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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御医皇后-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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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口沫横飞,眉眼飞扬,仿佛已经坐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之上。

    祁初听一听,却是当真了,心中欢喜得不能自已。当刘煊羿抬臂抱她入怀,手放肆地从她的裙下摸上大腿时,她也是乖乖地顺从着,任他所为。

    刘煊羿每次要乔装成祁初听出门时,都会来到这绣楼,两人早已熟稔得很。但祁初听平时可没这么大方,羞羞涩涩总是避着他。祁初听是有一点姿容的,刘煊羿当然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修长的手指摸到了亵裤,正欲解开扣结时,门外传来一声声轻咳,他一怔,慌地住了手,坐回原来的位置,祁初听忙不迭地理好裙衫。

    祁左相跨进房门,“初听,进进卧房休息去,爹爹和王爷聊点事。”他柔声对女儿说。

    祁初听应了声,拿起画匾,向二人羞答答地道了个万福,转身前,向齐煊羿嫣然一笑。

    祁左相可没错过女儿的这一笑,浓眉不禁皱了皱。

    两人对坐饮了会茶,祁左相润润喉,“王爷,老臣是个保守的爹爹,初听单纯,有些礼规上不太周到,王爷要见谅。”

    刘煊羿是何等精明之人,一下就听懂了祁左相的语意。“左相,难道你担心本王会对祁小姐食言?”

    “不是,只是女儿家未出阁前还是要注意点闺誉,嫁过去后,才会受夫君尊重。”祁左右慢悠悠地解释道。

    刘煊羿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移,笑了,“左相今日这口气有点严肃。往昔,本王也与祁小姐说笑,相爷可没这么古板过。初听是本王将来的皇后,婚前拉拉手,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王爷,老臣不是责备王爷,等王爷登上大位之后,全魏朝的美女会排成队任王爷挑选。但现在,王爷还是以正事为重。”

    “哦!”刘煊羿掸了下袍袖,神情懒懒的,有些不太痛快,“云太医无罪释放了?”

    “老臣按照王爷的意思,打通了喻太医,云太医半点事也没有。”祁左相微地一拢,“王爷怎么突然如此看重一个小太医,她对王爷有何用?”

    刘煊羿掩嘴咳了一声,不太自然道:“刘煊宸现在对她很宠爱,本王可以买通她,让她给刘煊宸下毒。”

    “可王爷前一阵曾让人刻意接近她,想方设法让皇上怀疑她是咱们的人,从而借皇上之手杀手她。她不是去过齐王府,替王爷诊过脉,她知道的事可不算少。”

    “对呀,所以本王才让你出手救她,这样,皇上不是更加会怀疑上她吗?”

    “老臣不这样认为,皇后之死非常蹊跷,说不定喻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就足以让她身首异处,这样不是正合我意吗?现在,她安然无事,仍然还是个大的隐患。”

    祁左相咄咄地看着刘煊羿。

    “她对本王还有点用处,本王现在不想她死。”刘煊羿眼神古古怪怪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了。

    祁左相叹了口气,“王爷,小色宜情,大色则伤身、坏事,王爷你”

    “相爷,你以为本王是贵府的公子了吗?”刘煊羿不悦地打断了他,负手站起,背对着他。

    祁左相一愣,面容痉挛了几下,“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心急,想王爷早日登上大位,让魏朝真正地回到刘姓的手中。”

    刘煊羿回过身,“本王懂左相的心,你以为本王就不急吗?不然本王这么晚冒着危险还过来丞相府干吗?明日,你去向齐煊宸上奏,说祁左听身为朝庭女官,应该有出入书库,查阅资料的资格。我上次去,被守库的人拦在了外面。先皇很爱看书,一些珍爱的信笺爱夹在书中。我把能翻过的地方全翻过了,现在想想那张纸一定夹在先皇看过的书中。只要找你那张纸,丞相再在外做好接应,刘煊宸就大势已去,本王将登上大位。”

    祁左相郑重地点点头,“好,老臣定会为王爷争取到进书库的资格。王爷,老臣再哆嗦一句,那位云太医,王爷还是疏远点为好,老臣总觉着她是团暗火,哪天着了,灭都灭不了。”

    “左相是年纪大了,胆子也变小了,想太多了。本王自有分寸。”刘煊羿耸耸眉,语气阴冷。

    祁左相定定地注视他,眼中浮现出一丝失望,咬咬牙,闭上嘴愤面把脸转向漆黑的窗外。

    云映绿可不知自已被别人惦记得这么厉害,她回到府中之时,太阳刚下山,西方的晚霞红通通的,半个天空犹如被燃烧起来,看着,看着,她不禁想起昨夜,内务府中的那些火把,心中不禁一乱。

    云员外从商多年,安分守已,赚的是太平银子,没和官府打个交道。一听说女儿被皇上抓了起来,他一下惊得手足无措,夫妻俩是抱头痛哭。捧着银两,四处托人进宫打听消息。平时那些个玩得有头有面的朋友,一听说是皇上抓的,个个把头摇得象拨浪鼓,说不是不帮,而是能力有限。

    两口子急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办法,厚着脸皮跑到隔壁的杜宅,向刚欲与女儿续订婚约的杜子彬询问具体情形。杜子彬憔悴的表情比他们好不到哪去,但他仍镇静地安慰了他们几句,说不管如何,都会尽力营救映绿的,但现在验身结果没有出来,说太多,只会弄巧成拙。

    两人想想,有道理。忐忑不安地,哆哆嗦嗦地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竹青哭得象个泪人儿,跪在菩萨面前说再不和小姐拉脸了,只要小姐好好的活着,小姐愿意和谁好,她都赞成。

    云映绿真的好端端回来了,没少一根头发,不少一根指头,那脸色比他们个个都好。

    云府里激动得是人人脸上绽开了花,放爆竹,跨火盆,吃猪血,沐浴熏香,什么去霉运的法术都做了,云员外夫妇这才吁了口气,欢欢喜喜围着女儿吃了顿团圆饭。

    夫妇俩那刻骨的宠爱,恨不得把女儿含在口中般。

    竹青是围在云映绿的脚前脚后,“小姐,小姐,”声音甜得腻人。

    云映绿直皱眉,有些吃不消这种盛情。

    她清冷惯了,不擅于言表,对于这浓得稠稠的亲情,最多只是淡淡地笑笑。

    晚膳时分,秦论来了,他刚听说云映绿的事,便急急跑来了。

    一身青色的丝袍,更衬得面如冠玉、身长气轩。

    云映绿礼貌地和他招呼,云员外夫妇自上次向他提出退婚,被他严词拒绝,心里面有点难堪,再次相见,不知该如何定位与秦论的关系。

    四人坐在花厅中,气氛有点怪怪的。

    秦论一向是活跃气氛的高手,不管和什么人在一起,他总有办法让别人开口,让场面不至于太冷。但今日,他有点沉默,幽深的视线缠绕着云映绿,不肯移动。

    云映绿是话不多之人,一向得体地做个好的倾听者。

    云员外夫妇是不知该讲什么好。

    八道视线交错来交错去,就是无人启口。

    云映绿看父母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先开了口,“爹爹、娘亲,你们先回房歇着去,我陪秦公子说会话。”

    云员外夫妇如接到了释放令,向秦论打了招呼,便离开了花厅。

    云映绿与秦论隔了几张椅子,中间还放了张八仙桌,距离很安全,她大着胆打量着秦论。一向笑意不住的秦论,神色忧忧的,眉宇间锁着愁郁,象是心事很重。

    “害怕吗?”秦论终于开了口。

    “你是问坐牢?”

    秦论点点头。

    “除了怕草里的蛇和老鼠,其他都还好。”云映绿展颜一笑。

    秦论倾倾嘴角,扯出一丝没有笑意的笑。“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无能的未婚夫,在你无助的时候,也不能给予你一点帮助?”

    “这事怎么怪得了你,是一次意外。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映绿,以后这种意外说不定还会有很多很多”秦论突然起身,冲到她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他十指冰凉,还微微地发着抖。

    “映绿,我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他把她的手贴在脸腮,“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会尽力去争取,但我真的无力了映绿,但你要相信,我爱着你,你也不要怕,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陪着你的,不会让你孤孤单单。”

    “秦公子,你到底在讲什么?”云映绿不解。“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我没事的,有些小意外也没什么,迟早都会过去的。”

    秦论慢慢松开十指,苦涩地一笑,“映绿,唉歇着吧,我回府了。”他佝着腰,转身往外走去,背影象个肩背十座大山的老人。

    云映绿一怔,想起在聚贤楼见到他、在慈恩寺见到他,在秦氏药庄见到他,他是何等的风度翩翩,衣袂飘飘,潇洒不凡,张扬轻狂得,让人无法忽视他的俊美和超群。

    他这是怎么了?

    “秦公子,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意外?”她不放心地追上去。

    秦论摇摇头,伸手抚摸了下她如水的黑发,眼中露出言说不尽的挚爱,“早点回楼歇着去吧,昨天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今晚好好地睡,快乐地过每一天。”

    “我送你到门口。”她伴在他身边。

    “不要了,外面蚊虫多,快进屋去。”秦论朝她挥挥手。

    “秦公子,我过两天还去药庄义诊。”她愣了半晌,高声叫道。

    “好!”秦论回首,一脸窝心的笑,“你看诊,我写处方。”

    “嗯!”

    秦论走远了,云映绿还怔怔立在原地。

    “小姐,回楼吧!”竹青掀开纱帘,跨进屋来,扶着她的手臂。

    “竹青,你说秦公子今晚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云映绿问。

    竹青叹了一声,嘀咕道,“小姐,你要和秦公子退婚,他当然和从前不同了。”

    退婚?

    云映绿头皮一麻,目光穿过夜色,投向隔壁的小院,在藤蔓蔓延的院墙边,一个清朗的身影,已经站立了很久很久

第78章 话说今夜无眠(二)() 
云映绿直直的向墙边走去,看着杜子彬不太清晰的轮廓,这一刻,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月光从夜空柔柔地洒在大地上,很凄清,也很美。

    墙角几只蛐蛐象比赛似的,你方唱罢我上场。莹火茧似为它们助威,在花丛间,一灭一亮地穿梭个不停。如此一说,蚊子就是啦啦队了,成群结伴地“嗡嗡”摇旗呐喊。

    云映绿屏气凝神,很迥异在这样的环境下,杜子彬仍能站着一动不动。

    她知道他们之间出了点小问题,她感到有一丝郁闷,心堵得疼疼的,但是她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叫什么,也不知该怎么表达出来,她甚至连一句重话也对他说不出口。

    “映绿,我过去还是你过来?”院墙象一道无形的距离,阻隔了他和她。以前情感未明时,趴在院墙上赏月光那叫浪漫,现在就是障碍了。

    云映绿静静地沉默了一会,说:“你过来吧!”

    话音刚落,她惊愕得眼瞪得老大。知书达礼,实属青年人的楷模的杜子彬尚书竟然撩起袍摆扎在腰间,纵身一跃,从墙头跳了过来。动作那个俐落,象是常做一般。

    “怎么了,动作很难看吗?”微微的月光映着杜子彬的侧面,充满了英气。

    云映绿慌地转开了眼神,“不不难看,我只是有点吃惊而已。”

    杜子彬理好袍衫,手臂轻轻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掌,很温暖,也令人安心,和秦论的手是完全不同的。“我不想从大门进出,那样会惊动两家的门倌,问长问短的,会耽搁时光。”

    云映绿轻轻点头。

    竹青很识趣地避进绣楼中,云府的上上下下差不多都上床歇息了,偌大的云府没几盏灯亮着。

    两人慢慢地向后花园走去。

    这样牵手漫步的感觉,宛然在梦中。

    走了一会,杜子彬轻问道:“映绿,你没什么要向我解释一下吗?”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独处一夜,都做不到无动于衷的。

    “杜大哥,你相信我吗?”云映绿又问了一遍昨晚站在中宫院中的话。

    “那我要看看你所做的事是否让我不必猜疑。”杜子彬的语音是一贯的清冷自制。

    夜色里,一颗飞针突地穿过衣裙,对准心口,直直地刺了进去,疼得云映绿扁了扁嘴,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从他的掌心抽出小手,很倔强、很固执、很受伤。

    “映绿?”杜子彬拧了拧眉,扳过她的肩膀,“不要孩子气,你是不是喜欢我误会你?”

    云映绿眼一红,“你明知是误会,还这样说,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那我的解释有何用?”

    她气得从他的双臂下挣扎出来,转身就往绣楼跑。

    杜子彬冲上前,横抱住她的腰身,把她嵌进自己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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