卧。一身及面目悉黄。过经二十余日不解。 
悉同此例。第其腹未满。小水尚利。则可治无疑。然治之较此例倍难者。以非一表所能办也。今为子辈畅 
发其义。夫天包地外。地处天中。以生以长。以收以藏。玄穹不尸其功。而功归后土。故土膏一动。百草 
莫不蕃茂。土气一收。万物莫不归根。仲景之言中土。但言收藏。而生长之义。在学人自会。设偏主收藏。 
则是地道有秋冬。无春夏。能化物而不能造物矣。治病之机亦然。平叔之病。举外邪而锢诸中土。则其土为 
火燔之焦土。而非膏沐之沃土矣。其土为灰砂打和之燥土。而非冲纯之柔土矣。焦土燥土。全无生 
气。而望其草木之生也。得乎。吾乘一息生机。大用苦寒。引北 
方之水。以润泽其枯槁。连进十余剂。其舌始不向唇外吮咂。所 
谓水到渠成。乃更甘寒一二剂。此后绝不置力者。知其饮食入胃。散精于脾。如灵雨 。日复一日。 
优渥沾足。无藉人工灌溉。而中土可复稼穑之恒耳。必识此意。乃知吾前此滥用苦寒。 
正以培生气也。生气回而虚者实矣。夫岂不知其素虚。而反浚其生耶。 


面议何茂倩令嫒病单腹胀脾虚将绝之候
属性:从来肿病。遍身头面俱肿。尚易治。若只单单腹肿。则为难治。此其间有所以然之故。不可不辨也。盖 
传世诸方。皆是悍毒攻劫之法。伤耗元气。亏损脾胃。可一不可再之药。纵取效于一时。倘至复肿。则更 
无法可疗。此其一也。且遍身俱肿者。五脏六腑。各有见证。故泻肝泻肺泻膀胱泻大小肠之药。间有取效 
之时。而单单腹肿。则中州之地。久窒其四运之轴。而清者不升。浊者不降。互相结聚。牢不可破。实因脾 
气之衰微所致。而泻脾之药。尚敢漫用乎。此又其一也。且肿病之可泻者。但可施 
之西北壮盛。及田野农夫之流。岂膏粱老少之所能受。设谓肿 
病为大满大实。必从乎泻。则病后肿与产后肿。将亦泻之耶。此又其一也。且古方原载肿病五不治。唇黑伤 
肝。缺盆平伤心。脐出伤脾。背平伤肺。足底平满伤肾。此五者不可治矣。是其立方 
之意。皆非为不可治之证而设。后人不察。概从攻泻者何耶。惟理脾一法。虽五脏见不治之证。而能治者 
尚多。此又其一也。张子和以汗吐下三法。劫除百病。后人有谓子和之书。非子和之 
笔。乃麻征君文之者。诚为知言。如常仲明云。世人以补剂疗病。宜乎不效。此则过信刘张之学。而罔顾元气 
之羸劣耳。所以凡用劫夺之药者。其始非不遽消。其后攻之不消矣。其后再攻之如铁石矣。不知者见之。方 
谓何物邪气。若此之盛。自明者观之。不过为猛药所攻。即以此身之元气。转与此身为难者。实有 
如驱良民为寇之比。所谓赤子盗兵。弄于潢池。 其然哉。明乎 
此。则有培养一法。补益元气是也。则有招纳一法。升举阳气是也。则有解散一法。开鬼门洁净府是也。 
三法虽不言泻。而泻在其中矣。无余蕴矣。 
胡卣臣先生曰。胀满必从乎泻。然善言泻者。补之中无非泻也。观者须识此意。始得立言之旨。 


辨痢疾种种受证不同随证治验
属性:胡太夫人。偶然肚腹不宁。泻下数行。医以痢疾药治之。其利转多。更引通因通用之法。用九蒸大黄丸三 
钱下之。遂扰动胃气胀痛。全不思食。有似噤口痢状。余诊之。见六脉皆沉而伏。应指模糊。亟曰。此非痢 
疾之证。乃误治之证也。今但安其胃。不必治痢。而痢自止。不必治胀痛。而胀痛自止。于是以四 
君子汤为主治。少加姜蔻暖胃之药。用之二剂。痢果不作。但苦胃中胀痛不安。必欲加入行气之药。以冀胀 
消痛止。而速得进食。余固争曰。宁可缓于食。不可急于药。盖以前因误治。引动 
胃气作楚。如治乱民。惟有安之之法。若再加行气。则胀痛必无纪极。坚持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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