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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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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却久久不作回答,只是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大方欣赏。

    那么暗,那么静的空间里,穆寒时目光如炬。

    温柔羞臊得似有小虫钻进毛孔狠狠啃噬,但她无路可退,大着胆子将手朝他下身探去。

    小手触到冰凉的皮带扣,本能一缩,颤巍巍地又搭回去,笨拙地拉动,纠缠了许久却扯不开,那样难解的构造。

    穆寒时还是没动,视线僵硬凝在某处,不是被她的胴体蛊惑,男人瞳孔深处缜黑得透不出一丝光来,极冷极冷。

    鼻息却是滚烫的,火一样在烧,拂过温柔胸口。

    温柔面红耳赤,冷不防男人温凉指尖落在自己左腹,闷声笑了,“顶着这道疤,还想要我上你?温柔,你下不下贱?”

    她瞬间就无法呼吸!

    穆寒时圆润的指甲抵住她那块扎眼的疤痕,似是随时会狠狠捅进去一样,温柔感觉一颗心被他捏在了手里。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掀到床上。

    她捂住眩晕的脑袋,耳畔是男人阴冷的低语,“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让我倒胃口?”

    穆寒时烦躁地抽掉半开的皮带,随手甩到一边!

    温柔感觉,心脏,被他一只手,生生捏碎了。

    血溅开,视线猩红一片。

    温柔却没有哭,眼泪会花了她的妆。

    穆寒时立在阴影里,像是座濒临喷发的火山。

    她却一脸无谓,换了个更加妖娆的姿势,浅浅媚笑着邀请,“就算倒胃口,也请你吃下去。”

    回答温柔的是从天而降的棉被,喜庆的大红色,此刻却犹如一张血盆大口,满口獠牙地将她吞食。

    黑暗中,死闷的空气里,温柔被咬得遍体鳞伤。

    她痛疯了,小手一点一点扯开被子,好不容易露了个脑袋出来,听到穆寒时冷冷在喊管家。

    咚咚咚一串脚步声,管家规矩地敲门,“先生?”

    穆寒时说话时裹挟着火星,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进来!”

    男人单手插进裤兜,掏出湿巾,低头专注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温柔缩在被子里,看看穆寒时,又看看地上的皮带,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和她碰过同一样东西,他嫌脏是不是?

    管家打开门,贴着墙往里走了几小步,不敢多动。

    跟着穆寒时那么多年,何曾听过温润深沉的先生发那么大的火,他也怕。

    男人径直走向浴室,停了停,背身指着地上的东西留下一句,“拿出去,丢了。”

    管家赶紧应下,屋里暗,加上又是老花眼,他凑过去瞧了好久,才看出那是什么!

    一张老脸爆红,这这这,先生太太真会玩啊……

    不过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此私密的东西,要丢?

    难道,是太太惹先生不高兴了?

    “管家”

    “是!”被忽然的女声吓到,管家本能地立正站好,张望半天却没找到人,“太太,你……你也在?”

    温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冷艳的绝望,答非所问:“直接烧了,都烧了吧……干净。”

    管家只好退出去,无奈地摇头:这俩口子哟……

041 求你活过来() 
屋外起风了,呼啸着顶起了窗帘,一下吹熄了烛火。

    紧接着一道闪电落下,倏然雪亮的视野里,管家没有收走的那根皮带静静躺在原地,像条毒蛇一般盘踞着,朝温柔疯狂地吐信子。

    雨落下来,砸在窗台上,和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折磨着温柔的听觉神经。

    之前被穆寒时羞辱谩骂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温柔白着脸,按住腹部的伤疤,额间密密麻麻一层细汗。

    时隔六年,早已痊愈的伤口,此刻却开始隐隐作痛。

    她撑不下去,穿好衣服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太太,你去哪里?!外面好大的雨!!”

    管家停在楼梯上,扯着嗓门大喊。

    张嫂抄起伞追了一段路,可惜差点把腿跑断了都没追上。

    穆寒时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床上的棉被如同小窝一般垒着,然而温柔却早已不在。

    他眉头拧起,面上寒霜层层,抬眸望向折回来的管家,问:“什么事?”

    管家撸了一把脸,有些吞吐,“太太刚才……跑出去了。”

    窗外狂风肆虐,栽在四围的槐树树枝断的断,弯的弯,可见天气有多恶劣。

    穆寒时哦了一声,面无表情道,“随她。”

    “可是先生……”

    话没说完,男人已经将门合上。

    穆寒时斜靠着床帮,室内那股浓郁的幽香经久不散,和温柔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扰得他心烦意乱。

    身体还是精神得不行,在浴室里淋了那么久的冷水,没起半点作用。

    穆寒时想不明白他是医生,人体什么的早已见惯,可自己为什么就是平息不下来?!

    然而心却是冷的,凛冽的寒气从胸腔窜出,冻得他嘴唇发抖。

    闭上眼,那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对他微笑的模样挥之不去。

    “和忧……”

    穆寒时拧住紧皱的眉心,长长一声叹息…

    南区墓园。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天空黑得透不出一丝光来。

    入口的路灯坏了,时明时灭,在密密斜织的雨幕里,透出一股森然的鬼气。

    守墓者是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天气坏成这样,他有些想睡了。

    半闭着眼打了个呵欠,忽然嗖嗖飞过去一道黑影,不过老人家见怪不怪。

    是只野猫吧,大概。

    温柔已经没有力气再跑。

    她浑身湿透,最终在一座墓碑前停下。

    两旁的松柏,六年前植下的,如今已亭亭如盖。

    照片上的女孩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肤白貌美,风华正茂,笑容灿烂。

    只可惜,天妒红颜……

    墓碑的正中央,刻着一列碑文,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亡妻纪和忧之墓”。

    温柔心中狠狠一痛!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一连三个“为什么”,温柔问得声嘶力竭,她面色惨白,脸上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你为什么要死?为什么?!你活过来!你给我活过来啊!”

    她的手指颤颤扶住墓碑一角,双膝落地,“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温柔垂着头,任雨水冲刷,长发凌乱贴在脸颊上,狼狈不堪。

    “活过来啊……求你了……”

    她反复念着这两句话,似在忏悔,似在赎罪。

042 真是一个大写的高冷!() 
是夜。

    9点53分。

    雨非但没有停下来的势头,反而越下越大。

    书房的门被人打开,穆寒时摘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踏着居家的棉拖,清雅地走了出来。

    管家正在中庭插花,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从善如流地开口:“先生,太太还没有回来。”

    男人捏住眼镜腿的手微僵,面上的口是心非一闪而过,“不问她。”

    “哦,那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要一杯咖啡。”

    “好的。”

    管家放下手中的花枝,不紧不慢地去磨咖啡豆。

    还有七分钟,就是就寝时间了,先生这是连睡眠质量都不要了?

    半小时之前也是,忽然下楼,说想看一本书,但翻遍了书柜都没有,让管家帮忙找。

    天地良心,都是他自己亲手编的号呀,怎么就找不到了?!

    还有一小时前,莫名其妙要开饭,张嫂陀螺一样跑进厨房紧赶着热菜热饭,明明之前说不饿的也是他。

    每次看不下去了,好心和他汇报一下太太的情况,立刻板着张脸说不许提。

    唉,就折腾他们这两把老骨头吧!

    管家和张嫂对视一眼,欲哭无泪。

    这时,玄关处的电话响了。

    张嫂赶紧接起来,对着那头嗯嗯啊啊半天,然后用力朝管家招手,“老陈,是太太呢!回来了!”

    “那还不去接人!”

    “诶呀你瞧我!”

    张嫂直拍脑门,立刻撑着伞就跑了出去。

    管家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感到头顶传来一阵巨大的压迫力,汗涔涔地抬起眼,“先生?”

    穆寒时靠在扶栏上,居高临下,“没什么,咖啡别煮了,我要睡了。”

    管家:“……是。”

    担心了一整晚,这会人回来了,看都不看一眼呢?

    真是一个大写的高冷!…

    温柔下了计程车。

    身上没一块干的地方,幸亏这位司机好心愿意载她一程,否则不知道得在雨里淋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温柔敲敲前排的窗户,诚心和他道歉:“师傅,真不好意思,把您的车弄湿了。”

    司机豪爽地摆了摆手:“没事儿的姑娘,今晚你是我最后一个客人啦!车座子放到明早肯定会干!”

    温柔笑笑,人间自有真情在。

    “太太!太太!”

    不远处,张嫂朝温柔飞奔过去。

    “太太,快到伞下来!瞧这淋的!”张嫂掏出手帕给温柔擦脸,心疼得不行,“这得马上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熬了姜汤呢,赶紧进屋喝点!”

    温柔拽住她,“张嫂,你先帮我把车钱付了。”

    “诶,好!”张嫂掏出一张一百的,“司机师傅,给!谢谢您哈!”

    温柔在张嫂的搀扶下回到屋里。

    跪得太久,两条腿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墓园布满粗砾的青石砖,蹭掉了温柔膝盖上的皮。

    张嫂摁着她坐下,捞起温柔湿漉漉的头发,拧出一把水。

    管家贴心地把姜汤端上来,递到她手里的时候,问了一句,“太太,这大雨天的,你跑哪里去了?”

043 她非怀上不可!() 
“太太,这大雨天的,你跑哪里去了?”

    温柔静静端坐着,充耳未闻。

    她看了一眼时间:十点整。

    视线缓缓掠过楼上每一扇紧闭的房门。

    穆寒时看样子已经睡了。

    那一瞬,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总归是冷吧,身体上冷,心也冷。

    管家见温柔这副模样,于心不忍,“太太啊,其实先生他……”

    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他的字眼,温柔摇着头,踉跄站起身,“我好累,我去洗澡。”

    一楼的浴室有卧室的三倍大,淋浴设施也更加齐备。

    温柔关上门,褪下湿衣服。

    打开花洒,氤氲的雾气里,温柔的手指抵在渐渐热起来的瓷砖上,一点点紧攥成拳。

    温柔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怀孕!

    她非怀上不可!!…

    翌日。

    穆寒时正常上班。

    一双大长腿刚迈进办公室,蓦地瞄见桌子上一堆的食品袋,男人簇了下眉,“这什么?”

    “还能是什么!某些新来的护士啊还有实习医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呗,不知道您穆大医生名草有主,挤破了头想当穆太太呢!”

    助理程安“噗嗤”笑了,边调侃,边将今日的安排递到穆寒时手里。

    穆寒时穿好白大褂,慢悠悠地整理袖口,不冷不热吐出两个字,“拿走。”

    “啧,她们会哭的哦~”

    程安摇着脑袋,认命地上前收拾,却瞥见男人的脸色忽然有些不大好。

    她微愣,意识到自己过火了。

    可问题是,她一贯这样和他开玩笑的,他从来不理会,或者该说,从未在意过,今天搞什么呢这样反常?

    程安小心翼翼地问:“穆医生,你怎么了?”

    能怎么?

    这人只是忽然想起早上的时候,张嫂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但直到过了饭点,温柔都没有下楼。

    或许她是睡过了头,或许是胃口不好,或许是……不愿与他两看生厌。

    而最终,穆寒时也只吃了一小点,然后眼睁睁看着张嫂清理掉饭桌,就像程安刚才那般麻利。

    “我没事,你出去吧。”

    男人施施坐下,眉目清冷安静,仿佛真的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程安退出去,在门快要关上的前一瞬耳朵一痛“以后再收这些,全部你自己吃了。”

    过了没多久,程安又去而折返。

    不敢搞太大的动静,她小心扣了两下门,“穆医生?”

    “什么事?”

    “白医生请您过去会诊。”

    “知道了。”

    穆寒时搁下笔,起身往住院部去。

    两人就一位患者的治疗方案做了探讨。

    手术安排在了今天下午,白念生负责产妇的生产,穆寒时则要修复新生患儿破裂的脑血管。

    “人员怎么分配?”

    “到时会给你安排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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