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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庶族-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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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让他接触徐家人呢,这种时候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万一官家怀疑他们有什么牵连,贺家都要跟着倒霉。可贺添不管这些啊,他现在满心眼里装的都是对徐应桐的深情厚谊,生怕有生之年不能表达出来,后半辈子憋出什么好歹来。

    年轻人的情谊正是蓬勃待发,如何甘愿未发先折。

    “我的心意也不瞒你,就是想拦下徐娘子,我是万万不能让她离开洛阳城的!”

    敢情贺添还不知道长公主收下徐应桐的事,叶长安琢磨道:“这样啊,可是贺公子的心意,别人知晓吗?”

    叶长安是问他贺家人同意吗,再者他在这一厢情愿的,人徐娘子愿意吗?

    “哎呀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呀,我这急成什么了你还问东问西的。”

    叶长安淡定道:“不知道。”

    贺添:“”

    叶长安无辜的看向秦将军,“你知道吗?”

    这还用问吗,这个时候,徐应桐自然是在家里难舍难分,从徐康年被抓,一家人就没再见过,估计往后也难再见了,一家老小这就要搬离洛阳城,都不能送徐康年一程。

    徐应桐抱着徐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活要跟着他们走,“阿娘,我不要去公主府,我跟你们一起走吧,我如何能眼睁睁看你们一路受苦,阿爹不在我们身边了,阿弟还小,你们往后可如何过活啊!”

    徐康年一倒,他们这一支就算是没落了,家被抄了,一家子生活都是问题,就算回到原籍,难免人情冷暖,家里已经出嫁的长姊不敢回家看一眼,生怕受了牵连,几个儿媳宁愿回娘家也不要跟着离开洛阳城,好不凄凉。

    徐夫人反而异常坚定,“阿桐,你不要糊涂,长公主愿意给你身份,你一定要把握住,徐家的一切都压在你身上了,想想你阿兄阿弟他们,往后都要靠你的经营,我们去投靠你叔父,生活不是问题,还有你留在洛阳城,待你阿爹离开的时候,你代我们去送一程也是好的。”

    徐应桐难以接受现实,不明白一家人原本好好的,为何忽然就要各奔东西,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必须要留下来,纵然不能挽救阿爹,可徐家人的前程她也是要考虑的,如此便哭的更凶,此去一路凶险,不知再见何年。

    “阿娘我舍不得你们!”徐应桐抱住徐夫人,眼里尽是坚定,“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徐家没落的,一定不会!”

    徐家往日富贵,此时就只剩了抬出大门的一箱箱财物,还有忙着四处捡漏的家下人,主人倒了,他们能捡一点是一点。叶长安站在府外一眼一眼看着,心中五味杂陈,人到了落魄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分别。

    最后徐家人一身布衣红着眼走出来,险些被围观人的唾沫星子喷回去,徐应桐站出来不甘示弱,“你们都有没有人性那,看别人家倒霉这么开心吗,都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幸灾乐祸的人迟早都倒霉!”

    “就是就是!再不走,本公子喊全城的街史来抓人!”贺添终于等到徐应桐出来,早已忘记自己偷偷摸摸出来这回事,搬出贺大公子的气势来压人。

    他这句话明显比较好使,能把街史喊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趁早别惹的好,看热闹丢了命可不值当。

    在贺公子威严震慑下,人群渐渐散去,徐应桐伴着家人去到马车上,发了一通火后反而看开了,人人都是势利眼,你落魄的时候,连最下等的人都瞧不上你,于是不再哭哭啼啼难舍难分,只道一路珍重,往日好再相见。

    贺添不远不近的跟着,想上前去安慰徐娘子,又感觉自己插不上嘴,就这样跟着他们走到外城。叶长安跟在最后,估计徐应桐亦要去长公主处,索性等着她,而秦将军则因公务先走了。

    难舍难离终有别,为了不耽误他们行程,徐应桐不再相送,只是站在城门口张望了好久,一双眼睛依旧通红,背影却孤零又倔强,往日娇俏任性的小姑娘仿佛一夜间长大了。

    贺添在后面扭捏着一步步靠近,跟要上轿的大姑娘似的,十几步的距离走了一刻钟才到,站在人家身后还不敢上前,“那个呃应,应,徐娘子,你不要难过,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以后有什么难处都来找我,我,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后。”

    为什么要站在身后啊,贺添直想咬自己舌头,他明明是想说会娶她嘛,贺大公子搅着手指头,酝酿着再表达点什么,然而人家徐娘子没给他机会,转过身来提步就走。

    “贺公子,谢谢你来,你还是回去吧。”

    “不是,哎哎,徐娘子”

    贺添挫败极了,怀疑是自己嘴太笨,怎么就是表达不清那。

    叶长安摇摇头,琢磨着应该跟贺添说点什么,“贺公子,我以为吧,你要不还是先回去?”

    “连你也不信我吗!我就是想让徐娘子知晓我的心意,我怕她想不开啊,虽然我现在还作不得主,但是我会尽量争取呀!”

    唉,一个大公子也怪不容易的,叶长安不忍心打击他,“是这样啊贺公子,徐娘子现在正为家人伤心,是不是不太好回应您的心意那,不然你过段时间再说?”

    “是这样吗?徐娘子不是讨厌我吧。”

    讨不讨厌就不好说了,叶长安又想了想,“贺公子容我多一句,徐娘子现在无依无靠,往后定然需要一个能依仗的郎君,贵府的态度不明,您说她如何能信你那?”

    贺添终于如梦初醒,一拍脑门,“原来如此,我,我这就回去,叶媒官你千万告诉她要等我啊,不对不对,往后有谁来说媒都不准接,不然我一定让人拆了官媒衙门!”

    叶长安忍不住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真是白同情他了,敢情还是这么不讲理,看在他不讲理的份上,怎么也得让他受点心理折磨。

    叶长安与徐应桐一道进了长公主府,今日秦未告诉她长公主要收徐应桐为干女儿,开始很为徐应桐庆幸,后来隐约又觉得别扭,看着好似挺风光,其实个中尴尬怕是难以与人言说,以前是上门来欢笑玩闹的女客,现在却成了毕恭毕敬的小辈,寄人篱下,人情冷暖。

    长公主倒是依旧笑颜,只字未提徐家的事,只拉着徐应桐安慰,“好姑娘难过了吧,没事,往后还在我这里玩乐,有我在不怕人欺负的,可不能再哭了,多有朝气的姑娘啊,改日我还要靠你跟叶娘子赢蹴鞠赛呢。”

    徐应桐配合的笑了笑,“应桐谢过长公主。”

    只听这话就知道长公主没打心眼里关心她,是该说她菩萨心肠呢还是说她做给人瞧,或者根本就是有甚目的,不然一个落魄人家的娘子,收来何用呢?

    长公主这个人,叶长安实在是有些看不透了。

第61章 蹴鞠赛() 
叶长安真的没料到官家办的蹴鞠赛规模如此之大,尽管有文子欺在她耳根子边整日炫耀,不亲眼见一见亦是难以想象。

    洛阳城中的贵族皆喜好蹴鞠,更因为官家推崇,由此更甚,并在宫城以东专门建造了一处鞠城,以供皇家举办的这种蹴鞠赛。

    鞠城占地甚广,四面建有望楼看台,中间隔有两个场地,可以同时比赛,能坐在望楼台的大都是世家贵族中人,他们各自有自己的赛队,比如官家,长公主,怀朔王,甚至一些世家官署等,参赛者男女不计,有郎君娘子,亦有自家豢养的球侍,到最后的时候,官家长公主他们亦有可能下场过过瘾。

    叶长安此时在场外观战,长公主的人会放在后面比赛,所以她可以暂时先观望一下,徐应桐与她在一起,不时会给她讲解一二。

    自从徐应桐去了公主府,每日皆会与她一道蹴鞠,依旧每天乐呵呵的,看不出有甚不如意,还跟长公主扬言,一定会跟叶长安一起拔得头筹。

    长公主笑话她,别给大家扯后腿就罢了,她就越发不服气,私下里练习的刻苦,可把叶长安累够呛。

    “长安你瞧那边!”徐应桐指着不远处一队人给她看,“那几个就是怀朔王殿下的女球侍,每个都好厉害的,那个长得特别壮的瞧见没,我之前跟她踢过一次,根本接不到她的鞠球,每次我都不敢离她太近,太吓人了。”

    怀朔王便是官家嫡长子,虽未加太子之号,不过历来嫡长子就是默认的太子,府中豢养的球侍不计其数,高手更多,叶长安观望两眼,徐应桐说的那个女球侍生的黝黑粗壮,女子中实属罕见,的确很有压迫感,甚至比好多郎君还要勇猛的样子。

    似这种比赛性质的蹴鞠,跟长公主平日看的蹴鞠就大不一样,长公主跟娘子们玩闹为主,需要一定的欣赏性,你瞧她府中的球侍女官个个纤细俊俏,踢起蹴鞠来欢声笑语,更像一群嬉戏玩闹的花蝴蝶。

    比赛就不一样了,首要目的得赢,花拳绣腿放在这里不好使,尤其有郎君们参加,好设个赌局彩头之类的,有争胜心理,便显得残酷一些。

    “怀朔王殿下的队伍很厉害吗?”叶长安问道。

    徐应桐看看了四周,小声与她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往年的蹴鞠比赛,头筹几乎就是在官家跟怀朔王殿下之间产生,大概五五之间,可是我觉着啊,好几次都是怀朔王殿下故意输的。”她指指自己的脸,“懂吗,要给面子的。”

    叶长安倒是听说过官家在这方面很有仁君之风,他不喜别人放水,从来都不计较输赢,只求看的过瘾,但话说回来,不能总让官家输,总要咬在个不分伯仲的水平上,才最容易激发兴致与乐趣,这么看来,怀朔王殿下倒很会做人。

    “那这么说来,你跟长公主夸下海口,不是要打脸吗?”

    徐应桐高深莫测的哈哈一笑,“你这就不懂了吧,话当然得那么说,而且你真以为长公主就赢不了吗,她手底下能人多了去了,平常就是玩玩,谁还真跟我们这些娘子较劲啊,而且要不要赢,什么时候赢,都是要花心思的,反正我也不是很懂,而且今年不是有你吗,长公主把你拉进来,估计是想赢的。”

    叶长安这才觉察到自己往日想的着实太浅显,每次以为触及到了什么,后面总会有更深的内幕,还有徐应桐,看着好似不谙世事只会傻乐,其实什么都看的明白,谁的心思都不浅,在什么样的环境中生存,就要学会什么样的技能,学不会审时度势,想自保都难。

    此时正北方的望楼台上,秦未正伴在官家跟前,旁边还有个碎嘴的文子欺,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一定会赢。

    “往年都是我让着他们那,今年我得让他们瞧瞧小爷的实力,您就擎好吧陛下。”

    官家笑道:“你要输了又怎么说?”

    “输了啊,输了就让白渊当众跳舞。”

    文子欺且记着仇呢,白嫩的小脸刚能见人,就不长记性的还来招惹秦将军。

    官家哈哈笑,“敢情话都让你说了,不过白渊不学蹴鞠真的可惜,他要能下场,指定没人挡得住。”

    秦将军从小被教育的刻板正经,从不接触这些玩物丧志的玩闹把戏,自然不会与他们一般胡闹,但是估计没人愿意他下场,就只秦将军这三个字便足够让人胆寒,那都是活生生的杀气,万一他一时不高兴,踢断个把肋骨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文子欺知晓他并非不会,他只是不屑这些所谓规则,秦将军前二十年都不会讲规则,上了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难道谁还与你定一规之责,有这争强好胜的劲头,不如去战场。

    秦未道:“陛下抬举,凡事都讲究术业专攻,我委实没有蹴鞠的天赋。”

    “原来白渊也并非事事皆能啊。”官家玩笑道,“听闻今年各家都添了好手,孤当真期盼已久,想看看都有什么能耐,子欺啊,你可别给孤丢脸。”

    文子欺心说有甚好期盼的,就小媒官吗,他一个人打她十个都不在话下,其余的那些公子郎君更不够格,一点都禁不住踢。

    官家又问:“不知无庸今年添了什么人来,上两天还跟我夸海口,说是不赢明年就不来了,难不成真请了高手?”

    文子欺正要张嘴把叶长安吐出来,便叫秦未一个眼神堵回去,憋的好不难受。冯章察言观色的说,“回陛下,长公主神秘着呢,端的不肯透漏半分,大概只能到上场的时候才能看见了。”

    “就她花样多。”官家笑笑便不再追问,只专注看下面的蹴鞠。

    在对面正南向的望楼台里,坐的则是怀朔王陈殇,一并洛阳城数的上的几位公子皆在其阵营,之中便有沈珏,贺添,齐梁等,一眼望去甚是养眼。

    除了贺添,大都兴致高涨,磨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下场,陈殇看了贺添一眼,问道:“之翼今日是怎么了,如何一张苦瓜脸?”

    齐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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